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的后门外,是小酒馆的花园。
早上的例行公事就是走到花园浇水、施肥、喂鸡,
另外,在趁鸡群外出放风的时候,看看有没有鸡蛋。
‘喔,今天干的不错嘛。’
有蛋耶,这种像是中奖的感觉真不赖,把蛋放进篮子中,一边称赞著母鸡。
母鸡们斜睨了我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可怜的生物一般,大摇大摆的跨出鸡舍。
很嚣张,把妳做成炸鸡喔。
说是这么说,但是因为她们,后院的环境被管理的井井有条,虫害减少了许多。
何况,我怀疑我打不过她们。
鸡嘴跟鸡脚可是演化用来杀人的武器,这是亲身体验。
去年冬天的时候,后院传来骚动声,提着灯跑下楼后,
看到的景象是踩着红狐的母鸡、
和绕着红狐的母鸡、
以及用鸡脚踢著红狐鼻子的母鸡。
‘那个,可以救一下我吗…’
可以感觉到瘫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红狐要传达的意思。
身为猎鸡专业,也太丢脸了吧。
用厨余把鸡群引开后,拎起半生不死的红狐,走回屋内。
以为我会放牠吗?
早上就把牠送去屠夫那里委托肢解了。
哼,动我的鸡蛋还想活。
狐的头骨委托了矮人做成了造型不错的吊饰,挂在鸡舍的上方。
大概的意思就是‘内有猛禽,后果自负。’
不知道是母鸡的凶狠、又或是吊饰的无声哀叹,
从那之后,就没有任何野生动物敢来打扰我的后院了。
拿着蛋篮走回室内,就这么让后门开着,让早上的新鲜空气流入室内。
既然有蛋的话...
我打开冰箱,拿出之前做好的培根。
色泽艳丽的五花肉,还有烤的恰到好处的猪皮,
摊在后院照进来的阳光下,简直如同红宝石一般。
因为只要制作一次就需要近两个礼拜的时间,每次都得省著吃。
不过现在有了冰箱的我,终于可以不用看天气脸色了。
想要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
用刀把培根肉切下厚厚的两片,放在热好的铸铁锅上。
肉在接触到铁的瞬间响起美妙的‘滋滋’声,不一会儿,
培根金黄色的油脂就伴随着迷人的肉香流泄出来。
把巴西里切碎后,撒在肉脂上、在接触到热油的瞬间化成了绿色的小点,
油脂冒着泡,反复的撷取巴西里的香气。
转小火,把新鲜的蛋直接放在两块培根的中间,让肉脂、蛋培根结合在一起。
趁著蛋黄还没有全熟的时候,连着铸铁锅一起上桌。
拿一点磨细的岩盐洒在鸡蛋上,然后戳开蛋黄,让蛋汁布满培根,
豪气的切下一口放入嘴里。
啊,新鲜的鸡蛋浓郁的味道以及培根恰到好处的咸味交融,
原本成为健康顾虑的满满油汁随着每一口的咬下撒在味蕾上。
就是这种时候才会知道,人类只要摄取了蛋白质就会感到满足。
‘叩叩’
传来了不识趣的敲门声。
无视无视。
慢慢享受培根美妙的我,今天早上没打算接待任何人。
鼻孔喷著粗气的那个男人,用手贴着眼窝从窗户窥伺著。
‘我看到你了!快点开门,我闻到肉的味道了!’
喝上一口魔女送来的药草茶,再次切下一块培根。
嗯,美味。
‘啊!’
呵,一脸不敢置信的脸呢,我把培根送入口中。
‘啊!你,开门!开门啦!’
早晨的小酒馆偶有熙攘,但是只有店主享受着他个人的鸡蛋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