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我反核,所以如果要嘘的可以直接嘘了。
以下正文。
我认为关于核能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个是核废料,
一个是电厂运转安全性,这两个问题没有解决,不宜轻言使用核电。
核废料我认为包含极广,含使用过燃料棒,核电运转过程中产生的含辐射废料,
核电厂维修时拆下的零件等等。这问题目前无解,
所谓的解说穿了就是藏的远远的,然后我们祈祷他不会漏,
之后假装他不存在。
比如喧腾一时的,并被部分拥核人士视为无敌的乾式储存法,
然后据说被爆出根本图利特定人士并且可能有施工问题。
其二是核电厂运转的安全性。
很多拥核的人说核电厂安全无虞,他们会说因为怎样怎样,
有什么什么措施,所以核电百分之百安全。
老实说我看到百分之百安全这种字眼都感到很奇异,
因为我所受到的训练是世上无绝对,最多最多也只有无限趋近完美,
不可能有完全完美,百分之百完美这种东西。
一再强调百分百安全,我总觉得比较像是拉保险的会和我说的话。
在工程上我们要确保一个东西安全可靠,基本上我们必须依赖设计上的正确,
施工上的正确,试运转上的正确,实际操作上的正确,维修上的正确,
以上这些正确通通满足,则我们可以说在‘符合设计前提的条件下’,
这个东西是安全可靠的。
什么叫符合设计前提下的安全可靠?
比如说一间房子可以承受五级地震,那由设计到维修一切正确时保证
五级地震安全,如果今天地震是五点一级,那没垮是运气,垮了是正常。
但即使如此我们仍会设下除外条款,因为所有设备商都不敢保证他的
设备绝对不会出错绝对不会坏,所以还要多套备援,然后祈祷不要同时出事。
这就是工程,所有纸面上或者说嘴巴上的东西要透过工程实做的方式
转变为实际上的结果,以核电厂所有的安全措施来说,通通都要透过施工
变成实际,也就是说要有正确的设计、施工(这又含监造)、试车、
操作、维修等这些项目,这些项目环环相扣,只要一炼目有问题,
整条铁链就会断。
而对于核四的施工品质,网络上一抓一大把,
我只说我个人不相信一群会到处尿尿的工人,
连核岛区都有人随地小便,这件的监造水准,这样的工程管理,
这样的工班素质,能盖出多符合设计要求的东西。
更何况这个设计据说还有很多问题。
那如果辐射物质外漏了呢?
不用讲到车诺比,不用提到福岛核一厂,不用说到龙潭,
其实清大有发生过一件小事,那他们怎么处理的?
以下转文,请注意辐射物繁殖的速度与最后处理方式。
清华校园辐射事件始末
陈华:您来清华,在原子炉那边也是放射化学组,对于一些原子炉的辐射的问题
很清楚,因为过去校园内有几则关于辐射问题的传闻,请郑教授为我们回忆一下。
郑华生:校园辐射问题发生在民国七十九年(1990),中国时报刊登说清华大学
校园有污染,影响到年轻学子。那个时候原子科学中心马上提出反驳,说根本没
有污染。当时原科中心变成台风眼,一切问题都针对原科中心,全台湾听到辐射
都吓坏了,大家也怀疑到底有没有污染。我们学校化工系、数学系,还有交大搞
地下水的,中兴大学土壤系的教授等等也联合来攻击。所以刘兆玄校长叫我去处
理这件事,弄清楚假如有放射线,那么是多少?会不会影响人体或动物?限我两
个礼拜就要把报告消化,刘校长已安排好新竹市长童胜男、台大医院流行病学林
瑞雄教授,还有原子能委员会的杨义卿处长,及本校的杨振忠教授〈已故〉等一
共五个人来做这个调查小组,我来当召集人。后来根据采访结果与实际上测量,
跟原科中心或保健物理组公布的状况,其实有点落差。原先我担心大家避重就轻
得不到污染事件的真相,也担心借不到辐射侦测器而不能完成任务。正在皱眉想
不出办法的时候,没想到许俊男教授出现跟我说:“老师以前很照顾我们,这一
次我们愿意帮您的忙。”很难得他还记得我,又提出这么宝贵的建议。后来朱铁
吉教授、林宏辉先生、曾家亮先生也加入行列,因有这四位老朋友的帮忙才顺利
完成任务。
实际上事情应该追溯到民国五十九年(1970)四月间,台北永和有一位X光医师
