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服装造型看一把青】书里到眼前，活现时代角色的造型艺术师 – 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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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姬旦花
姚君，《一把青》的造型指导，是台湾影视圈年代戏御用的角色包装师，是年代二创美学
的艺术家。她总有能力，在细心专研时代背景的造型细节后，将剧本上叙述人物姿态的一
串串形容词，描摩具体样貌，捏出一张张立体的脸孔。姚君心中有一把尺，思忖有度，巧
手打造，她测量推敲人物形象，裁缝出唯妙唯肖的服装，替演员换上考究的戏服、搭配的
发型、精致的妆容，在限制内做到最大程度的忠实还原，彰显故事中角色个性与身份地位
的转换，带领观众穿越时光廊道，进入《一把青》。
综艺入行转做年代剧 李安、曹瑞原、叶天伦作品都由她操刀
姚君是学服装设计专业出身，最开始入行，是从胡瓜、阳帆主持的《钻石舞台》做起，首
次接触戏剧，则是在老三台的九点半档，替林瑞阳、张庭、俞小凡...等一线小生、花旦
做造型。从《孽子》开始，姚君担起年代剧的挑战，直言：“有年代的东西是具内涵及深
度的，我必须要仔细Study那个年代的所有史料，包括衣服的材质、剪裁、花色和线条，
功课要做得很扎实，通透地了解版型和质料，才能以今探古。”
在电影领域，姚君的资历也相当丰富，从台湾电影较低迷时期开始，就已在幕后默默付出
，她参与《一年之初》、《海角七号》，也见证国片票房复苏，接着，陈慧翎《只要一分
钟》、叶天伦《1895》、李安《少年PI奇幻漂流》、《爱的面包魂》，姚君一双好似拥有
造型魔法的手，在各个剧组间来回穿梭。姚君笑言：“因为我会做年代的部分啦，大家就
都会想到我！比较意外是接到《少年PI奇幻漂流》，算是机缘巧合，它横跨60年代的印度
和台湾，主要是由印度造型师负责，我是协助在台湾这部分。”和国际造型团队合作，确
实学习到很多。
访谈间，姚君接起电话，是《紫色大稻埕》剧组打来询问衣服尺寸，简短谈话，客气抱歉
道：“不好意思，因为我现在马上又接做叶天伦的《紫色大稻埕》。”姚君专业与细心，
让手上的案子从来不停歇。
细数与曹瑞原导演的合作缘分
早期，姚君是在“Sun Movie春晖电影台”与曹瑞原导演合作，那是一部类似台北爱情故
事的时装单元剧，她做了两支故事的造型，如此契机下认识曹导。接着参与《孽子》、《
米迦勒之舞》、《孤恋花》、《倪亚达》，除了《饮食男女2》之外，其余曹瑞原导演的
戏剧作品都有姚君的身影，帮忙打理角色造型，替整体影像加分。
不仅是戏剧上默契配合，曹瑞原导演掌镜拍摄的音乐录影带，例如：资深音乐人刘家昌的
《秋缠》(柯佳嬿、莫子仪主演)，由国民歌王周华健演唱、范植伟和杨祐宁重温同志情的
《伤心的歌》！多次的合作缘分，彼此惺惺相惜，面对长年相处下来的感情，姚君形容曹
瑞原导演：“他是个既老派又念旧的人，所以不习惯用新人啦！”
《一把青》的两难：“军装年代考证 vs. 服饰二创美学”
姚君接到《一把青》，一开始只知道是空军的故事，不太清楚里头戏服的数量、规格，但
随着愈来愈投入准备工作，更了解那个时代背景，就变成这么繁琐、这么多套了，姚君说
到这里，只好开玩笑安慰自己说：“还好《一把青》里头没有海军！”。经历这部戏，姚
君和为戏苦读而精熟军事史实的助理企鹅，两人俨然成为年代军服顾问专业户，更有剧组
特地来电请教相关知识，曾参与《赛德克楔痤陧n、《军民乐园》的企鹅说道：“关于军
服演进的规格历史，现在我想忘都忘不掉了！”。
如同企鹅所感叹的，《一把青》的造型设计任务，最困难之处莫过于“所有军装的年代考
