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请视为对乌克兰的最乐观判读
https://newlinesmag.com/argument/can-europe-back-ukraines-fight-alone/
欧洲能单独支援乌克兰的战斗吗？
数十年来首次，欧洲领导人面对一位不在乎冷战时代信条的美国总司令
如果川普先前将泽伦斯基形容为“独裁者”，以及他屡次拒绝对普丁做出任何不敬的描述
，还让人对他的立场抱持任何怀疑，那么他在周五的10分钟内就彻底打消了所有疑问——
就在美乌关系据称取得外交突破的尾声。川普与他的副总统J.D.范斯联手羞辱乌克兰总统
，公开表达自己与普丁的亲近，将其视为“一场虚假的猎巫行动”的同路人——这显然是
在暗指俄罗斯情报部门和影响力行动在2016年帮助川普当选的铁证。这位美国总统进一步
指责泽伦斯基对普丁抱有“强烈的仇恨”，将其视为和平的主要障碍，而非俄罗斯持续的
轰炸或对乌克兰城市的占领。川普暗示，乌克兰作为一个主权国家的未来，并非战略必要
性、符合美国利益或基于原则的问题，而只是泽伦斯基是否能“打好手中的牌”，从而获
得川普施舍的一个“恩惠”。（赌场隐喻向来是川普的口头禅。）
对于正在观望的欧洲人而言，有一点变得清晰：华盛顿如今将基辅视为一个必须从其身上
榨取让步、并强加有条件投降的对手，而将莫斯科视为潜在盟友，甚至认为俄罗斯才是这
场战争中更具正当性的受害方——尽管这场征服战争是莫斯科三年前发动的。
欧洲的反应迅速且几乎一致，各国领导人纷纷在社交媒体上表达对乌克兰和泽伦斯基的全
力支持。前爱沙尼亚总理、现任欧盟外交事务负责人卡娅·卡拉斯发出了对美国及川普最
严厉的谴责：“今天，事情已经清楚了。”她在X（前Twitter）上发文：“自由世界需要
一位新的领袖。这项挑战，落在我们欧洲人的肩上。”
几周来，整个欧洲都在恐惧这一情境的到来——或者说是不可避免的结局，就像一名病重
的患者害怕被诊断为绝症一样。八十年来首次，欧洲似乎得靠自己了。不仅北约第五条集
体防御条款的不可侵犯性受到质疑，甚至美国是否会继续参与这个联盟也不确定，而乌克
兰的存亡几乎肯定将取决于欧洲的安全承诺和持续的军事援助。据《纽约时报》报导，美
国对乌克兰的军事物资援助已经减少到“涓滴之势”。
作为美国最亲密的盟友，英国自然试图拖延或阻止美国迅速倒向俄罗斯的趋势——这一趋
势已被普丁的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兴奋地注意到。继上周与川普举行相对较成功
的会谈后，英国首相基尔·斯塔默试图在华盛顿与基辅之间充当“桥梁”，试图让双方重
新对话。他据报已建议泽伦斯基修复与川普的关系，并重新谈判一项协议——允许美国获
取乌克兰的矿产和稀土资源，以作为美国过去提供的武器和弹药的回报（但不包含任何未
来的安全保障）。
在伦敦，由于英国公众对乌克兰的压倒性支持，泽伦斯基的访问显得更加顺利。他抵达唐
宁街10号时，迎来了民众的欢呼声和挥舞的乌克兰国旗。更具体地说，伦敦随后举办了一
场14个欧洲国家领导人的会议，原本计划是向这些领导人简报斯塔默与川普的会面情况，
但最后仓促变成了一场危机会议，以巩固欧洲对乌克兰的军事和财政支持。
一个所谓的“自愿联盟”正在酝酿中，旨在为这场战争制定一个可行的和平计划，欧洲希
望能获得川普的批准。尽管细节仍相当模糊，但据报导，第一步可能是实施为期一个月的
部分“停火”，以测试是否有可能达成更持久的停战协议——该协议或许将由英法部队在
乌克兰境内提供支持。
尽管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都鼓励泽伦斯基与川普改善关系，但泽伦斯基显然比他的盟友们
