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公告] 水桶名单

楼主: tess605605 (21)   2020-02-16 20:00:20
去看对方是谁,一旁的管家老涂却一下凑了过来。
“醒了!大少爷醒了!”
干渴让他张著嘴却说不出话,一双手很快扶起让他斜靠,微温的茶水递在他嘴边,他连接
过的力气都没有,就著那只白皙漂亮的手,一下囫囵吞饮起来。
“饮慢些,还有很多。”
那个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不过是药材香,并不是他模糊间闻到的
甜凉草香。
周泽函连讨了三杯才堪堪找回声音,“我是怎么了?父亲为何会在这里?”
男子拿过枕头垫在他背后,温着声音道,“大少爷在校场昏过去了,不过无甚大碍,只是
羽化罢了。”
“羽化!?”难怪父亲听到消息会亲自过来,他抓住了对方手腕急问,“那、那我羽化成
什么了?”
身为将军府长子的周泽函,其性别自然备受关注,如果不是天干,很难在战场上震摄四方
、立下战功。
李祐珅被对方过大的手劲掐的微微生疼,浅浅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却依旧温柔,“大少爷
,您是天干。”
看着自家大儿子高兴的抓着人不放,龙天将军心里掺喜杂忧,“函儿,不得无礼。”
随着父亲的视线,周泽函这才发现对方细瘦的小臂已经被他捏出几条红痕,“对、对不住
!”他急忙松手。
对方向他点了点头,探手过来帮他切脉。
啊!原来这位就是军队兄弟们口中,那位天人下凡、仙气逼人的军医。
“脉象十分平稳,休息一会儿后,大少爷便能下床走动了。”李祐珅收回手,把为了诊疗
而上折的衣䙓拉回,拢住那些掐痕,然后起身站到一边。
“有劳祐珅了,”龙天将军十分客气的致谢,跟他互相点头示意,又转头道,“函儿,还
不快谢过你珅哥哥。”
“啊?”周泽函瞪大眼睛,望向旁边这个清雅秀气、彷若谪仙的人。
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比较大啊,怎么从称呼上就矮一截了呢!
4.闻到味道
羽化之后,周泽函多了许多乐趣,除了开始闻到旁人说的父亲身上很不“将军”的苦橙味
,还在校场上列阵时,被父亲刻意散发出来的信香给完全压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几个羽化成天干的兄弟,老爱说他父亲很恐怖了。
除此之外,他下了操练得了空,就时不时往他珅哥哥那里跑。
一开始他珅哥哥对他不咸不淡的,顶多泡个药草茶给他喝,自己成天埋首在医书、草药和
伤患堆里,既不出声赶他,却也不加以亲近。
可他看着身子骨单薄的人揹著快比他还高的药篓子进进出出的,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要有身
为天干的肩膀,抢著过去帮忙。
不过,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在校场和群糙汉子们一起长大,刚开始自然做不了那些精细的功
夫,不是打翻了草篓,就是帮倒忙上错药,惹得受伤的兄弟们直吼着要把他赶出军医处,
但他的珅哥哥从来没有出言嫌弃过,偶尔还留他下来吃晚饭,让他高兴了好久。
时日渐长,两人的互动多了,话也多了。他知道珅哥哥的爹爹也是一介杏林,因为救过他
父亲,所以将他们父子视为恩人,延请他们来处理医务。
然而他的爹爹在前两年逝世了,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看见李祐珅眼睛里闪著水光,他愣
了下,身体无意识的把对方搂进自己胸口里,感觉布袍被珅哥哥眼泪打溼了,心口闷得慌

再后来,父亲要为他说媒延续子嗣时,他却满脑子都是他的珅哥哥。想着他的眼泪,想他
在这里孑然一身,他不能丢下他,甚至想抬他过门,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他。
于是他对父亲说,他有属意的对象,他想亲口问一问。
那一天,他一靠近军医处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甜凉草香,身为天干本能的知道这是地坤的信
香,他猛然一震,飞快跑进屋子里,只见他的珅哥哥正在吞服每天都要吃的药丸,脸上表
情平静,但眉间隐约微皱了折痕,他猜珅哥哥大概也讨厌吃药吧。
他环视一圈,确定里头没人,便凑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珅哥哥,刚才有其他人来过吗
?”
“无人,怎么了?”
周泽函忽然有些兴奋,直肠子的又问,“那珅哥哥,那个地坤的味道是你的吗?”
“什、什么地坤?”
“我走进来之前闻到一股凉凉的、甜甜的信香,那难道不是珅哥哥的味道吗?”
李祐珅顿了一顿,“泽函,你是不是误会了?”他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少年,“我是和仪,
和仪是没有味道的。”
周泽函看着李祐珅,心头却乱纷纷的滚绕着同样的一句话,欲言又止:“是和仪也不要紧
,难生孩子也没关系,珅哥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他下次闻到同样的清凉甜味时,又过了几个月。
那天校场休兵,他在家里闲不住,跟老涂报备后往珅哥哥家去。
距离半里忽然闻见那股熟悉的信香,十分浓郁,他急急策马而至,进了厅堂却不见他珅哥
哥的身影,他有些心焦,转身往另一头的药材库房找去。
还没踏进去就看见他的珅哥哥被一个男子展臂困在墙边,淡红色的嘴唇消失在那人嘴里,
眼角正泛著泪,挣扎着重复推开又被压制的动作。
他没想到有人竟敢这样对待他视为珍宝的人,一怒之下冲进去把对方从李祐珅身上推开,
一把抓住抬手狠狠揍了好几拳。
李祐珅颤抖着想拉开少年,却浑身都使不上多少力,软声哀劝,“别打了、泽函!别打了
!”
