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军队不堪重负，难以遏制俄罗斯的前进
长期的人力短缺是乌克兰国防局部撤退和
崩溃的核心原因，而这又会导致俄罗斯在
前线取得更快的进展。
媒体: Kyiv Independent
经过两年乌克兰南部和东部残酷的消耗战，
前线又恢复了动态。
据彭博社11月1日发表的分析称，自8月初
发动库斯克入侵以来，乌克兰已经失去了
1,146平方公里的领土，截至 11 月 1 日的
一周是 2024 年全年领土丧失最严重的一周。
11 月 2 日，总司令西尔斯基表示，乌克兰
正面临自全面战争开始以来“最强大”的
俄罗斯攻势之一。
秋天，有时甚至包括整个城镇，乌克兰几乎
每天都在丧失顿内茨克州南部的大片领土，
而俄军也在托列茨克、恰西夫亚尔、库皮
杨斯克及其附近地区取得了重大战果。
俄罗斯前进步伐的加快证明，被许多西方
官员和分析人士称为“僵局”的消耗战，是
如何缓慢但朝着对莫斯科有利的方向发展的。
由于人力短缺和系统性结构性问题是乌克兰
困境的核心，基辅及其盟友在俄罗斯巨大的
资源优势面前用以稳定战线的选择似乎有限。
【绝望的草原】
截至11月初，前线最关键的地区是顿内茨克
州乌克兰控制地区的南半部。
https://i.imgur.com/T2TqSoO.png
夏季，俄罗斯军队迅速越过阿夫迪夫卡，
向波克罗夫斯克这个重要后勤枢纽推进，
随后于 9 月初向南推进，切断了沃夫恰河
以西，乌克兰控制的大片土地，并成功占领
了乌克兰斯克。
秋天，俄罗斯向波克罗夫斯克的进一步推进
最初有所放缓，停在了谢利多夫门口，相对
较新编成的第 15 国民警卫队旅接管了这座
曾经拥有 22,000 多人的矿业城市的防御。
https://i.imgur.com/VTGLcjx.png
然而，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俄军并没有
猛攻谢利多夫，而是在两侧的田野上进行了
骚扰，这些地方都由因人员损失而精疲力竭
的乌克兰旅驻守。
“说实话，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情况，”
第 15 旅乌克兰砲兵军官称。
“邻近的部队让我们的侧翼暴露无遗，
我们几乎被完全包围了。”
同时，被许多乌克兰人称为城市要塞的
胡历达尔 (Vuhledar) 长达近两年的防御，
最终在 10 月初被俄罗斯军队占领而结束。
惨重的损失和敌人的无情攻击迫使乌克兰
第72机械化旅和其他附属部队的残部从城镇
撤出，穿过布满俄罗斯无人机的田野。
胡历达尔的陷落使俄罗斯在争夺该市北部
广阔空地的战斗中获得了重大优势，该地区
地势较高，可以放置天线，使侦察和攻击
无人机能够深入乌克兰防线后方。
截至11月初，胡历达尔西北部的乌克兰防线
已连续局部崩溃，导致俄罗斯自全面入侵的
最初几个月以来取得了一些最快的进展。
俄军在清理突破口之间的阵地之前突破了
乌克兰防线，穿过开阔的草原向北推进了
十多公里，使他们更接近通往库拉霍沃的
主要道路。
库拉霍沃现在很快就会被三面包围。
如果不加以遏制，俄罗斯南部顿内茨克的
攻势可能很 快就会超出该州的边界。
目前，这些进展威胁到西部城镇大诺沃西尔
卡（Velyka Novosilka），以及更远的扎波罗
热州和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东部边界。
【来自各方面压力】
尽管前线在顿内茨克州南部发生了戏剧性的
变化，但这并不是俄罗斯最近的进展引起
乌克兰国防严重担忧的唯一前线区域。
https://i.imgur.com/NIJvfDk.png
在波克罗夫斯克西北部，托列茨克和纽约
这两个双城的激烈城镇战斗仍在继续，俄军
