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还没大学毕业,目前也还在社团里打滚
但如果重来,还是会加入现在的社团吧
我们是关怀生命社,名义上是服务性社团
但跟一般服务性社团不同,我们是流浪动物的社团
各校的动保社团,负责的内容都有点不一样
以我们来说,是在做北部地区流浪动物的结扎(TNR),以及校内流浪动物管理
当年小大一时看到是动物就傻傻地进去了
一年级时外务很多,在社团几乎是潜水
没想到大二时,因为某些阴错阳差的原因当上干部,就万劫不复了XD
去年五月,接手了一窝被弃养的小朋友,随后大三当上送养长
这三年,说真的,是很辛苦
我们曾经为了把从附近郊区晃进校园,对人有攻击性的狗群赶回去,不管再晚只要听到狗吠就冲出门赶狗,练就跟狂吠逼近的狗群对峙仍面不改色的淡定,以及对骂回去的耻力(很蠢...但有效)
曾经为了抓那群狗的带头狗白狼(白色的又学运期间XD),十二点集合,抓完处理完,再去吃消夜到三点。一群人在店里跟侨生社员学广东话的脏话。
曾经带着送不掉的孩子每个礼拜跑送养会,只要有机会再远都搭捷运公共汽车去,手抱到快断掉,还要不断不断被嫌弃孩子只是米克斯
曾经把送养文转过一个又一个社团,到处乱入品种犬社团跟地区社团,目前清单上有150个左右的社团,未来目标是攻陷二手拍卖XD
曾经一个礼拜中送走三个孩子:学姊亲手送社团的肾衰老狗上路、被校内狗咬伤的虎斑送到医院还是感染死亡、流口水的黑狗送到医院隔天就肺炎走了
曾经不断的排班照顾狗:三度被抓,差点在收容所里挂掉的的怕人黄狗、肠炎的七只狗共24只脚(其中有四只,包括两个三个月大的孩子,都被捕兽夹夹断过)、收容所领出的犬瘟狗、在318当天被拾获半身瘫痪的大黄猫
曾经要跟很多很多荒谬的制度和事物战斗,比如处处刁难的某机关、动保处、卢小爱乱喂的喂养人、完全不想看到一只狗的学生
可是同时,在某些时刻,会觉得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算很微弱,但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效果
那窝被弃养的孩子都找到家了,遍布整个台湾从南到北。爸爸妈妈姊姊都会不定时捎来照片和讯息,每次看到有人用宠物犬的规格照顾我们的孩子,都觉得泪流满面。
差点挂掉的狗个个都撑了过来,有些重回熟悉的地方与伙伴重聚,有些找了新家开始新的人生。
在校园版被骂的时候,在解释之前会先有大票的同学推文支持我们(这可不是婉君啊)。
在通识课作业里偷渡TNR,助教的温暖回应,
在女版看到哀凤八回了我的文,我在只有一个人的课堂上努力克制不要又哭又笑。
还有我的伙伴们。服务性社团最精髓的,就是彼此。
我们要面对很多凄冷的风雨,所以伙伴的拥抱无比重要。
很难过的时候有人倾听,有人陪伴;
很愤怒的时候有人一起飙脏话;
平常交换八卦,嘴砲讲垃圾话,什么跟社团无关的事也都可以说;
出去社游、一起做饼干、在河滨买了一大袋各式各样的酒分著喝;
我被救赎著也救赎著别人,
然后被治愈之后,再一起与世界的残酷与冷漠战斗。
因为往往要经历许多挫折与苦闷,所以如果没有与伙伴们一起发神经纾压
我们迟早会被击垮。
我在怀生学会了很多,也认识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也许未来都是一辈子一起走在这条路上的搭档。
能重来的话,还是想要,再与你们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