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城塞过了传送门到了加基森,脸红的觉得脸颊超烫的我,面前的青
铜龙温文的招呼。
“日光女士,您好,请问是要拜访主人吗?”
我摇摇头,牵出哈雷就往落帆海湾飙去,那该死的……不对,已经死了
的那个可恶的不死族,实在让我脑充血!
这样大声嚷嚷,活的不耐烦……不对……总而言之是不是还想再死一次
啊!早知道我就、我就、该死!
我不可能杀莫恩,那些海盗们就倒楣成了代罪羔羊。我刻意忽略绿矮子
黑心仪器里面不断发出的讯息噪音,在落帆海湾好好杀了个痛快,莫名
其妙就变成了加基森那群绿皮矮子崇拜的对象。
回到加基森休息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有这件事情,这群势利眼列队欢
迎我,用据说最高规格的 9折招待,让我住高级套房附加丰盛早餐,感
谢我杀了那群海盗,甚至送了我一张浮夸的镶金边通行证。
我的老天。
“月光林地。请给我你这最慢的飞龙。”
海盗们被杀到销声匿迹,我暂时还不想看见那个让我又羞又恼的始作俑
者,从加基森上了飞龙往北飞,卡林多的风暖暖的,吹在这些日子来我
被北方霜雪冻的发亮的铠甲上。
我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想慢慢被这暖风吹,慢慢的飞,就算飞
龙偷懒在哪停留过久也没关系。
真的是……算了我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生气还是高兴,我想我是高兴的,
可是现在不想要搞清楚。
飞龙完成我的过份要求抵达月光林地是三天后的事情,我给了法斯托恩
两倍的金币做为租赁飞龙超时超量工作的报酬。
“是的。我知道月光林地这有飞行点。”
法斯托恩差点就拒收了。哭哭啼啼的兽人真的是不太好看。
跟达尔贡要了一些天堂桃以后,我走到月神湖边发呆。
友善的德鲁伊守卫应该是担心我想不开,热情的过来问候,我露出官腔
微笑,跟守卫告别,周折的飞回奥格玛,等著往格罗姆高的飞船,打算
从营地往上飞回老家。银月城。
这趟飞行可就比在卡林多长的多了。
我租到了一只路痴的飞龙,这只有严重方向感问题的飞龙屡次脱线迷路
,因此耗费比先前更久的时间,抵达银月城门的时候还因为天色太黑差
点摔了一跤,我还是依循前面的飞龙,多给了两倍的旅费。
我这样大概算是虐待飞龙吧,搞不好最后我上了达拉然八卦周报完全不
是因为莫恩大声告白,是因为虐待动物。
我真的是个很别扭的人,用这种方法闹脾气。
我回到家,父亲很意外我忽然的回来,加入破碎之日的亚希尔每天都会
从奎岛回家,我简单的吃完晚餐,就窝进房间。
我知道自己不算个出色的血骑士。
没人会认为一个算是血蓟成瘾的精灵会是一个出色的血骑士。
只是直到认识了莫恩,渐渐的我发现,只要跟莫恩在一起,我就愈来愈
少在夜深人静,靠着月光卷著养父寄给我说省著用的干燥血蓟叶。
除了几年前的那一晚因为莫恩的挑衅抽了整夜,后面愈来愈少,现在我
敢说自己就算会碰,也几乎没有瘾头。
我终于鲜少因那些愁苦无法入睡。只因为后来这一路上有他。
可是我们如此相似,所以喜欢上了、依赖上了。
为他挡下攻击时,回头看我知道这份情感早就无法控制。
可能从我生出不希望他死的心情我多少就知道。莫恩在这些日子让过去
那些压着我的自责痛苦,转化成我茁壮的养分。
我很高兴他爱我,也许我都知道全都知道,我也如此重视他在乎他多过
一切,但他突然这样大声嚷嚷,虽然我不太像个女人,告白还是要正式
一点吧?根本大笨蛋。
突然房门被撞了好大一下,我警觉的拿起武器,开了房门就对着来人一
记忏悔。门外的光头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你这死光头,震慑波也可以这样用!?”
看清楚后我愣了一下,竟然是莫恩,我一直没关仪器,虽然可以无视那
些讯息,但同时那个仪器可以显示我大概在哪个位置。
莫恩晕了老半天差点趴地,捧著脑袋过半晌才说话。
“这几天没被妳打,不习惯。”
“你这白痴……”
我感到又气又好笑。看见他,我感觉卡林多大陆的薰风仿佛再次吹拂我
,甚至更加温暖。
大概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欢这个没头发的不死族吧。
我想我们两个都是笨蛋。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到了银月就问圣骑士老师贝戚的家在哪啊。”
莫恩摸摸后脑,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凹陷。
“我父亲就这样让你进来?”虽然我在之前的信中提过莫恩,但这样也
太随便了。
养父跟着进来,端了两碗薄荷茶。放在我的书桌上。我眼尖的看到亚希
尔刚回到家,站在楼梯处掩嘴偷笑。
“妳写过是个死光头嘛。看得出来是个死掉的光头。”养父笑得很灿烂
。重重的拍了一下莫恩的肩膀。
“谢谢伯父。”这死人头很不客气的捧起碗就要喝。
“我出去一下,妳们慢慢聊。噢对了,孩子。只要妳喜欢,种族啊还是
死活都不要紧。”
“爸!”我脸红的喊出声,看着养父笑嘻嘻的把我的房门关上。
“还生我的气吗?”莫恩拉住我的手让我坐下,把薄荷茶端到我面前。
“你是笨蛋啦!”我盯着薄荷茶,说不出撒泼以外的话。
“是,喜欢妳的死笨蛋。”他握紧我的手,我没有看他,只是牵紧他略
略凸出指缝,僵硬的指节。
“对,笨死了你……而且哪有人这样告白的?!”
“男人不就是该表白的那方吗?”
“……妳不喜欢的话,回去达拉然我再想一个正式一点的。”死光头摊
手。
“拜托不要。”我有点慌起来。这真是太害羞了。
回到达拉然,第一件事就是收行李,自戏法旅舍转移阵地到咒语与乌鸦
,据说那边的老板比较不会多嘴。
搬到咒语与乌鸦后没几天,莫恩租了我隔壁的房间,理由是他住在隔壁
理所当然。
“不能同个公会,好歹让我看得见,照顾得到妳。”
“就像当时一样。”
当然。当然。
有些事情我们都不会去改变,但有些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一起努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