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莫沉吟
月华夫人的要求会是什么呢？这使铃十分好奇，不由得坐正仔细聆听，杀生丸目光深邃的
缓缓道出事情的经过。
不久前在天狗岳的暗门瀑布前取得银华珠之时，原本在母亲吩咐完自己：”无论何时都不
可轻易认输”后，就打算直接离开，但同母亲在一旁待命的岩手准备了换洗衣物，正好他
也想起一件事要告知母亲，索性就去换衣服。
此时，岩手一如往常地小心将泡好的一壶铁观音端至月华宝座旁，恭敬的将热茶倒进茶杯
后，退到一旁静等月华之后的吩咐，虽不似小妖怪在暗门瀑布一旁陪着杀生丸半个月，但
也陆续过来看着杀生丸好几次，既然大功告成，自己想说的也说完，月华在宝座上稍作休
息闭目养神。
查觉到儿子支开小妖怪且往自己这边走来，月华头一仰漠然的看着已经著好装的儿子，他
如往常一样穿着一袭印有家徽的白色和服，泛著银光的铠甲照在衣服之外，肩上挂著和自
己身上相同的白色毛皮，但眼神和以往的冷漠不带感情不同，有着别于以往的认真。
“母亲。”
“...... ”最后一次叫我母亲，是多少年以前的事呢？
“我将正式迎娶铃。”杀生丸声音响亮有力，不卑不亢的向母亲宣告自己的决定。
“呵...... 已经想到这么远？小姑娘会不会答应，汝自己也未知不是吗？”
从以前对于自己母亲真正的想法，一直都捉摸不定，甚至觉得她是抱着恶趣味看戏的心情
。对于自己提出的这个决定，母亲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反对或嘲笑，连他都有些许的诧异
。
“怎么了？这副表情，连银华珠都已经取得，看汝势在必行的样子，反对此事对我有什么
好处？”月华用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及声音将问题丢还给他。
———反对此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此时的杀生丸想起，多年前母亲曾经这样回答类似的问题，虽然此时的他听到这个答案，
心情与当时完全不一样。
没有强烈的反对，但他也无法肯定此时的母亲已经完全接受铃成为她的媳妇。
“这段时间你做了不少事，前阵子还让赤鬼族、妖豺族、貍猫一族……等人欠你人情，再
怎么说你也出自天狗岳，还是堂堂西国地区大统领犬妖鬪牙王之子，娶个妻子还偷偷摸摸
，你的自尊和自傲还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吧？”月华打趣说著，带笑的眼神揉入一丝揶揄，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梳弄长发。
“……”杀生丸眼神带着一丝无奈，他明白母亲很清楚，想正式迎娶铃是由于他比任何人
都重视铃，还要拐弯抹角糗他一下。
“既然此事汝还懂得要知会我这母亲……那么，这次我会吩咐麾下妖仆支援你的婚礼，也
算是为母的一点心意。”月华端茶碗啜一口茶，
“但这些妖仆平常习惯听令于我言简意赅的命令，做事手脚俐落，有时会有自己的判断或
决定，别把他们和你身边那奴性坚强的小妖怪混为一谈，要是做出太过超过的要求，他们
也会拒绝，到时候你得自己去处理。”
“……明白。”杀生丸思量片刻后点头回应，难得母亲释出善意并提醒他注意一些细节，
情况已比原先预期好得太多，杀生丸也就不在意前面母亲的调侃，至于交代这些妖仆做事
，估计由铃来安排和协调的话，也不成问题，现在只剩一件事尚未讨论，思忖了一会儿，
准备开口之时…
“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像汝已经对人类的味道习以为常，我忍受不了人类多的地方。”月
华慢条斯理地举起茶碗，啜了一口，淡定品茶，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下去：“因此，汝
要怎么办婚礼、又要邀请何人参与，都与我无关，也没兴趣知道。”言毕，月华将茶碗放
下，并用左手把茶壶的盖子拿起，右手则提起一旁的热水壶，将热水再度冲进壶里，并静
静的看着热水冲散茶叶，冒出阵阵热气与茶香。
这段看似蛮不在乎的话里，参杂一丝只有杀生丸能够察觉的苦涩，谁在那个村子生活，以