证”，姚君坦言：“毕竟是跟史实有关，绝不能敷衍与凑合，在年代的确认上，是最伤脑
筋的地方。”从前台湾拍戏较常接触陆军的角色设定，而《一把青》的背景，是从中国大
陆到台湾的空军，因此，在姚君进剧组的前一年，包括副导等多位同事就已经开始考究工
作，造型组则是在这些归纳资料的基础上，进一步精准确认服装上的细节。姚君感叹资料
取得很不容易：“其实，我们找到的史料是分散、碎片纪实的，也不太明确，经常遇到一
些状况，例如，从A史料蒐集到某个说法，从B史料蒐集到又是另一种说法，即便向老一辈
请益，给的答案更不见得和我们找到的资料一样，年代久远，记忆也容易有误差。”姚君
更提到《一把青》的背景，二战刚结束，年代局势混乱多变，造成服装的改朝换代，各地
都有断层落差，只差一年，服装规格就不一样，颜色、尺寸也会有所出入，有人因循改制
，有人还是在旧传统里，基本上，当时人们多为“新旧混著穿”。
确认与考证后，面对还原年代服饰，姚君面临两难：“不论是旗袍或军装，以前的衣服线
条是非常宽松的，当打仗了，谁管你Size是 L、M、Ｓ号，腰带一束，就上场了！”因此
，造型组既得遵循史实又得兼顾美感，她将资料整合归纳，来回几次，希望与导演讨论达
到共识。“曹导是懂时尚的导演，他希望衣裤的线条是好看的，让衣服增添一些修饰，使
它更美观。”两人定调服装大方向为“年代的二创美学”，并在戏剧上做出合理的呈现。
最困难的挑战：空军的连身飞行服
《一把青》中，有许多空军服，包括军常服、军便服、连身飞行服/夹克、老巩穿的机械
服，以及搭配的飞行帽、护目镜、皮手套、白围巾...等等，偶尔也会出现陆军制服，衣
服设计刚好有分界点，南京时期是冬天，军服大约有40套，台湾时期是春夏，夏季军服大
约20套。为考究史实，姚君在制作上不妥协也不马虎，在大环境限制下，坚持替演员量身
定做，除了飞行外套实在找不到师傅帮忙制作，是向英国厂商订制购买二战复刻版夹克。
剧情中，像是郭轸的结婚仪式，或是飞官受训、重要任务集会的时候，会穿军常服，最难
做的地方在于官阶，例如：领章、肩章，和现代三军的勋章不同，材质也不一样，在剧中
，依据角色不同阶级，因应剧情、战争时期推进，勋章的颜色都不同，于是，军服上的勋
章，是由姚君请美术组协助翻模，特别制作出来的。
根据史料显示，在那个年代，有一批美国人到大陆成立飞虎队，所以，南京军便服是参考
当时的美军制服，挑选美式“艾森豪夹克”型。另外，美军当时的制服，不论上衣、裤子
、衬衫，都是不同颜色做混搭，但实际拍摄则需要做清楚的设定，找了很多资料佐证，最
后制作出台湾时期的卡其色军服。
姚君接着提到：“飞行军服有一些细节材料是非常难取得的，例如钮扣，制作车缝的做法
也和一般军装不太一样，所以，当我我拿着军服照片去请合作多年的师傅制作，他婉拒我
了。历经多次寻找，最后我总算找到一位，应该也是唯一一位能做出标准飞行服的师傅。
”过程中百转千回，没想到，竟是透过剧组工作人员牵线才找著。剧组中一位制片的朋友
是空军副总司令，透过他的引荐，找到一位军事迷黄先生来操刀制作，甚至，包括空军厚
外套的取得，也是由他大力帮忙。
“空军厚夹克，从网络上找，可能只有一两件，国外的eBay才有卖，尺寸也未必符合我们
的需求，只好请黄先生找英国的复刻版，再塞入羽绒让它显得更膨。飞行服的难关过了，
服装的困难也就过了！”姚君为军服头疼不已，还好透过军事迷的协助，困境才迎刃而解
。
取经好莱坞 戏服的年代质感全靠“做旧功夫”
《一把青》里头的服装散发浓浓的年代感，可不只是“考究历史、量身订制”这么简单，
之所以与其他时代剧营造的氛围有明显落差，难得一见“入戏容易出戏难”，姚君最注重
的是这个概念：“年代戏的衣服需要特别去处理，都必须要‘做旧’，才不会假！”。
“军人的服装较硬，像是卡其布、斜纹布，质地是粗的，一件新军服，就算你丢洗衣机洗
十遍，可能都不会变旧，它也不会有“被磨过的感觉”。可是，一件牛仔裤穿久了是不是
