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专研日本娱乐产业的现代心理学家稲増龙夫表示，偶像是“一种能够和粉丝共同
经历成长过程、存在就是一种魅力的人物”、“具有设定好的角色性，致力于歌唱、舞蹈
、演技、综艺活动，就算容貌并非美若天仙，但能够给予观众亲和感。”而日本民族学者
柳田国男则对日本女性偶像产业作出如下描述：“相较于男性，女性拥有“敏感”、“细
腻”的特征，在此基础上，又拥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能够传递出生命的力量，连接通往幸
福的道路。”这也是８０年代后日本经济萧条，偶像产业却蓬勃发展的因素，因为人人都
希望在困境之中获得安慰。
由此看来，“崇拜偶像”理当是一有助身心健康的活动，但为何会有“ガチ恋”的粉
丝出现呢？日本东京女子大学准教授竹田惠子分析，偶像与粉丝间的亲密情感交流，是一
种付出无偿的关心与爱情的“情感劳动”。粉丝渴求这种温柔而为偶像付出心力财力，然
而偶像实际是为了获得报酬才做“情感劳动”。陷入此种温柔难以自拔的粉丝很有可能会
成为“ガチ恋”，但也会有偶像反过来利用这种心态，主动养成“ガチ恋”粉丝，赚取庞
大的利益回馈。若说过去的偶像营造的形象是“完美之人”，近代偶像则更多是贩售“与
粉丝之间有近距离关系”的角色形象，利用此种手法养成死忠粉丝，也容易出现“ガチ恋
”。
然而，尽管理智上知道偶像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恋人，深陷情感漩涡的“ガチ恋”粉丝
心理上也无法接受，就是这种认知落差，造成倘若偶像做出不符合粉丝期待的行动，粉丝
才会感受到“背叛”“骗局”等近似负面情绪波动。
“ガチ恋”粉丝或许能带来莫大的商业利益回馈，但伴随的也是发生意外时，粉丝负
面情感如海啸回卷的高风险。我们无法断定此种培养粉丝的策略究竟是好是坏，但就如恋
爱一般，想走得更长远就必须有更谨慎的规划，偶像乃至于VTuber也需要更加谨慎地看待
培养粉丝的策略，或许在这层面上来说，看VTuber真的就如恋爱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