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Xylo1321 (Open Ears)
2016-03-24 17:31:10各位安安,我是司令子,
这篇或许大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的确,断更了将近两年的时间,现在总算完成了。
劫与夜曲之间存在着很多无法解释的巧合,
大家可以参考这篇:http://goo.gl/vw0kNG
因此促成我写作此篇的动机。
在观看这个完结篇之前,有兴趣了解前面篇章的可以往这里来:
1~7章连结:https://goo.gl/dMwtd9
以上。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我看很难)!
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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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ner Shadow 】 其八、缚影闇忍的末裔
并非是劫不想以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但经历了这些年来的痛苦与折磨,几乎用尽生
命的每一分力气才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他,在看见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出现在面前的同时,可
以说几乎就要丧失理智了。
老家伙,终于让我见到你了。
这一刻已经在他脑中上演无数次了,甚至,他连睡觉时都能梦见那个伪善的恶心面孔
,如果劫的脸还有办法做出表情的话,肯定会是一道掺著疯狂的邪笑。
或许可以这么说吧,他千辛万苦活地到现在,为的就是找这家伙算帐而已!
虽然知道这种极端的杀人欲望可能是梦魇产生的,但此时劫竟然一反常态地倾听寄生
在自己那破败不堪身心之上的梦魇低语,那些不祥的嗓音,此时正诱导他抛去道德与情感
的束缚,将所恨之人碎尸万段,此时就算是意志力强大的劫都不得不承认,他对忍者大师
.孤朽的恨意,实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是,让复仇的欲望凌驾于理智之上是可笑的,他并不是笨蛋,知道现在就算立刻把
这老头子杀了,也无法改变什么事情,“忍者大师之死”必须是一幕经过精心算计的戏码
,才能发挥它最大价值。
而劫究竟想让这老家伙的死发挥出什么价值?这个戴着钢铁面具,身披血色衣衫的无
情忍者,现在究竟在盘算著什么?这就得追溯到这场战争的起源了。
这些年来,过得生不如死究竟是为了什么?劫一直都很清楚一切的起因,即便那是早
已彻头彻尾毁灭,毫无复苏可能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坚持,但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办
法抹煞残存在他心底的那一株名为渴望的苗芽──对阿卡莉的感情。
这么想好了,如果说全均衡教派有哪个人能替他平反,这个人非阿卡莉莫属,但怀有
这种天真到不行的想法就连劫自己都感到可耻,谁都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想
必阿卡莉现在也是左右为难吧,在亲眼见到劫残破恐怖的容颜之后,或许她心中所坚信的
教条,已不如从前那样至高无上、不可撼摇了。
但是剪儿,还是过去他深爱的那个剪儿么?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此时正对他
以兵刃相向的剪儿,无论在过去、现在或是未来,都是他注定得不到的事物,可或许正因
为她对他而言是如此地遥不可及,劫才会在内心深处蓬生这样的疯狂念头──
那就把她的一切全都毁了吧!
先了结这一切的痛苦,之后再来谈谈私人恩怨也不迟。
“让我们结束一切吧,劫。”孤朽大师的声音一如当年地威严,苍老的容颜也澎发著
不可撼摇的气势,他挼著及胸的白须说道:“无谓的杀生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可以,”低沉而毫无感情的嗓音从沾血的面盔中传出,“那确实达成了引你出来的
目的。”像是在嘲讽一样,劫低头咯咯笑着,摩擦著双手的利刃,“想我么,孤朽?”
忍者大师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跟我来。”说完便挥袖转身,朝均衡寺院庄严而阴暗
的大门迈进,劫没说话,事实上这个状态很符合他的预期,于是他从容地跟随其后,但是
一旁的阿卡莉见状却立刻举起镰刀挡住劫的去路,同时对忍者大师大喊,“大师!这样不
妥!”
