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创作] Fate/Grand Vision /06

楼主: bm200300127 (逼M)   2018-09-09 13:27:50
    /6 御三家
  “好,那妳们也别太晚回来,等妳们回来有事商量。”
  电话那一端的童稚声音应声后,远坂凛挂上电话,转头看了看四周,但没看到Caster
的身影。
  ‘Caster?’
  凛的念话一发出,客厅侧边的窗户穿入蓝白色的身影,轻盈地踏入客厅的地面,从那
种进入方式看来,刚才八成是坐在屋顶之类的地方吧。
  “找我?”
  “嗯,Rider她们说还在新都,会在外面吃完饭才回来,原本想谈谈Archer的事情大
概要晚点……我有打扰到你吗?魔术工房的设置状况如何?”凛想起平时如果用念话呼叫
Caster,似乎总是直接用念话开始沟通。这样直接跑来,似乎有一点异样。
  “没什么,魔术战的防御准备完毕,在外面也待腻了。还有,有些事情直接问清楚才
好,所以就直接进来啦。”
  “想问的事?”凛见到Caster轻快地坐进客厅的沙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寻常,也没
有入座,只是双手抱胸地回应:“问吧,不过身为‘Caster’的你是有什么事需要问我?

  “嗯──其实早该问了,就算有方法可以自己知道,但是直接问始作俑者最省力吧?
”凛看着Caster脸上的表情前一秒还是松散如日常一般,然而随着他抛出的问题──
  “妳有没有参与‘圣杯战争’这个魔术仪式的设计?”
  庞然的威压感透过他的质问传来,既不含杀气也没有敌意,仅是单纯在态度上的改变
,凛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借此动作才能抗衡他的注视。
  “只是个很基本的问题吧?圣杯战争这种用尽地脉魔力的大型魔术仪式,作为灵脉管
理一族的远坂家,没道理不知情?但这一整天哪,我看妳反而像个外来的参战者,对圣杯
战争的规则、圣杯的机制都没有疑惑,又对这仪式最重要的奖励圣杯别无所求……妳到底
知不知情,我就不瞎猜了。”
  “嗯。”远坂短短应了一声,低下头貌似思索著,但很快地抬起头应道:“原来是这
个问题吗?没有,那是父亲……不,更早之前的祖父辈的事情了,自从父亲去世后,这部
分的仪式知识我只能从这个家里的文献中找到片段资讯。”
  “尽管只是继任者,对魔术仪式本身不知情,但妳终归是魔术师、也是管理者,这样
会使用到整片灵脉的大魔术,妳不知情还是说不过去吧?”
  凛哼了一声,像是对这问题带有些许不满。
  “是阿,‘远坂家必须为了圣杯战争仪式而出借灵脉使用’是几代以前就由三家的老
祖宗们约定好的事情,就算我身为管理者,也只是接到从‘监督者’那边告知的讯息而必
须接受──就是如此被动喔。”
  Caster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接续问道:
  “那么仪式的准备者呢?所谓的‘老祖宗’又是些什么人?”
  “那是当初开创圣杯战争仪式的三个家族,远坂家、间桐家、艾因兹贝伦这三个魔术
家系,不过到了现代,远坂家剩下我,间桐家因为离开了自己原生的土地而没落了,这一
代没有能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至于艾因兹贝伦……几乎根本没有联系,直到要再次展
开圣杯战争才借由监督者宣告,其实也没给别人多少时间准备,根本就是突袭啊,宝石的
库存……唉……”
  凛微微皱眉,似乎对于这场战争的开销感到忧心。
  “总之,圣杯战争的机制大多埋藏在三家的老人手上,随着前人逝去也埋葬掉了一些
事物,或许艾因兹贝伦是擅长炼金术的人造人可能寿命比较没有问题,圣杯战争才因此能
继续展开吧,花了上百年建构的魔术仪式,也不会因为几个创始者死去就这么甘愿停下的
,就算是后嗣子孙,我也只有参战的优先权而已喔?或许对他们而言还愿意让我争夺圣杯
,该感到光荣的是我呢。”
  “太被动啦。”Caster略显烦闷地说著。“明明是创始仪式的家族之一,但几乎没有
多少相关的情报,这准备实在不太充分啊。”
  凛撇过头,赌气似地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对于这个魔术仪式我本来也就不
知道多少,要不是知道父亲他……十年前就是为了这场仪式而死,我也没有必要参加这个
仪式……你干嘛那副表情。”
  “很高兴能有诚挚的交流啊,我可没打扰妳,继续讲。”
  “哼。我可先说清楚,我很明白对于魔术师而言死于这样的魔术仪式内没什么怨言好
说,我也不是来帮父亲复仇什么的,单纯只是……觉得这既然是远坂家族牵涉极深的仪式
,那么连同圣杯、把胜利一并取回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考虑从规则外的手段取得胜利吗?”