母亲之能不可能不知道，但不明说，难道是不想让他太过为难？
“……”杀生丸静静地凝视著母亲的侧脸，觉得眼前之人既熟悉又陌生。
虽然以前从未曾有这种感觉，但铃说的不错，母亲确实是温柔，而那种温柔只有懂她的人
才会知晓。
见茶壶内的热水已经冲满，月华将茶碗搁置在旁，一手搁在宝座的扶手上，微微一抬半敛
的眉眼，直起腰坐正了身子，全身散发著高高在上的王者威仪，眼神一改刚才的淡然。
“不过，结束之后，带铃来这一趟。”
“…你要做什么？”第一次听到母亲直说铃名字，杀生丸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感到困惑，
反问母亲。
“人也好，妖也好，总归是我们一族的媳妇。我们一族的另一半，总是要见见历代的先祖
……你父亲也见过。”
“父亲也？”以往从没听过父亲提过此事，杀生丸感到有些困惑，回问母亲。
“而且是一个人去，无法陪同。”但月华无视杀生丸诧异地回问，再说到这个要求的重点
。
“！？”
“用不着担心，那不过是和历代先祖打照面，并不是考验之类的繁琐之事，我会领着她。
”虽然早已知道儿子很保护小姑娘，但未免他误会自己要设关卡为难两人，月华先行解说
好让杀生丸放心 。
“…我没有继承妖域的打算，若是继承这地的先决条件，那就免了。”思考片刻，还是不
明白母亲为何突然间有此要求，杀生丸只想得到这或许与母亲的妖域建立在天狗岳上有关
，首先表明自己对此地没有看守继承的意愿。
“哼！想得美！我也没打算把这地交给你，汝莫忘银华珠是因圣地才能生成！事成之后本
来就需要再来这里一趟。”月华蹙起了眉不悦的反驳。
瞧！人都还没嫁进来就疼著像宝一样，也不想想我是为谁着想，有了媳妇忘了娘，此言果
然不假！
“算了，多说无益，小姑娘她可答应你了？”月华似乎对这没有交集的对话颇为不耐，说
了半天都只是假设，谁知道儿子要花多久时间才会让小姑娘答应。
杀生丸一时语塞，论到伶牙俐齿，一直以为只能用来形容铃，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不说话则
已，一说话则句句直击核心。
“既然这样，细节等你事成之后再谈吧…”月华失去耐性的打发儿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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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可以不去…”
“我要去！”
几乎同时间，铃兴奋地回答。
“若是夫人不愿意的话，那也不勉强，但是既然她提出了这个想法，那我当然就一定要去
！因为我现在是杀生丸大人的家人，我很高兴夫人接纳我。”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他与铃透过银华珠的生命连结是天狗岳的加护，先祖也只是此地的
守护者，没道理守护者会伤害被圣地加护之人，只是继母亲之后，又要独自面对先祖，把
这些困难的事交给铃，不免介怀。
“所以那里有杀生丸大人父亲及母亲两方的亲属吗？”
“不，只有母亲那边的先祖，虽然详细没问过，但母亲一族已定居在此上百年，而父亲是
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此地，后来停留在此。”
“你见过他们吗？”
“没见过，自我记事起，除了父母，没见过其他亲戚。”
此时杀生丸才觉得以前自己对父母毫不关心，别说是他们的想法了，连他们在相遇前经历
过什么事，又是为何停留在此地，也一无所知，现在就算想多告诉铃也没办法，因为自己
所知道的也仅止于此。
因此这件事情就先搁著，两人开始讨论筹办婚礼的一些细节。
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小屋，位于西国与武藏国中间的一座鲜少人与妖出没的深山上，外围是
以杀生丸妖力为基础所形成的结界，杀生丸和她还有邪见与阿哞可以随意进出，至于其他
人与妖怪，基本上根本看不到入口，就算想尾随他们进入，也会进入迷雾之中，不得其门
而入。至今只有凛风和真珠拜访过，但若想要进去，只能在杀生丸或铃在，并同意进来的
时候进去。