忍者大师继续脚步,“放他进来,”他命令道,“任何人不许跟。”没做多余的解释
,痀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大门阴影下,劫冷笑一声,推开阿卡莉的武器,在她的耳边说道
,“看着吧。”说完,便起步跟去了。
血光与余烬在暗夜中闪耀,与惨叫声交织成悽惨杀戮的夜曲,但是血腥的残杀却在均
衡与影流教派的首领同时进入寺院大门后默契地戛然而止,众忍停止打斗,被染红的大地
霎时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剩四散漫舞的燄火低语。
阿卡莉来到慎与凯能的身边,她告诉两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同意,”慎按著血流不止的伤口,说道,“妳深谙潜行之术。”
***
多么令人怀念的地方啊。
只是现在,试炼广场的樱花再也不是娇艳的红,只剩残破的白,夜风将花瓣吹来,掠
过劫的肩头,这些美丽的事物已经不再美丽,对他来说那不过是记忆中的虚幻之物,但倘
若事情进行得顺利,当他走出寺院时,便能找回遗忘已久的色彩。
“老朽实在没料到你能撑过来。”
忍者大师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厅堂回荡著,几盏蜡烛的光芒虚弱地燃烧着,厅堂中央
有座祭坛,上头有数尊神像,这里是观劝堂,在过去,劫与其他忍者们在此静思并听取师
尊们讲述均衡的教义,他们还未被认可为忍者时,将这里的地板与神像擦得一尘不染是每
日的修业,对于自己还想得起这些琐事,劫淡淡地笑了。
“就像我没料到你会背叛我一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恐怖至极,宛如从地狱前来索命
的恶魔,面盔里透出血红的目光,“现在,你打算如何偿还?”
“偿还?这是你的命数,当暮光之眼、风暴之心与暗影之拳即位之时,天平的另一端
自须有人承担,老朽将这份重任托付于你,难道你至今还不明白?”孤宿背对着劫说道。
“恐怕永远都不能明白。”劫耸耸肩,对辩论教义一点兴趣也没有,“教义不过是你
随口解释的,我才不管什么均衡不均衡的,对我来说,只有你所造成的痛苦才是真实。”
若不是烛光,劫简直就与黑暗融为一体,他望着忍者大师的背影说,“现在,你就别想再
拖延时间了,我的要求很简单……”
大师拂起衣袖,转过身来,打断了劫了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冷肃的视线形
同一阵利刃掀起的寒风,“现在寄生在你体内的,是集结了这世界所有极端邪恶与黑暗的
魔物,若你不再牵制它的去处,世界的均衡将会逐渐倾斜。”
“这不是挺好的?”劫边说边取下面盔,露出他被侵蚀得体无完肤的面容,黑暗、恐
怖、恶心与浑沌是唯一能形容那张脸的词,他说话时看不见开口的样子,声音宛如是用另
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传递出来,“就让它崩毁吧,反正,这世界本就丑陋得令人恶心,不
是么?别再耍嘴皮子了,孤朽,搞清楚现状况吧,你没有别的选择,我只问你有没有将我
身上这个怪物剥离的办法,有,还是没有?”
老人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看来是有的嘛。”
劫大笑,一瞬间无数不祥的死魂笑声充斥了整座厅堂,他脚下的影子不安分地窜动着
,“你明白了没,孤朽?我,劫,完全没有必要去管你口中的均衡,因为那些不过是你用
以眛世的谎言,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事情──就是如此简单:你若一日不解除我的痛苦
,我便会用更加有趣的方式折磨均衡教派,直到你们所有人死在绝望与崩溃之中。”
老人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笑了,“难道你以为自己可以违抗均衡?愚蠢的东西
,事实恰与你所想相悖,教团致力维持的‘均衡’正因你的所作所为而更趋近完美。”
这家伙说的话从头到尾都只是再模糊焦点而已!卑鄙的老头子,铁定是算准了劫在达
成目的前决不会杀他这点,运用这个筹码来打压他的气势,只是,即便劫对他说的话充耳
不闻,但他也必须弄清楚孤朽希望能在这场交涉中获得什么,从最开始到现在,面对劫的
威胁,老人始终毫无惧色。
“依照你说的,倘若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杀光均衡所有人,即是维持你所谓的‘
均衡’?”
