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篇不禁有感而发
本人2190T 比起前辈永远一生菜味
我那年代是替代役开放申请的第一届 有申请就有上机率100%
那时大家悄悄地告诉大家赶快去申请替代役
当时的我很不解 与其让公务员更爽 为何不去一个烂到爆的世界
体验这里到底有多低能 多苦 多么跟阳间不一样
或许这时代没那么操 没有当完兵才变成男人这句话
但我深知道即便再怎么痛苦的环境 洗练出来的同袍一定是你一辈子的朋友
跟你一辈子永生难忘的回忆
当时的我青蛙肢严重 完全无法蹲下
所以体检的时候蹲下硬撑了一秒马上站起来 只为了体验军旅生活
抱持着既然来了就要去最苦最操的单位的心情入了伍 准备要小选特战
那时候多少替代役朋友唱衰我:
不用自命清高了 你之后就会后悔的
苦就算了 你还想选特战勒真的够傻
你进去就不会这样想了 爽才是一切
或许是吧我都懂人都想爽 有人可以爽自愿去苦岂不低能?
我热爱挑战跟不一样的世界 国家提供你一年的时间去体验军旅 去调整身体去训练自己
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该后悔的地方
新训在北埔 小选前信心满满要在特战来的时候举手
如果没有那蛙人或什么仪队 只要能带回满满的回忆跟比较苦的单位我都可
偏偏那T什么都没有来...干.... 只有来预财跟装校一些士官缺
什么都没有后恍神之际朋友在选预财时把我手拉起来
会计系的我跟大家一起出去考试 即便我在校在怎么烂 都觉得还是太简单
叫旁边大传系的朋友什么都不要写只要抄我的
查过很多功课的我深知预财的爽 跟我想体验的世界完全不同 如果去这里的话
那我当时为什么不努力拼免疫 或是跟大家一起去抽替代役?
于是在去交卷给长官的时候我跟他说:我现在可以放弃吗 我还是想当大头兵
就默默地走了....
小选到下单位前 我一直叫爸爸联络他那个跟颜某参谋总长很要好的朋友
希望可以帮我桥过去特战或海龙蛙兵
但永远都被以"父母怕你跳伞出事""不想麻烦别人"这个理由打枪
知道完全不肯帮我后 找了朋友爸爸是中校 看有没有任何可能性过去
大抽时我到了中坜某砲兵 即便知道当地很赛 算是小小弥补
但回到家第一件事情深感痛恨家人多么无情的不愿意帮助这点小忙
放假到下单位前 我非常郁卒也非常痛恨爸妈平常常常吹嘘认识台面上那个高官
真的到儿子一辈子的请求时 却还是以你还是小朋友的姿态 用大人在保护你的心理阻止我
下单位前连假时爸爸还是带我去见了那认识高官的朋友
我跟他说了我的情况后他说他听了那么多家庭来叫他动用关系
第一次有一个人要自愿去特战去蛙兵 这种通常一举手就有的单位 竟然有人自愿去受苦
他说他帮忙了不知道多少人去司令部 去国防部 像这种要求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最后他说他晚了 新训期间跟新训前先讲 全台哪个单位都可以去没关系
但是他当场打给了陆军中将曾XX 结论也是一样 要绕的程序太多太麻烦了
还是无法后下了单位直接进基地
体验了每周三天两夜不能洗澡露宿野外 穿着靴子睡觉因为里面都是水跟汗
每天挖著土喷著汗 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半夜冷到爆一起去打小蜜蜂买酒买关东煮取暖 持续4个月
移防回来后受个一个多月砲手训
就去国防战力展演训练了3个月每天晒到皮肤都长黑斑的日子
一天要曝晒在太阳底下超过八小时 还有应付长官各种无理要求
又回去驻地高装检 忙到不可开交生不如死
再去打汉光 重砲 一整个月的时间每天11点睡 3点起床
好处是可以在凌晨四点从新竹坑子口看新竹市的夜景跟满天星空
那种美是你今生无法忘怀
不敢说这是最苦的军旅生涯 但一定是值回票价的一年
期间我自我控制体重受了快10公斤 变的跟以前比精壮了不少
回头来不禁有点感伤 周遭的朋友八成几乎都是替代役
我也深刻感受替代役的轻松跟快乐 不用脱离你自己的生活圈那种美好
但你体验不到一群人每天想怎么把智慧型手机藏在车壳带进去
四个人躲一间厕所玩金头脑APP 一起在背后骂哪个长官不明事理
体验不到每天挖土挖到满手水泡 内衣湿了又乾乾了又湿还一周四天不能洗澡
云林彰化冬天郊区的那种冷 大家跑出帐篷只为喝一口关东煮
仿佛一天的辛苦都在那一刻升华
体验不到被扣假一起骂长官鸡巴 一起在早点名时打闹
一起从二兵变一兵 从被电的菜B8到对新兵说教
体验不到那种体制就是那么八股 那么箝制思维 你要怎么在里面找出自己的乐趣
怎么摆烂怎么飘怎么在营站一起讲垃圾话
怎么装要签字愿役跑去冷气房练习智力测验一个礼拜
一起倒数一起呛折抵少的人 一起被长官狂电罚勤
太多鸡巴又痛苦又好笑的回忆 最重要的是你带出了一群一起同甘共苦一辈子的朋友
还有满满的你永远 永远忘不了的回忆
回过头来 你说有人真的会免役还去当兵吗
至少当时医生是说我可以不用当兵 我还是去了
而当时呛我会后悔的人 我后悔了吗
不只完全没有 这一年真的超级值回票价 永生难忘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