对方被他压制的毫无还手能力,被揍的眼歪嘴斜,他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点理智,才发现对
方身上散著天干的信香,里头有股他很熟悉的味道。
正待寻思,但旁边传来他珅哥哥的泣音,他根本无法再思考,一手抱着受到惊吓的人,对
着地上的人又补了几脚,高声骂道,“下次再敢动我的人,天王老子我都敢杀,滚!”
男子狼狈的起身,狠狠的瞪了周泽函一眼,又看了下缩著身子发抖的李祐珅,吐了一口血
痰跌跌撞撞的爬出了门,勉强上马离开。
1.发情
“珅哥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发现自己右手冒血,不想弄脏对方,用另一只手心疼
的摸着他的脸,殷切的问。
“泽函、泽函……我好怕......”李祐珅终于放下心来,握住少年的手大声哭了出来。
“没事,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周泽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他的哭声拧著,一抽一抽
的泛著疼。
他张手把人往怀里一带,对方顺从的窝进他的肩头,一时之间,他感觉那股凉甜更浓了,
底下忽然起了反应,很快的支起尴尬的高度,被对方瞧个正著。
“我、那个、这是……”他脑子忽然打结了,两手扶好对方拉开一段距离,“珅哥哥放心
,我不会对你做那些你不愿意的混帐事的。”他连连保证,就怕对方把他和刚才那个下作
的男人混为一谈。
他久在军中打滚,早早就开了荤,以前偶尔会和几个兄弟一起逛秦楼楚馆,可自从心里有
了他珅哥哥之后,可一次都再没去过了。
李祐珅没接话,却忽然喘了起来,脚步虚浮,他只能又凑过去把人打横抱起,踢开木门放
上内室的卧床。
10.抑制剂
周泽函坐在床沿,垂头看着已经睡着的李祐珅,帮他拢好床被,爱怜的抹去他额上热汗。
他看着桌上散乱的好几瓶药罐,那是刚才李祐珅喘息不休时,忙要他去厅房里拿出的几味
药,有的小如米粒,有的大如弹丸,他胡乱吞了好几颗,缩著身体颤抖著等待药效发作,
才昏昏睡去。
说也奇怪,对方一睡去,他浑身热意就消退了不少,他细细闻了几下,那股子清凉甜味确
实随着对方吃过药而消失殆尽。
他直觉珅哥哥应该是个地坤,只是平日吃了不少药物,才会连信香都压制了,好佯装成和
仪。
想通了此节,他越发兴奋起来,开始想着要怎么向父亲开口,怎么娶他过门,甚至还在想
以后要生几胎。他越想底下男根越是翘的半天高,久久都消不下来。
可是,他忽然脑袋一转,他的珅哥哥为什么要骗他呢?
或许是他怕军营里那一堆天干的大老粗(他忘了自己也是个天干),又或者只是想在乱世里
保护自己,毕竟地坤真的非常的少,一百个里都找不出两三个。
他皱紧脑门思索半天,东想西想的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夜色渐深,他犹豫着是不是该
回府,可又想起那张害怕发抖的脸,只好胡乱吃了点东西,守在他珅哥哥的床头,靠着睡
著了。
还好老涂帮着他瞒过父亲,否则只怕又要被抓去跪祠堂了。
上次的事情过后,两人之间渐渐变了。
一开始是他的珅哥哥软著嗓子向他道歉,说他不想骗他,可是他答应了爹爹不能随意说出
自己真正的性别,因为自古多有传闻,无名寒门中有地坤者,下场大多悽惨,不是被贡予
世家皇族,就是被囚禁娈俘,不论前者后者,不啻是沦为供人肆意泄欲的性奴,一次次的
奸淫玩弄,一胎胎的生养哺育,毫无自由。
他越听越心惊,身为将门之后的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他心疼的紧紧抱住他的珅哥哥
,反复的许诺他一定会保护他、照顾他。
他努力良久,总算打动了他的芳心,当珅哥哥含着羞怯说他愿意相信他的时候,他高兴的
差点没哭出来,抱着人转了好几圈。
有时候花前月下,他的珅哥哥明明耳根都发烫了,却垂著头悄悄的来牵他的手,让他激动
的用力回握,把十根手指牢牢捏在一起。
当他可爱的珅哥哥低声埋怨的说起第一次初见,他把他手都捏痛了,他则笑着耍嘴皮子道
,“不然珅哥哥现在用力捏回来。”
这时对方会靠上他的肩膀,小小声的轻道,“我舍不得让你疼。”让他整个心都融化了,
又甜又暖。
几个月以来,两个人的感情慢慢升温,但也仅仅止步在拥抱、牵手与浅浅的亲吻。
他十分珍惜他的珅哥哥,不敢越雷池一步。
然而每当他看见对方大把大把的吃下那些药丸时,他心里十分不舍,很想问他是不是愿意
让他短期的落印,好免去那些辛苦,可又觉得自己信誓旦旦要疼惜他,如果在明媒正娶之
前就浪荡的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他肯定会不开心。
他下定了决心,要早点回去和父亲说个明白。
8.易感期
军医处距离校场大约是步行半柱香的距离,可今日他一刻都等不及,一下操练就骑着座骑
飞驰去见他的珅哥哥。
一进去就看见他的心上人正在调配药包,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来绽出暖笑,他大步把人揽
进自己怀里,埋在他身上用力地闻吸清幽药香。
“怎么了?跑得汗淋淋的。”周泽函的汗水慢慢染溼他的衣袍,但他毫不嫌弃,轻轻揉着
他后颈下的大椎穴位,助他散热。
“父亲他、答应了!”他语气里满是兴奋,像大狗狗一样不停磨蹭对方。
“什么?”