  “那就不叫胜利了吧?听好喽Caster,虽然圣杯战争是以性命相搏的战争没错,但所
谓的胜利是在符合规则的条件下,把对方打到爬不起来喔。”
  “啊──好吧,真是服了妳耶。”
  Caster歪著头,一边反复打量著凛一边说道:“既然不要圣杯,妳的确不需要规则外
的手段,但基于Servant的义务还是提醒妳一下,其他的魔术师可能没想要跟妳正面对决
,防止别人能从仪式的机制上下手,这种准备还是得做。”
  “我同意,不过要防止这点的话……不是跟对手拥有的手段有关吗?在还有好几位魔
术师都没现身的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怎么会,妳刚才不就提过,除了妳、艾因兹贝伦之外,还有一家没有活动吗?”
  “间桐吗……”
  凛的手移到唇边,谨慎地思考起来。
  “间桐不会参战,现在那里只住着和魔术无关的普通人,自从继任者两年前前往魔术
协会留学之后,虽然还有结界保护,但也只是藏书丰富的古屋罢了。”
  “喔,妳对间桐家的现况似乎还算清楚嘛,是有往来吗?”
  “只是认识继任的间桐家主罢了。”凛武断地说道。“总之,那里当成一般民众的住
宅回避就好──”
  “其他参战者不会这么想,假如现在间桐邸内住的人只是一般民众,那就是最有可能
被误杀的一般人。”
  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你想要怎么做?如果照你所说,其他参赛者对间桐家仍然保持
防备,那么……那里应该随时处于监视状态,去那边风险远比躲在家里高喔?派个使魔过
去监视,应该就足够了吧,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为了这场圣杯战争,远坂邸也设有结界并常态维持着,效用上,基本能屏蔽使魔的侵
入,魔术师操纵的低阶使魔顶多只能从外界窥视,保障了这栋宅邸的基本隐私,但对
Servant就近似螳臂挡车,恐怕徒具示警用途;尽管凛自己清楚这点,结界仍然是有作用
的,远坂邸作为魔术工房,其中部分对魔术防御工事是父亲远坂时臣所留下,经过凛修缮
与补强后,即使以魔术协会的眼光来评价也是一流的水准──就算挡不住Servant,对魔
术师也可谓威胁。
  去间桐邸的话,被监视的状况依旧,但却丧失了地利保护,这对任何Master而言风险
都极高──尤其是Caster这个擅于建造阵地守株待兔的职阶──更是没有理由离开。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觉得有必要对战场做必要的调查和准备罢了。”
  “你啊,那么肯定那里会变成战场吗?”
  “哪里,我不像老德鲁伊那样能直接以言语断定未来事象,这只是战士对于选择战场
的直觉而已。对外人而言,创始仪式的三家早已联合、让间桐家潜伏等著利用规则漏洞,
收拾其余四个外来者后、三家再依照什么事前约定来分赃,也毫不奇怪吧?”
