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自杀后,爱音给我寄了封信,信上说那并非某个人的责任,疗养院的医生也肯定
mujica演出的帮助,但我没有回复,自从失去祥子的那天,我就试图阻止回忆向外涌出。
葬礼结束的隔月,我给初华打了几次电话,但她音讯全无,仿佛消失在世界上般。
我卖了吉他开始旅行,逐一穿梭在城镇之间,人群在身旁熙熙攘攘,我却感受到前所未有
的孤寂,每晚在公园的长椅上蜷缩,任凭祥子的回忆侵蚀著内心,直到清晨在寒冷与泪水
中醒来,日复一日。
辗转再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初春了。
桌上《沟通障碍》、《人偶心理游戏》等书已布满灰尘,我一本本叠好綑起来,正准备丢
弃时,门铃响了,爱音站在门口
“哟,小睦,家里有煮饭吗?”爱音沉吟了一下:“想跟你好好谈谈。”
“意大利面可以吗?”我说。
“非常美妙噢!亅她微笑着说。
吃过饭后,爱音点起一根烟,从袋中拿出一把吉他,绿色的ESP ULTRATONE。
爱音说:“从披头四的She Said She Said开始如何?”
“祥子很喜欢这首。”我低下头。
“我也喜欢。”她边说边弹。
我倒了杯威士忌,跟爱音轮流弹奏,披头四弹完就换迈尔士‧戴维斯,直到双手发红。
“呐,小睦,来做那个吧?”爱音小声说。
“不可思议。”我说:“我也在想同样的事。”
关上灯,我们在吉他旁尽情相拥,相互索求对方的身体,爱音的手技巧很好,在洞口缓缓
拨动。
“不要用Am和弦的按法嘛。”我呼吸急促地说。
“这样会让你很湿呢,感觉美极了。亅她吃吃地笑。
“乱讲。”我伸手捂著脸,忍不住剧烈地潮吹。
那晚我们做了四次,完事后紧紧抱着睡去。
隔天我们一同走到车站,分手之际,爱音回头吻了我,缓缓说道:“记住这个,不要忘了
我喔。”
“永远不忘记妳。亅我说。
“打电话给初华吧,她需要妳。”爱音最后说。
我走进电话亭拨了号码,这次初华接了起来。我泛著泪水,说无论如何都想见她,我有很
多话想说。
初华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说:“我去找祥子了,一直在找。”
“我也在找,也在找妳。”我颤抖说。
“对不起。亅初华啜泣著说:“现在妳在哪里?”
我现在在哪里?
我握著听筒抬起脸,看看电话亭四周,我在什么地方?
映入眼帘的只有形色匆匆的人群,我不知道我身处何处?
我只能站在那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喊初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