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bit.ly/3xHZGuW
https://bit.ly/3xLwIdo
文章有点长，文末会附重点懒人包~
https://bit.ly/3teMFFJ
2005 年的《蝙蝠侠：开战时刻》(Batman Begins) 对华纳影业来说，就像棒球比赛里的
第一棒打者上了二垒——票房评价都符合预期，而且还比预期好一点，于是这再次点燃
了他们的英雄梦。除了氪星之子与黑暗骑士，一道红色幻影与一位外星绿衣战警，是他
们最想召唤的新电影主角。2011 年的《绿光战警》(Green Lantern) 是华纳影业在 20
00 年代制作的另一部 DC 英雄电影，它应该成为一整套电影系列，它应该开展一个星际
领域的英雄宇宙，但它让大家失望了。
https://bit.ly/3vC79cV
《绿光战警》成为超英雄电影类型的耻辱、它暴露了华纳影业最恶劣的决策思维、它几
乎害死（肉体与心灵上）莱恩雷诺斯 (Ryan Reynolds)、它创下的糟糕纪录有些至今仍
无人能破、它反应了 2010 年好莱坞最浮滥的跟风、它间接毁掉了绿灯侠的影视发展之
路，而当我们谈了许多 21 世纪超英雄电影文艺复兴浪潮的优秀作品，现在我们要进入
地狱的深处，重新检视主流影坛的超英雄电影最大问题作，《绿光战警》。
https://bit.ly/3nJ2hjv
《绿光战警》血泪史：从大卫高耶说起——
《蝙蝠侠：开战时刻》的小巧成功，让华纳影业跃跃欲试开发下一套新 DC 英雄电影系
列，而谁会是最适合主导绿灯侠电影的主创？从《蝙蝠侠：开战时刻》的剧组找人是个
简单无脑的答案。但是，《蝙蝠侠：开战时刻》导演诺兰并不是饱读漫画的超英雄宅，
他对其他超英雄一知半解——他还要高耶帮忙补习蝙蝠侠历史。而已经累积许多超英雄
电影成绩的编剧大卫高耶 (David S.Goyer)，就成了华纳的救星。华纳大方地向编剧《
刀锋战士》(Blade) 三部曲的高耶提出选项：他可以自由选择改编绿灯侠或是闪电侠的
故事，他想执导的话也能谈谈。
https://bit.ly/3nHVV41
时光飞逝，《蝙蝠侠：开战时刻》三年后，诺兰与高耶的第二个蝙蝠宝宝《黑暗骑士》
(The Dark Knight) 又诞生了，但是我们仍然没有听到绿灯侠电影的半点声息。这是因
为，高耶当年立刻就选择了闪电侠、放弃了绿灯侠。2005 年的这个选择，看来微不足道
，而且好像有点离题。事实上，我们研究《绿光战警》的伊始，必须从这里开始。
https://bit.ly/3eg44JQ
高耶觉得绿灯侠宇宙的幅员太过广泛，有维系全宇宙和平的绿灯侠总部 (Green Lanter
n Corps.)；有分派各区的不同种族与造型的绿灯侠们；绿灯侠主角又有哈尔乔丹 (Hal
Jordan)、盖加德纳 (Guy Gardner)、约翰史都华 (John Stewart) 等等版本……这不
只是一个英雄的独角戏故事，这是一个英雄组织对抗全宇宙每个角落邪恶的巨大故事。
拍电影最怕野心勃勃，他宁可缩小范围，选择高中生华利威斯特 (Wally West) 意外成
为闪电侠的故事——高耶想把《闪电侠》拍成一部 DC 版的《蜘蛛人》电影，青春、搞
笑又有活力。
https://bit.ly/2PJkUY3
华纳影业还没点头，高耶已经为他们找好了新的华利威斯特——莱恩雷诺斯。高耶热爱
雷诺斯，他已经与雷诺斯合作了《刀锋战士 3》，期望在这部电影里没有超能力的雷诺
斯，在下一部电影里成为超英雄。当然你会说，要将近 30 岁的雷诺斯去饰演高中生威
斯特，好像有点老牛扮嫩草。当然，威斯特的年龄可以在剧本里更改，但是雷诺斯身上
保持的年轻气质与他的娃娃脸，绝对可以扮好一位无忧无虑的年轻人。
https://bit.ly/3t92cXC