  “虽然是无稽之谈,但也不能否认这妄想十分合理。”凛两手一摊,说道:“如果要
去做些准备或调查,趁现在太阳才刚下山赶过去吧,再晚就更容易受到伏击了。”
  “是啊……喔,有件事不能忘,回来时顺便买点酒吧,只有茶提不起劲。”
  凛用着唾弃的眼神盯着此时正露出期盼笑容的Caster,沉重地回应道:
  “希望你不是基于这个理由才鼓吹我出门。”
  §
  在凛决定前往间桐邸探查的一个小时后,冬木市正式迎来了夜晚,然而与住宅区较多
的深山镇不同,隔着一座冬木大桥,正处开发中的新都仍灯火辉煌,路上行人与车流丝毫
不见减少。
  而在行人之中,一对姊妹档四处寻路似地在大街上闲晃。
  “根本找不到嘛……”
  “还是要请Caster帮忙?”
  “不行啦,凌晨都放跑Berserker了,今天至少找到Assassin的根据地再回去,如果
希望别人能相信我们,自己得先行动。”埃米理所当然地应道,每走一段路就四处张望,
让Rider漫不经心地跟在后头。
  “可是啊,埃米,这样一栋一栋找有点没效率,我们下午到现在才找了两个街区,这
样的速度有点慢……”Rider两手背在后颈,眺望着四处林立的高楼,感概地说著。
  “要扣掉吃晚餐的时间!唔……没办法啊,魔术工房通常藏得很好,我会的初阶魔术
根本没办法用来找,只能靠我去实际接触才知道。”
  “真的没办法呢……嗯?”
  一辆机车从她身旁疾驶而过,Rider才稍微注意自己好像有点走得偏离人行道了,举
起的手臂在刚才那辆车经过时似乎差点就要碰到对方──虽然要担心的应该是机车骑士─
─引起了Rider的注意。
  “埃米,我们能不能借辆机车,我来骑,然后你在后面把手往外伸这样──快速地碰
触每栋大楼!这样就很快了吧?”Rider雀跃的在街上比手画脚,试着模拟埃米坐在后座
,向外伸展手臂的样子。
  “对喔!这样感觉好棒喔!这样的话赶快找辆车──”埃米眼睛一亮,振奋地回应时
,突然又冷却了下来。“不对,不能在人行道骑机车啦,会被警察伯伯抓……”
  “这样的确不太好,不过,有辆机车的话真的很方便的感觉呢。”Rider的视线停留
在马路上,偶而有机车经过便会注视著直到对方远去。
  “代步工具的话,嗯?玛尔大姐姐是Rider,那应该自己就有坐骑──”
  Rider苦笑着回应道:“塔拉斯克的话,一叫牠出来就会造成骚动,但牠也不会飞所
以得看场合,至少新都市中心没办法。”
  “想骑的话,教会现在有一辆喔,是神父爷爷代步用的。他不常骑所以应该可以借。

  “哦哦,真的?那我现在去教会借回来,然后我们一起骑车找,真的找不到就直接这
样骑回去吧。”
  “好耶!玛尔大姐姐好棒,那我在这边等妳!”
  Rider竖起了大拇指,立刻走到大楼间的阴影处灵体化,埃米见到她残余的身影在大
楼间的夹壁,几个跳跃就轻松地翻上楼顶,再来就连身为Master的自己也无法捕捉其离开
的踪影。
  看着Rider离开,埃米不经意地发出“啊”的一声。
  “让玛尔大姊姊抱着我移动好像比机车快吧?也不用管红绿灯……不,好像根本就不
能比较,呃……”
  埃米两手抱胸,有些懊恼等到Rider回来要不要说这件事,不过她似乎也很想骑机车
,应该是没问题──她微微低着头,在行人步道上踱步著。
  “算了,玛尔大姐姐不会介意这种小事吧。”她的烦扰大约不到十秒后得到了解脱。
“不过,说是要在这等……玛尔大姐姐从新都市区到教会要多久?和神父借车、骑车回来
,搞不好要二十分钟以上,干等就太浪费时间了。”
  她看向道路前方,这条街走到底、再走回来应该需要十几分钟,这点时间的话,要提