就会有一种“被磨过的感觉”？ 所以，我通常都会特别送到工业用机器送洗，有砂洗啊
酵素洗啊，很多种处理方式，使衣服有褪色的效果，达到老旧的感觉。不同的质料，有不
同的洗涤方式！一般外面买的仿旧牛仔裤也是经过这样处理的。”姚君钜细弥遗地解释著
，坚持要让戏服做旧，提高画面的真实感。
除了洗涤的处理，《一把青》的戏服，也经过“上色做旧”，让戏里的服饰不只是戏，像
是过日子般，历经岁月，会旧，也会脏，才有人味。姚君提到：“像是伟成、郭轸的汗衫
，刚买回来一定都是白色的嘛，但穿久就会留下汗渍、会黄黄的，因此，我们拍戏前会先
处理上色，做出衣服的质感与陈旧效果。”除此之外，如何从全新的军靴，改造成好像穿
过一两年、三四年甚至更久的感觉？诸如此类在造型上微小的差异。这是目前台湾的影视
制作上所缺乏的概念之一，却往往是观众最在乎的细节处。
投入《少年PI奇幻漂流》造型工作，和国际设计师共事经验，姚君发现，在好莱坞特别设
有专业职掌去处理“做旧”这件事，包括，负责将道具做旧的人称为“质感师”，是很重
要的KeyMan。以《少年PI奇幻漂流》举例，主角在海上漂流所穿的那一套衣服，实际上，
至少得做100件，利用化学药剂，制作出10个等级的破旧程度，每一个等级10套，随着漂
流时间递增，主角穿上对应破旧程度的衣服。
“有时候，看台湾电影或戏剧，我最怕看到明明是战争场面，但打仗时穿的衣服却还是新
的！”姚君语重心长。当然，有些剧组知道要把衣服做旧，但实际上处理的程度可能只有
10%，就很可惜。姚君从做年代戏的经验中逐渐学习到许多技巧，也颇有心得，《一把青
》的戏服如何去做到位，所有决定性的关键，她都极为重视。
因应角色、背景、季节不同 《一把青》旗袍设计搭配有巧思
女性旗袍的部分，曹瑞原导演希望呈现战乱时代颠沛流离的艰辛，因此，旗袍设计上舍去
了较影像化、华丽视觉观感的路线，反而贴近戏剧的Tone调，以写实为出发点，没有过多
绚烂花色，仅简单强调细腰设计，并借由古著配件、色彩穿搭层次，打造出不同韵味。例
如，南京时期，最常见的8套旗袍，经过姚君巧手搭配，也能变化出25种面貌。
姚君兴奋说道：“这就是古著的搭配嘛！（爽朗地笑）是做年代戏最好玩的地方！年代戏
的色调用法非常不一样，像是师娘有一套紫红色的长旗袍、灰色开襟的毛衣，就要注意用
古著的方式去搭，因为毛衣的编织方法也是古今完全不一样的。现在都是机器织的，密度
高、看起来漂亮，以前手工织啦！所以，我们看到漂亮的老衣服是会很兴奋的，会心想‘
先把它买回去再说！’”
姚君指出，《一把青》女性的旗袍，因应人物个性不同、时代背景、气候季节更迭，就会
量身定制，做出不同的设计。
南京时期为秋冬季节，旗袍色彩的明度、彩度皆较低沈一些。再来是考虑时代背景，在眷
村中，师娘、副队娘是大家长，衣服的色调要稳住场面，色彩上会靠近大自然的、较温暖
的，展现端庄典雅的形象。
南京时期的旗袍变化也依据三个女人的身份条件去制作，利用布料的颜色做出区隔。杨谨
华饰演的师娘个性沉稳内敛，颜色选择稳重的大地色，或是能安抚人心的棕色、暖色系；
天心饰演的小周，虽然个性刚强外放，在那个年代，也不能选择太张扬的色调，故多用浓
烈颜色，隐约带一点暗红色的加边、具立体感的缇花布做出层次组合，辅以西式的订制服
。相较之下，像是汪影，她的个性是跋扈富家女，她的衣服色调就允许大红色存在。
连俞涵饰演的朱青，服装随着角色生命历程有很大的转变。南京学生时期，遍寻坊间古著
二手服饰，搭配素雅旗袍，而台湾时期朱青的服装，一开始，导演担心俞涵需要服装造型
上的加持，才显得出朱青外貌心境上的沧桑变化，后来，姚君帮导演找出了一个很棒的朱
青，导演非常满意那样的“沧桑”！如何找出？姚君透过巧手与慧眼，发掘了朱青与《孤
恋花》五宝(李心洁饰演)体态眉宇间的奇妙连结。
相信一定有些观众早已发现，朱青身上某几套旗袍，和《孤恋花》五宝(李心洁 饰演）所
穿的是同一套。姚君直言：“一方面也是因为预算少，衣服使用上还是希望环保。当初，
