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环岛第二十六天,这天晚上在新竹内湖国小落脚。
照例跟警卫伯伯打了招呼,在走廊上舖好睡袋后便钻进去睡了。
尽管时间还蛮早的,才晚上九点,但身体的疲累让我很快的入眠。
为什么要这么早睡呢?因为很奇怪地,在这次睡遍全台国小的旅行中,
我发现一个定律,那就是每间国小,不管是在五光十色的大城市,还是在
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早上五点一到,一对会有一群欧巴桑,感情很好地手牵手
一起出现,然后开始拨放吵死人的音乐,喊口令,作早操,逼的我不得不投降
乖乖从睡袋里爬出来收拾行李走人。
纵贯全岛我还没遇到一间国小没有这种欧巴桑集团的,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庞大的组织
在密谋操作,不然哪有可能这么准时全台欧巴桑一起动员作早操。
总之,今晚在内湖国小我睡的不太好,翻来覆去的,醒来了好几次。
缩在睡袋里硬逼自己入眠,毕竟没有充足的休息隔天可会没有力气走路。
突然身体一阵刺激,我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连动一根指头都无法办到。
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我身上一样,一股相当难受的窒息感从胸腔涌上来。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压床?我很快地想到了这点。
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未免太好运了吧。记得几天前在东部走北宜公路的时候,
因为距离估算错误,导致天黑了竟还没抵达市区。我一个人走在漆黑黑的九弯十八拐,
前后左右静的只有自己的喘气心跳声,被黑暗完全包围,只有手电筒照出地上一张张的
冥钱跟不时在路旁出现的车祸残迹,碎玻璃跟塑胶碎片满地......
在那种情况下我都没遇到好兄弟了,没想到在这个西部热闹校区竟然给我碰到了....
从小到大听过的各种鬼故事开始一一浮现出来,此刻我的眼皮是闭着的,脑里开始
描绘一幅福青面獠牙的鬼怪面貌,想像他们正淌著鲜血伏趴在我身上用着阴寒的声音
向我索命...
“我好冷~”仿佛还真有那么一道声音从我上方传来...
鼓起勇气我尝试翻开眼皮,我一定要确认真伪,眼皮却异常的沉,使了老劲也只开了
一条小缝,隐隐约约似乎真瞧到有一团白色的影子坐在我腹部上,还能感到冰冷的视线
盯着我瞧。
“挖靠!真给我遇到了是吧!中大奖了!”
我突然想到在这种状况下听说骂脏话会有用,能把好兄弟赶跑。
我深呼吸“妈的咧!”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无法作声。
“ㄇ...ㄇ...”用力想张开双唇,却只能发出小小的气音。
试了半天终于迸出一个字了:“妈!”
然后就陷入了无言状态...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大老远跑到新竹来被鬼压还叫妈。
我都几岁大的人了我!
觉得人生了无生趣,对上面那只好兄弟也生起气来。
“后!你是要坐在我上面多久啦!”
我想把他给顶开,所以我凝聚全身的力量在下腹部上,用力的提臀往上一顶。
有效!我下体真那么用力的直艇艇的往上顶了一下,能动了!
就在我的臀部顶到了最高峰时,所有的束缚在那么一刹那间就解除了。
我的身体能动了,眼睛能睁开了!
正当我高兴的想拍手的时候,突然觉得下体一片湿意。
往下一摸......唉...
于是,晚上的校园,一个刚被鬼压完的男子,现正站在洗手台前洗著一团布料。
是的,随着臀部顶到了最高峰,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也同时发生了,
那么自然,那么了无牵挂的全部排射了出去....
千里迢迢跑到新竹被鬼压,被鬼压完后还损失一堆子弟兵,这个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男子一边洗著内裤一边叹气,突然一股奇怪的想法直射心中。
如果,刚刚那个好兄弟不是男的,而是女的话...
是的,用内射来赶鬼,全台湾大概也就只有他老兄才办的到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