铃想要让认识的人类和妖怪参与两人的婚礼，考量到安全性，这里并不适合当作举办会场
，所以会在犬夜叉一行人居住、铃曾被托付照顾的村子内举行，场地会如同月华所允诺的
：由麾下的妖仆帮忙搭建及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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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铃感到很疲倦，呵欠连连，查觉到她想睡了，杀生丸左手轻放在铃的肩胛骨下，
手指慢慢伸到她左边腋下，右手放在她弯腿处，起立时顺势将她抱起，铃也轻轻揽住他的
脖子免得从他怀里掉下来。
然后缓缓进入屋内，把房门阖上后将铃轻轻放在床榻上，顺便拉过棉被盖住她单薄的身子
，自己也跟着躺下，拉开棉被一角，准备钻进去跟着铃一起休息。
“你累坏了，好好休息，明天睡醒就会舒服点。”
“那个…杀生丸大人呢？我是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问完后铃一阵脸红，开
始支吾其词起来。
“不必在意，睡吧。”说完后伸手拥住她，闻著铃身上淡淡的香气，缓缓阖上眼睛，意识
慢慢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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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难得清朗的好天气，天空难得一片蔚蓝，不见云雾笼罩在天空，难得的暖阳照射在
山上，光与影穿梭在林木间。
在赤鬼族的领地中，位于最深处族长的住所，屋顶的烟囱冒着白烟，屋外走廊不时有赤鬼
族的族人走来走去，一位仆婢在廊外询问过族长后，将热茶及点心端进屋内，恭敬的替族
长椿姬及来访的客人倒完茶后，便退出屋内。
拥有着烈焰般红发的椿姬身穿一袭橘色的素雅和服，衣服只在裙䙓和袖摆有着白色的梅花
，和早些年前相比，她还是鲜少表露情绪，但或许是因为女儿已出生一年多，身上仍散发
出母亲的祥和气息，坐在一旁来访的客人则是和往常一样穿着轻便深蓝色衣服的医生凛风
。
“凛风大夫，这段时间感谢你对我们母女俩的医治和看顾。”椿姬以茶代酒，先敬凛风一
杯。
“我才要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很配合，一族的圣地要让外人长期调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加上在族里推动新政策，这应该也让你有不少压力吧？”凛风也举杯回敬椿姬，对医生
来说有个配合的病患，也省了他和真珠不少事，也感念她协助自己的一些研究。
“这样也不坏，自从源五郎去世以来，这是少数几件值得我拼命去努力的事。”虽然和女
儿独处时，仍不时会想起他，但椿姬似乎已经渐渐走出丧夫之痛，将眼目转向身边重要的
族人与女儿。
“说的也是呢…在妖怪漫长的生命中，总是有一两件事值得奋不顾身，即使不可能，也要
不计一切代价去做。”凛风轻描淡写的附和，表示赞同，眼睛远望着屋外，不知回想起什
么。
“……”看到凛风如此说，椿姬想起有件事情压在心中很久，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询问
，正好今天那个叫真珠的妖狐小女孩不在，或许现在正是询问的好机会。
椿姬注视着他，正色询问道：“凛风大夫，你多年来似乎一直查找拜访拥有奇特力量之地
，在找寻什么东西吗？”
“……”意外听到椿姬询问烈焰草以外的事情，凛风为诧异地将目光转向椿姬。
对于椿姬私下调查他的事情，凛风并不意外，因为她至少要确定自己不会恶用”烈燄草”
的功用或泄漏太多资讯出去，也才好说服族人。反正他也没做过任何不能让人查的坏事，
查也无妨。
椿姬见凛风神色自然，并不害怕别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也稍微放心，但也想知道原由，
因此继续追问下去：“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或许我会知道些什么，或是帮你打听也