继续在这些被摧毁的街道上取得小规模的
进展。
https://i.imgur.com/CJYzNH0.png
在春季和夏季，乌克兰对查西夫亚尔
（Chasiv Yar）的防御似乎是前线中一个相对
亮点，该地距离被摧毁的城市巴赫穆特以西
仅五公里。
在那里，乌克兰经验丰富的第 24 机械化旅
在西维尔斯基顿涅茨-顿巴斯运河这一强大的
防御屏障的帮助下，使俄军在该市西部边缘
几近停滞数月。
但在持续施压、无数次失败的袭击以及
大规模使用无人机使乌克兰防御复杂化之后
，俄军于10 月中旬突破了运河，出现在连接
巴赫穆特主要高速公路沿线以及恰西夫亚尔
市区内的情况。
如果俄军能够巩固在运河西侧的存在并进一
步推进，他们就可以缩短与斯洛维安斯克、
克拉马托尔斯克和德鲁日基夫卡等城市的
距离。
再往北的哈尔科夫州，虽然自俄罗斯五月的
首次进攻以来，哈尔科夫周边地区几乎保持
不变，但库皮杨斯克附近的大片解放领土
面临第二次占领的威胁。
https://i.imgur.com/VgBFhIQ.png
乌克兰对库皮扬斯克横跨的奥斯基尔河以东
领土的控制权已受到俄罗斯的进攻的真正
威胁，尤其是在皮夏涅周围，俄罗斯的一个
新突出部逐渐穿过乌克兰控制的15公里领土
到达河岸。
https://i.imgur.com/Vw6qV8u.png
与此同时，在俄罗斯库斯克州，乌克兰的
突然入侵最初压倒了边境薄弱的防御工事，
但乌军现在也处于不利地位。
随着派往乌克兰的新部队在连续的反攻中
夺回了一系列定居点，乌克兰对俄罗斯领土
的控制已缩小到原来的一半。
除了八月突破的最初部队之外，基辅还被迫
派遣一些最强大的部队来支持库斯克控制
地区的防御，然而随着朝鲜军队进入，
这项任务预计只会变得更加艰钜。
前线唯一明显安静的主要地区是扎波罗热州
，但这种情况可能不会持续太久。
在夏季和秋季，俄军慢慢地攻克了基辅在
2023 年夏季反攻中以巨大代价重新夺回的
一个小突出部，现在，随着许多更强大的
部队从扎波罗热前线撤出，俄罗斯新一轮
进攻的威胁南边高高耸立。
【兵源困境】
整个2024年，乌克兰战场上始终存在的一个
问题是缺乏优质人力。
三名接受军方访谈的军官表示，尽管弹药
短缺、工事薄弱和指挥问题等问题进一步
加剧，但乌克兰严峻的人力状况才是俄罗斯
能够在前线加快推进速度的主要因素。
一如既往，最大的问题是步兵，他们在面对
俄罗斯日常攻击、轰炸和无人机袭击时坚守
前线阵地的工作始终是最危险的。
短缺的原因有据可查，首先是乌克兰在
2024 年动员和训练足够有适当战斗能力
人员方面的挣扎。
乌克兰新的动员法最终于今年4 月通过，
将应征入伍年龄降低至25 岁，扩大了所有
符合条件的男性的征招范围，但在取消了
规定36 个月复员期限的条款后，并未在最后
一刻提供服兵役的终点。
“当然，我们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最起码
需要一个可靠的后卫，”库拉霍沃附近战斗
的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级军官表示。
“我们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捐款正在
减少，人们不想参军，因为一如既往，有些
东西不适合他们。结果，士兵们已经身心
俱疲。”
另一个问题是如何使用乌克兰新动员的步兵。
除了乌克兰长期存在的基础训练问题（基础
训练往往不足且以苏联时代的做法为主）
之外，许多新动员的士兵最终会加入新组建
的旅，这些旅没有任何战斗经验，最终不可
避免地会遭受更多损失和损失。
在战场上，这些问题最终会变得更加复杂。
动员不足，导致没有足够的士兵来补充队伍
或组建足够的新旅，而训练问题、选拔老兵
、体能较差的人以及派遣没有战斗经验的
新旅上阵，又会导致更大的损失和损失。
