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有被人看着的感觉。
“就是那个吗?”我循着爱丽丝眼光望去,就看到那个小木屋。
周围有绿色的草皮围绕,在那中间有一座小屋伫立著。这座小屋的外表就与我们正处的
小屋完全相同,除了一点,小屋是个可以摆在桌上欣赏般的模型大小。从小屋的窗子往
里面看,在那之中有分别长得跟我、爱丽丝一样的人偶在生活着。她们欢乐地有说有笑,
也会模仿著如同人类一般的举动,像是说话、进食。
根据爱丽丝的说法,这些人偶就是“自动人偶”。
作为“创作者”的爱丽丝早在完成它们的那一刻起就没在控制它们。不需要人类的操作就
能自己活动的人偶,这就是爱丽丝的独门绝学。
身为一名魔女与爱丽丝少数的友人之一,我雾雨魔理沙常与她做一些魔法学术上的交流,
而她也会为我展示一些操纵人偶上进步的成果。但这些都是我早已知道。爱丽丝“人偶使
”的名号在幻想乡中远近驰名。她特定邀我前来肯定不是为了欣赏这“平凡”的东西,这
让我对真正的理由感到好奇起来。
“如何?”
“做得挺精致的。”我说。我想上前看得更仔细一点,爱丽丝立刻阻止了我。
“小心不要靠太近,会吓到她们的。”
我笑了出来,不过就是人偶,有必要这么认真吗?而且人偶怎么可能受到惊吓,他们只是
做出受到惊吓的样子罢了。
“这些人偶跟以前的不一样!”爱丽丝有点生气地说著。“这些人偶是有意识的,他们不
会认为自己是被操控的人偶,他们会思考也会感受,所以也会有真实的恐惧与害怕的情绪
。”
不仅如此,性格还跟现实中的人物一样呢。爱丽丝补充说。
“喔,是吗?”
我饶是有兴趣地回答了爱丽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爱丽丝制作人偶的技术是有目共赌,这点从她所做的上海人偶就看得出来。但她竟然说做
出了跟我一样的人偶?这岂不是说我的思考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牵起她的手,轻声地对她说:“爱丽丝的意思是说,你对我很了解囉?”
“啊......啊,我去准备点心了。”爱丽丝羞红著脸,立刻把我的手抽开逃走了,像她那
个样子,才叫做真正容易猜透。
总之,现在爱丽丝不在了,我也能趁著这个机会来“验证”她的说法。
我走到了木屋模型前将它拿起来,轻轻地摇晃了一下。不过对屋子里面的人偶来说,已经
是宛如地震般的灾难了吧。
“啪啦啪啦。”小屋里面传来了物品掉落与滚动的声音。
我停了一会,让人偶以为地震已经平息了,这个时候再突然往小屋的窗户靠近一看。
“呜哇哇哇!”小屋里的魔里沙,连滚带爬地在屋内逃窜著,这种狼狈的样子非常有趣。
真是太逊了,我才不会这样。
还说做出了跟我一样的人偶了哈哈哈。
我继续欣赏着人偶滑稽的表现,直到听到了爱丽丝的脚步声靠近了才连忙把小屋放回桌上
。
“糟糕!”一个不小心,小屋翻倒掉在地上。
我立刻把小屋翻回原样,幸好做得非常坚固,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损伤。但还来不及检查
里面的人偶时,爱丽丝就走进来了。
“怎么了魔理沙?”爱丽丝带着装有饼干与红茶的盘子说著。
“没什么没什么。”为了不要让爱丽丝注意到小屋的异状,我立刻引开她的注意力,说:
“我等不及品尝爱丽丝做的饼干了。”
“那就快点来吃吧。”
我一边品味着充满香气的饼干与红茶,一边却相当在意起木屋的状况。虽说我不是有意破
坏,但那毕竟是爱丽丝辛苦的结晶。摔成那个样子,里面的人偶不可能完好无缺。
起先是杯中的红茶浮起阵阵的涟漪。接着发出了框啷框啷与托盘敲击的清脆声响。但这只
是预兆而已。
突然屋子就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书本随着晃动飞出了书架。未完成的人偶也摔落地面。
“是地震!”爱丽丝立刻躲到了桌子下避难。
我原本也打算这么作,但晃了没多久又突然平静下来。这种摇法,不像是一般的地震。
我往窗外一看。
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窗外,遮住了原本的森林景色。这脸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光
是巨大这一点就足见其怪异,也因此我一时之间很难看清其长相。
虽说是出现什么都不意外的幻想乡,但突然出现太过超现实的情境,其冲击一时间我也无
法接受。
“呜哇哇哇!”我不经意地大叫出来,外面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明明想跑脚却动弹不得,只能狼狈地爬著逃跑。
而躲在桌子下的爱丽丝没有看到那张脸,等她从桌下出来时,那张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没事吧?魔理沙?”
“没...没事。”
爱丽丝安慰着我,我这才能冷静下来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巨大的脸......好像在哪
里看过,不对不就正是我吗?
而且刚才发生在这屋子的事情,不就正是我对小屋所做的事情吗?
爱丽丝曾说过,她所做出的自动人形,已经到了能够独立思考,不会认为自己是人偶,且
性格就跟原本参考的人一样的地步。那么说的话......我还来不及想下去,就想起另外一
件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个屋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