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goward (没有)》之铭言:
: 我学身心灵,其中一个很重要的课题是头脑(又称心智)
: 与心的差异.
: 早期我学瑟多纳释放法时,里面有三问句,书上一直强调
: 不要用头脑回答,要用"心"诚实回答(我整个黑人问号)
: 后来我接触一位身心灵的朋友,他又跟我提起这个概念
: 不要用头脑,要用"心"感受(我又是黑人问号)
: 不过在探索的过程中,我大致分类头脑与心的区别(当然我
: 做分类也是头脑的行为,不过我也只能了解头脑)
: 头脑 心
: 逻辑分析 非逻辑的感觉
: 理性 感性
: 记忆 灵感 (这部分我还是无法区分)
: 相信 信任 (同样无法区分)
: 需要证据 不需要证据,纯感觉
: 另外我做释放法的过程中,又有一些想法:
: 头脑:脑中喋喋不休的声音
: 心:胸口因情绪产收不舒服的感觉(每个人的情绪感知中心不同)
: 也有人在胃或心脏.
: 不晓得是否还有高人能分辨头脑与心?
您好:
我试着在这边回答一个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头脑要如何理解心是什么?
头脑和心最大的差别或许在于,注意力的方向是相反的。头脑的方向是向外、判读、
区辨、分别、思考、架构、系统化。当以头脑为中心来行动时,我们会觉得自己就是
头脑,我们难以想像头脑以外的世界。
头脑是穿梭出当下的工具,它的工作模式是拿熟悉的架构当模板来认识这个世界。换
句话讲,头脑营造的世界是已知的,它难以容许未知的存在。
思辨会营造出一种没有根基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来自于头脑熟悉一个以思考为导
向的环境。思考会营造一种漂浮、不愠不火的氛围,它会让我们沉溺于其中,而要离
开这种氛围,最大的阻碍是对于未知的恐惧。但事实上,这种未知其实正是回到当下
。
头脑会活在对于当下的评析、思维的自行架构与再架构,以及架构与已知之中。这种
注意力模式不断地试图将一切现象用已知的方式去理解。头脑满足于理解。
心是接受性的观看,但我该如何描写这种观看方式?
或许,我们直接做个实验会比较容易了解:
1. 闭上眼睛,把一只手放在心轮的位置
2. 想像你的眼睛跟心轮有一条线连着
3. 将呼吸吸入心,专心在呼吸上
4. 五分钟后,打开眼睛,去看看跟单纯的看有什么不同
你可能会发现,你的眼睛变成了一处低谷,如同山谷般具有接受。你对于身体周遭的
细微讯息变得敏感而觉知,你的世界仿佛从一个受限于头脑中的状态中被打开。
你可能会经验到爱,不同于你爱着某人的那种爱,这种爱是一种纯然的被触动。
你变成了一个被动的看,被动的接受。
你的心可能会因为这样而被打开。
你可能会知道,你不只是你的头脑,可能会知道如何用心去看。
不要试着去理解这里写的是什么,只要去做,真的用心去看,想像你的心用着你的眼
、你的耳、你的全身在与这个世界相遇着。
在这里,自我重要感一点都不重要,你理解或不理解这些文字,对心来说也一点都不
重要。心传达的是感受、是低谷的接受性,是一种无限的包容。
同时,心会转化生命中的苦与痛,心的包容性近乎无限,心有一种纯然接受的性质。
一个人可能因为受伤,人际的伤、家庭的伤、存在的伤、过往一切种种的伤,而这一
切所有看似不可能被转化的,会变成一种郁闷的压力,累积在我们心的表面。
我们感受不到心,是因为我们怯于将心打开,我们害怕再一次受伤。
这是心与头脑的差别。实际上,我没有办法回答头脑如何理解心,那就只是单纯地因
为,这两处是不同的观看世界的方式。但知道这个,其实只是在一个人头脑中的资料
库多输入一笔资料:“心跟头脑是两种不同的观看方式。”
让这句话被赋予实质的意义吧!让这句话真的能在现实中被活出来吧!
或许有一件事有待厘清。我们都会说,跟随你的心去走,不要跟随你的头脑去走。这
里有一个很好的指标是:不要怯于那旧有的伤去走。当不舒服的感觉来了,不要立刻
逃开或压抑,去穿越它、经验它。因为一个头脑很有可能在遇到过往伤口时,一边说
著“我要跟随我的心”,然后一面逃离或压抑,就如同头脑过去一直在做的一样。
有什么是我一直想做,但是却没有去做的?
有什么是一直闷在我里面,可是我却没有说出口的?
我想要创造什么?
我现在想要什么?
我们比较容易了解的,是我不想要什么。我不要什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不要什么
样的关系,我不要这个,我不要那个。
这样很好,知道自己不要什么,这样很好。但是这样只走了一脚,这还没真的跨出第
一步。
第一步是:弄清楚“我知道我不要什么,但是我要什么?我想创造什么?”然后付诸
行动。
我们处在创伤中,处在伤痛里,处在过往的历史时,我们就会特别容易聚焦在我们的
伤痛上,然后我们看着我们的伤痛,开始说著“我不要这个伤痛”。
这时候,我们不会知道是我的头脑在说话,还是我的心在说话。在聆听之前,我们要
先去修通自己的伤痛。
处在匮乏中时,我们是难以认识心的,而匮乏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我需要别人、某
个东西、世界某些事发生或改变。但重点是:我要什么?我需要什么?
这里提出一些点供参,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