最后，高耶的深红极速者 (Scarlet speedster) 之梦没有实现，但这个故事却告诉了我
们制作《绿光战警》的困难性：绿灯侠的故事可以搞得又大又广；而适合莱恩雷诺斯的
角色永远是菜鸟、中二、或是中二菜鸟，而你不会将这些形容词用在一位保地球卫宇宙
的忠贞战警身上……而当几年后，雷诺斯真正成为了绿灯侠哈尔乔丹，也许当时的有识
之士，已经看出了这决定背后的破绽——很快地，所有人都会看到《绿光战警》在大银
幕上的明显破绽了。
https://bit.ly/3ug97Q9
我们不能说 2008 年的《黑暗骑士》，造成了《绿光战警》的失败，但是，《黑暗骑士
》的成功却的确为整个业界带来震撼、让许多电影公司对他们的超英雄电影计画充满信
心与不合理的创意。首当其冲的还不是那时菜菜的漫威影业，而是制作《黑暗骑士》的
华纳影业自己。如果小丑可以这么黑暗、如果蝙蝠车可以舍弃那些哥德风侧裙与尾翼、
搞得像是工程车，那么，哈尔乔丹是不是也可以没那么严肃？2009 年《绿光战警》的选
角，就可以看出华纳影业想要让千年历史的绿灯总部年轻化的意图。
https://bit.ly/2PJw3rU
充满年轻活力的乔丹争夺战
全球青春偶像贾斯汀提姆布莱克 (Justin Timberlake) 是华纳影业属意的人选之一，当
然，没什么事情能难倒才华洋溢的贾斯汀，但这次华纳的选择确实吓傻了好莱坞，许多
人认为这只是个愚人节玩笑，但事实是华纳还蛮认真的，传闻贾斯汀甚至还参加了试镜
。贾斯汀那时接演了不少像是《爱情大师》(The Love Guru) 或《史瑞克三世》(Shrek
the Third) 这样的喜剧电影，在他同时还与玛丹娜等明星合作单曲的忙碌状况下，看
得出他多么想要多角发展的事业企图心。
https://bit.ly/2ScZCmv
但是，他要主演一部电影公司会重金制作的超大型电影？这实在让人怀疑，当时常常在
电影里担任花瓶的贾斯汀，是不是能扛起重责。可以说，电影公司请贾斯汀演哈尔乔丹
，看中的绝对不只是贾斯汀有多像哈尔乔丹，而是看中贾斯汀的明星魅力——这可以让
华纳影业收割一波贾斯汀铁粉的基本盘票房。
https://bit.ly/3usgCUl
贾斯汀参与了已经有点拥挤的乔丹争夺战，而这场选角之战的男演员们，还包括了年轻
的雷恩葛斯林（Ryan Gosling，你要习惯又看到这个名字，因为他几乎被点名主演每一
部超英雄电影）、年轻的莱恩雷诺斯、还有《绿光战警》导演马丁坎贝尔 (Martin Cam
pbell) 的最爱：布莱德利库柏 (Bradley Cooper)。而幸运的雷诺斯，拔得头筹，成为
了《绿光战警》的男主角——或者你也可以说这是他的不幸，至少雷诺斯本人会同意你
。
https://bit.ly/3gYG1B2
如果比好莱坞大多数人都要熟识超英雄的大卫高耶，都打了退堂鼓，那么，华纳影业对
绿灯侠的热切期待，就显得有点不切实际——不过要先注明一点，多年后，大卫高耶还
是经手了其他绿灯侠影视作品计画。华纳影业真的是一副挽起袖子的热血态势，而这得
从《绿光战警》找到导演的故事开始讲起——在马丁坎贝尔成为本片导演之前，这部电
影预计由格雷格柏兰帝 (Greg Berlanti) 执导。
https://bit.ly/3eO6UVr
高耶打退堂鼓，格雷格柏兰帝来了
柏兰帝何许人也？也许妳更认识他的作品而非这个名字。他为 CW 电视台打造了影集《
绿箭侠》、《闪电侠》、《超少女》、《明日传奇》等等 DC 影集。这位今年只有 48
岁的年轻主创、监制与导演，塑造了一个被称为“绿箭宇宙”(Arrowverse)——好莱坞
业界称之为柏兰帝宇宙——的超英雄影集世界，可以说是 DC 影视作品里最成功的影视
宇宙体系，这些影集年度的跨界合作 (crossover) 特别节目，是电视圈的盛事之一。