“父亲他答应,下个月就找个好日子抬你过门,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他握住对方的手,
“珅哥哥,我要三媒六聘的娶你,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李祐珅是我周泽函明媒正娶的结
发伴侣,是我将军府的堂堂少夫人。”
“你……”李祐珅还有些愣,毕竟他们互通情意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他没想过才十六岁
的少年已经满脑子想要娶他。
“珅哥哥你放心,我满心只有你一个,成亲后我终生不填房不纳妾,”他亲了亲对方烫红
的脸颊,“我们可以生十个八个,每一个一定都和珅哥哥一样可爱。”
“少贫嘴!”李祐珅咬了咬下唇,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却听见对
方倒抽口气,连忙关切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父亲说只要我在校场上打赢尉叔,就同意这门婚事,我偷偷练了好久,总算在今天赢了
!”他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条线,拉着他的手去扯自己的衣袍,露出里头青青紫紫的瘀痕,
“这些都是我胜利的旗帜,也是我求娶你的心迹,珅哥哥,你愿意下嫁予我、和我永结秦
晋吗?”
李祐珅很快眼角泛溼,捏紧对方的手,“嗯,我愿意。”
晚上,李祐珅让周泽函光着膀子趴好,抹了药酒帮他推揉疏通各个伤处。可也不知道是假
痛还真痛,明明平日壮的跟头牛似的,今日却每碰到一处少年就哼唧唧的。
“后背好了,泽函,你翻过来正躺。”李祐珅倒出更多药液,可趴着的人却不肯动。
“怎么了?”
“珅哥哥,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周泽函闷着声音反问。
被他这么一说,李祐珅用布巾擦净手心,封上气味浓重的推拿药酒,闭上眼睛细细闻了闻
,闻到一股极淡的、类似熟茶的陈香。
“嗯?怎么会有茶的味道?”还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
“泽函、你……”
“珅哥哥对不起!我现在……不能起身!”他捏紧床被,就怕底下硬梆梆的东西污了他珅
哥哥的眼睛,紧张的冒出冷汗。
是天干的易感期,周泽函咬住牙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更不愿意唐突心上人。
从白日他就有些身体发热,他以为只是对比试太过兴奋,也不甚在意,可下午他一路抱着
人吸闻他身上的清甜幽香,晚上又被那双白嫩柔软的手抚柔摩娑,他很快就有些受不了了

“珅哥哥,对不住,你可有什么对治天干易感期的药物吗?我......我不愿伤了你。”
“泽函…...”李祐珅看着少年手臂上青筋暴突,忍的十分辛苦的样子,心里软的一蹋糊
涂,“是药三分毒,我……”他说不下去了,俯下身体靠在他后背,嘴唇凑在后颈的性腺
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周泽函如遭雷殛,结巴道,“珅、珅哥哥!不、不不不不行!我发过誓要珍、珍惜、疼爱
你的,”他感觉细碎的呼吸落在他的身上,发尾擦拂过的地方激起他一阵颤栗,“这次、
不、不行!先、先给我药物吧!”
他觉得自己仿佛等了三五个时辰,才感觉后面的人慢慢的起身离开。对方甫一出门,他连
忙坐起身穿回衣服,再拉过旁边的床被盖住自己贲张的欲望,盘起腿开始调息。
他可不希望自己这副兽欲大起的模样,吓坏了他的珅哥哥。
3.标记
李祐珅回来让他配着水服下,确认他身体热度一点点降低,信香的味道飘散殆尽了,他拾
起桌上东西就要往外走,却被少年一手扯住,拉近了用手脚困在床边。
“珅哥哥,你不要讨厌我……在还没迎娶之前,我、我不会碰你的。”周泽函把脸埋在他
的腰腹之间,极尽撒娇的哀求。
“……泽函,我其实不想你吃那些药。”李祐珅眉间微皱,犹豫了半晌又接着道,“如果
是你的话……我、我是肯的……”
最后的声音细如蚊鸣,但紧紧贴靠在他身上的周泽函又怎么会听不见,他难以置信的抬起
头,看见对方的酡红面色,忍不住靠上去亲了好几下。
“我……我已经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为未来的夫君……那个…...我也是……”
他的珅哥哥害羞的要命,话说的断断续续,可他却全部听得懂。“珅哥哥,我爱你。”他
拉下对方的颈子,着迷的一吻再吻。
最后他让人侧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抚触著后颈上的性腺,“珅哥哥,老实说,我也不喜
欢你吃那些药,如果可以,你愿意让我帮你短期落印吗?”
一旦落了印,旁人就会知道他并不是和仪,苦苦藏了二十年的性别也会暴露,但旁人也会
知道,他是个有天干的地坤,而他也不必再吃那些剂量日渐加重的药物,只要他开口、只
要让少年落印──
李祐珅想了好一会儿,咬了咬嘴唇道,“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想在我身上落印了?”
