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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真的很好笑，苏打绿是我最喜欢的乐团。书架上有一整排苏打绿的专辑，例如非复
刻版的《小宇宙》和《无与伦比的美丽》，更有部分预购赠品如《无美丽》和《爱人动物
demo》。他们在电视通告的对话、演唱会的talking，我都倒背如流。乍看之下一定会觉
得我是入坑已久的“资深打粉”吧，但其实我没有看过任何的现在表演或演唱会。
从以前连〈小情歌〉都没听过，到2015年九月意外地听到苏打绿的歌曲，我就不能自拔地
入坑了。错过了当年七月的“再遇见演唱会”，我一直希望看他们的演唱会。本来得悉“
After Summer 演唱会”我抱着非看不可的心态，决心要成功抢票。但购票当天正直上课
天，即使我仍偷偷地在抽屉里取出手机购票，但不知道是学校的网络还是自己的手机太慢
，我还是失败而回。接下来的台湾快闪、“跨年演出”，我都因要预备大学入学试而待在
香港无缘出席。终于完成考试、考进心仪大学，五月的毕业旅行特意走访苏打绿的足迹，
走过师大附中、政大、北艺大、福隆海水浴场、女巫店、The Wall、林暐哲音乐社旧址、
小巨蛋和国家音乐厅，却有种“桃花依旧，物是人非”的感觉。我来到了，但为何偏偏迟
到了？
一直以来我常常在YouTube 看现场片段，但从来没有看过现场表演，也会在想为什么自己
一直不能参与其中。跟好多打粉不同，我第一次看整个live DVD 是今年七月，而这演唱
会是十年前的That Moment。
今年生日当天，在完全机缘巧合下，我竟幸运地买到台版限量发行的《That Moment 小巨
蛋现场全纪实》。收到“专辑”的晚上，我立刻从DISC 1连续看到DISC 4，除了中途要换
DVD和上厕所，我都没有离开过座位。画质当然没有之后的DVD好，但真的很难忘。
随着小威用力地打大鼓，白色布幔也徐徐落下，站在升降台的其他团员都慢慢地降落至舞
台。青峰、馨仪和阿龚的眼神是紧张的，阿福的是带点快乐的，家凯的则是有点疲倦和神
不守舍的。接下来他们表演了〈小宇宙〉，观众歇声地尖叫，情绪亦瞬间飙升到极点。下
一首是〈暂时失控〉，青峰一手握著普通咪，另一手握著大声公，这“交错间杂”的演绎
方法真的很难忘，尤其是青峰透过大声公的“娃娃音”超可爱的，还有家凯的吉他独奏真
是光芒四射。之后有〈相对论IV〉，各团员和观众们跳起如健康操的“舞步”，这互动真
的既有益身心又好笑。Disc 1 完了。
Disc 2 开始。各人换上了如太空人的服饰，围成圆形的聚在舞台的中央。在〈被雨困住
的城市〉中，青峰很优美地吹着长笛，家凯和阿福刷著木吉他，馨仪拨著木制的贝斯（起
初我还很好奇那是什么来的）。接着的〈记念〉真的很感动，大萤幕放着他们小时候的照
片（但可惜不太清楚），青峰一边唱着歌，一边哭，大概是因为这歌改变了青峰的一生吧
，没有附中的天韵奖没有苏打绿吧。Disc 2 完了。
Disc 3 开始。Cover版的〈Creep〉真的好特别。以前已听过Radiohead 的版本，这首是
他们前期的作品，偏向英伦摇滚，跟他们后期的实验风格不同。苏打绿版本里，阿龚华丽
的钢琴加上青峰夸张的化妆、神情和飙高音，令乐曲瞬间变成另类风格。〈小情歌〉则比
录音室版慢，大萤幕放著各团圆与最亲的人的合照（阿龚和小威的狗超可爱的，还有张悬
呢）。〈巴哈C大调平均律前奏曲〉则是阿龚很帅气的独奏呢。Disc 3 完了。
Disc 4 开始。〈oh oh oh oh...〉的前奏比录音的长好多，再加上阿龚和馨仪的跳舞真
的太惊艳了（不过馨仪的片段也太短吧......）！〈我只在乎你〉前，青峰说了一段感谢
父
母的支持让他们走音乐的路，挺感动的。〈我的未来不是梦〉前，青峰说好多人曾经质疑
