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Makucy (承先启后)》之铭言:
: 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盖孙武之后也。(1)少为县吏。年十七,与父
: 共载船至钱唐,会海贼胡玉等从匏里上掠取贾人财物,方于岸上分之,行旅皆住
: ,船不敢进。坚谓父曰:“此贼可击,请讨之。”父曰:“非尔所图也。”坚行
: 操刀上岸,以手东西指麾,若分部人兵以罗遮贼状。贼望见,以为官兵捕之,即
: 委财物散走。坚追,斩得一级以还;父大惊。由是显闻,府召署假尉。会稽妖贼
: 许昌起于句章,自称阳明皇帝,(2)与其子韶扇动诸县,众以万数。坚以郡司
: 马募召精勇,得千余人,与州郡合讨破之。是岁,熹平元年也。刺史臧旻列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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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扬州刺史“臧旻”,就是臧洪的父亲。
《后汉书‧臧洪传》说:
“臧洪字子源,广陵射阳人也。父旻,有干事才。熹平元年
,会稽妖贼许昭起兵句章,自称‘大将军’,立其父生为
越王,攻破城邑,众以万数。拜旻扬州刺史。旻率丹阳太
守陈夤击昭,破之。昭遂复更屯结,大为人患。旻等进兵
,连战三年,破平之,获昭父子,斩首数千级。迁旻为使
匈奴中郎将。”
这里把孙坚以吴郡郡司马身分领兵参战的事件背景记录得较为清楚。
〈孙坚传〉裴松之注(2)处,
引用了东汉末年时人刘艾的《灵帝纪》说:
“(许)昌以其父为越王也。”
把〈孙坚传〉、刘艾《灵帝纪》、范晔《后汉书‧臧洪传》拼起来对照着看,
看来〈孙坚传〉、刘艾《灵帝纪》里的“许昌”
等于是《后汉书‧臧洪传》里的“许昭”。
而“许生”是“许昭/许昌”的父亲,被立为“越王”。
《后汉书‧臧洪传》提到的“许生”,
在〈孙坚传〉、刘艾《灵帝纪》没有出现。
而〈孙坚传〉记载的“许韶”(许昌的儿子),
并未出现在《后汉书‧臧洪传》里。
有趣的是:《后汉书‧臧洪传》的“许昭”,
与〈孙坚传〉的“许韶”,
这两人的人名“昭”、“韶”二字在字形上有相似之处。
如果先不管别的,把〈孙坚传〉、刘艾《灵帝纪》、范晔《后汉书‧臧洪传》
的记载都先混起来看,可以得到在会稽起兵的许氏家族的三代人名:
(越王)(大将军)
许生──许昭
(许昌)───许韶
(阳明皇帝)
但实际上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这样:
“许昭”、“许韶”其实是同一人,
而“许生”、“许昌”也是同一人。
也就是说: 许生──许昭
∥ ∥
许昌──许韶
许昭(许韶)一开始自称为“大将军”,
他的父亲许生(许昌)则称“越王”。
后来父子俩想一想,与其称王,不如干脆直接称帝卡好!
于是乎让许昌(许生)改个名头,
自称为“阳明皇帝”..............(后来的小老乡王守仁遂也号阳明子:P)
同时把“越王”的名号往上一送,
送到许昌(许生)的父亲头上。
(刘艾《灵帝纪》并未记载许昌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结果便是祖父许某为王、父亲许昌(许生)为帝,
儿子许昭(许韶)则是阳明朝的当朝大将军(或也升格为阳明太子之类的)。
刘艾《灵帝纪》、《三国志》、范晔《后汉书‧臧洪传》,
三篇文献针对以上事实则是各记载到了一些片段。
许氏父子起兵前后持续了三年,孙坚只参与了第一轮的战事,
立下战功的孙坚,随即便因臧旻将其功勋上报,
被朝廷任命为徐州广陵郡的盐渎县县丞,因赴任而离开了扬州。
: 状,诏书除坚盐渎丞,数岁徙盱眙丞,又徙下邳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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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孙坚都待在徐州,盐渎县隶属广陵郡,
盱眙、下邳两县都隶属于下邳国。
: (1)《吴书》曰:
: “坚世仕吴,家于富春,葬于城东。冢上数有光怪,云气五色,上属于
: 天,曼延数里。众皆往观视。父老相谓曰:‘是非凡气,孙氏其兴矣
: !’及母怀姙坚,梦肠出绕吴昌门,寤而惧之,以告邻母。邻母曰:
: ‘安知非吉征也。’坚生,容貌不凡,性阔达,好奇节。”
: (2)《灵帝纪》曰:
: “昌以其父为越王也。”
: (3)《江表传》曰:
: “坚历佐三县,所在有称,吏民亲附。乡里知旧,好事少年,往来者常
: 数百人,坚接抚待养,有若子弟焉。”
: 中平元年,黄巾贼帅张角起于魏郡,托有神灵,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
: 潜相连结,自称黄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方一旦俱发,天下响应,燔烧郡县
: ,杀害长吏。(4)汉遣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朱儁将兵讨击之。儁表请坚为
: 佐军司马,乡里少年随在下邳者皆愿从。坚又募诸商旅及淮、泗精兵,合千许人
: ,与儁并力奋击,所向无前。(5)汝、颍贼困迫,走保宛城。坚身当一面,登
: 城先入,众乃蚁附,遂大破之。儁具以状闻上,拜坚别部司马。(6)
: (4)《献帝春秋》曰:
: “角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
: (5)《吴书》曰:
: “坚乘胜深入,于西华失利。坚被创堕马,卧草中。军众分散,不知坚
: 所在。坚所骑骢马驰还营,踣地呼鸣,将士随马于草中得坚。坚还营
: 十数日,创少愈,乃复出战。”
: (6)《续汉书》曰:
: “儁字公伟,会稽人,少好学,为郡功曹,察孝廉,举进士。汉朝以讨
: 黄巾功拜车骑将军,累迁河南尹。董卓见儁,外甚亲纳,而心忌之,
: 儁亦阴备焉。关东兵起,卓议移都,儁辄止卓。卓虽惮儁,然贪其名
: 重,乃表拜太仆以自副。儁被召不肯受拜,因进曰:‘国不宜迁,必
: 孤天下望,成山东之结,臣不见其可也。’有司诘曰:‘召君受拜而
: 君拒之,不问徙事而君陈之,何也?’儁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
: 。迁都非计,臣之所急也。辞所不堪,进臣所急,臣之所宜也。’有
: 司曰:‘迁都之事,初无此计也,就有,未露,何所受闻?’儁曰:
: ‘相国董卓为臣说之,臣闻之于相国。’有司不能屈,朝廷称服焉。
: 后为太尉。李傕、郭汜相攻,劫质天子公卿,儁性刚,即发病而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