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act tragedy
act three <<虚名与真实>>
章二 : 阿鼻尊 / 炼狱尊
阿鼻尊
[修罗帝国,强者为尊]
[战争,是修罗帝国的根本]
[三尊,要永远维持鬼玺的威信,因为那是修罗国度,立国的权威。]
这是三尊共同奉行的信条,许多修罗帝国成员追随的信仰,也是支撑修罗帝国千年不坠
的基石。
修罗帝国依此规则运行千年,至帝鬼至臻巅峰。
但当鬼玺的持有者,不再是真正靠自己的力想争取鬼玺的强者;并且根本就否定了
修罗帝国立国的精神,那又该如何?
三尊身为体制基石重要的一环,他们必须服从于鬼玺,不能违背现任帝尊的指令。
而比起帝尊是不是叛徒,得位是否正当这件事──阿鼻尊真正难以忍受的,是停止战争。
放弃征战,让先帝食言,接受永远的战败。
荡神灭无法接受,再一次的战败。
不能接受的并不是一次战争中的失败,而是要永远吞下这一次的战败,不再有反败为胜
的机会。
战中有胜有败,但只要能够不断的战,就必然有再胜回来的一天。
只要能够再战,就不算真正的战败。
但梁皇无忌治下的修罗帝国,将不会再有翻身争胜的机会,就如当年的沉沦海之约,
将战争带离了修罗帝国。
这次停战,是永远的止战。
是永远的战败。
荡神灭无法在这样的修罗帝国继续存活,他选择了为维护自己信仰的价值而死。
因为那是他为魔,唯一的光荣。
炼狱尊
炽阎天虽然没有像阿鼻尊那样明白激烈的主战,也在理智上能够接帝尊修养生息恢复
元气的作法。
但他真心期盼的,还是帝鬼时期的修罗帝国。
雁王在问及对邪神将的评价时,他不作评论,本身就是一种评论。
所以雁王疑问──你明明所期盼的,并不是这样的国家,有不满为何不去改变。
因为雁王受的墨家教育,就是取得权力,掌握权力,执行期望。
怎么看,鬼玺制度和本来的精神已然背离只留象征。
名存实亡,要此虚名何用?
雁王不能明白,为何要受那样的死物禁锢。
对于已经脱逸出所有底限跟禁锢的雁王来讲,这样的行为实在滑稽。
所以出于之前叙述的理由,也出于兴趣,他救出妖神将时提的代价,是要炽阎天背离
职责,顺着自己的心愿去扶持戮世摩罗。
看炽阎天为难于职责与本心之间,让他非常愉快。
所以雁王给与炽阎天一个礼物,让他有为自己期望未来牺牲的机会。
元邪皇之祸,应龙师的威胁,修罗帝国的存续,妖神将的复活──炽阎天在乎的问题,
都可以从雁王的交易中得到解决。
前三者是为公,而妖神将,则是为私。
妖神将˙帝鬼之剑的复出,代表征战的再起。
这明显已经背离了梁皇与公子开明默认的道路。
梁皇与公子开明对国家的想像,与炽阎天并不相同。
一个国家中,每个人对自己国家未来的期待,本来就不可能一模一样。
各自为各自想法行动,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差别在梁皇与公子开明居于高位,所以他们有绝对的话语权,去实践他自己对修罗国度
的想像。
而其他人则没有任何选择,必须为他们设定的未来去付出与牺牲。
但这一次,炽阎天得到了可以实现自己期望的机会。
他在明知妖神将的复生可能带来的影响之后,选择让妖神将复活。
也在雁王给他反悔带兵离开的机会时,选择留下。
为自己的理想牺牲。
为他真心想奉献的修罗帝国,作为奠基的英雄。
阿鼻尊,炼狱尊,不约而同将希望寄托于妖神将身上。
期待妖神将能帮助戮世摩罗回归,打败帝尊,取得鬼玺,
这是他们三尊身为体制的一环不能作的事情,所以希望由超脱体制外的妖神将去执行。
但他们本来预期的,依旧是体制内的改变。
[妖神将,救活这个臭小子。
回去,打败帝尊,取回鬼玺。
这个臭小子,一定能,创造修罗帝国的盛世。]
[如何夺得鬼玺,本就是每一任帝尊,登基前的难题。]
他们仍期待戮世魔罗与妖神将能循体制内的方式做出改变。
让修罗帝国的精神与体制,再度名符其实。
他们没想到,妖神将会直接挑战鬼玺制度的存废。
看似和雁王相似,但与雁王不同──妖神将是本着修罗帝国被遗忘许久的初衷,
对已经扭曲的体制发出怒吼:
名存实亡,要此虚名何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