当妳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即使全世界都说他在骗妳的时候。
在当时的时空状态下,妳倒也觉得没什么好骗不骗、没什么好后不后悔了。
在每一件独立事件,在有限的小情小爱之中,
所求的不过就是生命中微微闪烁的那点光芒与温热,
不早也不晚地,遇上了,紧握著。
你们为自己的纯粹暗自激昂,不为外人所道。
在预知的离别后,曾经沉浸的剧情慢慢出现破绽。
妳说服自己,算了罢,自始至终,妳都是别无所求的。
妳别无所求。
而时间的回旋踢,总是出现在最最意想不到的那一天,天外陡然降临。
血淋淋而讽刺一再提醒妳,戳痛妳,那些不得不面对的真相。
“其实我.......”
“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在等你亲口说出来。”
“我知道我很自私。”
“所以呢?”
“你知道我多恨你的来电吗?我恨你的来电?我更恨接起电话的我。”
到头来妳发现他跟“那些人”没有两样。
“妳不能这样定义我。”
“那你要我怎么定义你?你从无消无息到突然出现,随后又要离开,
你要我怎么定义你这个人?你想听我多么需要你、多么想念你、多么舍不得你?”
“妳愿意放下道德吗?”
“道德是什么?你口中的道德跟我想的那个道德是同一个道德吗?
你少把你的道德跟愧咎拖我下水一起承担。”
噗通,妳听见了妳的天真掉进了臭水沟的声音。
那一张记忆中的脸慢慢扭曲变形,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而陌生,
来自好远好远的地方,空旷而不真实。
妳割掉自己的心软,让他成了一个,出不了场、现不了身的男演员。
他只是一个打电话的声音角色,一个分镜也没有,
只留下一通通的不明来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