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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u22 (装配匠) 看板: HatePolitics
标题: [转录] “舔屁沟”才是政治正确:李文亮之死,中
时间: Wed Feb 26 20:36:19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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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屁沟”才是政治正确:李文亮之死,中国中产阶级的盛世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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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一个人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开什么样的车,住哪个地段的房子,有什么样的业余
生活,可以体现出不同的阶级趣味。但是散发出豪车或是地铁味道的人都不得不面对一些
相同的事实,比如一日三餐、三尺卧塌、生老病死,还有这次的新冠病毒。
感染新冠病毒后,不像其他的疾病,花更多钱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到目前为止,它没有
药物可以治疗,美国研发的药物瑞德西韦虽然被证明有效,但是它还在试验阶段,现在有
钱也买不到。所以说,不管是官僚集团、中产阶级还是底层人民,暂时在它面前真正做到
了人人平等,每个人都要靠自己的免疫力来对抗病魔。
欧威尔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里面有一段名言:“一切动物都平等,但有的动物比其他
动物更平等。”当这种更平等遇上了新冠病毒的人人平等,官僚集团陷入了集体焦虑,中
产阶级出奇愤怒,底层人民依旧麻木。
“舔屁沟”才是政治正确
习近平将这次疫情视作了人民的战争,这当然是台面话,疫情如果再得不到控制,这可能
是一场关乎其政治前途乃至政权生死存亡的保卫战。有海外学者将这次疫情比做了中共版
的“车诺比核爆炸”,因为当年苏共的境遇和表现与今天的中共有太多相似之处。事发前
,整个国家在官僚主义的操控下,表面上欣欣向荣,实则积弊丛生,一个小小的火星就可
能引发燎原大火。这样的火星在一个有民主机制的正常国家本可以及时扑灭,但是好胜、
鲁莽的共产主义国家却很难避免。
灾难酿成后,共产党的官僚们首先是掩盖、逃避和卸责,因为在他们的条件反射里只有好
消息才能正常传递。而当灾难进一步扩大和蔓延,从上到下的官僚都陷入了集体焦虑和恐
慌,在这种情绪之下,就难免歇斯底里,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当1月20日,习近平对疫情作出重要指示后,一场精彩的踢皮球大赛就隆重登场了。首先
发球的是武汉市长周先旺,他因为不堪巨大的舆论压力,在接受央视采访时大吐苦水,还
以地方没有发布疫情权限为由,将皮球踢向了上级。接着上场的是国家疾控中心、武汉病
毒所,连亲自领导、亲自部署的习近平也在党刊《求是》上秀了一脚。“你是否认为中国
政府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对?” 当英国广播公司记者马尔就李文亮之死单刀直入问中国驻
英大使刘晓明,刘称:“我要纠正你的说法,不是中国政府,是地方政府相关部门。”
当疫情蔓延全国,各地官员卯足了劲争表现。最简单粗暴的做法是封城、封路、小区封闭
式管理,重灾区的湖北城市还禁止人们出门,将整座城市变成一座死城。其他地方允许出
门的条件是必需戴口罩,如果有人拒绝戴口罩,警察可以直接将其行政拘留,就算人迹罕
至的偏乡也不例外。为了杜绝人群聚集的交叉感染,很多商场、商店被迫关闭,连一家人
在一起打麻将也被执法人员破门而入砸烂桌子。在防疫的大旗下,任何不入地方官员法眼
的行为和人都要收入“钵盂”,镇压在“雷锋塔”下。
近日,中国广电总局还发文要求各媒体传播“习近平光辉形象,打赢防疫战争”,接着我
们看到了一大批媒体排队“舔屁沟”。第一个走上红毯的是《长江日报》评论员肖畅,他
的代表作是〈相比风月同天,我更想听到武汉加油〉;第二个向我们走来的是汉网评论员
杨剑,他的代表作是〈疫流而上,何不给武汉市长暖暖心〉;第三个来宾是自媒体公众号
,她的代表作是〈我要感谢你,冠状君!〉,第四个是各地官媒发来的“祥瑞”,标题是
〈丢下一万元就跑了,那背影真帅〉……他们一个个甘之如饴,让人应接不暇。不过,也
有人厌弃这样的“舔屁沟”,还上去踹了屁股一脚,最终都逃不过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
网警的法眼。
李文亮是中国中产阶级悲剧的缩影
重大危机事件中,官僚集团的焦虑早有迹可循,但是由最初先提醒疫情的八位“造谣者”