需要动员更多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他们遭受的损失没有
足够长的时间得到补充，即使是乌克兰最强
大、久经沙场的旅也会很快失去其作为部队
的战斗力。
外交政策研究所高级研究员罗布·李表示：
“过去一年，兵力资源状况有所恶化。”
“大多数旅很少从前线轮换，随着时间的
推移，这可能会导致疲惫和退化。”
“乌克兰第 110 和第 72 机械化旅自 2022 年
以来一直控制着阿夫迪夫卡和胡历达尔，
直到俄罗斯经过漫长而代价高昂的攻击
才将其占领。”
乌克兰前总司令扎卢日尼去年10月表示，
乌克兰正在努力消除苏联时代遗留下来的
征兵制度，而基辅也透过允许囚犯服役
（主要是步兵）来开发新的人力来源。
同时，最近有报道称，砲兵、防空部队和
其他专业部队向步兵派遣技术员以补充损失
，证明了整个军事危机的严重性。
在基辅每天遭受远程无人机袭击的情况下，
备受争议的国会议员玛丽安娜(Mariana
Beuzhla) 于11 月2 日声称，防空步兵已被
派往步兵部队，空军发言人伊纳特也默认了
这一事实。
一名在恰西夫亚尔以北作战的指挥官表示，
到夏末，他所在营的步兵已经完全耗尽，
砲兵和无人机操作员以2 至4 人为一组，
看着俄军一次一个占领前线阵地。
【救火】
尽管乌克兰仍在与自身的人力危机作斗争，
但俄罗斯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取决于
俄罗斯在人力、弹药和装备方面的压倒性
数量优势。
俄罗斯军队也持续改进乌克兰防线薄弱环节
的做法，这些弱点由乌军训练较差、装备
较差或更疲惫的旅负责。
这个问题在顿内茨克州南部尤其严重，
俄罗斯在该州的乌克兰领土防御（TDF）
部队保卫的地区取得了最大的进展。
“邻近部队在没有向上级指挥部报告的情况
下失去了阵地，因为他们害怕因撤退而受到
惩罚，”在库拉霍沃附近作战的军官说。
“当他们继续报告说他们正在控制时，俄军
就进来并控制了阵地，常常因此切断我们的
军队。”
李认为，这种系统性的过度紧张最终只会
因库斯克入侵而进一步加剧，而这只会延长
个个乌克兰单位所需防御的前线。
李说：“库斯克使乌克兰军队进一步捉襟
见肘，导致指挥官们无法应对俄罗斯在其他
地点的进攻。”
在这种无休无止的压力下，乌克兰最高
指挥部的反应方式往好说是有争议的，
往坏说则是自我毁灭：
将营甚至连从旅中剥离出来，派往前线其他
战区，由不同旅指挥。
结果是指挥结构混乱、脱节，试图不断救火
，从而损害了整体战斗力。
李说：“许多旅不是作为有凝聚力的单位
作战，而是将营零散地部署到前线的其他
地区，这使得他们的力量被削弱。”
“这种权宜之计只是短期解决方案，使用
时间越长，问题就会越大。”
【在钢索上求平衡】
展望即将到来的冬季战场，最大的未知数
仍然是俄罗斯能够在如此多的战线上继续
以这种速度进攻多久。
随着莫斯科在夏季和秋季扩大进攻行动，
其损失也大幅增加。
11月4日，乌克兰总参谋部报告俄罗斯人员
损失超过70万人大关，每日数字经常超过
1,200人大关。
莫斯科7月将合约兵入伍奖金翻倍，以及
引进数千名北韩士兵参战，都证明了俄罗斯
自身的人力资源并非无限。
尽管如此，这些紧张的迹象尚未转化为战场
上的放缓，更不用说真正的进攻高峰了。
李说：“今年冬天战场的情况主要取决于
俄罗斯每月能继续招募2万至3万名志愿者
多久。”
有鉴于此，无论本周美国大选结果如何，
乌克兰合作伙伴的任何行动都很难迅速对
当地的步兵战争产生影响。
明年，乌克兰的大部分命运可能将由下一任
白宫主人决定。
但同时，乌克兰士兵表示，如果要阻止俄罗
斯的前进，乌克兰就必须解决自己的问题。
在库拉霍沃附近作战的高级军官说：“如果
所有人都为前线工作，那么稳定防线是完全
有可能的，他们可以动员健康的普通人。