早回到这里等她回来也没问题。
  “嗯,就这样吧。”
  埃米干脆地决定后,迈开脚步前行。
  在新都的夜晚,大楼侧边的玻璃如墙面般映射著都市夜景、从下往上望,其中一面倒
映着对面大楼,一整片望去宛若大型镜面,只有在还点着灯的办公室透出灯光时,这窗格
突兀地镶入这片镜中,才能明确地感受到其大楼本质。
  在夜晚仍有些许车流的街上,行人也并未减少,新都的夜晚并不适合魔术这种神祕,
因此埃米不太担心遭到攻击。
  随着步伐越过一个又一个的路灯,她每经过一栋大楼就会想办法接触大楼的壁面,埃
米学习魔术时日尚浅,因此她没有什么派得上用场的魔术,就连操纵使魔都还不会;然而
,她作为驱魔师对魔术的存在、残留的痕迹,只要亲自碰触就能确认,低于一定程度的甚
至能直接剥除,基于这点而能完美地胜任驱魔师这个名号──尽管这并非出自技术,而是
她自身拥有的异能。
  “又没有。该不会Lancer的Master骗我吧?”埃米眼看要走到街尾,但是又一无所获
,多少有些觉得气馁。
  ‘Assassin的据点就在新都──应该是目前据点扩张得最大的。’
  之所以会相信蜜丽安提供的这个消息,和Rider讨论后觉得这个情报很不明确,也代
表很难因此去对两人的行动做限制,也不容易设下陷阱,顶多是使两人花费时间搜索新都
,不过,对于不适合展开圣杯战争的新都市区,恐怕除了深夜之外都是安全无虞的。
  因此,白天正处于新都的她们花了些时间──实际上是逛街加吃饭──晃到了晚上,
直到了夜幕降临,发现完全没有收获才稍微认真点开始找寻。
  “唔……没关系,意料之内,意料之内。”
  埃米继续往下走,走到了位于转角处的一栋商业大楼,她一路伸出手指滑过大楼的外
墙,但是在手指碰触到这栋大楼时,感受到了宛若静电触电般的刺痛感。
  “咦?中了?”
  她抬头眺望,这栋商业大楼与其他的大楼没有显著区别,在外头挂著的招牌似乎是间
外商贸易公司,但更上去有些看不清楚。
  “真希望长高一点,当作给圣杯的愿望备取好了。”埃米边嘀咕着边走到转角处,想
要过到对街来将这栋大楼的全貌尽收眼底。
  不过在她即将踩上斑马线前,转角过去的不远处,像是市内医院的地方发出了惊慌的
喊声。
  “发生了什么事吗?”
  被好奇心诱使的埃米决定搁置不会跑掉的大楼,慢慢往医院走了过去,在一片片透明
的玻璃门后,有着明亮的柜台与一些陈列在急诊室外的医疗器具,这间医院看来稍具规模

  然而,一般而言医院外是有警卫的,此时却空无一人。
  同时隔着玻璃门,内部再度传来哀号的声响,相较刚才显著了许多,也有好几位民众
像埃米这样靠了过来。
  埃米可以确定里面有状况发生,虽然略感担忧,但她没什么犹豫地选择小跑步赶了进
去,穿过两道自动门之后,可以看到柜台小姐正忙着向内张望、同时在电话中急促地说著
状况──她一看到埃米走进来、便急忙用手遮住电话的话筒并喝止道:“小妹妹!现在这
边有点危险,要看病的话晚点再来……”
  “怎么了吗?”
  “有个奇怪的女人在里面大闹……总之妳不要进去!”她没有余裕向埃米多做说明,
立刻继续对话筒对面解释状况,看来是正在报警。
  从柜台处往内看去,再往内就是急诊室,如果只是一般闹事民众的话她是帮不上忙─

  如果玛尔大姐姐也在就好了。
  虽然这么盼望着,但她还是往内走去,随着玻璃门一开,内部的嘈杂声响放大了数倍
音量传来。
  “等等!这样扯手会断……啊!”男性医生的呐喊。
  “请妳住手!住手啊!再这样下去我要开枪了!”毫无办法的警卫。
  “有什么病患可以带来!我们没有外诊的服务……啊!那样子拖的的话医生会受伤!
