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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探讨：巨石峰之唤
设计过程充满著变量，要详细描述并非易事。这个过程往往比想像中的更加
曲折。一开始会以某些想法做为起点，随着过程演进，当有突发事情需要投
入更多心力时，或是在解决一个问题后发现新的方向时，你就可能会偏离原
先的想法。从核心设计主轴开始，《符文大地传说》的设计过程着重于快速
原型制作，并在早期就开始进行概念测试。接着会将专注力放在英雄和牌组
策略，然后是卡牌和机制，最后是平衡性和优化。
这些设计工作全都仰赖一个强烈的中心理念来引导。制作团队在早期阶段，
便根据宇宙力量、日夜交替及登峰之旅等巨石峰的主题和英雄阵容来制定设
计主轴。设计的挑战主要是如何将这些概念转变为卡牌及其他游戏体验，并
且贯彻在不止一个扩充内容，而是三个之上。
本篇文章将介绍，我们是如何开发出游戏中巨石峰的核心玩法，以及如何透
过巨石峰之唤第一个扩充内容的卡牌将其呈现出来。文章中也会提到，其他
区域的英雄如何带着各自阵营的成员前来搭配巨石峰的游戏玩法，并且让各
位读者稍微了解到，这些玩法会在接下来的两次扩充之中有什么样的变化。
最后，还有一些在设计过程发生的轶闻趣事，希望你会喜欢。
现在，让我们一同踏上登峰之旅吧！
祈求天界星灵赐予宇宙力量
巨石峰顶峰被视为通往天界的大门，听说在天界中居住着超乎凡人理解的虚
幻星灵。上述元素是巨石峰和其英雄阵容的特色，因此我们深知必须找出方
法，来展现其宇宙力量及星界神祇。
在早期设计阶段，我们会将卡牌能力潦草地写在纸牌上，以省下写程式的功
夫，并快速测试奇怪独特的新技能。在这段时间，我们尝试了几种跟宇宙力
量有关的机制，例如需要储存魔力好几回合才能召唤的宇宙神祇，以及能够
附身在场上单位的星灵。最后，效果最好的是一个看似简单，由Mark
Sassenrath（暱称“G-Major”）所提出的想法。
他提议天界牌不应该是能被主动加进牌组的卡牌，而是有自己的特殊卡池，
只能透过其他行动来召唤，且无法保证每次都能召唤出想要的牌。这造就了
“祈愿”机制（原称为“占卜”）。由于天界牌并非牌组的一部分，与牌组
中其他魔耗值接近的卡牌相比，这些卡牌会设定得较强，因为祈愿所需的魔
耗值也可被视为这些卡牌的召唤成本。这样一来，天界牌会显得强大无比，
且符合我们希望有多样化卡牌的设计目标。玩家若能够配合反复无常的宇宙
力量巧妙出牌或组建牌组，则必定会有所回报。
至于天界牌本身，我们很快地便拟定出了大方向：魔耗值在0到10点之间，
每点都有一个单位和一个法术。在游戏机制层面，这提供玩家各式各样的卡
牌，并使它们在牌局任何时期都能派上用场，让此机制能在不同牌组中造就
不同的价值。强攻牌组可在早期祈愿，为夜临铺路；中速牌组则可祈愿，尝
试获得能够解场或提早终结牌局的卡牌。在韵笔层面，数量众多的天界牌形
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宇宙阶层，能够同时容下可爱的星宙犬及可怕的巴龙纳
什。
确保这个机制在不同魔耗量都能发挥效果，是最难平衡的地方。设计进展一
直是反反复复的。低耗卡牌在早期设计阶段中表现过于强势，导致没有玩家
想选用高耗天界牌；在我们做出平衡调整之后，轮到高耗天界牌变得过于强