https://bit.ly/3bgut8H
这个宇宙似乎轻而易举地办到了 DC 电影无法达成的任务，超人在这个电视宇宙里顺理
成章地复活了——而亨利卡维尔 (Henry Cavill) 还在等；闪电侠也早已在影集里成立
了极速者家族；甚至连绿箭侠都在小萤幕退隐江湖了。这个不管被称为 CW 宇宙、绿箭
宇宙、柏兰帝宇宙、还是“比较成功的 DC 宇宙”的影视世界，证明了格雷格柏兰帝的
能耐。这意味着，格雷格柏兰帝确实很懂观众要什么、也很懂 DC 英雄在银幕上该摆出
什么姿势——听起来，华纳影业一开始选择让柏兰帝当导演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https://bit.ly/3aYLOCV
绿箭宇宙的第一部开山影集《绿箭侠》，在 2012 年开播，而《绿光战警》是在 2011
年上映的，可以说，格雷格柏兰帝离开《绿光战警》后不久，就全力开发影集《绿箭侠
》。事实上，他还是《绿光战警》导演时，就请到后来《绿箭侠》的编剧马克古根海姆
(Marc Guggenheim)、以及电影《罗根》的编剧麦克葛林 (Michael Green) 共同写剧本
，这听起来是个还不错的组合。而且，这份剧本还改编自名漫画编剧杰夫强斯 (Geoff
Johns) 的绿灯侠漫画《祕密起源》(Secret Origin)，听起来一切都很完美——《祕密
起源》被认为是最棒的超英雄起源故事之一。
https://bit.ly/3ebxTeu
然后，华纳影业决定，把柏兰帝这位从 20 几岁时就在华纳影视体系工作的自家人，请
下《绿光战警》的导演椅，换上《007 首部曲：皇家夜总会》(Casino Royale) 的导演
马丁坎贝尔。为什么华纳要做出这个决定？将超英雄电影从一位非常了解这个类型的导
演手上，交给另一位对漫画不甚了解的导演？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没错，就是从这时开始，接下来欢迎见证，华纳影业将他们万分期待的电影《绿光战警
》，亲手蹂躏殆尽的猎奇过程……
https://bit.ly/3nJYqD5
CW 台的“绿箭宇宙”(Arrowverse) 系列影集，也许是小萤幕上发展的最好的超英雄系
列影集。这很难不让人猜想，如果当初绿箭宇宙系列的主创葛雷格柏兰提，能顺利成为
《绿光战警》的导演，那么这部被批评的电影是否能有所改观？
事实上，葛雷格柏兰提从出道就在华纳娱乐体系工作，他也是这部电影的导演第一人选
，那么，为什么事情起了变化？答案很简单：是华纳影业请他离开的。
https://bit.ly/3xE71f7
高层大手一挥，导演演员大风吹
没有人能像马丁坎贝尔一样，拯救詹姆士庞德两次──他 1995 年执导的《黄金眼》(G
oldenEye)，让第一次成为庞德的皮尔斯布洛斯南顺利事业起飞；他 2006 年执导的《皇
家夜总会》，顺利让丹尼尔克雷格第一次成为庞德就上手，而我们还没提到两部电影都
很成功的《蒙面侠苏洛》系列呢。
所以，坎贝尔似乎非常善于执导英雄起源电影，这是难以否认的事实，也是我们能想到
华纳选择让坎贝尔取代格伯兰提的原因──格伯兰提还没执导过任何一部破亿票房的电
影。
https://bit.ly/3b0aPNP
让票房大导演取代电视影集制作人，似乎是想当然耳的选择。问题是，当时格伯兰提的
搭档──后来《绿箭侠》的编剧──马克古根海姆已经完成了《绿光战警》的剧本。而
一旦导演筒易手，新导演会不会喜欢别人决定的绿灯侠形象，就不一定了。
当然坎贝尔有很大的权力要求剧本改写、改变主角哈尔乔丹的个性、或是更换男主角的
演员──这样才能让导演全权负责这部电影的成败，只是被华纳选上的坎贝尔，这次没
办法全权负责。
https://bit.ly/338d8dz