“被你发现了?”周泽函弯出一道做完坏事被人当众揭穿的傻笑,“自从上次看你被别的
男人欺负,我就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好让全天下的天干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是我
最珍爱的珅哥哥。”
李祐珅不再说话,顿了半晌后,侧着颈子把头发拨在一边,露出了敏感的性腺。
他凑了上去,“如果很痛,等会儿就让珅哥哥咬回来。”
2.成结
知道了自家大少爷终于要娶妻生崽崽了,老涂哭的满脸老泪一个纵横,然后比周泽函本人
还怕未来的少夫人会跑掉似的,卯足了全力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全部准备工作,在大吉之日
把人抬进府邸、顺利送入洞房。
正厅里,军队里的弟兄们还在抢著灌周泽函喝酒,房里的李祐珅则是满心期盼著少年快点
回来。
李祐珅端坐在新房床上,头上垂著头盖却不时溢出低喘,他咬住牙根、努力夹紧臀肉,不
想让少年一进门就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想把最沉静美好的那面呈现给他的夫君。
由于长期服用压制的药物,他的雨露期间隔已经缩的十分短,从知道婚期开始,他便逐步
减少药量,算准了让身体在拜堂后、洞房前开始发情,只为了让他的天干拥抱最完整的他

他还能感觉在这个院落外头,阔气的将军府正厅还有许多喧腾丝竹,只怕一时没这么快结
束,可他闻著自己身上越发浓腻的薄荷信香,翘首盼望着自家夫君的疼爱。
随着夜色渐深,底裤已经被汩汩黏腻打溼,连大红的床被都染上一点点暗色,他再难按捺
,无力的斜靠在床架上喘气,勉强伸出一根手指咬住,被又快又急的欲望折腾的心神涣散
,只想快些被少年紧紧锁在身下,被天干巨大的阳物撑开、填满,直到撞在那里,用精水
灌满。
“哈啊──哈啊──泽函、泽函……”他无助的喊著天干的名字,眼睛一片昏花,几乎就
要晕厥过去,终于等到门被踢开撞上木板的声响。
“珅哥哥!”周泽函大步流星的过去拦腰一抱,大手一张扯掉头盖,看见香淋淋的细汗和
咬得几要见红的嘴唇,心疼的把人按在自己怀里,“我在老远处就闻到你的味道,差点没
疯魔……”
“唔……泽函、我快受不住了、唔嗯……”他软软的靠在少年身上,嘴里哼喘出媚声,不
自觉的勾引对方。
“等等,”周泽函稍稍拉开身上柔弱无骨的人,“先喝合卺酒,喝过了,珅哥哥就是我的
人了。”
他急急倒了两个小杯回来,一手让他握著,一手交叉过他的小臂,大口喝下自己手里的,
看对方勉强的抿了一口,他喊了声“礼成!”,接过他手里的仰头含进自己嘴里,凑上去
渡给对方。
那杯暖情酒李祐珅根本没喝下多少,整张嘴就被少年急切的吸吮翻搅,嘴角洒出大半水液
,有酒水,也有两人的津液。
周泽函拆去他的琳琅环珮,卸下头冠,把他往后轻轻放倒。明明眼睛已经通红,扭开衣结
的手却十分温柔,时不时低头亲吻安抚著巍颤颤的人,除去他的玉带嫁衣,褪下他的绫罗
鞋袜,看他用手背按在嘴上喃著“不要看”,另一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袍,仿佛害怕他离
开。
“珅哥哥,你好美,”逐渐坦露的莹白身躯就躺在他的身下,披散在其上的几绺长发半遮
未掩,徒增春色无边,他几要忘记呼吸。
认识他多久,他就忍了多久,连周泽函自己都要敬服自己的耐性,可如今看见他珅哥哥一
双乌瞳夹着水光,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毫无自制力,心跳大力的
鼓譟起来。
他低下头,微抖着手摸上他日思夜想的身体,那触感比梦里的更加美好,胸口两处淡色的
粉点小巧可爱,忍不住伸出舌尖舔舐起来。
李祐珅觉得痒,在少年的火热眼神下又有些羞耻,他微微弓起身体夹住修长双腿,嘴上哀
喘不休。
“珅哥哥,你的身体好甜。”周泽函满意的看着两边乳蕾绽放挺立,再难遏抑的用唇舌四
处逡巡膜拜,时而在颈子吸咬出几朵小花,偶尔钻进柔软的脐缝里磨弄,听着那又甜又腻
的娇声,忍不住想听更多。
他欲再往下,却见底下人修长的双腿紧拢,眼上满是迷乱桃色,一手以手背遮著连声闷哼
,一手成拳兜在胸口,端的一派受到欺侮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情色至极。
他轻手抚摸又嫩又滑的大腿,温声哄道,“珅哥哥,别害羞,”又俯身在他手心里落下疼
惜的亲吻,着迷的看着他眼底的依眷,“为你的夫君把腿张开。”
“唔嗯、不要这样、哈啊……”相比少年的游刃有余,李祐珅却只能哼出细碎的呻吟,被
他的呼吸烫的直打颤。
“没关系,害羞的珅哥哥也好可爱,”周泽函没舍得再去逼他,又在红通通的小脸上反复
啄吻,“让你的夫君来帮你,好不好?”他覆住膝头轻轻往两旁拉开,笔直长腿的根处早
就一片淋漓,青涩秀气的玉根挺立著,不断吐出绵绵水液,显示他动情已久,只是碍于耻
心,憋著藏着不肯说出口来。
“珅哥哥,让夫君先来服侍你。”语落,他低头舔了几下,看着底下人抖了抖腰,便张口
含住了白嫩的性器,上下吞吐起来。
“哈啊、泽函……啊啊……”连自渎都极少的李祐珅被少年用热烫唇舌摩擦舔玩,一下就
被又急又快的欲浪灭顶,他呜咽著扭腰挣扎,想去推开对方却根本使不上力,最后反倒像
他按著对方不让他离开,用浪声勾引少年吞的再多一些、再深一点。
青嫩嫩的处子终是比不过在欢场打滚过几遭的人,被少年狠狠一吸,一股子酥麻感直冲脑
门,他扬着声线吟出长长一声,便尽数交代在他口中。
他几要断气似的急喘不休,脑子一片融糊,几要化在少年身下。他愣了半晌往对方一瞟,
却看见对方喉结滚动,“咕噜”一声,竟是把那欲液全数吞了。
“泽函,那东西腥的很,你怎么……”他微微瞠目,却看见少年拉出无赖般的笑脸,凑过
来亲吻他的脸颊。
“珅哥哥的东西又香又甜,我可喜欢的紧,”他笑嘻嘻道,“既已拜堂成亲,你的身心便
全部都是我的,我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弃嫌呢?”