大，玩家甚至无须在编辑牌组时，将必胜王牌列入考量。就这样，这个过程
反复进行了几个月。我们也探讨了一些较极端的方案，例如玩家必须先祈愿
足够次数，才可挑选高耗天界牌，从而限制只有主打祈愿的牌组，才能使用
这些强大的后期卡牌。对于此类会令系统更加复杂的解决方案，我心怀顾
虑，因为目前游戏对玩家知识量的要求已经很高了。不过最后，Xian Li
（暱称“Riot Xaenya”）找到了一个优雅的解决方案来应付这个平衡挑战
——高耗天界牌的力量，会视玩家打出的天界牌数而变动。这样一来，任何
人都可挑选它们，但只有主打祈愿的牌组能够完全发挥其实力。
宇宙奇点：翱锐龙兽
关于祈愿机制的故事就讲到这里。现在让我们将翱锐龙兽一起带入话题吧。
打从一开始，我便已决定要在这批卡牌中推出翱锐龙兽。其中一个原因是，
这条高傲自大的宇宙飞龙，与这个扩充内容的设计和概念相辅相成；另一个
原因是，这款卡牌游戏给我们一个机会，尝试《英雄联盟》无法做到的事
情。在《英雄联盟》中，每个英雄的实力必须在伯仲之间，因此就连提摩也
能跟翱锐龙兽分庭抗礼。不过，《符文大地传说》就没有这个限制，因为我
们可以透过魔耗值（以及升级条件）来区分英雄的强度——在《符文大地传
说》，提摩能够在第1回合打出，是低耗且好玩的卡牌；翱锐龙兽则是魔耗
值为10的高耗卡牌，能够称霸牌局，彰显其威武雄伟、神力无边的身姿。
落实祈愿机制后，翱锐龙兽的整体设定也就自然成形了：他可祈愿且生成天
界牌，并拥有法术护盾，确保你不会白白投资；他的升级条件非常困难，但
升级之后则强大无比，几乎到OP的境界。有些卡牌需要经过反复设计才能敲
定，但这位星际漫游者的大致设计在早期便已成型。
宇宙力量配……巨魔
考虑加入一批卡牌的英雄人选时，我们会审视该英雄在机制和设计主题方
面，是否与其他英雄有关联，尤其是其他区域的英雄。理想情况下，我们希
望所有区域组合都有办法互相构成牌组，因此会致力找出自然的组合，以及
哪些组合需要下功夫来达成上述目标。
翱锐龙兽和祈愿的魔耗都非常高，因此自然该配上弗雷尔卓德的跳费卡牌，
不过该配上哪个弗雷尔卓德英雄，我们一开始还拿不定主意。特朗德的冰柱
能够有效拖延战局，我们原先还认为，它适合在慢速牌组中支援翱锐龙兽。
不过，特朗德与翱锐龙兽不同，经过了非常多次改版才终于拍板定案，跟第
一版的差异甚大。
曾经有一个阶段，特朗德和他的巨魔主要配合0力量值的卡牌，例如强化古
神之貌等卡牌，以及冻伤效果；另外一个阶段，他主打再生，可用于配合雪
崩和挑战者；又有一个阶段，他可以生成许多小型玄妙石阵。但虽然他经过
这么多改变，最后还是格格不入，尤其是考虑到要在翱锐龙兽的牌组中使用
他。最后，Dave Guskin提出了一个主意：“让他的能力配合打出高耗卡牌
的战术如何？”结果，特朗德的问题便迎刃而解，自然地导出“若我方掌控
魔耗值8点或以上的卡牌”这个答案，这也符合巨魔崇拜强者的习俗。自那
时起，一切便自然妥当了。巨魔得到了一个独特个性，符合弗雷尔卓德的主
题，亦有潜力跟许多牌组搭配，其中也包括巨石峰的高耗牌组。我们也成功
设计出了符合《英雄联盟》中霸凌者形象的特朗德。
不过，要推出这张卡牌的时候，我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心，心想：“如果玩家
不想在同一个牌组使用翱锐龙兽和特朗德怎么办？”实际上，这个顾虑是多
余的，即使出现这个情况，那也符合我们的目标。作为设计师，我们最在乎