事实上，回到《皇家夜总会》，许多男星在那时都有可能成为新一代的庞德（何时不是
呢），但就像我介绍过的“唱衰克雷格历史”，最后因为系列监制芭芭拉的坚持，丹尼
尔克雷格雀屏中选──但这是芭芭拉的想法。而传闻最后可能成为庞德的两大希望人选
中，其实导演马丁坎贝尔比较属意的并不是克雷格，而是很像庞德的年轻小伙子亨利卡
维尔。
https://bit.ly/3egOfTo
当然，后来坎贝尔与克雷格密切合作后，成为了这位新庞德的最佳战友（他极力称赞克
雷格的拼命演出）。但是，回到《绿光战警》，虽然这次坎贝尔似乎又遇上了类似的遭
遇：他喜欢的布莱德利库柏被换成了莱恩雷诺斯。可是这一次选角，坎贝尔并没有太多
置喙的权利──这次换角是由华纳影业决定的。
为什么要换人？雷诺斯有什么过人之处吗？他与库柏都没有主演过此类超英雄电影，而
雷诺斯比库柏更适合吗？这个决定没有任何根据──或说是根据我们与坎贝尔都不知道
的事实，总之，雷诺斯正式成为了捍卫地球的绿灯侠。
https://bit.ly/2Rj5NFo
安全牌
导演应该为电影的成败负起全部责任，这句话很难被套到《绿光战警》身上。因为这部
电影被更换导演、被决定男主角、被修改剧本等等过程，全部都是华纳影业的决定，彷
彿他们心中已经有一份规划完整的蓝图，只要这样拍，就一定会成功。坎贝尔在下这盘
大棋之前，已经先被默认了许多固定选项：他的剧本已经被电影公司修改过了、而他的
男主演也被换成了因为浪漫喜剧《爱情限时签》大卖而走红的雷诺斯。
https://bit.ly/3eTDUM0
《爱情限时签》全球卖了 3 亿美金，这多少代表了雷诺斯（尽管他在这部珊卓布拉克的
电影里算是配角）的明星魅力。但很诡异的是，其实华纳影业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与雷
诺斯合作了，2008 年他主演的华纳喜剧《混沌理论》(Chaos Theory)，至今连许多《死
侍》的忠诚铁粉都没听过，这部电影并不算成功。但这就更让人好奇，为什么华纳宁可
不顾导演的意愿，换上一位没有在亿万票房大片里担任男主角的演员？难道只是因为《
爱情限时签》？而那部电影是很多观众为了珊卓而进场的。
https://bit.ly/3vAMWnW
坎贝尔手上的剧本，是华纳影业新聘的编剧麦可古登伯格，古登伯格的丰功伟业，是把
已经够复杂的小说（807 页的大部头），改编成超跳 tone 的《哈利波特：凤凰会的密
令》剧本──这么复杂的小说改编成的电影，却是全系列片长第二短的作品，你可以想
像古登伯格省略并“优化”了多少内容。
而简单地说，古登伯格的《绿光战警》剧本，同样简化了连超英雄电影专家编剧大卫高
耶都害怕的绿灯侠世界。
https://bit.ly/3ecyFYE
绿灯侠的世界是一个宇宙战警世界，基本上你只要把所有角色身上绿油油的部份去除（
或盖住他们手上发光的戒指），这个系列其实是一个警局、警探与那些混蛋逃犯的故事
，也就是说，你可以把《绿光战警》拍成《致命武器》或《绝地战警》──那里有吵闹
的警局、彼此仇视但有革命情感的吵闹警探、与杀人不眨眼的吵闹坏蛋（但他会促使主
角们齐心协力）。
但是，当我们观赏《绿光战警》，那种哥儿们刑侦犯罪电影里的兄弟爱、或是追凶的紧
张感等等要素，全都被一扫而空，《绿光战警》变成了“又一部英雄起源电影”。
https://bit.ly/3gYUdtC
这种安全牌很明显是华纳影业的决定，就如同我们上一篇提到的，《蝙蝠侠：开战时刻
》与《黑暗骑士》的成功，让他们急着保守在超英雄电影市场的优势；但同时间，负责
复活超人的导演布莱恩辛格，却拍了一部非常偏门的《超人再起》：超人在这部电影里
必须烦恼儿子不是我生的、还有女友跟人跑的残酷事实。《超人再起》在美国本土惨赔
将近 1 亿美金，这让因为蝙蝠侠而大赚一笔的华纳影业，在超人身上蒙受巨大打击。