”大声求饶著的护理人员。
  在她们中心的那个人物,埃米很确定自己见过,而她也看见了自己。
  一身鲜红的军装上衣与黑色短裙,白色调的长筒军靴和腰间深绿色的军用医疗包与风
格古早的手枪,有着近似银色般娟秀的粉色长发以长辫绑起,明明是有着姣好面容的美人
,那个眼神却像瞪着仇人一样冷漠无情。
  “……Rider的Master?”
  面对对方的疑问,埃米自己脑袋中也是乱成一团。
  啊,那是打招呼吗?打招呼的话也要回应才是礼貌吧。
  “嗨,嗨。妳在干嘛啊……Berserker?”
  她没有回复自己,但似乎也没有敌意,只是拖着她身边的一群人走着。
  Berserker缓慢地朝自己,不,是门口走来,两手各拖着两名医生,其中两名还在挣
扎、但有两名已经昏死过去,她腰上还挂著、不,被一个警卫从后方环抱腰部,但完全无
法阻止Berserker的脚步──总共是五个人走着;一旁的护理人员和病患,有些呈现极度
慌乱、也有人一副躲在远处隔岸观火的表情。
  “建立医疗团队。”
  “医疗团队?咦?妳要干嘛?有人受伤?”
  “Rider不在吗?”Berserker反问著。
  “咦、咦──”
  在还是不在?回答在的话,Berserker是会直接准备在这开打吧?那不就等于被逼着
用令咒叫玛尔大姐姐过来?不在的话,不对啊她就可以直接杀了我,那还是要用令咒叫玛
尔大姐姐过来,到底要怎么回答──
  “原本在,嗯,但……正好不在。”
  我到底在回答什么啊啊啊?
  埃米的理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当场抱头蹲下自怨自艾,但面对Berserker的沉重
压力她又只能瑟瑟发抖,或许Berserker再前进几步她就要叫出声,用令咒把Rider请过来
了。
  “这样啊,那叫她早点做好牺牲的觉悟。”
  埃米呆愣了一会,虽然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说凌晨的事,但看起来Berserker还会叫
自己传话,应该是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Servant不打算杀Master是正常的吗?咦?为什
么要考虑Berserker的理智是否正常?
  “那,那个!请等……”埃米鼓起大喊,然而在同一时间──
  “这位小姐!再不把人放开我就要开枪了!”警卫用着咆哮般的音量大吼,但显然
Berserker完全不为所动,他一恼怒,双手握枪握得更是用力,瞄准这名女性的腿部──
  猛地砰的一声枪响,埃米吓得瞇起眼睛,却也在正前方看见Berserker俐落地向后扭
身,左手向后一捞,握紧,手指松开、一颗亮铜色子弹铿的一声在地面滚动。
  “你射歪了,想杀了这些医生吗?。”
  Berserker怒目瞪视著那名警卫,让他惊恐得说不出话。
  “那,那个!请等一下!”埃米大喊著,让Berserker转头看向她,但显然不觉得有
什么好交谈,继续展开步伐。
  “唔,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帮忙!但妳得先放开他们!”
  令埃米感到意外地,Berserker竟然停下了脚步。
  “我记得妳是教会的修女?”她搜寻着对埃米的印象,只有她躲在Rider背后,穿着
教会法袍的样子。
  “不、不是,是驱魔师啦!”
  Berserker思索了半秒,追问道:“驱魔师擅长治疗吗?”
  “呃……不会,不过教会有人会,如果妳有人要治疗……的话。”
  “好。”
  话声刚落,她手上抓着的四人一齐往地上躺倒,挣扎地爬起或逃窜,没料到
Berserker如此干脆的埃米有些反应不及,一时只想得到快点离开这个尴尬的现场,说道
:“啊……那个,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当然,快点走吧。”
  埃米斜眼瞄著在场的众人全都看着自己,紧张地缩著肩膀、低头快步从急诊室走出、
迅速穿过柜台,忽视旁人的注目与惊呼离开医院,由于担心Berserker一看到玛尔大姐姐
就会开打,走向了与当初约定地点的反方向。
  她尝试与Berserker稍稍搭话问道:
  “那个,妳早上的伤看起来全好了呢……”
  “那不重要。”
  “嗯,那个……妳想治疗的人是谁啊?”