可以。”
凛风注视椿姬，她确实是以友人的身份关心而提问，并非带着探听的目的，他伸手拿起放
在席上放凉的热茶，拿到鼻前闻茶的清香。
“谢谢。”
沉默片刻，凛风双手交叉于胸前，沉着声道：“不过…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是真的那
么重要，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了他的话，椿姬心里十分困惑，不知他因何故出此言，只能转头注视静待他后续
的回答。
“以药草来说，同样一种药草，对于拥有不同病症的人，会有不同的效果，对你是良药，
对别人可能是毒药。若是不知的情况下误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怕有人知道了这件事
，故意拿不对的药物给不知情的人，想要害人性命。”
“最初只不过是我个人的研究欲，对各地和医药与疾病的奇闻轶事特别有兴趣。”
“但若是早已失传已久的疾病及剧毒，因着我的发现而重现于世，甚至落入图谋不轨之人
的手里，反而害了更多人。”
凛风嘴角上扬自嘲道：“那我情愿就当个无能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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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云雾中的天狗岳，近日也因为暖阳照耀，寒气渐渐被驱散，月华穿着和前几日相同
的宝蓝色衣服，坐在宝座上，静静的看着岩手引领刀刀斋来到自己面前。
“你老了不少啊。”看着刀刀斋如以往一般不修边幅的穿着粗布衣服，扛着打造武器的工
具站在自己面前，月华平静的如此说。
刀刀斋有些无奈地扶额，轻声叹气淡淡说道：“百年如一日的您，才异常吧。”
“这话我就姑且当作是赞美，收下了。”月华淡定的瞥了刀刀斋一眼，品尝了一口刚泡好
的热茶，思考一会儿而后继续说下去：“杀生丸那臭脾气，之前经过那段修练，没气得把
你送入冥道，算你命大。”
“我也这么觉得，自从跟了大将以后，觉得自己尽做些玩命的事……”刀刀斋捻须回顾过
往，不由得全身冒着冷汗。
大将虽说是个豪气干云的人，但对他们这些家臣老友都还算有礼，只是有时也是满腔热血
选择最危险的路前行，跟着他这么多年好几次也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回来。而这两个儿
子就有点不知好歹了，有时不爽还拿自己出气呢！多亏他福大命大总能奇蹟似的捡回一命
。
“不说这些了，您找我来是为了”那把刀”的事情吧？”闲话休说，正事要紧，对于月华
殿下找自己过来，他大概猜得出来是为何事，开口询问她。
听到刀刀斋结束闲聊，毫不含糊地进入正题，月华也收起慵懒的态度，双眼清澈、正襟危
坐的从怀中取出一把黑色的短刀，准备交给刀刀斋。
“宝刀蒙尘数百年，首次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将它上油并打磨对你应该不是难事。”
刀刀斋接过身长约一尺、刀锋收入黑鞘中的宝刀，漆黑的剑柄上刻着镶金的花纹，刀刀斋
先轻轻拔出一小段刀身，纯白的刀身透著淡淡的银光，刀身上有着流云刻纹，刃如秋霜，
即使百年未曾使用，刀刃上仍然没有一丝染尘的迹象。
这一看，刀刀斋顿时感到一股寒气直逼身体，这刀有灵性，似乎在审视持刀人的身分及意
图，让他忍不住的颤抖，不久后，仿佛了解自己是名铸刀师，体内的寒气便慢慢消散至外
面。
即使能与刀对话的他，也不免头皮发麻、冷汗直流，在两轮深呼吸后缓缓对月华开口说：
“若没记错的话，这把护身刀-明霞原本是您母亲的护身刀吧？上次见到它都已经是百年
前的事情。”
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当年因着此地的传说跟着犬大将上山时，无法想像曾是杀伐战场的这里，现在会成为这样
幽静的隐世之所。
“有些事情连我也不太清楚，也没有兴趣深究，只有凛风这种怪人，百年后还能查到相关
