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提及17.18集剧情
感觉正在铺一哥的身体出现大问题的伏线,拜托啊,就让他有惊无险、喜剧收尾好吗?如
果彩香和一哥再也没机会好好对待彼此,就真的太遗憾了啊。
身为谢毅宏的粉丝,本来还觉得可惜,怎么请来帮忙做百岁大寿的师傅不是谢毅宏饰演的
阿顺,但是看剧情这位师傅遇事推诿,又觉得那就没关系了。
彩香的某些言行,真的很典型……那种讨人厌的职场前辈,好在喝醉和软化之后很可爱,
不然真的会觉得,小鸥何苦忍受这样的婆婆。
面对种种改变,她之前在台北的儿子女儿家流转,活得憋屈,试着妥协,每一次有自己的
意见(无论对错)总是让处境更加不利。回到火寮时,她勉强给自己做了面子、送大家礼
物后,就把自己封闭在关掉的店面中,等著永远不会来的儿女电话,对任何事都不再期待
,昨天今天明天都没有差别,就是在这种心灵状态下,才会发生那么扯的,连签约签了什
么内容都不记得。
现在,振兴珍贺斋的组合,不再是结缡多年的丈夫、从小在此的学徒发贵,而是她眼中离
经叛道的带衰媳妇小鸥,及她撒谎赶跑却比任何还活着的儿子都贴心的师傅发贵。去见一
公、百岁大寿、店舖重开这个过程中,她有想法,会嫉妒,爱抱怨,使小性子,自己没主
意别人做了又挑三拣四……尽管是用这样不健康的方式,但我在烦躁讨厌之中,还是看见
了,这其实是她正在重拾感受,重新掌控生活。比起之前的了无生趣,那种什么人做什么
都没差的状态,其实是种进步。
这时候如果真的来个百依百顺的媳妇,会被彩香磨死。好在小鸥很有主见。她所有看似对
婆家的忍让行为,比如让婆婆住到家里、帮忙带小飞、卖饼的钱交给彩香用等等,都是基
于对阿信的爱,对阿信坚守的价值爱屋及乌。她不是真的没底线,而是她其实想为阿信完
成生前心愿。这就是为什么她总是仿佛很不得已,但是只要给个借口,再烂她都能顺水推
舟和自圆其说。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大美一直想劝她交男友、走出来,她都做不到或敷衍,因为她根本不
想走出来,走出来就得放弃跟阿信那些还没完成的美好啊。现在她有了两全其美的方法,
那就能走出来了。既顾全自己对阿信的回忆,又独立自主活出自己,终于,不再窝在大美
的咖啡店受她资助和庇佑,而是发挥自己的能力,让阿信在乎的老店,有新的可能。
彩香有老人家的爱面子,小鸥有年轻人的装强硬,都只是表面,发贵了解这两人,在一公
的百岁大寿活动后,温吞的表达:如果彩香和小鸥愿意振兴珍贺斋,他也愿意。
他没有那个做决定的身份。小鸥这个媳妇被讲得再难听,身份就是能去谈生意,他这个待
了一辈子的学徒想都别想。所以他再希望老店开张,再明白彩香和小鸥其实心里都愿意,
最多也只能用这么折绕的方式。
三人喝酒那段我也特别喜欢发贵的表现。他之前在大美的店赌气离开,他自己也知道不合
适,却还是赌那口气,酒后吐真言,其实是对境遇的自卑和无奈,专业糕饼师傅又如何,
这种专业别人又不看重,他在别人眼中社会地位低,饼又卖不掉,他又不会做别的。发贵
耍了小心机,写了要重开珍贺斋,骗老板娘盖手印,这同样是在缺乏做决定的身份的情况
下,姑且借酒装疯写写吧哪怕是假的呢,酒醒后这难道还能算数吗,这举动既可爱又令人
心疼。小鸥被激得赌气签名时,发贵瞬间痛哭。这段演得实在好,闷了这么多集的情绪在
此爆发,什么都不必多说了,小鸥也红了眼眶。三人团队成立了,哪怕是酒酣耳热的一时
情绪呢。
接下来是和剧情无关的。
一公在百岁大寿许愿:每天吃珍贺斋的椪饼当早餐。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身体还硬朗到能
吃生平最爱吃的东西,是难得的幸福。遇到这种愿望,谁舍得让他失望啊,我要是小鸥我
也无法拒绝啊。
看到这边我忍不住哭了,想起过世的外婆,想起她过世前几年的那次做寿。
那时她的身体已经不能随便移动到餐厅,对于生平最爱吃的食物,也不可能爱吃多少就吃
多少,于是大家在家中聚餐,而她最重要的心愿“一家团圆”好不容易达成。
外婆是1949年来台的,一生颠沛流离,迈著裹过又放大的小脚逃遍大江南北,辗转来到台
湾落地生根,和她娘家唯一的亲人分离四十年,生死未知,后来透过登报寻找多年后找到
,好不容易让亲人来台见面。那次做寿是最后一次全家团圆饭。
因此看到剧中大家为一公做寿,感觉一公能够健康的享受大家的心意,真的是很幸福的事
。而对照之下彩香十分不幸。儿女们谁也不关心她的珍贺斋,只算计她的钱,只希望她一
个人回火寮去别给任何人惹麻烦,她回去了连个问候也没有,但碰到珍贺斋有可能重新营
运、让外人插股时,又急得像被夺财害命。这种凉薄的事很普遍,但是即使普遍我仍无法
习惯这种差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