之一的李文亮之死,引发的中产阶级的集体愤怒却十分罕见。
李文亮是武汉中心医院的眼科医生,他在2019年12月30日上午看到一位患者检测出类SARS
病毒的报告,随后下午在同学群发布了提示消息,同时他还在群里嘱咐不要将该消息和检
测报告外传,没想到很快被截图传了出去。2020年1月3日,当地派出所指控他在互联网
上发布“不实言论”,对他提出警示和训诫。
后来随着疫情的失控,很多人想起了那些“造谣者”,其中李文亮因为感染病危,受到了
极大的关注。在万众瞩目之下,官方还不忘拿他做秀,他在已经死亡后,仍然被官方强制
抢救数小时,据传最后肋骨尽断。消息传出,引发了公众极大的愤慨,网络上铺天盖地对
李文亮的惋惜和对体制的不满,微博上一度出现了“我们要言论自由”的热搜,有专家、
学者呼吁将李文亮祭日设立为中国的“言论自由日”。
李文亮被大众捧为英雄、吹哨者,更多有后者自己内心的感情投射。网络上对他有一句评
价比较客观,“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李文亮并不想做英雄,他
也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吹哨者,他在同学群里提醒同学时,还特别嘱咐不要外传,他明
白一个健康的社会里,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但是人微言轻的他也不得不屈服于一种声音
。
李文亮的遭遇其实有大部分中产阶级的影子,所以他们能感同身受。近些年,中国经济高
速发展释放诸多红利,中产阶级虽不能像高官权贵们分肥啖肉,但也能通过自身努力勉强
吃到些残羹剩饭。他们大多从事脑力劳动,或技术基础的体力劳动,主要靠工资及薪金谋
生,一般受过良好教育,具有专业知识和较强的职业能力及相应的家庭消费能力。在西方
国家,他们是科技创新的主力军,是经济社会发展的中坚力量和“稳定器”。随着中国中
产阶级的不断扩大,中共也开始重视他们,为了获得他们的支持,给他们提供更多可预见
的上升机会,而他们付出的是自己政治权利,其中就包括言论自由。你可以唾弃他们的“
岁月静好”,但是他们也会给出很多苦衷,比如上有老下有小、有房贷、车贷, 生活对
他们来说早已没有了诗和远方,只剩下苟且。
社会上诸多不公,他们吞下去了,他们安慰自己毕竟中国几千年都是如此;毒奶粉、假疫
苗、环境污染伤害他们和家人的身体,他们咬牙忍了,他们安慰自己这是少部分不肖官员
和商人造成的,大部分人是好的。但是经过这次疫情,让他们发现,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所有的隐忍最后可能都是慢性自杀。退休的厅官染病后,还可以要求厅级病房,官员的儿
子可以安排专车冲破封锁,大官的亲戚可以不戴口罩,冲撞交警。他们只能和身上有地铁
味道的人挤在一起排队等病床或是摇号买口罩,他们死了,不是马革裹尸,而是黄色塑胶
袋草草收场。
有染病的武汉人录下视讯哭诉道:“有钱也住不了院,买不到药,这是什么世道?”
还有人在微博写道:“大家经历了这几天,再审视自己的家底,自问:我们经得起一场重
病吗?我反正经不起,就算我的收入已经超过国内百分之多少的人,我也经不起,我连医
院里的一张病床都搞不到。中国根本就没有中产阶级,只有两种阶级,一种是我们,一种
是‘能搞到病床’的阶级。
在百业停顿,复工艰难的时刻,有份工作的中产阶级还能勉强糊口,如果未来收入降低,
大不了降低消费水准或另寻高枝。但是对那些有小生意或小公司的老板来说,每延迟开工
一天,不仅没有收入,还要支付工人工资、房租、贷款利息等各种费用,他们的压力是可
想而知的。中国的中小企业吸纳了大部分的城乡就业,如果他们撑不下去,那对中国经济
社会的冲击将是灾难性的。
当然,中共也意识到这样的危机,出台了各种帮助企业复工复产、渡过危机的政策,大部
分小企业主不会对此心有戚戚焉,因为国企和私企毕竟亲疏有别。中国地方政府扶持私营
企业发展,一方面是因为有上级经济考核指标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养鸡生蛋,如果
真到了紧急关头,他们不会吝啬杀鸡取卵。
2007年,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其中第十二条
就规定了: 有关人民政府及其部门为应对突发事件,可以征用单位和个人的财产,这次
疫情也确实将它派上了用场。2020年2月2日,大理卫健局发文,紧急征用从云南省瑞丽市
发往重庆市的9件口罩。2月6日,青岛市发改委发公文声称:“青岛10万只口罩被沈阳海
关暂扣后,将按照对等原则,通过海关扣留沈阳从韩国采购的口罩。”
此外,各地政府还严厉打击哄抬救灾物资价格的行为。2月9日,湖北洪湖市市场监管局因
加价超过15%,对华康大药房6毛进货1元出售口罩予以重罚,并称其涉嫌哄抬物价。与此
同时,一些地方政府自己投放市场的口罩价格却超过了1元每只。
有钱人是这样的悲惨下场,那麽知识分子和专业人才呢?
湖北电影制片厂“像音像”对外联络部主任常凯之死,引发了舆论一片哗然。他还留下一
段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