“光与影始终是对等的,身在光明面的我们会与黑暗面产生矛盾与冲突是再自然不过
的常理。均衡教派的终极目标在于‘维持善与恶的终极平衡’,承受世间的极恶,同是均
衡至高无上的使命,”忍者大师抚著苍白胡须,口气威严而慑人,“承担世间一切罪孽的
责任,身为末代‘缚影闇忍’的你责无旁贷!”
“……缚影闇忍?”从忍者大师口中说出的是劫从未听过的名词。
“呵呵……”老人的眼神与语气仿佛是觉得要向眼前愚昧之人解释都嫌麻烦一样,“
你当然对此一无所知,但现在恐怕是时候该让你明白了,缚影闇忍是均衡教派的分支之一
,他们就像均衡为世人所展现的光明正义面后方的影子,自古以来,缚影闇忍在黑暗中与
某种来自地狱的极恶魔物对抗著,不……”忍者大师纠正道:
“与其说是对抗,不如说是‘收服’。”
劫一时之间无法明白孤朽所说的话,难道他所说的极恶魔物是指……这个附在他身上
的梦魇么?可是,依照孤朽所言,仿佛他遭受这样的命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怎么说得过去?拿些从未听说过的故事来吓唬人?
“我想聪明的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以为我会相信么,骗子?”
虽然劫拒绝理解方才从孤朽口中得知的事实,但他心脏却狂躁地跳动着,体内的暗影
尖叫嘶鸣着想要冲出来撕碎眼前的人,他想尽办法控制住心中无限膨胀的杀意,他必须保
持冷静,在达成目的前还不能杀他。
“夜曲,是那东西的名字。”孤朽皱着眉头用权杖指向劫,仿佛是看着什么恶心的东
西,“将夜曲收服进自己的体魄之内是缚影闇忍的天命,即便你不想承认,但你的确做到
了,你以为平凡的忍者能做到这种事情么?想必你现在也意识到几个问题了,首先,为什
么是你?”
“闭嘴!”劫压抑著怒火说道,“别想浪费时间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纵然他不想听,但这确实是长久以来存在于内心的疑问,没错,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是他呢?
老人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难道你以为自己对忍术的透彻理解与高超的体术全都
是因为天赋异禀么?错了,那是因为在你的缚影闇忍爹娘决定生下你的那一刻起,也就是
你尚在娘胎时,他们便日日夜夜用秘术将你的身体改造成足以收服夜曲的容器。”
劫想起了每次与慎对决时都让步于他的情景。不!那是因为他努力锻炼才有的成果,
这家伙要如何否定他都无所谓,但要他接受自己是理所当然要受罪的话,那才是他最无法
妥协的,况且无论他怎么说,这些事情都完全没有证据!
“然而在你出生不久过后,缚影闇忍们为了封印住从北方的地狱裂缝钻出的夜曲,他
们全数遭到歼灭,包含你爹娘在内。”孤朽停顿下来,回想起当初惨烈的局面,严肃的面
容流露出悲怆,他闭上眼,然后张开,“将你扶养长大的唯一目的,为的就是让你承接这
个恐怖至极的恶魔。”
由于对这样的事实过于震惊,劫甚至希望此时他体内的暗影嘶吼声能盖过他现在听到
的声音,他努力回忆著每个环节,试图找出破绽以证明孤朽所言虚假。
“我不相信那些。”
可是,劫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或许,是他终于意识
到一件事了吧,那就是孤朽大师根本就没有任何方法能解除他的痛苦,因为这一切都是他
一手造成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破坏他千辛万苦成就的均衡?