简单几句话,让好不容易找回几分清明的李祐珅再次发热发晕,他深呼吸几下,忍着羞意
抓住少年的手往后面拉去,那里正难耐的泛出溼糊糊的汁水,正空虚的不断抽缩,“泽函
、后面……唔嗯……”
他看向地坤用来承纳欢爱的穴口,那里正一抽一抽的淌出汩汩黏稠,把底下的喜被浸溼,
几近成灾。
绝艳美景让他呼吸一窒,他迫不急待的低头吸啜起那些散发浓浓薄荷信香的溼液,沿着腿
跟一直到溼软隙口,他伸手左右拨开,把舌头孟浪的送了进去。
“泽函!”李祐珅惊喘出声,“不要!哈啊、那里脏……啊啊……”但在灵活舌尖的勾舔
亵弄之下,很快就软了腰,连声哼出被他压在喉间的淫媚嗔吟,难耐的甩著头,脸上表情
似苦还甜。
“怎么会脏,”周泽函离开前又在穴口处重重亲了几下,才探头用鼻子去磨他满脸潮红的
结发妻子,“我的珅哥哥连那里也是甜的。”
他被盛满春情的漂亮眼睛瞪了一眼,但毫无威吓作用,只是让浸染在欲望里的天干更加兴
奋,他用两指抵在溼润处揉了几下,把整根手指裹上一层水光,缓缓推开层层嫩肉、压进
他的身体里。
“泽函……哈啊……”第一次被侵犯、承受着那样的试探,他既不安又期待,简直连手脚
该怎么放都不知道了。李祐珅无助的看向少年,只见那张脸上安抚的露出一抹笑,不错眼
珠的回望着他,眼底满是怜爱,但额上的热汗却不断的滑落,体温也越来越高,想是忍了
再忍,不想让他有一点点的不适。
李祐珅感受着少年的温柔,听他轻声哄着要他放松一些,他呜咽著攀住他精壮的肩头,喘
著把腿更张开一些,好让他探得更深、搅得更重。
待三根指头终于毫无迟滞的进进出出,他的珅哥哥已经可怜兮兮的哭了,他凑过去浅浅的
亲吻他的下唇,很快就被反客为主,呜咽著向他索讨更多亲吻。
他珍而重之的反复舔吻,直到泣音渐止。
看着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地坤,他暗下眼神,把自己身上一件件脱光,重新俯低身体亲了他
一口,宣告道,“珅哥哥,如果很疼你就咬我,不然我可能一整晚都不会停下来,”粗烫
硬物抵上了溼漉漉的柔软穴口,“珅哥哥,我要抱你了。”
李祐珅没有回话,只伸出双腿夹住他的后腰,无声的诉说自己的心意。
泽函,快点进来……你珅哥哥想被你贯穿、想让你舒服、想怀上你的孩子——
他终于再也憋不住了,沉下腰一寸寸破开、往深处压进。里头的嫩肉挣扎着缩绞起来,舒
爽的让他头皮发麻,他吐出长长一口气,忍着不要一下子直闯至最溼热的秘处,一边细细
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一边享受着肉膜将他尽根吞咽的快意。
许是在雨露期的缘故,李祐珅并不是非常疼,只是一股子酸胀感从后穴往四肢百骸漫延,
他张嘴喘著,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强烈的满足。
“珅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周泽函全部送了进去,叹出一口气,“还好吗?”