的便是游戏足以支援各式各样的牌组和策略，英雄牌能符合该英雄的设计主
题，并且都能在某个牌组中找到一席之地。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会特地
加入一些组合。有些策略和英雄组合会比较明显，如戴安娜配夜曲，因为他
们的夜临效果相辅相成。而有些组合则不需要这么明显，让玩家有自由发挥
的空间。我们在内部尝试打造围绕这些组合的牌组，但我们知道自己敌不过
玩家社群的集体力量。不过，这样反而更加好玩！我们只需要提供一些经得
起考验的卡牌，玩家便会想出一些超乎我们想象的战术，对我们这些设计师
来说，这便是无上享受。
日夜循环
巨石峰上的居民被称为拉克尔族，他们大部分属于“日轮教”，但也有一群
属于异端教派“月环教”。说得委婉一点，这两组人无法融洽相处。编者备
注：将高贵的月环教称为“异端”，纯属Shawn的个人意见，并不代表全体
《符文大地传说》开发团队的立场。
白昼与黑夜、太阳与月亮，以及日轮教与月环教，这些二元对比，是巨石峰
居民冲突的根源，也是我们必须在卡牌中反映的事。
我们从许多角度探索，主要围绕着日夜变化的概念，可以是每隔一回合自动
改变，或是在打出能够改变时段的卡牌后改变。这些机制挺有趣的，但只限
于双方都使用这类卡牌，且还是敌队牌组的情况下，例如当白昼牌组对上黑
夜牌组时，仿佛上演了一场日夜争夺战。我们探索能让其他非白昼/黑夜的
牌组也融入日夜循环的方法，但结果令重心全失。最后，我们决定重新设
计，将机制限定于玩家可单方面掌控的行动之中。
Noah Selzer（暱称“Riot DefaultChar”）在这时提出了“破晓”和“夜
临”的机制。破晓奖励每轮打出的第一张卡牌，而夜临则奖励之后打出的每
张卡牌。这个主意堪称完美，因为它不但反映了巨石峰的冲突，也让这类卡
牌拥有独特的性质。破晓卡牌鼓励正面交锋，而夜临卡牌则鼓励养精蓄锐，
耐心储存魔力，等到有机会，才一口气打出多张夜临卡牌进攻。此外，我喜
欢这些机制的另一点是，它们不但相辅相成，还可以在任何牌组中使用，同
时也让我们能以雷欧娜和戴安娜，或拉冯和薄暮骑兵等作为牌组核心，进而
打造出相关卡牌，鼓励玩家使用主打破晓或夜临的牌组。
拥抱黑暗
日轮教和月环教与巨石峰息息相关，但就如特朗德，我们希望尽可能找出跨
英雄和区域的组合，因此便寻找一些符合日月、日夜或明暗主题的英雄。由
于夜曲经常将召唤峡谷陷入黑暗，因此他特别符合夜临那种埋伏突袭的打
法。
对于夜曲这类没有与特定区域有关联的英雄，我们试图找一个符合其设计主
题和（或）机制的家。设计主题方面，我们认为夜临非常适合闇影岛，因为
它的主题本来就是闇影和黑暗。而且，闇影岛有很多强攻卡牌，这也十分适
合此机制。一般来说，夜临鼓励玩家早期回合储存魔力，准备之后在一回合
内发动一场卡牌狂潮，一大堆暗影怪物从黑暗中突然冲出来吓人，有点恐怖
电影的感觉，也和月环教的潜伏暗杀者形成对比。
登峰之旅
巨石峰高耸入云，吸引了许多冒险者前来挑战登顶。这场登峰之旅考验著挑
战者的体力，并会奖励拥有力量的人，以及对其支援的友军。
虽然这个设计主轴无法带给我们设计新特性的灵感（Shawn四处张望，然后
靠过来，悄悄说道：“至少这次还不能说。”），但却让我们开始思索什么
样的能力，可以为巨石峰这个区域增添特色。我们自问：“什么机制和英雄
适合这个登峰之旅主题呢？”
探索设计主轴的同时，当推出新区域的时候，我们也会将这个区域的英雄阵
