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标题 感触很深
让我想起以前学生时代的霸凌
被霸凌者不是我 而是班上的3个女同学
因那时念的国中采常态分班了 所以班上小流氓倒也不少
偏偏成绩好的学生就是比较乖乖牌
所以班上就是这几个小流氓最调皮捣蛋 讲话又大声 班上同学也尽量不想树敌
当时这3个女生可能外表和身材比较不出众
所以他们将3女各取了绰号(依据身上的某些特点)
一天到晚用作号称呼她们 用言语攻击她们
时不时还会拳打脚踢 或是用各种表现不断的骚扰
渐渐大家也都孤立她们 排挤她们
其实身体上的攻击我不认为她们会感到多负面
但是三年下来言语的攻击 生活环境的压力
林林总总的动作
譬如她们拿过碰过的东西不敢再碰 在她们座位周围要隔区域
用脚踩她们的东西 然后再去洗鞋底 不断的配合语言上的暴力
想想正值青春年华的女生 每天被不堪的言语与行为作人身攻击
会对她们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
前几篇有提到老师很重要
说实在 老师骂也骂过 打也打过 讲也讲过 辅导也辅导过
还是管不动这些人 另外 这些人也都发育较早 身材都较女老师高大
时不时还会直接呛老师和骂老师
为此事班导也有私下跟我谈过 说只要我不排挤她们 跟她们互动
那班上同学就不会对她们这样了
(当时我成绩名列前茅 又当干部 人缘还算不错 跟那几个也都处得不错)
我只能无奈的跟老师说 我并没有排挤她们 我也都尽量会跟她们互动
可是那几个不成熟的小朋友会听早会听了 还轮得到我去讲吗
久而久之那3位被霸凌的女同学 也早已对班上同学产生莫大的敌意和却意
对我和少数几位好同学还算ok 愿意回应我们
对其他同学根本就是完全没有交集 视若无睹如同空气
就好像剩下她们三个相互依靠
但老实说 原本她们三个也没有特别好
只是因为这样的情形 让她们不得不有这样的作法....
就这样持续到三上 其中一位女同学撑不下去了 有一天突然没来上课
老师含着眼泪 进到教室破口大骂
我们才知道 她从家里顶楼往下跳......
虽然幸运的生命并无碍 但也在医院住了很久
那天她妈妈对老师痛哭流涕 说不懂为什么应该是快快乐乐的上学
却搞到女儿要跳楼寻短
她后来出院就一直待在家里 一周往返社辅单位好几次 不断在作心理辅导
终于在三下回来学校 我们看到她 全部人都吓到了
因为她整个人变得超瘦...(前面有提到身材本丰腴)
可是上不到一周 又再度没来上课
因为那些同学还是没放过她 甚至还对她说怎么没去死一死 还在学校看到她
后来一直到毕业以后 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
说到这边 好像另外两位没什么问题一样
其实不然 因为另外两位是采主动式的 她们也是忍无可忍 最后直接反击
所以至少有宣泄的管道 但寻短那位 不断的隐忍 最后自己闷出病来....
我研究所毕业后 参加同学会 那两位也有来参加
感觉好像是有释怀了 也会和当时有参与霸凌的一两位同学聊天
那一两位参与霸凌的同学 虽然一开始也做得有点过火
但可能稍微会想 所以在后期也比较没有参与霸凌
其他几个毕业后几乎都是去"器投"....现在也都没联络了
后经她们转述 另一个女生在国中企图寻短之后 几乎足不出户
患了忧郁症和人群恐慌症
每天在家发脾气 摔东西 情绪极为不稳定
父母非常辛苦 也非常痛苦 几乎天天以泪洗面
后来让我真的感触很深的是 我在和那两位女同学聊天时
她们竟对我说:“我跟你说,班长,你都不知道那时我们怎样怎样....”
老实说听到她们还叫我班长的那瞬间 我真的空白了好几秒
然后有很多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当初我也只是和她们正常互动
但或许对当时的她们而言 这是多么重要 多么正面 多么有意义的举动
想想她们每天要面对那种恐惧 承受同学和学校的负面态度与压力
而我们这些共犯 竟没有一个敢在课堂上大声斥责这样的行为....
当下我真的有点鼻酸 眼眶泛泪
但她们跟我讲得很开心 说现在她们过得怎样怎样 在哪里工作之类的
我也都一直微笑的回应她们
对于那位患忧郁症的同学 就因为国中的经历 造成她一辈子的影响
到现在还走不出来 原是该无忧无虑的尽情玩耍 念书 或是谈谈纯纯的恋爱
想不到却是一场延续的人生恶梦
俗话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
但那几位当时霸凌的同学 又怎么会愿意去她家看看她 向她说声对不起呢?
而那时我们的班导 从北部下来南部任教 她第一年就是带我们
结果弄成这样 她的压力与心情也可想而知
所以 经过这些事情后
被霸凌者真的走得出来吗
真的可以释怀吗
真的可以原谅当初那些同学吗
到现在我仍是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