“嗯……”李祐珅轻轻的点头,伸手抹去他额上的热汗,婉着声线道,“夫君,请您温柔
的疼我……”
一句话,彷若水入热油,一发不可收拾。
等周泽函回过神来,他已经死死扣住他珅哥哥的腰,性器头部挤在又窄又烫的生殖腔处里
成结,喷溅出滚热的精种。
他低头去亲半昏过去的地坤,听他哑著嗓子轻呜著,满足的道,“珅哥哥,我终于对你永
久落印了。”
最后,李祐珅整整三天没下过床,整整五天没出过房。
七天之后,满面春风的周泽函在去校场操练前吩咐老涂,别让任何人靠近他的院子打扰少
夫人休息,否则严惩不贷,还要求小厨房多备一些助孕安胎的方子,以备不时之需。
看来,他们很快就会有小小少爷了。老涂看着他们家大少爷不可一世的得意背影,老怀甚
慰的想着。
其实不用他吩咐,那些东西他早就备下了。整个府里虽然几乎都是和仪,闻不到雨露期的
浓烈信香,但他们的耳朵可一点都没聋啊。
5.怀孕
全府上下都知道大少爷与少夫人的感情如胶似漆,但也知道晚上绝对不能轻易的靠近大少
爷的院落,上次一个不长眼的小贼夜半闯了进去,正好听见不该听的声音,东西都没偷着
,一下就被大少爷逮个正著,亲自发落。
李祐珅每天被他的天干宠著、疼著,不光晚上,连白天也十分缠人,老是觑著机会就亲暱
贪馋的上下其手,生怕少掉任何让他有孕的机会。
除了二少爷周泽丞在他入府后一个多月羽化了,他跟着照顾了两三天以外,其他时候根本
连颗药草都摸不著。
周泽丞比周泽函小了两岁,也不过年方十四,看着十分文静乖巧,偶尔与他对上眼睛会一
下子就逃开,与经常出入校场的哥哥不同,文文静静的喜欢看书,正在为科考准备。
因为他的身体素质远不及周泽函,他足足发了三天高热才羽化完成,听到自己是和仪的时
候满脸失望,但龙天将军却非常高兴,直称相适。
后来府里闲暇无事,李祐珅跟少年抗议,说他快闷坏了,周泽函笑着抱人上了马,一路返
回军医处,明明不是雨露期,却与他一起关了两三天,白日宣淫,入夜亦行淫。
不过几个月,将军府很快就传出了喜讯。
7.筑巢
自从有了身子之后,他便十分贪睡,平日除了周泽函回来会本能的转醒,其余的便只有睡
饱了才会起来。
即便这样怠懒,整个将军府依旧把他当佛一样供,只要他一下床,房门外马上有机灵的小
侍会来为他更衣送茶,半柱香之内一定有热烫的汤品药膳送进房里,想喝什么玩什么也是
招招手就有人准备,根本不让他费半点心。
后来周泽函在院子后头辟了一块田一处药房,让他可以种种药草、翻翻医书,偶尔配些伤
药放去校场以备不时,或是军中兄弟们家里有人长期患病固定向他求药的,他也都记得依
分量做足药丸,托少年带去。
自从他有孕,龙天将军为免自家媳妇太过劳累,早早聘了城里的大夫定时留守校场,城郊
的军医处算是用不上了,却依旧留着,算是给李祐珅做个念想,毕竟他和爹爹在那住了十
几年。
就这样,吃饱睡,睡醒吃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他以为能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那天,他在
睡梦中被老涂摇醒,直觉知道出事了,他连忙抬手虚扶他一把,满脸老泪的管事才声泪俱
下的哭道,燕关城破,战事又起,朝廷指派龙天将军出战西夏,不夺关门誓不归。
他心里一阵急,腹中作呕,吐出几口污物后,忙拾出袖里久藏的固胎药物或著温水服下,
在老涂搀扶之下勉强坐定,问清楚全军五天后拔营,他向老涂要了几个人,一直到周泽函
回来为止,他挺著五个多月的肚子,整天都坐镇在药房里,表情沉凝的指挥着赶制出一批
又一批的军需用药。
过程中不轮老涂怎么劝他不肯离开,唯有他的天干回来了,把人连球一把打横抱起,放回
细心垫了好几层软垫的卧床后,他反手抱住少年的肩膀,眨着眼睛拼命掉泪。
“带我去,好不好?”他哭着求他,可少年却怎么都不肯答应。
五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军营里环境条件不好,人口又混杂,一去只怕没个一年半载
轻易回不来,孩子如果要出世,那里实在不是上佳之选。
临行前几个晚上,两人依旧持续著攻防,李祐珅哭不得求无果,生起了闷气不肯跟他说话
,周泽函嘴上轻软心里却越加生硬,整个府里的氛围都不大好,笼罩在一股生离死别的阴
影里。
白日李祐珅坚持要制药,看在府中人的眼里,也都明白是少夫人对大少爷情义深重,即便
忙碌也时常分身过去帮忙,总算在出门前一晚做足了量,纷纷打包了送往军营储备。
李祐珅捧著肚子扶著后腰,稍显蹒跚的缓步回房,即便旁边有老涂帮忙搀著,也因为连日
的劳心而脸色欠佳。
才刚踏进院子,里头的少年一下子就抢出门外抱起他,不肯让他脚步沾地,直直送回床铺
。而老涂则识相的悄悄退下了。
“珅哥哥,”少年在人前都唤他少夫人或是祐珅,只有在两人独处会用上这个暱称,每次
都让他心里发软,“我明日就要出发了,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少年抱着他,一下摸摸肚子,一下蹭蹭胸口,他看着那撒娇神情,如同少年初羽化之后,
开始找尽各种理由赖在他身边的样子,他根本拿他没辄。
冷待了彼此几天,可他知道少年每晚都会偷偷的凑过来吻他后颈的性腺,仿佛非要这样才
能安睡。
他主动吻了对方几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想保护你,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够用一
身医术照顾你……”他靠上少年的肩膀,沉迷的嗅闻那熟茶陈香,“泽函,以往打仗我都
跟着爹爹一起去,这次请原谅我不在你身边,我想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我的珅哥哥怎么这么傻?”他搂紧那纤瘦的背脊,“是我要求你原谅,我真的好想跟你
一起迎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可是我害怕,我不能让你为我冒险……珅哥哥,你等我,我
很快就回来的。”
最后两个人谁也不愿先入睡,睁眼看着对方。
不知此去吉凶,又有多少变量。
周泽函醒来的时候,他的珅哥哥还睡的很沉,一只手无意识的护着肚子,另一只手紧揪著
他的衣袖,仿佛不想他离开。
他小心翼翼的脱下衣袍,整件拢在他身上,又觉得不够似的,从衣柜中拿出一件件的衣服