只是拿心洁的旗袍给俞涵试穿，没想到，她们的尺寸几乎一模一样，像是缘份牵引，刚好
角色某些情境下是相符的，所以，包括朱青在南京时期几件素雅的旗袍，以及台湾时期，
在舞台上唱歌的红旗袍，是心洁在《孤恋花》里穿过的。”即便如此，姚君仍细心挑选花
色，尽量选择花色没那么明显的款式，姚君笑说：“虽然《孤恋花》的忠实观众很多，但
还是不能让观众一看就知道是心洁穿过的啊！”姚君表示，连俞涵也很清楚，甚至第一眼
就看出来那是五宝的衣服，因为连俞涵非常喜欢《孤恋花》。
此外，台湾时期的朱青，除了五宝的几件旗袍之外，其他像是经常出现在美军酒吧中，几
件花俏特殊的旗袍，和为数众多的新式时装，都是特地为俞涵订做的。
量身订制旗袍 坚持传统缝制工法
《一把青》订制旗袍数量众多，光是师娘和小周常出现的旗袍，就将近25套，制作上费工
也耗时，但她仍坚持传统缝制工法。姚君不禁感叹：“在台湾做旗袍的老师傅愈来愈少了
，没什么人在做，作工也退步、不够精致。以前传统做旗袍全部倚赖手工，在包边的缝制
上，一定都是手缝，现在许多百货公司卖的旗袍大多是机器车缝的。我和导演都希望《一
把青》在旗袍的展现上，是传统的，虽然，不懂的人，就是看旗袍漂亮而已，但懂的人，
他是看得懂的！”
《一把青》在上海订制手工旗袍，姚君坚持传统做法，即使需要更多的时间、更细的手工
来完成，精致度骗不了人。姚君指出差别：“以前旗袍是用弹扣，到了50年代，前面才开
始做拉链，而现在的旗袍拉链在后面，前面都是假的，根本不能打开，是这样的差异啦！
”但不讳言，临时演员的服装，就会稍微取巧，在年代背景合理的范围内，去找对应的旗
袍，就会不小心有几件是现代车缝的旗袍。
复古婚纱的仙履奇缘
拍摄《一把青》前导预告片，姚君为温贞菱租借一套昂贵的古董老婚纱，仿佛灰姑娘坐上
南瓜马车、穿上玻璃鞋，与王子一夜狂欢，接着，马上被现实打醒，也因此上了一课。考
量拍戏现场状况及不可预测性太高，拍摄状态中，服饰的维持与保养存在着很大的潜藏危
机，即使是资深造型指导顾问，面对难以克服的隐忧，也会担心！因此开拍后，姚君更小
心处理。
剧本中，天心、杨谨华、连俞涵、OOO、李劭婕、杨小黎都会穿上婚纱，挑选婚纱厂商必
然首重嫁衣的年代质感，姚君找上以“现代复古”设计闻名，曾替艺人冯媛甄、主播吴依
洁设计嫁纱的“D-S Wedding手工订制婚纱”。针对角色个性、演员体型等等因素，姚君
挑选出几套细致典雅的婚纱，女演员们看到精致的手工复古蕾丝婚纱时，眼睛直发亮，赞
叹超美的！
姚君提到：“替朱青挑礼服比较困难，她的体型很小只，礼服却是有戏的，考量很多因素
，最后选择线条比较A line的窄版礼服。而天心、谨华都相对高挑，婚纱扮相出现在旧照
片，考量实际操作面，则选择和军装合照画面较为和谐的款式。”
神秘小仓库 珍藏具价值的老东西
《一把青》有很多服装、配饰、手表，是姚君私人的收藏，接触不同的剧组，不乏演员下
了戏直接开口询问戏服与饰品。“合缘份的人，我就直接送她！像是天心戏里头的睡衣，
也是老东西，算是宝，也是直接送天心啦！”姚君笑言自己是很看缘份的人，碰上相处得
缘的演员，不会吝啬啦！
姚君指出，台湾的环境不是那么容易取得“漂亮的老衣服”，刚好自己常有机会接触年代
戏，会去留意，养成收藏老东西的习惯。“我家地下室有一个仓库是专门收藏这些‘宝’
的，虽然整理起来是很痛苦，但工作起来更有效率、事半功倍。有些朋友会来看老衣服，
我就如数家珍地一件件介绍，还满好玩的！”
蒐集老衣服之外，姚君也有年代感的配件，像是复古的眼镜、手表，《一把青》剧中90%
的饰品都由姚君提供，朱青的细表带手表、小周在台湾时期戴的表，都是姚君从前网购珍
藏的！一般来说，配件比服装更难取得，价值更高。姚君表示：“仿古的服装，我可以去
买一块料子，去仿它的线条，但饰品是很难去模仿的，也不见得找得到人帮忙制作。”
还原年代赋予美感 揭露师娘、小周发型的秘密