更清楚当前的地缘政治局势。结束在兰开斯特宫的会谈后，泽伦斯基在X（前Twitter）上
以英文发文：“我们看到了来自欧洲的明确支持。欧洲更加团结，也展现出更强的合作意
愿……当然，我们理解美国的重要性，并对美国提供的一切支持心怀感激。”这番话伴随
著对美国支持的感谢，而这正是范斯此前在白宫指责泽伦斯基所缺乏的态度。这场地缘政
治的重新调整已经导致优先事项的重新排序。
在这些发展的背景下，一个更大的问题仍然悬而未决：如果没有美国，欧洲能够独自承担
起这一切吗？
根据乌克兰安全与合作中心主席谢尔希·库赞（Serhii Kuzan）的说法：“目前，乌克兰
能够自给约40%的军事需求，欧洲提供约30%，美国则提供另外30%。”库赞指出，仅在
2023年至2024年间，乌克兰的火炮系统产量已增加三倍，装甲运兵车的生产量增长五倍，
反坦克武器增长两倍，弹药生产量则增长2.5倍。尽管如此，由于资本短缺，基辅的军工
生产仍未达到理想水准。不过，库赞预计，2025年外国对乌克兰国防工业的直接投资将超
过15亿美元，这或将有助于改善这一问题。
讽刺的是，俄罗斯人似乎对欧洲的潜力比欧洲本身还要有信心。
在俄罗斯第一频道（Channel One）上，克里姆林宫支持的学者阿列克谢·费嫩科（
Alexei Fenenko）在接受俄罗斯宣传员奥尔加·斯卡贝耶娃（Olga Skabeyeva）访问时，
警告不要低估欧洲潜在的军事实力。他提醒道：“我不会轻视他们。”费嫩科指出，英国
、法国、意大利以及重新武装的德国若结成欧洲军事联盟，可能会给俄罗斯带来严重的军
事问题。他强调：“这些国家拥有强大的军事历史和传统。不久之前，他们还是世界上最
强的军队之一。因此，我们不应对他们掉以轻心，也不能低估他们带来的威胁。”
欧洲正在逐渐意识到，或许它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随着战后安全秩序的突然崩溃，国
防预算势必得大幅增加。
在2月20日的一场线上问答会上，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表示，如果美国退出北约
，法国将不得不大幅提升国防预算，可能会从目前的GDP 2.1%提高到5.1%。2月25日，英
国宣布将国防开支提高至GDP的2.5%，并计画在下届议会期间“力求”将其提升至3%。对
此，来自保守党的反对声音并非批评在财政压力沉重的时期增加国防预算，而是认为这一
增幅仍然不够。前国防大臣本·华莱士（Ben Wallace）甚至形容，仅仅增加0.2%的预算
是“令人震惊的领导力缺失”。
在德国大选胜出后，即将上任的德国总理弗里德里希·梅尔茨（Friedrich Merz）表示，
他的首要任务是与欧盟盟友合作，“逐步实现对美国的独立”。这番话出自梅尔茨之口—
—这位德国最著名的跨大西洋主义者之一——在几个月前还是难以想像的。然而，美国政
府的干预或许加速了他的决心。先是伊隆·马斯克狂热地支持极右翼“德国另类选择党”
（AfD），接着是美国副总统J.D.范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发表了一场备受冷遇的演讲，
其言外之意与马斯克的立场如出一辙。梅尔茨将美国对德国选举的干预比作俄罗斯的做法
，甚至可能补充一句——如今美俄两国都在支持同一匹“暗中操作的马”。
德国基尔经济研究所（Kiel Institute）估计，若让俄罗斯占领乌克兰，对柏林的经济成
本将是目前对基辅援助成本的“10到20倍”。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数据仍是假设华盛顿是
个相对可靠的盟友的情况下计算出的。如果美国彻底放弃其盟友，德国的国防开支将不得
