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猎人Torii Hunter的退休文,有点长,所以分长两个part
http://www.theplayerstribune.com/torii-hunter-twins-mlb-retirement/
Started From the Parking Lot
1997年,当我还在二A打球时,我和我的队友Armann Brown共享一部车。那部车是租的,那是
一台一天要6.99美金的Geo Prizm(吉优)。
我们也一起共享公寓,也是租的,一天要6.99美金,那是一台Geo Prizm。
我们无法支付一天19块美金的饭店房间,因为当时春训刚结束,而我们还没拿到薪水。那年
开季是连续七场主场比赛,但在我们拿到薪水之前,我们没地方住。所以每场比赛之后,我
们会坐在车子里等大家离开球场,然后我们会把Geo Prizm的座椅放下来,直接在停车场睡觉
。
如果你们记得Geo Prizm这款车,这不是台大车子,称之为“小巧”都稍嫌大方。它没有足够
的空间让我6呎2的身体伸展,但我和Armann以之为家。
我们没有地方洗澡,但有个工作人员知道我们的情况,所以他会在每天早上让我们进入球场,
让我们可以洗澡。然后我们会在其他人上班之前离开,开车小逛,然后在mall里杀时间。当
晚场比赛的报到时间到时,我们才会去球场,好像我们跟大家一样都有地方住,而不是几个小
时前才在球场洗过澡的样子。
那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在那段时光我开始丧失信心,认真的考虑不要再打球。
隔一周,拯救我们的恩典降临:我们的球队-New Britain, Connecticut, Rock Cats-前
往客场比赛,七天里面打六场。在客场的时候,饭店钱是球队付的,在那段时间中,我们也终
于拿到薪水。于是,当我跟Armann回到New Britain的时候,我们从Geo Prizm升级到一个叫
The Hawthorne Inn的饭店。它很糟,但它有洗澡的地方和欧陆式早点,所以我们觉得我们安
定下来了。
当我们离开了Geo Prizm,球场上的我也开始转运。不是说我在二A有多火烫,但我也算是有
个“还不错”的球季。那个八月,我的总教练,Al Newman,叫我到他的办公室。
“Torii,你即将要去大联盟。”
我不相信他。他爱说笑话,是个一流个恶作剧高手。
“Maaan,少骗我了”我说,然后我转身离开办公室。
我走到走廊,几步后,他跑出办公室追上我,从背后抓住我,把我转身,然后用双手抓住我的肩
膀。
“Torii,我是认真的...你真的要去大联盟!”
我崩溃了,在走廊上喜极而泣。几个月前,我每天在车子里醒来,下巴印着椅背的痕迹,准备
要放弃棒球。现在,我即将前往The Show。
我回到The Hawthorne Inn,收拾我的行李,隔天,我出现在巴尔的摩的Camden Yards准备帮
助双城迎战金莺。
我从来没到球场看过大联盟比赛,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大联盟球场。虽然兴奋的穿过走廊
进到球场、看到客队休息室是我一直梦想到的,但我的第一场大联盟比赛却不像我想像的那
样。
那是九局上半,我们的总教练Tom Kelly看看板凳上的我,说“如果Terry(Steinbach)上垒的
话你要帮他带跑。”我拿起头盔,心想,Man, okay...let's go!
Terry上了垒,然后Tom说“好了孩子,该你上场了!”于是在满场五万名观众之前,22岁,紧
张的Torii从三垒侧的客场dugout冒出头,慢慢跑去一垒帮Terry Steinbach代跑。
“Hey”我对他说“我要帮你带跑。”
他愤怒的瞪我,摇头“不,你没有要代跑...”
“呃...是的,我要帮你带跑,Tom Kelly叫我帮你带跑。”
“不...你没有。”
他转头看向球场,而我转身望向球场另一侧的Tom Kelly,但他只是耸肩,比出“抱歉孩子,我
没办法帮你...”的手势
所以我站在场上,望向观众。有太多人了,但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他们的样貌混合在一起。他
们向我大吼“菜鸟,滚开球场!”和“你不知道你在干嘛,滚回二A!”我觉得我在场上待了
十分钟之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Terry回头看我,说“孩子,开玩笑的...have fun!”
我回头看dugout, Tom Kelly和整个板凳区大笑,原来这是他们计画的!
站在一垒上面,我环顾整个内野。Cal Ripken站在三垒,Mike Bordick-我的爱-站在游击
区,而我站在Rafael Palmeiro旁边。我看到Jeffrey Hammonds-也是我的最爱之一-站在
外野。我正在对抗他们!我心里这么想。真是不可思议。
Matt Lawton正在打击,我离开垒包,然后他把球打向二垒手Jeff Reboulet-这是个双杀球,
而我的工作要滑向二垒,放倒Bordick。我常在小联盟放倒球员,但这是个年薪3M、金手套奖
得主-一个我在电视上看得到的人。我对于挑战阻止他完成双杀感到兴奋。
但当我滑向垒包,他像是个忍者,我甚至无法碰到他,我从来没看过这种事。他完成了双杀,
比赛结束。
几天之后,双城把我送回二A。
这是我对大联盟的浅尝。我曾经听过大联盟的故事,但我未曾触碰到它,我未曾感受到它,
但现在,我初次尝到它的滋味,那像是天堂、像是乐园。我终于知道我在为何而奋斗。
1998年,当Otis Nixon被踢到脸,下巴断掉的时候,我曾经再被叫上来几周。1999年,我在春
训中获得大联盟的席位。
这次,我告诉自己,“我准备好了,我准备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