谈起热爱做年代造型的原因，姚君姐神采奕奕地说道：“其一，我可以去还原那个年代，
二是我能去赋予它更美的美感。老照片的造型虽然很有味道，但有些服装没有那么美，对
不对？以前发型膨膨的角度很美，但可能还是会飞出去，若应用在演员的发型，会很可笑
嘛！我的工作必须让造型符合现代人眼光中的美感，却保有那个年代的味道，观众就容易
入戏。”
姚君笑说，虽然会有老人家跳出来强调以前的头就是俗俗、像是鸟头一样，在不同年代，
审美观的落差，美感是否成立，是负责戏剧服装造型设计最大的职责，相对的，也是成就
感的来源。角色造型，妆发都重要，发型在整理造型上的面积大，是攸关成败的重点。《
一把青》这次配合的梳化发型顾问许淑华，曹导曾开玩笑说她是“国宝级梳化师”，我接
年代戏，第一个就想找他合作，他做的发型兼顾美感及动作摆动也牢固，非常到位，以条
件、合作默契来讲，都是上上之选。
《一把青》女性角色众多，发型又是如何决定的呢？姚君说明：“用演员本身的条件来讨
论。先了解演员的五官、发型、发量的条件在哪里，需要用假发、真发？或是采用辅助假
发？我们先核对好整体的造型，接着就在网络上找年代相符的参考形象。”通常年代戏，
不论是半顶或全顶假发，演员戴的时间长，就愈容易穿帮。天心本身是柔细秀发，小周的
发型是量身定做，一开始，发型组的工作人员都很担心小周个性刚强、动作较大，怕会穿
帮，大家总是小心翼翼。师娘的发型端庄，看似简单的发型就更难处理得好，考量谨华拍
戏时的头发长度，她是戴半顶假发，前面是真的，后面盘起来的部份是假发。演员戴着假
发很闷热，又要维持一整天，非常辛苦。
一部戏的品质，来自各个小细节的串接，因此，“假发的吹整工作”显得格外重要。姚君
严肃说道：“如果我看到小周那顶假发的弧度不一样，就觉得不对嘛！！！我就会开始挑
惕，会催他们要赶快整理好。”希望工作人员每天认真确认，维持人物的样貌，不要出包
，也是对戏品质上的加分。
年代戏剧造型师现断层 给后辈的建议 ：搞清楚你的向往
娱乐圈表面的光鲜亮丽，会让很多女孩子都向往走“造型师”这个行业，但姚君坦言，想
做“戏剧造型师”的人确实比较少。“像我就是从综艺起头，这一行，他们会对综艺、广
告、平面杂志、唱片专辑、演唱会造型有兴趣，专案时程短，但戏剧造型时间很长，更富
含故事性，很多时候需要共同创作，造型师需要和助理、导演组、制片组、梳化妆密切的
讨论沟通，这是和其他领域的造型师比较大的差异。”
拍片经常没日没夜，是很多人对剧组的印象，进而影响年轻人对“年代造型”兴趣缺缺，
反而更想接触时装偶像剧，因此，在台湾，做年代戏造型的人很少，同行像是《阿罩雾风
云》的造型师陈淑津，我们都是很资深造型师了。“其实，年代的东西只要开了窍，用心
专研，就会发现很多乐趣。”姚君依然希望鼓励年轻一辈的设计师投入，认识老东西的美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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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朱青的红色旗袍真的是五宝的那一件!!!!
听说拍东北冰天雪地的那场戏，实际温度是40几度，飞行夹克里面还舖羽绒，演员们真的
好辛苦。
可以配合一把青第十场座谈会一起看，里面包含服装造型姚君，主视觉设计方序中，3D动
画阿钦，一起出场的有曹导，俞涵，还有短暂的贞菱，里面可以知道很多他们的概念，以
及用心还有困境(还有卖萌的俞涵)，有提到俞涵为了符合书中朱青来台湾变的丰腴，刻意
增胖，但是脸会肿被要求减肥XD
[一把青。请讲]影像创作X跨界对谈第十场座谈会 年代二创美学传送门(无雷)
https://youtu.be/ZMtT9BkguT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