不进一步飙升，这将意味着废除写入德国宪法的“债务刹车”（Debt Brake）政策。这无
疑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然而，正如历史学家提姆·加顿·阿什（Tim Garton Ash）所言
，德国在战后历史上曾三次做出关键转变，以适应当前需求与国内政治氛围：1949年，康
拉德·阿登纳（Konrad Adenauer）选择融入西方安全秩序；1969年，威利·勃兰特（
Willy Brandt）推行“东方政策”（Ostpolitik）；1989年，赫尔穆特·科尔（Helmut
Kohl）推动德国统一。
政治意志往往受到经济利益的驱动。战争是门好生意，美国的“背叛”也是。美国国防巨
头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诺斯罗普·格鲁曼（Northrop Grumman）和通
用动力（General Dynamics）在过去一个月的股价皆有所下跌；相反，德国国防巨头莱茵
金属（Rheinmetall）同期股价则飙升了惊人的49%。讽刺的是，柏林扩大武器生产的最大
障碍之一，竟是乌克兰繁琐的官僚程序。莱茵金属CEO阿明·帕佩格（Armin Papperger）
在2月的慕尼黑安全会议上对《德国之声》（Deutsche Welle）表示：“我们在德国建厂
的速度比在乌克兰还快。原因在于，德国的官僚障碍几乎已被清除。例如，在下萨克森州
，我们为F-35战机零件和欧洲最大弹药生产设施获得许可，仅用了几周时间。”
目前，没有任何欧洲国家具备取代美国生产火炮弹药的工业能力。截至2024年底，美国每
月可生产5万枚155毫米炮弹——这是北约标准火炮弹药的主力——这一产量几乎等同于整
个西欧的总产能。然而，欧洲的国防承包商并未闲置不动。莱茵金属（Rheinmetall）计
画在2027年达到每年生产110万枚155毫米炮弹的目标。根据欧洲防务与航太事务专员安德
留斯·库比留斯（Andrius Kubilius）的说法，欧洲国家预计到2025年底，每年将生产
200万枚炮弹。
即便如此，这仍无法完全解决支持乌克兰战争的问题。
“乌克兰并未获得欧洲产量的100%，”独立国防分析师科尔比·巴德华（Colby Badhwar
）对《New Lines》表示。“欧盟与北约官员此前曾透露，大量弹药被出售至其他国家，
而一些国家则优先补充自身耗尽的库存。相比之下，美国主要是直接从自己的库存中供应
乌克兰，而并未消耗殆尽，并且利用生产来进行补充。”
另一个问题在于，大多数欧洲国家无法向乌克兰提供集束弹药，因为它们受制于2010年生
效的《集束弹药公约》，该条约禁止生产或储存这类武器。然而，土耳其是个显眼的例外
。在拜登政府于2024年公开向基辅提供这些具争议性的双用途（反装甲与杀伤人员）弹药
之前，安卡拉已经暗中向乌克兰提供了第一批这类武器。尽管土耳其须获得华盛顿的最终
用户许可，但考虑到埃尔多安与川普的亲密关系，他或许仍有办法获得授权。（土耳其强
势的外交部长、前情报首长哈坎·菲丹（Hakan Fidan）也参加了伦敦紧急召开的乌克兰
问题会议。）
最终，市场与美国军工产业的强大游说势力，可能会胜过白宫的任何意识形态倾向。向欧
洲出售武器，即便欧洲计画将其转赠或转售给乌克兰，对任何一届美国政府而言，仍是一
个极具吸引力的商机——更何况是那种把美国当作一家追求收益最大化企业来经营的政府
。对欧洲而言，美国最具吸引力的军备之一就是防空拦截系统，尤其是“爱国者”（
Patriot）导弹，特别是防御弹道导弹的PAC-3拦截弹，这些系统目前正在保护基辅免受俄
