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写信给我问我说
“为什么不交一个固定的男朋友”
其实我比谁都还想要孕育生命,比谁都还喜欢当家庭主妇胜过在外抛头露面。
我宁愿当一朵温室里的花也不愿成为那浮萍。
不懂的人以为是我甘愿自我放逐,
但其实我也没真正跟谁提起过我的伤心事。
我身上的疤痕太多多到我无法走入家庭,
就连我母亲也对我失望透顶,
绝望地跟我说“没办法帮妳找个好人家了。”
小时候大家都祝贺我母亲,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娃儿,长大后我母亲可享福了。
大家都要安排我嫁给家族企业的对象。
谁知道那一场病,让我这辈子走了样。
那个人在信中还写到
“看妳学历不错,双语能力”
但我也没回信告诉他,即使我今天是哈佛毕业,博士毕业,会多国语言,
只要我一天活在台湾我几乎能结婚的机会大概只有一成。
我全身有百分之30烧烫伤面积且是衣物遮不到的,我绝望。
当你被自己所爱的人说“我们在外可以不要牵手吗?因为觉得很丢脸”
你便不知道怎么去相信那些接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