  “这个问题无助于治疗病情,请不要浪费时间揣测。”
  “呃,好。”
  由于Berserker态度实在太凶了,埃米几乎不敢回嘴。
  她不敢继续发问,没走几步路就回头一瞥,Berserker始终紧紧跟着自己,简直就像
她现在是自己的Servant一样。
  ──对了,她的Master呢?
  埃米鼓起勇气再度问道:“Berserker,妳的Master呢?”
  “与治疗无关的事无可奉告,还有,用这样的速度走到教会有点慢,需要我带妳过去
吗?”
  埃米惊慌地转身,双手猛摇。“不、不行……因为……”
  因为带去教会的话,跟玛尔大姐姐碰面不就直接打起来了吗!啊──虽然离开了刚才
的事发现场,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埃米焦急到想哭出来的同时,眼角余光瞥到前方的电话亭,急忙说道:“对了,因为
我得先打电话通知教会,妳、妳等一下!”
  她也不等Berserker回应,直奔前方的电话亭,猛力打开之后把自己关在里面,气喘
吁吁的望着比自己身高还略高的电话,脑袋一片空白。
  说到底,就算要告知教会,要讲什么?
  告状说Berserker到医院闹事吗?可是魔术要求的是关于神秘的隐匿性,如果英灵以
一般人的标准去闹事,那似乎和神祕没有太大关联,这要怎么算?英灵如果因为闹事上了
警局怎么办啊?
  还有,为什么Berserker的Master可以放Berserker这样乱来啊?这人到底是不是魔术
师?难道说Berserker说要救的人是自己的Master……
  脑袋白热化的埃米在仿佛要眼冒金星的混乱中,感受到透明压克力片外那道锐利的目
光,她不得不赶紧投币……埃米想拿起话筒,但有些太矮的她几乎必须踮着脚尖才能拿到
话筒、要把硬币投入投币孔此时显得像是高难度挑战一般。
  “可恶……”
  当她仰望着那个投币孔时,电话亭的门被拉开,Berserker漠然说道:“这个我帮妳
。”
  她几乎是抢走埃米手上的硬币投入了投币孔,接着问埃米教会的电话,她回答了之后
,Berserker很快地拨号,并把话筒凑在耳边等待接听。
  “等,等等!先给我听!”
  埃米发现Berserker冷冷地看着自己却不把话筒拿过来,焦急地补充道:“妳不给我
的话我不能帮妳说话啦!”
  似乎是觉得能接受,Berserker将话筒递给了埃米,也恰好电话接通,听筒的另一方
传来年迈的声音:‘喂?这里是冬木教会。’。
  “神父爷爷!那个,医院那边要找人去掩护一下,还有,Servant如果没有行使魔术
到底算不算违反保密──”
  ‘讲慢点,慢点,老爷爷我听不清楚……是埃米吧?玛尔大小姐才刚把车子骑走喔。

  “咦!好……”埃米有点担忧,没办法阻止玛尔大姐姐过来,那就只能想办法尽早摆
脱Berserker,于是她尝试简洁地交代了医院的事,接着问道:“那,如果想要帮她治疗
某人──”
  ‘当然可以,教会不会拒绝求助之人。’
  “太好了,那我叫她现在过去!”埃米雀跃地说著。
  ‘不,要等圣杯战争结束。’
  埃米眨了眨眼,尝试问道:“结束是指?”
  ‘咳……教会在结束之前是中立的,这个原则在先前已经踩线,没有再犯的道理。’
  “可是,玛尔大姐姐她……”
  ‘埃米,注意妳的用词,魔术师与我主的追随者无法相提并论。’
  埃米还想说些什么,但那些抗辩的话鲠噎在喉咙无法出口。
  她知道赤座神父的信仰坚定,但她从未接触过‘对魔术师表态’的神父,至少在她心
目中,赤座神父是个循规蹈矩的慈祥老人。
  “给我。”短短一句话,埃米手中的话筒就被Berserker拿了过去,埃米虽然惊讶,
却发现自己对于话筒被拿走一点反抗都没有。
  “你是教会的神父吧,我这里有病人需要救治,如果能治疗的话,你直接开条件出来
。”
  ‘……妳是Berserker?’