,密密的把人围在中间,看着他珅哥哥脸上弯出笑意,像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一样,他凑
过去落下轻吻,“珅哥哥,我去了,你要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6.育儿
“宁儿,别把木剑放进嘴里,”李祐珅把周靖宁一把抱了起来,把溼黏黏的木样玩具放到
一边,拿过老涂递上的布巾,擦拭婴孩嘴边的口涎。
“嫂嫂,我瞧宁儿对木剑喜欢的紧,以后八成要跟兄长一样当个将军了。”周泽丞坐在不
远处,伸手逗了逗周靖宁,弄得他咯咯直笑,脸上亦是十分喜悦。
李祐珅想起了龙天将军得知周泽函羽化成天干后,那喜忧参半的神情,已为人父的他终于
明白那表情所思为何。
他对周泽丞笑了笑,却望见庭院中几片枯叶被卷落,一片萧瑟。
两年多过去了,整个朝廷历经了许多动荡,龙天将军在战场中殡天,大煜朝被打的节节败
退,皇帝急痛攻心,三日后驾崩。
时太子临危授命,拟仓促登基,却于前一夜遭下毒,陈尸东宫。而后太后拥立三皇子即位
,新帝命周泽函承袭将军之位,战事却早已陷入胶着,归来之日遥遥无期。
战场上通信不易,一别经年,他不过收到寥寥数封手书,笔迹潦草,多问其安,再问其子
。他反复细读,珍重收藏,日夜为他的少年祈祷,时时刻刻思念着他。
这段期间以来,府中大小事务多由周泽丞打点,在他孕期时备了各样补品流水般送过来,
还在生产时苦苦守在门外,对他十分妥贴上心,可以称得上呵护备至,对孩子更是疼宠的
无以复加。
李祐珅看着周泽丞已渐渐褪去青涩的脸,在一肩扛起将军府的事务后,以往的内向尽皆歛
去,换上了一副沉静自得的模样,与周泽函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大不相同,那五官却隐约可
见几分他的影子。
他偶尔会望着他的脸出神,从那里仿佛能看见他的天干温柔的笑意,在床上欢爱时的迷乱
表情,或是他软软的喊着他“珅哥哥”向他撒娇…...
“嫂嫂,”周泽丞出声轻唤,“把宁儿放下来吧。”
李祐珅恍然回神,瞧见腿上的孩子正挣扎着要下地,两岁正是喜欢四处爬走的时期,他朝
对方笑了笑,抱着周靖宁让他站直了腿,放手让他摇摇晃晃的走路。
“嫂嫂,这一季的布料已经送来了,眼下快要入冬,我着人再裁几件衣裤给嫂嫂和宁儿,
另外上回圣上御赐了一方墨黑狐皮,我也先弄成了一套毛氅、暖手和毛帽,我看了下缝线
确实细密,等会儿就让人送到嫂嫂屋里去,嫂嫂出院子记得披上,别著了风寒。”
殷殷的叮咛,温婉的笑脸,周泽丞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他回了句“好”,对方点了点头
,向旁边仆役嘱咐了几句,回头又捏了几个桌上的酥糕放进他的盘里,还打了一碗温糯的
红糖团子甜汤给他,让他趁热喝,暖暖身子。
他道了句谢,低头却看见周靖宁一手已经伸出门槛,像要往门外去,他正要起身,却被周
泽丞一把按住,笑着说“嫂嫂安坐,让阿丞去就好”,他收回手,却忽然感觉后颈一股酸
胀,正想自行切脉看看是否是雨露期将至,却忽然看见一高大男子站在门外,那身形把门
框都填满了。
男人一手抱起地上的婴儿,孩子却毫不怕生,兴奋的笑了起来。
“兄……兄长?”周泽丞僵在男人前面几步,愣了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阿丞,我回来了。”周泽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一脚跨了进来,直奔座位上的李祐
珅而去。
眼泪奔泻如浪,李祐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被男人一把拉过手臂站起身子,用力扣进那
堵热烫的胸膛里。
“珅哥哥、珅哥哥…...”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紧紧环住他思之若狂的人,摸着他清瘦
的腰身,闻著久违的薄荷甜香,“我终于回来了……”
“泽函、真的、是你吗?”李祐珅无暇抹去自己眼里的模糊,双手紧捏着他胸口的衣袍,
“你真的回来了吗?”
“珅哥哥,我好想你,”周泽函按住他的后颈,与他对视片刻后,贪婪的张口吻上。
老涂抹了抹老泪,指挥旁边的仆役悄悄退出,也顺便拽了愣住的周泽丞出去,体贴的阖上
了门。
战事已趋尾声,西夏主流势力逃窜,周泽函凯旋而归,受新帝亲封龙骧将军,大宴洗尘。
然而边关情势依旧不稳,当地虽有指挥官镇守,仍多有纷乱,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两人久别重逢,周泽函除了早朝、去校场操练外,几乎全部时间都陪在他的珅哥哥身边,
不过几个月又出了喜讯。
府中上下依旧由周泽丞打点,但兄弟感情越发生分,往往要透过李祐珅居中协调。而那些
补品良药依旧每日没有断过,多的让他闻到药就害怕,总是要周泽函一哄再哄才愿意喝。
有时候孩子哭闹起来,少年会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抱着哄,那生疏的样子让李祐珅笑了许久
,却悄悄的把父子亲好、一家团聚的场景映在心底,再摸上两个月大的肚子,期盼著这次
孩子在出生后,也能马上像这样让他的父亲拥抱。
然而,宁静的时光总是珍贵而短暂。
回来之后不过半年,当地指挥官被西夏暗杀,再次挥兵入侵,直取边关。副首急书上表,
奏请龙骧将军出征。
第二个孩子出世之后,周泽函依旧没有回来。
他回到以前的日子,耐心而平静的重复著忍耐与等待,看着靖宁与靖青兄妹俩一点点的长
大,等著烽火中的万金家书,等着边关时不时传回的战报。
日子静默而平稳,直到那一天,他被传召入宫觐见当今圣上。
他被宫里来的侍从请走,背后是周泽丞担心却又无计可施的复杂神色目送他离开。进了门
禁宫闱,他被大批宦官仕女包围着梳妆换洗,披上一身月牙色纹金线绣样的华美衣袍,带
到帝王的面前。
他心里紧张,不是因为初见君王,而是担心自己的夫君有任何不测。他依礼伏拜,却被命
令起身上前,他走了几步,却惊讶的发现龙椅上的人有几分似曾相识。
传闻里,新任的帝王心计深沉,风流成性,整个大殿弥漫着浓腻的龙涎薰香,让他有些发
晕。眼前的人,正是当年在军医处里,按着他强吻、在他身上留下多处瘀痕的陌生男人。
“多年未见,祐珅可记得寡人?”
