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研究:奥运亚军寿命比冠军少2年 银牌痛苦终身
金牌第一,铜牌第二……银牌最末。似乎逻辑上有些混乱,但这是在体育界流传经年的一
句话。
最初我在中国奥运代表团听人说过,后来才发现,不光中国,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美国喜剧《宋飞传》里,有过这样一段著名的台词:“如果我是个奥运选手,我宁可
是最后一名,也不愿意拿银牌。因为夺取金牌,你当然功德圆满。得到铜牌,你会庆幸,
至少我赢得了奖牌。银牌是什么?银牌意味着‘恭喜你,你差点就赢得一切了’。或者银
牌意味着,在所有的失败者当中,你排名第一——你是头号失败者。”
2016年里约奥运,朝鲜选手金国香以306公斤的成绩获得银牌,赛后失声痛哭。
金牌第一,都能理解。铜牌当然也不错,至少参加世界顶级竞技,能有奖牌收获,可
为什么银牌却是“最末”?
当初对我传授经验的前辈,用各种诸如奖金、待遇、各级政府重视程度、媒体报导等
等,进行了综合分析,让我不得不认同只“银牌最末”的定位。
如今国外的一些运动心理学、社会学分析,也从各自的角度,找到各种证据和案例,
对银牌的尴尬进行了诸多分析。
奥运以及各种世界大赛,最后颁奖时刻看上去是荣耀和轻松的。然而这更是观众的视
角,站上领奖台的那三个人,或者三个团队,心理却各自不同:冠军志得意满、修成正果
;季军往往与有荣焉。亚军则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美国NBC电视网,曾经做过相关专题,盯着各种银牌得主,分析他们的面部微表情以
及肢体语言,得出部分结论,并且分析说:“和欧洲以及美国运动相比,来自亚洲地区的
奥运选手,银牌得主的失落感尤其明显。”
梅西和世界杯咫尺天涯。
《泰晤士报》专门采访过英国著名赛艇选手凯萨琳·格兰杰,长篇报导中,记述了这
位命运多舛的选手,在三次参加奥运会,都只能获得银牌之后的巨大失落。
格兰杰在北京奥运会上夺取银牌,她在领奖台上哭泣不止。她的回忆是“心情如丧考
妣”。之后4年之间,她都无法走出这种失落,直到2012伦敦奥运会登顶冠军,才让她精
神振作。那枚姗姗来迟的金牌,“简直让我增长了两年寿命”。
对于这种银牌综合征,最近有了更多综合调研,“第二名”很容易被定义为“第一失
败者”。更多的综合统计显示,奥运亚军的平均寿命,居然比奥运冠军要短两年,而且比
铜牌得主也要短。格兰杰的感叹并不是空穴来风。
《经济学和人类生物学》杂志就有类似调查,荷兰学者阿德里安·卡尔维是主持这项
调查的一位经济学人。他的调查结果之一是铜牌选手,对竞技结果的感受,显然要比银牌
选手更好。
银牌选手往往会受困于“如果、如果”这样的生活自疑,对他们的精神状态、生活品
质以及身体健康,形成了诸多困扰。
2004年欧洲杯葡萄牙不敌希腊,C罗在场上痛哭。
“在我们的综合调查中,奥运信条‘重在参与’,对于这些奥运选手们未必适用,尤
其对绝大多数银牌得主不适用。”卡尔维在调查总结中如是总结道。调查对所有美国和欧
洲的现代夏奥会奖牌得主,进行了全面统计,寿命统计是内容之一。
考虑到这些奥运选手在身体状况方面基本相近,卡尔维和他在乌德勒支大学的同事们
推导:银牌“最末”的心理暗示,对这些银牌选手身心都形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这种委屈、不满和失落的心理,很容易让身体形成应激激素、压力荷尔蒙的分泌,
这种生理现象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哪怕这些人主观意识里,已经淡化了‘银牌最末’的
沮丧,身体机能还会在惯性维度上延续。这就会对他们的身体形成很大破坏。”
银牌选手自己的讲述,映衬著调查结果。格兰杰在最终夺取奥运金牌前,多次说过:
“银牌就是失败。这话听上去有点不识好歹,但实际就是如此。”
2016年里约奥运会跆拳道亚军拉塔洛·穆哈马德,对此感同身受:“里约之后这两年,我
几乎每天都在回忆著那场决赛。我距离金牌是那么接近,那种切肤之痛,是刻骨铭心的。
那是我终身难忘的痛苦。”
2018平昌冬奥会,女子冰球决赛结束后,一位加拿大的亚军国手,在领奖台上拒绝戴
上银牌,当时就被国际奥会的官员批评,可队友乃至对手,都能理解这样的失落沮丧。
刻骨铭心、切肤之痛,这已经不仅仅是修饰性词语,而是真会对人身体形成影响。人
的身与心,在运动竞技中,不可分割。
卡尔维的调查,覆蓋面比较广,既有对“银牌最末”这样的分析,也有对那些冠军选
手,乃至体育之外的诺贝尔奖得主、奥斯卡奖得主的分析。
得出的结论,同样是诺贝尔奖得主、奥斯卡奖得主们,平均寿命要比水准相当但最终
未能得奖的同行们更长。这种“胜利”的激励,由心到身。
他还在报告中指出,铜牌得主,“普遍有一种‘避免了第四’的庆幸,不过对于银牌
,大家的认知都是‘银牌等于没能夺取金牌’……”
责任编辑: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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