罗斯最致命武器的攻击。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削减对军工产业的资金投入，最终可能主要损害的还是美国自身，
”库赞对《New Lines》表示。“直到最近，华盛顿在援助乌克兰的同时，其实是在对自
身防卫进行投资与重整，通过清理过时武器并订购新型装备来替换它们，从而更新其武器
库与导弹储备。”
在这类生产设备启动之前，欧洲将需要寻找创造性的解决方案。 一个潜在的途径是采取
美国在过去三年遇到瓶颈时的做法——例如，通过模仿拜登时代与韩国达成的协议，购买
韩国能够提供的数量的155毫米和105毫米炮弹，供乌克兰使用。这样的交易可以透过承诺
购买韩国军事装备来为协议增加甜头；例如，优秀的韩国K9 Thunder自走炮已经被多个欧
洲军队使用，并且正在考虑向更多军队提供。
对于乌克兰来说，另一个亮点是其防御性战争的性质在过去18个月中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火炮仍然至关重要，但它已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决定性制胜的武器。乌克兰第93独立机械
化旅的一名情报官员“Odesa”在2024年夏天与其中一位作者前往前线时表示：“无人机
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武器。不是火炮，也不是坦克，是无人机。”
根据乌克兰和俄罗斯的消息来源，无人机现在已经造成双方大多数的伤亡。无人机对战场
监视也至关重要，无论是乌克兰还是俄罗斯的指挥官都使用小型的商用无人机来监视敌人
。库赞解释道：“如果美国未来完全拒绝提供军事支援，就像它在2023年底到2024年春季
的部分时间内所做的那样，这不会是灾难。”他指出，乌克兰一直在努力发展自己的军事
工业能力，特别是在无人系统领域。
来自英国皇家联合服务学院（Royal United Services Institute）的军事分析师Jack
Watling，在多次前往乌克兰前线的实地考察后，基本同意这一观点。他对《New Lines》
表示：“如今，乌克兰武装部队大量使用分布式传感器、无人机（UAVs）和机器人系统，
与传统的火炮和装甲车辆结合，创造出一个15公里的区域，当俄军推进时，他们会在这个
区域内遭遇消耗。”他指出：“结果是对试图攻击乌克兰防线的俄军部队施加了惩罚性的
损失率。”
2025年的交战往往取决于哪一方能在空中部署最多的第一人称视角（FPV）无人机。这些
遥控杀伤机器现在负责双方60%至80%的伤亡。由于缺乏空中优势和人力短缺，乌克兰投入
了大量的资金和资源，以确保在FPV无人机的数量、质量以及高训练度的乌克兰飞行员所
使用的战术上保持优势。
敌人也经常证实这一点。试图攻击顿涅茨克的波克罗夫斯克（Pokrovsk）的俄军士兵在
Telegram上抱怨，天空“完全被乌克兰控制”。俄军上传的视频显示他们通往前线的道路
上，几乎所有的俄军车辆都被乌克兰FPV无人机摧毁，这些车辆呈现出一片无尽的废墟或
冒烟的残骸。乌克兰军事分析师塞尔希·贝斯克雷斯诺夫（Serhiy Beskrestnov）在另一
篇帖子中写道：“人们经常问FPV无人机是否能取代火炮。波克罗夫斯克可能就是这个问
题的答案。”
乌克兰还充分利用了商用的轻型侦察无人机，例如无所不在的DJ Mavic 3，来监控俄军的
动向。在乌克兰第三突击旅“Vitrolom”无人机部队的指挥官向其中一位作者解释这一设
备至关重要时，他指出：“每一架Mavic无人机都能拯救大约40名乌克兰士兵的生命。”
每架Mavic的价格仅为5,000美元，且由于它们有非军事功能，这些无人机在国际市场上广
泛可得，能够轻松购买并在几天内供应到前线。