夜曲?缚影闇忍?这些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因为他所受的残酷折磨才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老朽该说的也说完了,只怪我当初没有早点告诉你,才会导致今日的
局面。”
“是啊,老家伙,如果你当初肯多费点心思,从小对我灌输这些荒诞不实的故事,说
不准你我现在都能过得挺开心的不是么?”劫不屑地笑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劫,”老人垂下眼睑,一缕哀伤浮上他面容,“那正是你爹娘
的期望啊,他们希望……在你与夜曲结合之前,能拥有与凡人无异的童年,他们不希望你
在得知自己的命运之后,拒绝对周遭任何事物产生情感,因为当那天来临的时候,你拥有
的一切都将离你而去,相对的,他们希望你在踏入地狱之时,能记住人世间的种种美好。
”
“真是个令人感动得痛哭流涕的故事。”
刷──
咚。
刀尖的血滴落而下,从头颅与脖子的切面中狂泻而出的血泉,将神像们染成红色,是
的,虽然看不见,但那是劫唯一有办法分辨的颜色。
但是,该称赞它是种美丽的色彩么?
无论是什么色彩,在失去了阳光的照耀之后,即便它们原先有多么鲜艳动人,都没有
任何意义了。
更何况,或许吧,就算它们还在,那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
结束了。
劫绝望地跪了下来,最后一丝希望已经彻底毁灭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方法能使他
从痛苦的深渊中解脱。
结束了,都结束了……
那些在他体内沸腾至极的死魂哭吼,也没能比过这一刻他所面临的绝望,现在的他神
智不清地笑着,面目狰狞地看着头身分家的忍者大师尸体,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抓起忍者
大师的头颅,揪著散乱染血的白发将它举高到自己的面前。
“你赢了。”
像是期待着它回答一样,劫目视著那张再也无法言语的可憎脸孔,直到它的血渐渐流
干。
忽地,一道尖锐的声响划破寂静,疾速朝他冲射而来,劫立刻回过神来,举起武器将
飞镖挡下,他面向武器投来的方向,发出阴冷的诡笑声。
“呵呵……呵呵呵……”宛如看见了什么令他振奋的事物一样,一瞬间,他感觉自己
浑身上下沸腾著无以名状的狂热。
对方再次突袭,他从容转身,徒手抓住了从背后袭来的刀锋,刀片竟像脆弱不堪的木
块被未知的力量粉碎了,接着他唤出一道暗影,暗影的行动就如他迅速,将对方的另一把
武器也毁坏了,劫非常熟悉这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所以迅速抓住了她抽出烟雾罐的手
,暗影也将她的另一只手抓住。
“我饶不了你!”阿卡莉双手被缚无法逃脱,她的两眼噙著泪水,愤怒地挣扎着。
“妳都看见了吧?”劫使劲握著阿卡莉的手腕,令她疼痛不堪,他接着说道,“我亲
爱的剪儿,可以问妳一个问题么?在一旁偷听了这么久,怎么没有对妳最敬重的忍者大师
出手相救呢?”
“大师就像我的生养父母一样!我怎可能见死不救!”她激动地说,“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竟然真的动手了!”
“如妳所见。”劫耸耸肩,“妳该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放过他?即使我达到了目的,
也仍然会杀了他,这点妳心知肚明,所以我非常好奇,妳在想什么?是什么让妳对拯救孤
朽的性命心生迟疑呢?”
“轮得到你这家伙来质疑我的忠诚么?!放开我!恶心的东西!”
“如果我拒绝呢?”
说完,劫将她拉往自己,另只手搂紧她的腰,浑沌的脸孔靠向她的脸,眼瞳散发著骇
人的红光,暗影将她的面罩拆下,劫无视她的挣扎吻了上去,阿卡莉不甘地流下眼泪,她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更没有挣脱的可能。
劫的左手抚摸着她的背脊,由下至上,绕过肩胛,意图探进她衣侧,“住手!”她喊
道,可是劫没有理会,顺从欲望的引领,将她按倒在地上。
“你不是这样的人……劫。”泪水滑下她的脸庞,阿卡莉闭上眼睛。
“哦?妳认为我是怎么样的人?”劫好奇地问。
阿卡莉睁开眼睛,鼓起勇气,望着他恐怖的面容,感伤地回忆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劫,至少我记得──为了不让我伤心,你每次都会故意打输慎,你以为我不知道对吧?