来同位素馆要求分装辐射性很强的Cs-137,用途治疗癌症。因为台风来,水跑
进去屋子,把Cs-137弄湿了,变成污染,所以带这个污染的货品来同位素馆
要请我们学校分装。保健物理组马上就去永和查看,确定有放射性后马上报告原
能会。原能会祕书长郑振华教授(也是清华原子科学院院长;已故),决定暂时
将那些Cs-137请我们学校保管,大概是托叶锡溶教授跟保健物理组的翁宝山教
授处理,同时把污染的房屋通通打掉,装在三十四个八十几加仑大的石油桶里,
放在清华的地下室中。该地下室顶部露出地面上。等到民国六十七年(1978),
正在盖辐射生物馆的时候,客座教授于其康因为孤身来台,没有工作据点,希望
可以赶快盖好辐射生物馆,就叫工人赶工处理,但这一段并没有证据。因为拌和
水泥,一定要有水,可是夏天水压太低,工人就近把自来水,一说是池水,引进
装有辐射污染物的地下室中,装满以后再抽水来拌和水泥。这样一来,Cs-137
就跟着水跑到混凝土。差不多盖好了,辐射生物馆就变成名符其实有辐射的“辐
射”馆了。
“辐射”馆被保健物理组的曾家亮先生发现,他就报告保健物理的主管翁宝山教
授。原能会的郑振华、原科院的叶锡溶与翁宝山,三人就商量怎样处理,商量结
果决定把辐生馆敲掉,连接触地面的土壤也要挖起来保管。处理完的污染物,使
得原来只有三十四个石油桶变成了一千个。民国七十四年(1985)要盖生命科学
馆的时候,总务长胡德看见石油桶一千桶存放在地上,就请叶锡溶赶快清理,把
地还给学校。叶锡溶没有叫保健物理的专家翁宝山处理,却请原科中心主任董传
中教授处理。董传中做事非常严谨,设定放射性超过自然背景二倍以上者为危险
区域,必须铲除,而且既然是要除污染,与石油桶接触的土地也一并挖掉,又让
装有污染物的石油桶增加到两千两百桶。放射性为自然背景二倍以下的,就放在
阿冈诺实验原子炉旁边的空地,表面覆蓋泥土,列了木桩做记号。这么多的石油
桶,结果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有一天早上毛校长带他的女儿毛爱玲骑自行车散步
、逛校区,发现石油桶在那边,觉得会伤害景观,就叫叶教授赶快清理。叶教授
慌张、手足无措就找董主任去处理,董教授叫朱铁吉教授去发落,但朱铁吉教授
也没有办法,就找原来是在保健物理,得到博士后转任原能会物料管理处处长的
蔡昭明。二个人在电话联络要怎样处理,原能会的做法是,石油桶放久了会生锈
、破烂,怕里面的东西可能会跑出来,所以外面一定要用混凝土包住。如此一来
就要做模,两千两百桶估计要五千万元,搬到兰屿存放,运送费要二百万,这样
一来问题就大了。蔡昭明先生来原科中心主持这个会议,看怎么安排,后来决定
:因为当时第一批污染物是原能会委托清华保健物理保管,所以原能会有义务再
把这个脏东西带回去重新安置。
实际上,为了这些泥土要花五千多万,太划不来,处长就把这些东西运回去龙潭
的原能会核能研究所,放在那边,没有用混凝土包覆,也没有带到兰屿。蔡昭明
23在辐生馆前的草地检测到放射性的时候,真高兴,铯137经过十几年还在地表不
动。恰巧,许教授找到最新一期的Health Physics志上一篇论文记载追?检测同
一地点土地的铯137约四十年,得到铯137被固定不移动的结论。这一些都证明
我原先的研究结果是正确的。调查报告一出炉,有人搬出“层析法动力学理论”
来反驳,更有人写信给我说他家里的盆栽浇水会漏掉,为什么,等等,顿时我变
成台风眼。层析法动力学理论不能应用来解释铯137的性质。我知道的“动力学
理论”的应用对象是保健物理物料处理研究对象之一:放射性废料从地表到达地
下水的过程。因为“大地”的结构很复杂,利用“平衡理论”的概念做简单快速
的估计。水能从地表一直流入地下水的地方,到底有没有—我看了成功湖就这么
想。最后决定不回应:校园逐渐恢复安静!
http://archives.lib.nthu.edu.tw/history/doc/4/4-03-05-05.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