家乡的人们可以像早期一样捐款。”
“这样我们就有了手段和可靠的步兵。
但不幸的是，现在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梦想…
…与现实相距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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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乌克兰依然面临非常严重的人力
问题，即便是在今年五月宣布了新一波的
部分动员，过了六个月之后情况依然没有
好转。
就如之前所评估，一些关于到 9月就会有
新部队增援的情形似乎并没有发生，也很
现实告诉我们动员不是像游戏一按下去时间
到了部队就会生出来。
然而最近许多消息表明，
乌克兰的动员情况并不好:
国防委员会秘书11月2日表示，他认为，鉴于
目前的战场条件，有必要动员50万公民。
继 4 月加强动员法实施后，动员率最初出现
稳定增长，但 9 月出现了下降。
目前，计划在现有 105 万人的基础上再动员
16 万人。
https://x.com/KyivIndependent/status/1853130516247035983
乌'军第47机械化旅不追究擅离职守的士兵，
试图招回
https://x.com/RALee85/status/1853816694927487106
俄罗斯伤亡惨重，拥有巨大的经济问题，
但这些问题的出现 时间将比乌克兰的人力
问题更晚。
https://x.com/shashj/status/1851555905755607221
乌第三突击旅副指挥官批评组建新旅的做法
，称现有旅不满员是严重问题。作战旅中
甚至很难找到满员率超过40%的旅。
新动员的乌克兰士兵人数减少了 40%。
5月动员法生效后，近3.5万名新兵同时在
训练中心接受训练，但目前这一数字约为
2万人。
https://x.com/RALee85/status/1847651186180251907
在得知150 万符合征兵资格的乌克兰人作为
“关键企业”的雇员获得了缓招动员后，
总统泽连斯基暂停了未来的缓招申请。
据报道，泽连斯基对有多少乌克兰公司能够
保护员工不被征召入伍感到不满。
“总统参加了会议……他对 150 万人获得
延期感到愤怒。”
https://x.com/RALee85/status/1844133960357642623
不过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乌克兰的确
正在组建新的部队:
乌克兰陆军正在组成两个新的机械化旅
－第161旅和第162旅。
乌克兰第155机械化旅的士兵。该旅的大部分
人员目前在国外，在法国接受训练。
乌克兰陆军在第17坦克旅的基础上组成了
第17重型机械化旅，标志着陆军结构中的
第一个重型机械化旅
乌克兰第117机械化旅现已成为乌克兰陆军
第二支重型机械化部队
这种组建新旅而非补充前线人员的做法，
当然招来了很大的批评。
我们当然也无从得知乌军高层保留这些
新部队作何用途，个人猜测可能是要做为
2025年反攻的预备队。
不过新部队相较于旧部队而言，因为战争
初期自愿从军的人已几乎没有，剩下的都是
被动员而来的人，在士气上也有一定的落差。
然而除了人力问题之外，兵员素质也是影响
战场的重要因素。
许多战场消息表示一些部队其实是能够在
俄军猛烈攻击之下坚守阵地，但在俄军转向
攻击这些侧翼的“国土防卫部队”后，这些
部队一冲即溃，对于坚守的部队士气影响
非常巨大。
这也是乌军今年改革训练方式，
加长训练时间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