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的员警望着诊间,晒黑稍圆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地不安的神情,被坐在小圆桌旁的他
瞧见。接下来,员警、阿伯、白袍医师三人又是在狭小的诊间开始三角关系地交谈,
不过他在远处透过布帘缝隙看见大多是医师在解释说明的情形,其他两人只能频频点头,
一时之间他也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能等候他们回来发落。
不一会儿,壮汉员警结束与医师的会谈回到了原先的小圆桌。
"X先生,我大致上了解您的情况了,接下来我会再跟阿伯处理接下来的笔录,
您就跟着医师,请放心检查治疗!我想说没什么问题了,主要是双方看如何谈和解。"
员警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地毕恭毕敬地站着对他报告。
他无法不去注意到员警现在彬彬有礼的神态跟刚才稍嫌轻篾的质疑态度,两者相比之下
简直是天与地的巨大差别,从没有一句话是对方想要采信的无力申冤的处境,
到现在不用说一句话或是一个字对方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与支持自己的立场,
他好像刚刚洗了一场三温暖~从酷寒到煦暖的洗礼。
这感觉实在太真实,员警说话的时候正背对着窗户旁斜射而入的午后阳光,
他坐在铁椅上仰望着,那壮壮的身形后面隐透出来的白光就好像从员警身上散发而出的,
一点点刺目一些些模糊,可是却是满满的暖暖的,及时地给了他一直等候的援助,
简直比他受牧师的洗礼还要有神的恩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