  “是,无关治疗的问题无须多问。”
  ‘要救治病患的话,最少得由妳的Master放弃参战,接受教会保护。’
  “做不到,我不会代替我的Master做决定。”
  ‘喔?不然……妳去过医院了吧,如果不是一般医院能处理、那或许是魔道与神蹟的
范畴,咳……教会在妳的Master放弃之前,无法提供协助,请自行解决。’
  “你的意思是教会会见死不救吗?”
  ‘我等对攀附魔道之人没有怜悯,若还执著于那伪造之杯,不如就去求取它如何?’
  “那我明白了。”
  Berserker语毕随即挂上电话,转身走出电话亭,埃米则不知所措地跟了出去,追问
道:“那个,Berserker等一下!或许我可以再劝劝爷爷……”
  “不用了。不论哪个时代都一样,受到立场的限制而抛弃人性,对伤者无法伸出援手
、对往生者无法给予哀悼,在这外表光鲜亮丽的时代,听见的劝阻与妨碍与生前毫无二致
,那么我要做的事就没有改变。”
  “咦?妳应该不会……对神父爷爷动手吧?”
  “怎么可能,斗争只会引来更多杀伐,我要做的只有治疗病患,与根绝一切害物而已
。”她在说这句话时,顺带扯紧了手上的白手套,并且转头看向埃米。“叫Rider来,如
果她有能力把其他Servant都叫来更好,我要一次解决。”
  “不要!”
  埃米握紧拳头,也不顾一旁的路人与还在街上地大声应道:“我才不会把她叫来!这
才不是治疗人需要做的事!”
  “妳要妨碍我进行治疗吗?”
  “不是那种治疗,妳……妳承认的吧,方法有很多种!”
  “在有其他确切方法之前,取得圣杯就是我断定唯一的疗程。”
  “妳……妳又不是医生!妳说的不算!”
  仿佛孩子吵架一般,埃米大声地驳斥Berserker的话在街上远播出去,而Berserker看
着气愤的埃米,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我具备接近现代医学对人类身体的理解,对我的
病患诊断没有错误,这点我已经向几位医生确认过了。”
  “诊断?妳已经确认那个人……她还好吗?”
  Berserker没有回话,其实埃米也知道自己不需要问,从闯入医院、甚至是能对自己
说出向教会求援这种话妥协,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病症。
  如果有那么点可能,她觉得自己应该对Berserker伸出援手──
  “那个,妳等我再向……咦?”
  埃米抬头看向Berserker时,她的目光已经不是看着自己,而是转头瞪视著狂奔过来
的某人,还伴随着大喊逼近:“妳这家伙……对埃米做什么!”
  十字圣杖对着Berserker迎面砸落,她也无所畏惧地伸手格开,Rider则顺着她格开的
力道从空中跳过,快速地落在埃米的身边,Rider已身穿法袍准备好战斗。
  “埃米,没事吧?妳快躲到旁边去,免不了要在这里开战了。”
  “等等,玛尔大姐姐……呜啊!”
  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埃米就被Rider推开,她急忙挡住Berserker猛力踹来的一腿,毕竟
以Servant的战斗而言,人类只要擦到边就会是致死重伤。
  “没办法!有话等一下再说!”
  “她的目标只有妳,所以──”埃米大喊著尝试阻止战斗,却迎来反效果,Rider一
副了然的样子向后跳开。
  “好!”
  Rider也已经注意到Berserker目标只有自己,于是在拳脚交错时刻意把Berserker推
开,同时自己向后一跃,在空中举杖击出一枚炽亮的光弹砸向Berserker。
  尽管光弹来势猛烈,Berserker也只是举起右手护住头部,硬是吃下这发之后,左手
掏出腰际手枪瞄准Rider──然而发生了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
  “我以令咒命令妳……回到教会,Rider!”
