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这么多人到现场，到底能做什么？表达了民意又如何？里面的人会听吗？
这题很好回答，肯定不会。星期二，这套“赞成的人也不知道在赞成什么”的荒谬法案，应
该会三读通过。接着，行政院会覆议，但是立法院会再度投票否决覆议，总统依法只能公布
实施，立法院的少数党会提出释宪以及暂时处分，冻结这部法律修正案的效力。
案件到了宪法法院，因为立法程序有重大瑕疵、违反权力分立原则、法律明确性原则、比例
原则，有非常高的可能性会被宣告违宪，这几天立法院所做的“努力”全部作废，法案又回
到了原地。
总统不可以到立法院备询、立法院的调查权不能扩及人民、关于官员的备询规范，不能违反
法律明确性原则、比例原则等等，这些问题都显而易见，更别说严重的程序瑕疵，都会让这
些修正案白费功夫，被宣告违宪。
那么，这几天，公民的努力是白费的吗？
当然不是。
5/21与5/24的的抗议现场，就是一个大型民主教室。如果你到现场，就会看到去核心化的集
会，无所不在。任何一个民众都可以上台抒发己见，讲述自己的心情。那里有高中生用颤抖
的声音，念着手中的草稿，也有大学生讲讲自己为什么要来现场。
济南教会就像是圣殿补给站，让各种人进入补给，想休息、想吃东西喝水、上厕所，不分是
不是基督徒，是不是来支持抗议的人、是不是小草，通通都可以在上帝的怀抱里。10年前参
加太阳花的从前年轻人、现在中年人，无私的提供各种物资、金钱与住宿，让现场保持五饼
二鱼的状态。
有人在弹吉他，随时可以加入一起唱，可以席地而坐，走累了，可以就拿着一瓶水，在夏日
晚风里，跟朋友一起听歌。站起身来，川流不息的人群，有慷慨激昂、有温柔坚定，各种不
同的年龄层与性别，拿着各种创意标语，讽刺“道德的长城、阿北的法务部长”与立法院的
毁宪乱政，承认自己喵视国会。各种奇装异服、携家带眷，五颜六色、目不暇给。
这是一场温柔但强韧的嘉年华。对，我们没办法阻止法案通过，因为里面的人即使已经失心
疯，但是他们还是合法的立法委员，既然汐止的捍卫者坚持要通过，表决就是会过。外面的
声音，对他们来说只是杂音，何足挂齿，是吧？
但是，这个大型民主教育集会，已经让更多人理解自律、互助、平等、讨论、参与等等民主
价值的可贵，这些人，在未来的每一次选举中，会更坚定的影响别人的投票，让台湾的未来
可以更好。
但是，黄国昌呢？这个小党的终结者，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子呢？他在道德上已经完全破产，
两年后，他就得从民众党的不分区立委下台，即便傅总召这么喜欢拍他的头，朱立伦觉得他
是新北的自己人，未来国民党还是不可能礼让他，新北市怎么可能给民众党？两年后，他会
成为民众党的弃子，当然，他可以选择进入国民党，但是连汐止区立委都不敢挑战的男人，
他在太阳花运动，背叛国民党、在时代力量时，左打文哲、右打国瑜，国民党又山头林立，
已经是三姓家奴，只为权位，毫无中心思想，谁会支持他？没有位置、没有理念的黄国昌，
什么都不是。
政治职位是一时的，但是公民教育与道德是永远的，这两次的运动，将会在未来慢慢发酵，
最后开花结果，不论是明年的罢免，或是四年后的大选。
五月已经快结束，黎明一定会到，一起战斗的学友也是。星期二，我们继续努力。台湾，望
你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