容需求列入考虑，例如某些区域的卡牌是否该有共通机制。这也与未来才会
推出的英雄息息相关。以巨石峰来说，它与其他区域相比，拥有更多的辅助
英雄。
将《符文大地传说》的支援机制设为重心的话，代表此区域的卡牌也有一些
其他需求。支援特性卡牌的用途是用来保护或强化单位，所以当然就得有需
要保护或强化的单位，如拥有势不可挡特性的卡牌；同时，支援特性卡牌本
身也需要受到保护，不然会经常受到攻击而阵亡。
这完美符合登峰之旅这个设计主题：弱势英雄组队展开旅程，同甘共苦，一
同经历磨练，到达顶峰时（牌局后期），便已成为强大的英雄。
不过，从机制方面来看，大量支援特性单位可能会造成问题。第一个问题
是，这个机制鼓励进攻，在防守时表现却极差。针对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
是将巨石峰的支援效果改为永久有效。如果能够进攻，就会变得更强，也更
加能够格挡。在较久的牌局中，支援特性单位也自然会变强，这也符合偏向
于提供“赋予”效果的巨石峰法术。第二个问题是，拥有大量支援特性单位
时，如何排列攻击顺序便会变得非常具有挑战性。我们尝试同时在两方面下
功夫，来解决这个问题：设立明显的目标（在同样主打支援的爱欧尼亚，这
个情况最为明显，如寻花松鼠等卡牌），并提供一些鼓励玩家以特定顺序打
出的卡牌，如群峰旅者。
塔里克与翱锐龙兽、雷欧娜及戴安娜不同，本来并非巨石峰之唤的必然之
选，但当我们考虑到登峰之旅这个主题，支援机制，以及一个主打增益效果
的区域，他便成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选择。我们也特别高兴可以透过他的侍
从，讲述一场登峰故事。
露璐和她的朋友出手相助
老实说，这篇文章的初稿并没有提到露璐。不是我忘了她，而是真的没什么
好说，因为她太完美地融入这批卡牌了。原先我们挑选她的原因是，要用她
扩张支援这个主题，还有她与这批严肃认真的卡牌形成的对比。她的《英雄
联盟》技能能够轻易转换成卡牌机制，她的支援卡牌本身就相辅相成，而且
还能与其他卡牌自由搭配。主要的挑战是，玩家不一定会想在同一牌组中打
出露璐和塔里克的最终版本，但在特朗德的部分，我已提过这并不是一个问
题。他们两个都有各自的专属牌组，我们还为爱欧尼亚新增了几张支援特性
卡牌（皮克斯和毛茸茸保育员），使情况更加完善。总结来说，在这批卡牌
中，我们对露璐和她朋友做出的修改是最少的。我们就是在这方面走运，才
能空出更多时间专心设计宇宙飞龙。
登峰之旅尚未结束
巨石峰之唤第一个扩充内容的机制和英雄，就是这样设计出来的。不过，这
只是三个扩充内容的首部曲，在接下来的两个扩充内容中，我们必须继续充
实巨石峰在游戏中的玩法特色。
我们将巨石峰和巨石峰之唤扩充视为一体来设计，因此在接下来的扩充内容
中，将会有更多符合主题的卡牌。我们尚未触及此区域特色的某些元素，因
此会透过新卡牌/特色呈现。龙或治愈等元素虽然已经存在，但可以有更多
支援，让这些策略能够进一步发挥。此外，我们希望为巨石峰引入新转折，
让这批卡牌推出的整个时期新鲜感永不中断。
总结
感谢你耐心阅读整篇文章，听我们分享设计巨石峰之唤时所经历的事！希望
你喜欢这个扩充内容，我们迫不及待想知道大家在登上巨石峰顶峰的旅程
中，会发掘出什么样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