现实情况是，俄罗斯军队远非川普政府似乎认为的那个不可阻挡的巨人——或者说，川普
政府试图让美国民众相信它如此强大，以便让他们接受一个混乱的“和平”协议。正如大
众对二战期间苏联无限人力的普遍看法是个神话（到1943年，红军因先前几年大量伤亡而
出现人员短缺），目前的俄罗斯军队也已经严重疲弱，即使采取了临时措施，比如将朝鲜
征兵派往库斯克（位于俄罗斯的乌克兰控制区）或提高俄军士兵的工资。每天都有荒唐的
场景出现，受伤的俄军士兵在拐杖的帮助下前往攻击。俄罗斯装甲车的大量损毁使得俄军
士兵依赖拉达车、全地形车和其他民用车辆前往进攻，而军用卡车的缺乏则被广泛使用驴
子来运送补给品取而代之。“我们是绝望中买下了这头驴子，”一名俄军士兵在俄罗斯社
交媒体上发布的视频中抱怨，站在他的负重动物旁边。“因为我们完全没有装备，我是认
真的。”
这些缺陷已经导致了俄军士气的可预见崩溃。据广泛报导，拒绝在这种可怕条件下作战的
士兵——即使是重伤的士兵——会被同袍当场处决，被扔进“惩罚坑”中，通常会被放置
数周，甚至数月，或者干脆被绑在树上，任由他们等待被乌克兰无人机残忍杀害。或许更
重要的是，有证据显示乌克兰终于找到了应对俄罗斯过去一年来用来帮助慢慢且代价高昂
推进的重型滑行炸弹的方法。一位与俄罗斯空军相关的著名军事分析师感慨道：“‘神圣
’UMPK的黄金时代原来是短暂的，”他指的是通过空投炸弹提高准确性的引导系统。该分
析师补充说，乌克兰在电子战领域的进展使得这一引导系统变得“无用”。
乌克兰已经将俄罗斯的这些困境转化为战场上的战术成功。在顿涅茨克的托雷茨克，这座
工业城市在数月来经历了激烈的街头战斗，乌克兰部队对俄军发动了成功的反攻，进行了
双向夹击，这威胁到将大批俄军切断。这一进展发生在克里姆林宫于2月7日过早宣布完全
占领该市三周之后。
现实情况是，俄罗斯军队远非川普政府似乎认为的那个不可阻挡的巨人——或者说，川普
政府试图让美国民众相信它如此强大，以便让他们接受一个混乱的“和平”协议。正如大
众对二战期间苏联无限人力的普遍看法是个神话（到1943年，红军因先前几年大量伤亡而
出现人员短缺），目前的俄罗斯军队也已经严重疲弱，即使采取了临时措施，比如将朝鲜
征兵派往库尔斯克（位于俄罗斯的乌克兰控制区）或提高俄军士兵的工资。每天都有荒唐
的场景出现，受伤的俄军士兵在拐杖的帮助下前往攻击。俄罗斯装甲车的大量损毁使得俄
军士兵依赖拉达车、全地形车和其他民用车辆前往进攻，而军用卡车的缺乏则被广泛使用
驴子来运送补给品取而代之。“我们是绝望中买下了这头驴子，”一名俄军士兵在俄罗斯
社交媒体上发布的视频中抱怨，站在他的负重动物旁边。“因为我们完全没有装备，我是
认真的。”
这些缺陷已经导致了俄军士气的可预见崩溃。据广泛报导，拒绝在这种可怕条件下作战的
士兵——即使是重伤的士兵——会被同袍当场处决，被扔进“惩罚坑”中，通常会被放置
数周，甚至数月，或者干脆被绑在树上，任由他们等待被乌克兰无人机残忍杀害。或许更
重要的是，有证据显示乌克兰终于找到了应对俄罗斯过去一年来用来帮助慢慢且代价高昂
推进的重型滑行炸弹的方法。一位与俄罗斯空军相关的著名军事分析师感慨道：“‘神圣
’UMPK的黄金时代原来是短暂的，”他指的是通过空投炸弹提高准确性的引导系统。该分
析师补充说，乌克兰在电子战领域的进展使得这一引导系统变得“无用”。
乌克兰已经将俄罗斯的这些困境转化为战场上的战术成功。在顿涅茨克的托雷茨克，这座
工业城市在数月来经历了激烈的街头战斗，乌克兰部队对俄军发动了成功的反攻，进行了
双向夹击，这威胁到将大批俄军切断。这一进展发生在克里姆林宫于2月7日过早宣布完全
占领该市三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