https://bit.ly/3ugarCy
所以，与其找来各有独特创见的导演，执导经典超英雄电影，对于搞砸史上最经典超英
雄的华纳影业来说，不如打安全牌是更简单直觉的道理──毕竟诺兰这种人才也不是到
处都找得到的。于是他们放低眼光、收起野心……更重要的是，全面监控导演的成品，
他们可不想看到，哈尔乔丹突然决定，时不时还要充电的戒指实在太麻烦了，还是开战
斗机当捍卫战士比较酷炫。
https://bit.ly/337NsOa
灾难不断的摄制过程，让《绿光战警》更灾难不断
这导致了坎贝尔的灾难，但他的灾难还没完。他按照华纳决定的剧本与演出阵容拍完了
《绿光战警》，这位一直坚持真实特技的导演，在他所有大卖的作品里，充满了各式各
样的体能特技──安东尼班德拉斯还要学习如何在驾马奔驰的同时翻身下马。问题是，
《绿光战警》是一部有着超多电脑特效的电影，华纳影业要求，这部有外星人与可以变
出各种武器绿灯戒的电影，一定要有大量的电脑特效。
这个要求没错，错在他们坚持找来的导演，并不擅长电脑特效──这导致坎贝尔仿佛在
驾驭的马车里，有一头马是他压根不熟悉的品种，他不知道怎么让牠跑得快，只能代替
牠道歉。
https://bit.ly/3ujQYRA
《绿光战警》还没上映就被骂到臭头，而且还是华纳坚持的电脑特效部份：娱乐周刊 (
Entertainment Weekly) 当期的封面，选择了雷诺斯身穿绿灯战甲的照片。这张照片上
，可以看到雷诺斯的白眼──那还不是最被骂的部份；他的战甲上看似有许多发光的肌
理、正中间的绿灯标志正发著光，而这张电影上映前一年释出的亮相照，势必得用上很
多电脑动画特效……而观众并不买单，许多人批评看起来太廉价（或直接说它“丑爆了
”），导致坎贝尔在圣地牙哥动漫展的发表会上，重复道歉了好几次：
“这套服装还在修改当中。”
https://bit.ly/3vETJgA
但是，比道歉更糟的是，马丁坎贝尔甚至没有《绿光战警》最后的剪接权──剪接是整
部电影的第二生命。华纳影业将整部电影修改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这还是因为要
赶上当时的 3D 电影潮，因此华纳在制作的最后一刻，决定为整部《绿光战警》制作 3
D 版本──那就一定要剪进一些碎片啦、爆炸啦等等直冲著镜头而来的画面，这样观众
才会体会到所谓的 3D 效果。但这种事后修补却可能破坏导演原本叙事的脉络，反正没
关系，导演被请出剪辑室了，他没办法置喙任何事情了。
https://bit.ly/3eOqKQs
整段看下来，总结一下：华纳影业决定开拍《绿光战警》以拓展他们的英雄版图；决定
换掉更了解超英雄的导演，换上热门电影导演──而他并不熟悉电脑特效；决定让绿灯
侠服装全身都以电脑特效制作；在电影即将完成时，决定增加 9 百万美金预算以增加电
影特效数量，导致动画师以赶工的品质制作了大量粗糙的动画；决定修改剧本，导致电
影开镜时甚至新剧本还没完成；决定将电影改成 3D 版本；决定导演不能进行电影最后
修改，而由电影公司全权处理。
《绿光战警》可以说创下了电影公司“干涉创作自由”的最鲜明例子，华纳影业几乎干
涉了所有他们能干涉的事情，并且常常反悔他们最初的干涉，然后换上更草率的干涉决
策。马丁坎贝尔在拍出《绿光战警》后，事业进入了半退休状态──没有电影公司想找
他、而他也对大量电脑动画的电影（这成了 2010 年代的好莱坞主流）兴趣缺缺。可以
说，他是最应该向华纳影业求偿的一人。
https://bit.ly/2RgY2j8
而莱恩雷诺斯这位华纳影业倚重的新男主角呢？他可不只是拍了一部烂片而后悔得要死
而已──他是真的差一点因为《绿光战警》而 GG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