的讯息。”月华眼神清冷、轻描淡写的说著，对于此把刀似乎没有多余的情感。
对于月华漫不经心的态度，刀刀斋也不以为意，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即使他因缘际
会结识犬大将，并认识您，最后似乎不打算再深入探究。”
“这样最好，老掉牙的往事就别再回顾，又不是朴仙翁那不能动的千年老树，除了回忆往
事以外什么也不能做。”月华百般无聊地撑著头望向远方，对于故人及往事毫无留恋。
“哈啾！哈啾！”
此时，在遥远且杳无人烟的深山中，打喷嚏的声音回荡在积雪未融的森林中。
逐渐融化的雪水在地上汇流成冰绿色小溪，冬天尚未结束，因此山上的林木仍然稀疏枯干
，在枯干的林地中，有一颗巨大的老朴树，高耸入天，虽然不似春夏时树叶繁盛，但叶子
上即使积了一层雪也仍然充满生命力的生长著。
“嗯？怎么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总不可能是感冒吧…莫不是有人惦记着我？ ”
在朴树上有一个老人的脸孔，脸颊两侧有好几道法令纹，来回扭动他细长的鼻子，下垂的
眼睛透露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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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助两颗眼球骨碌碌的瞪着正在谈话的月华与刀刀斋，周身散发著诡异的气息，似乎在打
量著什么，最后面露不悦、带着几分不快的语气开口：“看来月华殿下，真要认同那个人
类小姑娘了。”
“权助，你有什么不满吗？”虽然也是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表露出赞同或反对
的意思，但是岩手仍带着几分挑衅的语气询问权助。
“哼！我哪敢？”权助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冷哼一声后继续说道：“况且，你又不是不
知道，那位大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听完权助的回答，岩手眼神充满警告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奉劝你，别想做多余的事情
。”
面对岩手的恐吓，权助不怒反笑：“呵呵呵…用不着你提醒，和你这家伙不同，我一直都
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他缓缓地转身，身形一闪消失在暗夜中，岩手抬头望去
，连他的背影都已经无法看到。
岩手不语的看着权助离开的方向，从以前到现在，他们两个老仆的意见就一直不太一样，
也就是因为这样，多年来两人负责的范围就不同，少了交集就少了意见不合产生摩擦的机
会，但看来接下来几个月要负责的事情，难免必须要交集。
此时，月华与刀刀斋的交谈也告一段落，转身回望宝座，刀刀斋已经往自己走来，要等自
己领他去外面坐着三眼牛回去住处，而月华也从宝座上起身交代事情：“岩手，送走刀刀
斋后，过来讨论后续的准备。”
“月华殿下，我让栞一起来可以吗？”思虑片刻，岩手难得对月华的命令提出其他的要求
。
“无妨，要叫其他人一起来也可以，你自己决定。”
第三章完
上周有事所以这星期才更新，但这章的内容不少喔!
而且又有几位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出现啦!
之前一直很想安排烈焰草物语的椿姬再出场，但一直没有适合的机会，若有机会多描写到
身为母亲的椿姬，那就太好啦!
她与凛风的对话，还有月华与刀刀斋的对话，不知道是不是引起大家的好奇呢？
虽然未必之后会说到，但能让这些熟悉的面孔再出场，我也觉得很开心呢!
预计将出现一位新角色 - 栞
这个名字在中文念作(kān) (ㄎㄢ)，“栞”字日文训读“しおり（shiori）”、音读“
カン（kan）”
她/他是什么人？在这次的故事中又扮演怎样的任务？就请大家继续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