恐惧的记忆悉数涌上,他忍着打颤的身子,勉强回礼道,“回、回皇上,草民不、不记得
了……”
“哦?”帝王挑了下眉,“可寡人却一日未曾忘过你的滋味,那是薄荷的信香吧?在一片
荒凉蔓草中传出那股又香又甜的气味……多年未见,祐珅倒是出落的越发风韵,孩子还生
了两个,不知龙骧将军久未归家,身为地坤,雨露期是否有人浇灌?”
听得对方言语轻佻,他沉默著不肯回话。
帝王见他屈辱的咬著嘴唇,笑了几声,“寡人不忍祐珅寂寞,今日特意召见,是有重要军
机相告。”
“可是泽函、将军怎么了?”李祐珅急道,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抬着颈子回望。
“你的天干死了。”帝王走下台阶,伸手去扶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三个月前消息送到寡
人手里,为了稳定军心,寡人下令不准发丧。如今前线告捷,不日便要班师回朝,寡人想
先一步告知祐珅,寡人已经拟旨封你为凤君,下月起入宫侍奉。”
他牵起那双冷凉的手,“珅儿,我对你一见钟情,魂牵心系,我会待你和你两个孩子们极
好的,泼天富贵,功名权位,什么我都能给,如果你想,我亦能为你废去陈皇后,她不过
是你的代替品,我自不肯让她为我生育子嗣,”他眼神热切,扣住他的后腰把他往胸口送
,“我只想你一辈子做我的地坤,想在你身体里留下龙种,想封我们的孩子为太子。”
“你疯了。”李祐珅浑身发冷,几下奋力挣扎却让男人更发了性,一下就被压制在地,衣
衫被撕裂,双手被綑绑,被渡入能让地坤强制发情的丹药。
“自那一天初见你起,我早便疯了。”
被男人侵犯了一整夜,隔日被送回将军府时,府外早就布下重兵牢牢把守,前日收到圣旨
的周泽丞冲过去抱紧了眼神空洞的李祐珅,不断哭道,“嫂嫂,我们逃走吧,带着宁儿、
青儿,我们去边关找大哥,他会保护我们的。”
他回神看了周泽丞一眼,不想眼泪还是涌了出来,他本来以为经过昨晚,他的眼泪大概已
经干透了,“泽函他......已经死了......”
周泽丞大惊,犹豫了半晌,“嫂嫂,我、我心悦你!天涯海角,总有我们容身之处的,嫂
嫂、不、祐珅,你跟了我吧,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李祐珅勾起了嘴角,眼里却毫无波澜。
他轻轻推开了周泽丞,一言未发,回到院子里,从几个积灰的木箱里翻出几瓶尘封的药瓶
,他一一闻过,把几颗白色的咬破吞落,再把青色的煎化成汤药服了,再把剩下的红色碾
成粉末,小心的倒入一条首饰的狭缝,再将镶嵌的宝石推回原处遮掩,挂在自己身上。
他抱着两个孩子,托付给了周泽丞和老涂,悄悄带他们从府里的地道脱出,以前少年曾经
半夜偷带
他出府时走过,然后等了两天,才向守卫要求进宫面圣。
他坐在华贵的轿子上拉开布帘,看着那样蓝的天,可惜他早已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想着要
为他的少年复仇。
那三味药是他同为地坤的爹爹留给他的,白色的是堕子药,他不想让那一夜在他身上留下
任何东西;青色的是断情汤,地坤一旦喝下,雨露期将永不再至,生殖腔不过用以泄欲,
绝子断情;红色的是催淫奇药,更是一味毒药,能让服下的地坤快速发情,使与之交和的
天干欲死欲仙,却毒入五脏,两相残害,若持续加重剂量,便能顺着经络蔓延全身,外观
虽与常人无异,亦无各样病征,但不出月余,必暴毙而亡,天干与地坤皆然。
“泽函,你等著,你珅哥哥很快就来。”
Fin.
作者: superion1105 (喜欢海洋的孩子)   2019-02-16 00:35:00
哭,可以有个转世HE吗?大大QAQ
作者: elephant2 (永和小馒头专卖店)   2019-02-16 03:10:00
好可怜喔~~~呜呜呜
作者: nikeko0316   2019-02-16 11:44:00
QQ好喜欢,但是好心疼QQ
作者: asdwhhk (过客)   2019-02-16 12:31:00
这个年代的地坤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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