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铭被警察带走后,阿土和阿忠也被抓,如月束手无策,要桃妹先回乡下,桃妹坚持要陪
著如月想办法。逸安也帮忙奔走,拜托山口社长出面,石铭仍无消息。不久后,阿土阿忠
满身是伤的被放出来,警察随后上门,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免除石铭死刑,“请”如月跟
他们走。
如月被迫帮日本军方拍摄宣传影片,明月亭贴满海报,播放著从〈雨夜花〉改编的军歌〈
荣誉的军夫〉。如月公开宣导皇民思想,要民众说“国语”,拜日本天神……引起许多谣
言揣测。石铭出狱,在街上就看到了如月的海报,愤恨心痛的和如月大吵一架。曾经在崎
岖道路上携手同行、一起打拼的伙伴,是否从此越行越远?
几年后,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进攻陷入胶着,对台湾人的控管更加严格。日本警察又来
江家关切,希望江家改日本姓名,早日申请“国语之家”,可以领到更多的配给,被逸安
和江父严词拒绝。
画家们也被迫加入“台湾美术奉公会”,买画的人越来越少。雪湖为了生计,和杨三郎到
中国东南沿海和南洋办画展卖画,时常不在家。战争末期,音讯全无,郭母、阿琴担忧雪
湖安危,还要张罗吃食,照顾孩子,艰苦度日。
美军的轰炸越来越密集,跑空袭成为台湾人的日常生活。砲火无情,郭母和阿琴带着孩子
躲防空洞,郭母还回身拼命抢下雪湖的画作,现存雪湖最早的作品《后苑鸡立》,就是当
时抢救下来的。
终于来到了1945年8月15日,收音机传来日本天皇“玉音放送”的《终战诏书》。三娘桂
香听着众人议论,不解的问:我们是打赢还是打输?台湾人陷入兴奋又混乱的情绪中,未
来将
何去何从? 一个跛脚的身影,悄悄地走向挂上中华民国国旗的永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