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欲养而亲不待
一个月没回老家,一切就天翻地覆的变了
以前常常被叮嘱要打电话回家
觉得憋扭,又不知道要讲什么
在外地读书的一个月
这个礼拜回家才被告知,阿嬷已经被诊断失智
两个礼拜前的通电话
讲了四句话,前两句就忘记
我的口气也不好
连着两个礼拜都没有打给我
却没有觉察那就是失智的前兆
惘我为医护人员
以前会觉得偏见、辱骂或争吵让人难受
现在觉得唯一在意你的阿嬷
如果再过一个礼拜就会唸不出你的名字
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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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子女们都回来
取回重要证件印章
伯母在我面前崩溃
她说:每天打电话回家、工读请辞,如果你没这么做的话
将来有天会很心痛,你想找那个人聊聊的时候,可她却不记得了。
这两天每天跟她子孙辈点点名
常来看她的孙子还唸得出名字...
但两个礼拜回来一次的堂哥
也会忘记有没有出现
伯父说:阿嬷还记得你吧?
从小带我到大的阿嬷
带他环顾家里东西抓记忆
她记得曾经载我穿越菜市场跟托儿所的脚踏车
一直握着手
却不断问我是在读书还在工作?
不再讲古了
可她主动说出来的话却还是 生活费给了吗?有空多打给你爸
当初父母离婚是阿嬷要养我
如果有天阿嬷要去疗养院
会是我在身边吗
她说在有生之年要看我结婚,可是我怕她不记得我,不记得在哪
有好多讲不完的记忆足够让我哭一阵子...怀念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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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家里的人都在各自难过
通讯录滑一圈不知道找谁
社群网络全部关闭,也不想再散播负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