他们，说苏打绿想以音乐代表爱与梦想是天荒夜谈、不切实际，但这次站上小巨蛋是实现
了他们的梦想，希望我们都要努力抓住梦想。最后唱了〈相信〉，各人的手写纸条随风飘
散。Disc 4 完了。
音乐的部分就是这样。
在bonus 的部分收录了好多准备演唱会和talking 的片段。例如阿龚的中提琴在演出前的
几天摔破了，他哭了好久，但最终仍要被迫接受这事实，又哭又笑地买一部新的琴。阿龚
在talking 的部分哭了好久（其实开场前已在哭），本来好期待他会说什么，怎知原来他
感谢父母让他学音乐（这当然，没有阿龚就没有苏打绿～）因他可以弹这么贵的钢琴（谁
知他现在开音乐会了！）。还有馨仪在台上握著青峰的手，当时的他们认识对方十年了，
希望有更多的十年（觉得可以跟朋友唸一样的高中、大学，毕业后一起工作真的好幸福）
。阿福没有泪流满面，很冷静地感谢坐在三楼的好兄弟们、父母。小威在正式演出前好像
很轻松，不像其他人般有压力的，还率领全部人祈祷（虽然好像每次都会），谁知在talk
ing 的部分却哭了好久（好像是20分钟？！）。至于家凯，十年前后没差别的，话不多。
在2017年看十年前的苏打绿的感觉很奇妙。苏打绿是第一个独立歌手或乐团登上小巨蛋，
当时的舞台设计很简单，没有如“当我们一起走过演唱会”般的蜂巢墙，没有如“10 Air
”般华丽的雷射灯，没有如“故事未了”般的60人交响乐团。只有如蜘蛛的灯挂在半空，
北艺大的舞蹈系学生，基本的动画。好简单但好美。一边看一边感觉自己好像在坐时光机
回到十年前的时空，十年前这伙人大抵不知道以后还有好多次登上小巨蛋的演唱会，不知
道以后还会踏遍世界各地表演，不知道以后更回到最初的起点如女巫店、四维堂、小舞台
。据说这表演是小巨蛋有史以来最长的演唱会，大概是因为观众和团员们都很开心，不舍
得离开舞台，不希望这美梦结束。当时的演唱会有点像高中社团的成果发表会，各人都邀
请了朋友们、师长们、父母，希望让他们看见自己的成就，证明自己在这看似不可能的路
活得好好的。
最近看青峰在脸书上一连串的分享看偶像的演唱会的心得文，莫名其妙地羡慕他。然后有
一晚我躺在床上，好认真地想究竟有哪个乐团或歌手的演唱会是自己很想亲眼看的，但又
渐渐难过起来。有些是已去世，有些则是因私人恩怨已解散，我根本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他
们的现场表演，亲耳听到那些透过耳机或蓝牙喇叭陪伴自己的歌。想到这还忍不住哭了出
来呢。“掌管命运的神 多想问你是不是打了个盹”为什么自己偏偏生于九十年代，又偏
偏喜欢那么多六七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旧乐团！
（有时候我会安慰自己说，“而 我 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
歌。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但始终自己不是这么超脱的人，心里的欲
望还是会偷偷作祟。再完美的耳机、蓝牙喇叭、stereo hifi也不能媲美真正的演唱会，
实实在在的人站在你眼前，在同一个场地、同一个时空、同一个氛围里演奏给你听！）
但再想，幸好我还有苏打绿可以让我等待。（哈哈还有焦安溥呢！不过明年的炼云演唱会
我的学期又偏偏还没完结而不能飞来看。）一年多前，听到苏打绿要休团真是有如晴天霹
雳，慨叹相逢恨晚。但我相信两年后的苏打绿会带着更优秀的作品跟我们再遇见吧。到时
候我一定一定要及时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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