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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巴黎对一个带着时差的东方人来说,像是个罩着薄纱的电影场景,光影在纱的皱
折处闪耀着,迷幻得像蒙太奇般的剪辑跳跃,无法集中的思绪只好任凭现实事件的发生,
带着已丢失灵魂的肉体,前往对岸的不列颠。
欧洲之星的平稳正好适合这样的精神状态,当列车启动,车上的人就进入了童年郊游时
的欢乐时光,我只能瑟缩在一角,享受我原本的时区所造成的不同步,就算是座位后的牌
局输赢是那么的刺激,或是前方手游里的厮杀如此的激烈,沈重的眼皮是用千斤顶也撑不
开了,只能靠着浅眠时无法隔离的声音与现实脆弱的联系著,像刚出生的婴儿在摇篮里晃
啊晃地摇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没见着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反而是一个改建成新式建筑的现代车站,原本的砖墙被钢构
与玻璃包覆下小心地呵护着。如果说巴黎一直是旧时代的捍卫者,伦敦相较之下就显得实
际多,就像是詹姆士庞德身边的道具,优雅、科技且实用。
行程没有因为思绪的缓慢而停下脚步,前方副驾驶座前消失的方向盘所造成的惊吓还未
平息,就到了明日演出的场地旁,O2附近格林威治天文台的时间和我之间还差了八个小时
。曾听说过人类的生理时钟其实是二十五个小时,也就是说,如果我能在没有阳光的地方
生活十六个夜晚,或许就能多个十六小时正好接上这里的时间,但看来我已经没有十几天
的时间去调整我的时间了,只好明天一早去天文台里对时,看看是否可以结束这难熬的时
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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