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欲回应者,希望全文看完再回,同步抒发于脸书社团“忧郁症关怀团体”)
医学系一毕业,一存够钱,我就会隐姓埋名离开台湾,离开台湾这个医界唾弃我的地方,离开这个精障污名化、刺青污名化地方,离开这个不能接受一个医师一堆刺青、先父有黑道背景的地方,反正我未来应该也无法通过医师法第八条的考验。
我没有讨厌台湾,只是我还无能为力冲撞体制、改变大环境,台湾有我爱的,有我不爱的,但这个社会,99.99%的人在意的东西,我都不在意了;我在意的东西,99.99%的人都不在意;99.99%是人,0.01%是鬼,只有0.001%是能成功返回阳间的鬼,而我是那0.00001%的既是人又是能成功返回阳间的鬼,某种程度我懂医师的语言,某种程度我懂病患的语言,因为我是TMD道道地地15年身心病患出身,又念医学系的人,又被退学的人,又再考上医学系的人。
从2009年开始听蛋堡的“收敛水”,我就觉得蛋堡有点不对劲,直到2013年听到他的“史诗”,因为歌词中真的太明显,卯起来查,果然蛋堡有躁郁症,这几天回锅狂听蛋堡的史诗,我也默默下定决心要疏远一切人际关系,时候到了,一切社群软件、匿名论坛都将看不到我的存在,我会去我该去的地方,某个可能才会有我舞台的地方。
医学上生理的疼痛等级,分类为剧痛的属7~10分,剧痛中公认最痛的属断指、其次癌末,再其次才是分娩,而断指会让我很有感触,因为那是一种黑道文化,我先父就被断指过,可是大家如果试想,如果心理的痛也能类比成生理的痛呢?如果如断指般的痛,在脑分泌中无止境的蔓延,那种痛还不是生理上能迅速有效靠麻醉纾缓,可以想像成如果15年来每天一直被断指,如果得不到适当的治疗,当然绝绝对对会把人逼到疯掉。
我就是TMD在那断指般疼痛的脑分泌严重异常15年的世界中,从17岁到31岁的漫漫15年,那0.001%存活下来的人,凡高走了、林奕含走了、张国荣走了、倪敏然走了、金钟铉走了、chester bennington走了,还有多多少少无数默默无闻不会被报出来的个案走了,还有TMD当年跟我一起在草屯疗养院的病友,某天约好刚好两天后一起出院时要唱歌,结果TMD竟然当晚就死在我面前。
在那脑分泌严重异常如断指般痛苦的漫长世界,我真的看到了体悟到了一些很关键很关键的东西,大家可以想像好比灵魂出窍后,走进了一场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大屠杀,而我就是找到了可以让我在那场大屠杀中存活下来的方法,甚至我找到了可能可行的方法,如何扭转劣势反过来把行刑者杀了,而我不是一开始就体悟到的,我也进过鬼门关却侥幸被退货过,但我就是在现今我目前有翻过的精神医学书籍中,完全查不到我体悟到的东西,问了熟悉的教授、主治、心理师等,他们不知道我在讲什么,所以我需要找到那0.001%懂我在讲什么的人,集结彼此的力量,再找到0.0000
1%跟我一样能人鬼互通的人,做很多很多的研究和实验,才可能成功。
也许20年、30年、40年后,至少希望能在我离开人世之前,真的可以在精神医学上,对世人有很大很深远的贡献,即便如凡高,死后才著于世人,也是三生有幸了,其它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