  魔力的激流卷过,Rider像是不曾存在于此一般,彻底消失。
  Berserker看向站在一旁的埃米,而她正露出手背上的令咒,仿佛要宣示般地瞪着自
己。
  “妳要妨碍我取得圣杯吗?”
  “对我来说玛尔大姐姐很重要,绝对不会少于妳想治疗那个人……不对一定更重要,
但我还是想帮妳。”埃米咬牙切齿地说著,还继续加重了语气:“我说过会帮妳的,
Berserker,只是──希望妳相信我。”
  Berserker冷冷地瞪视著埃米,毫无回应之下,就连正处情绪中的埃米都不由得感到
压力,只能撑著场面回瞪对方。
  而Berserker过了半晌后才说道:“不牴触。”
  “咦?”
  “我是佛萝伦斯‧南丁格尔。妳可以来协助我进行治疗,在深山镇南边的宅邸。”话
一说完,Berserker转身就离开,她似乎辨识了方向后,也不顾是否有旁人看到便直接灵
体化,消失在街道上。
  “呜……”埃米无力地坐倒在街上。
  虽然被信任似乎该高兴,但由于压力过大、还有一堆善后工作,她对于现在是什么情
况已经懒得思考,只想暂时放空自己。
  四周有少数围观的群众,似乎发现引起骚动的当事人消失了,有的来关心留在现场的
埃米,而这个奇怪的少女谢绝了帮助,只有气无力地说:“谢谢关心,但谁可以借我个硬
币?我要打通电话给教会……”
  §
  应该更早点来的。
  远坂凛忍不住心里碎念,忍着被蚊虫叮咬的麻痒,缓缓拨开眼前的枝叶,穿出树丛。
  “妳不满的表情也太明显,别那么娇生惯养,妳看我可是光着脚喔。”Caster在树丛
外说道。
  “要是我能和英灵相提并论,我自己一个人打圣杯战争就好啦。”
  “别这样说嘛,哎,也不是没那个可能性就是了。”
  凛哼了一声,把自己身上拍了拍后说道:“这样就设置完毕了吧?间桐的结界没事,
还多设置一层警报在间桐邸外围,希望快点有人来触发一下警报,免得我好像在浪费时间
。”
  为了不触碰或干涉到间桐邸的结界,Caster提议在其外围多设一圈属于远坂凛自己的
警戒线,借此可以提早一步得知间桐邸的异状。
  此时,在间桐邸后方的山林内,他们总算完成了魔法阵的设置,由于范围拉得太广,
充其量只能做到境界区隔、对是否有敌意做出示警的简单结界。
  “好,该回去了,去吃顿晚餐顺便买你要的酒吧。”远坂透过树丛眺望着底下的间桐
邸,颇有完成一项工作的成就感,不过当她一转头,却看到Caster锐利地看向树丛中的某
处。
  那是种战士迎敌的眼神。
  随着他的瞪视,那个树丛边有一个人影慢慢浮现,是 Servant从灵体现形塑造出具体
样貌的过程。
  “嗯……想学忍者或刺客那样隐匿身形,但看来好像没那个天分,一下就被看穿了。

  她的衣着颇有日式风格,红蓝相间、华美得颇不寻常,而其容貌更是会令人联想到花
魁的俏丽女性;然而,她双手各持一柄武士刀,一头粉色长发秀气地盘起、右眼戴着眼罩
,既没有花魁的气质、也没有武人的刚毅,只是露出有点傻气的微笑,右手举起刀轻松地
倚在肩上,对着Caster说道:
  “我听到了喔,虽然在这时开战有点不好意思,但总之呢……
  谁打赢就可以先去吃晚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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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稿了还是抽不到玛尔大orz
作者: qlver (心结)   2018-09-09 13:44:00
加油,还有机会的…!
作者: xponed (ばか鸦)   2018-09-09 14:21:00
哭哭,樱的戏份没了
作者: a1234555 (肉宝宝)   2018-09-09 14:49:00
哇 开挂女主角登场,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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