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岁多,在国中私校资优班,单单几个月的关系与言语霸凌和价值体制的崩坏。失去了奖
学金补助,资优生的光环,还有,最爱的棒球与青春校园时光。
就这样生病了。当时的诊断是思觉失调,后来证明是PTSD加忧郁症而已。只是,错误的治
疗方式已无法挽回。6年来,情况恶化为人格疾患,忧郁症和解离性痉挛症。常常在深夜
,杀人之后直接自杀的冲动充满全身。但,我不能死,我不能伤害他人。我有梦想。
国中转学之后,除了考试以外,一步也没踏进校园内。家里除了父亲一个人,没有其他收
入。光是医药费和三个孩子的教养费,再加上金融风暴,我也不敢要求家教。一个人,独
自完成国中学业,保持着段考班排前五的成绩。因为没有平时成绩,这些都会被稀释掉。
高中靠着免试升学上了一所国立后段学校,高一前半学期每次段考皆拿下了校排第一。但
,到了后半学期,解离症出现,忧郁症恶化,人格疾患也慢慢浮现台面。接着从第一掉到
第二,第三,第四…最后甚至连考试都没去了,直接以特殊个案处理。这之间,父亲一直
希望帮我请个家教。但看着家里两个妹妹,一个以后可能连国立大学都上不了,另一个还
需要庞大的金钱量去扶养。而我的医药费也不便宜。
高中最后一年,住院了三次。学测只考了一天。靠着身心障碍甄试上了中兴大学昆虫学系
。但这与我所想要的科系与大学相差太遥远了。决定重考的我,被自己给予自己的罪恶感
压着打。自己不停的否定自己。
既然这6年来,我都孤独过来了。凭什么我没有一个人面对如此庞大高墙的勇气?
既然这6年来,我都活过来了。凭什么我没有一个人在寒冬中前行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