虽然这是不对的,但你总是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可其实我每次都恨不得把那家伙大卸八块,这样妳就是我的了,这些妳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善良的人。”
“感谢赞美,不过我现在可是世上最邪恶的存在。”
“不,你不是的,你绝对不是。”阿卡莉坚毅地看着劫,“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而
你自己也知道。”
劫沉吟一会。
“跟我走吧,剪儿。”他说。
“你说什么?”她讶异地问。
“知道真相的妳,要如何与那群无知的人继续共处呢?”劫注视着她的双眼,用他低
沉嘶哑的嗓音说道,“真相就是,无论选择哪一方,都能维系世界的均衡,既然如此,妳
又何必拘泥这些小节?更何况,按孤朽所言,缚影闇忍现在人手可是非常不足呐。跟我走
吧,我不杀妳。”
“别异想天开了!你这混蛋!”她啐了口沫在劫的脸上,方才的柔弱难道是假装的?
劫低头咯咯笑着,不久后,他抹去脸上的口沫,说道,“是啊,那还真是异想天开…
…”他索性放开了阿卡莉,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他拎起忍者大师的头颅,朝厅堂的出口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最后,
他留下一句话:
“我会毁灭妳的所有一切!”
劫步出门廊,回到比武广场,抬头望看着火红的天空,灰烬、樱花瓣、尘烟在焦灼的
风中漂流着,每踏一步,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越来越徬徨,他已经没有未来了,体认到
这个事实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在希望彻底被粉碎之后,
残存在内心中的事物,就只剩一件了,“复仇”,现在看来是显而易见、如此简单而清晰
,真是可喜可贺,能顺从内心原始的愿望,这可是一般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宣泄满腔杀意!
“尽情杀戮吧!!影忍们!!”
将忍者大师的头颅扔到慎的脚边后,劫大肆宣布。
“杀光他们!!一个都别留下!!”
轰然巨响,大地之上所有生物的影子都不受控制地窜动了起来。
“没有人能逃过影子!!”
劫的恐怖声音在夜空中响荡著,影忍教徒纷纷大开杀戒,仿佛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
更可怕的是,在劫尽情地释放黑暗力量之后,任何事物的影子都化为他的奴仆,朝敌人飞
跃而去,像无数的黑色刀锋凌迟战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卡莉站在均衡寺院的屋顶上,目视著这场大屠杀,即便双手握著镰刀,她心中也没
有一丝一毫的动力出战,因为她心中的均衡戒律,已在那一夜随着教派的惨烈败局而瓦解
了。
心中有所迷惘的话,要如何贯彻信奉的真理呢?
为所当为,可现在挥刀所为何物?
我们全都被欺骗了。
“然而,劫,虽然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我们可以决定自己是谁。”
女忍者的长发在风中飘逸著,她收起悲伤的神色,背对战火,转身而去。
忍者大师之死,已经完美地达到了它的价值。
“你为何加入联盟,劫?”
回忆告终后,召唤师这么问他。
劫笑了笑。
“作为缚影闇忍的末裔,这个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召唤师点点头,联盟的大门就此敞开。
是啊,作为背负世间罪恶于一身的缚影闇忍,在毁灭了均衡教派之后,伫立在寺院废
墟间的劫,思考着他的未来,那些跟随在他身边的影忍教徒们也有着与他相同的疑问,那
一夜,黑暗战胜了光明,然而,很显然地他们心中并没有尝到胜利的甜美滋味,即便拥有
强大的力量,仍需追随真理而行,此刻他们也已经明白,那个永恒不变的真理,即是均衡
。
那是谁都无法改变的铁则。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么?”
走出反思议厅的大门之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住了他。
劫愣了一下,然后微笑。虽然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他语气的温柔。
“当然,所以我来了。”
Inner Shadow.心之影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