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打工度假的时间过得很快,才一转眼我就已经回到高雄家中当家里蹲了。
回想这一年在日本从北海道跑到冲绳,从当旅店柜台到养鸡羊猪牛。虽然存款还
是硬生生了少掉了一大半,但在心理上的收获却是满满。
不过......日文落漆带来的阴影也是满满......。
果然要能够呸啦呸啦的讲日文,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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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偏远山上的一个小村落。
那是一个自给自足的聚落,村里的人都是在几年前厌倦了都市的物质主义生活,
决定在山上建立他们理想中互助互惠的自立聚落,于是躲到了这座山上,用各自
的专长帮助村子运作。
有设计师、服装师、猎师、建筑师、音乐家、农家(兼鼓手)......。
总而言之,是群有能力在辛苦的农作生活中,活出艺术感的人们。
我当时以志工的身份在村子里换宿了两周。现在想起来,除了农事相当辛苦之外
,在生活上确实是十分充实饱满的。但也因为村子里全是日本人,说错话的机会
也高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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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村子里来了一台陌生的车。
因为我们村子位处深山,除非特地造访,不然通常不会有什么外来车辆。因为当
时负责接待客人的伙伴不在,我只好硬著头皮上去接待。是两个穿着连身长裙,
相当温柔的日本太太。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喔,我们想来见学(けんがく,罗马拼音是ke n ga ku)。”
“好,我知道了。请稍稍等待一下,我去找能帮您导览的人。”
因为我急着想让其他日本人村民接手,所以转身就往山下住着其他村民的区块跑
,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
“有要来 ke n(吵) ka(架)的人喔!”
“有要来 ke n(吵) ka(架)的人喔!”
“有要来 ke n(吵) ka(架)的人喔!”
听到我的叫声,第一个冒出头来的是Y桑。
“什么?”
“有要来吵架的人。”
“吵架的话可能要找U桑了。”
然后他就走掉了......。
于是我往U桑工作中的建筑工地跑去,大喊:
“U桑,有要来吵架的人喔!”
“什么?!”
“有要来吵架的人。”
听完,肤色黝黑、身型壮硕的U桑抓起搅拌混凝土的铁铲,边卷袖子边从工地里跑
出来。找到帮手之后,我一回头就看到那两个客人气喘吁吁地从山坡上冲下来,对着我
们喊:
“是ke n ga ku啦!ke n ga ku!”
“什么嘛,不是吵架啊。”
U桑用带着遗憾的语气说,我忘记我后来怎么结束话题的,大概是装傻几句之后就红著
脸躲回田里去了,路上还经过躲在旁边树下观察这一切、最后笑到倒在地上的Y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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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个小故事:
有一天我和另外几个志工在整理田地,聊天中谈到小时候爱看的动画。
“很多动画台湾也有在播喔。像是蜡笔小新、小丸子。”
“是喔?”
“还有那个什么......忍者的。”
“火影忍者?”
“不是不是,啊,是 kin ta ma (蛋蛋)ra n ta to u(乱太郎)。”
“ni n ta ma (忍蛋)ra n ta ro u (乱太郎)?”
“对对对,忍蛋乱太郎......我刚刚说了什么......”
“这是性骚扰喔,wwwdenny君。”
旁边的另一个志工补了一句。
“蛋蛋乱太郎,听起来是BL同人志啊。”
“有りそうな......(好像有啊.....)”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