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I never Compromise (塔隆x卡莎碧雅)#48r

楼主: Xylo1321 (Open Ears)   2016-03-09 21:38:54
好读版:https://goo.gl/usvxV8
写在前面:
***因为剧情与旧版不同所以必须要看!***
INC#48女妖的面纱是篇重要的剧情转折,但是我当时写作状态并不好,却又因为太久没更文想随便交
差了事,导致马库斯回忆篇的剧情思路逻辑都交代得非常不清晰,很多人大概都可以察觉
到这件事情,所以我决定重写女妖的面纱,而我也趁这个机会将回忆篇与日后的剧情套路
做了更完整的铺陈与补完。
前情提要:
  年轻的马库斯.杜.克卡奥与军部统帅进行位阶挑战,在成功击败巴尔泰特将军之后
,马库斯却受到了人群中的刺客暗杀,本该因为心口遭到贯穿而死的马库斯,却发现伤口
愈合了,察觉事态异常的他立刻想起了前天晚上在他身上施展魔法的安朵梅达,怀着复杂
心情来到安朵所在的高塔,打开门却发现她早已倒在血泊中没了意识。(第四十七章 十
八岁 刀锋的呢喃)
***
【 第四十八章 十八岁 女妖的面纱】(重写版)
  安朵梅达对于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已经没了头绪,正如马库斯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么一样。
  不害怕死亡的她,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冷静,能在混乱的情况下保持清晰的思路,
选择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因此才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就连背叛黑色玫瑰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然而在所有的事情都归于平静之后,安朵梅达却逐渐对于自己为何还站在这里感到矛
盾。
  仇已经报了,该守护的人也都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
的事物了。就像余烬,在燃烧殆尽之后就只能被风吹散,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提起,接着逐
渐忘记自己最初的模样,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每一个生命最后都会迎来这样的结局。
  于是看似坚强,实则游移不定的安朵梅达,将自己的生命牵系在他的身上。
  她以为这是个完美的计画。
  “妳为什么要哭?”
  站在床的对面,穿着睡袍的马库斯,与床上的安朵梅达保持着一段距离,黑暗的房里
连一盏蜡烛都没点上,昏迷数日方才醒来的她,仅是睁开眼睛都要费尽力气,勉勉强强凭
着声音才认出他来。
  “没什么……”
  安朵说出了违背内心的话,对于自己还活着这件事。
  本来,应该要抱以感激的心情面对着拯救她性命的人吧?可是安朵梅达表现得完全不
那么一回事,显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马库斯,无言以对地迎来一片沉寂。然而,大概
连安朵自己都不知道吧,她对于自己仍然活着究竟怀抱着怎样的心情。
  伸手抚著因麻药消退而将她痛醒的伤口,一层层的绷带缠绕在胸前,脆弱不堪的性命
就被这样保下了,如果安朵梅达还清醒的话,就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她的脑海里出现了自
己义无反顾地将绷带撕开并且扯裂伤口的血腥画面,她也命令自己这么做,于是纤细的手
指悄悄地,在黑暗中摸索著仍然血迹斑斑的绷带……
  但是很快就察觉到的马库斯忽地质问,“妳在干什么?”安朵梅达差点忘了他是夜视
力极佳的刺客,而且别说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就连她落泪的声音都很有可能被听见。
  手指勾进绷带却没力气将之扯下的安朵梅达,缓缓地抬头望向黑暗中的马库斯,她已
经逐渐能看见他的轮廓,那头枣红色的头发与碧绿的双眸,即便在这个仅有微弱月光的房
间依然醒目,但是这个人,难道要再次阻挠她寻死么?他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让她活下
来呢?
  “已经够了,马库斯先生,”不知道昏睡了多少时日的她声音既干哑又虚弱,她感到
自己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但即便如此她仍需向他表达自己的不满,“请你不要再多管闲
事了……”她缓慢地将话说完。
  “多管闲事?是在说妳自己么?”马库斯干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问我愿不愿
意,就擅自对我施奇怪的法术,将致死的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人不就是妳么?”
  安朵梅达摇摇头,任性地否认事实,“你不该将我救活的。”她哀凄地说。
  没错,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把她救活呢?他明明是个希望全世界的
魔法师都死光的战场贵族啊,这是为什么呢?
  “妳说我不该救妳?”马库斯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所以我要见死不救?”他一直
不了解这个女人,现在更不懂了。
  “没错,你是该见死不救。”黑暗中,安朵梅达的眼神像一把寒锥,马库斯知道她现
在说的并非玩笑话,“难道现在的我,活着还有任何意义么?”
  马库斯缓缓将双手环在胸前,凝视著安朵梅达在说出那句话时留下的晶莹泪珠,但是
他却没有对这些矛盾而毫无逻辑的话语表达同情之意,“妳想死?”说完,他缓步到安朵
身边的床缘,伸手拨开披散在她胸前的蓬乱发丝,目视着她的伤口,“我不相信。”他说

  安朵双颊泛红,将他的手轻轻挪开,“请你不要试图揣测我的心思。”
  看来已经猜中了,但见到她如此脆弱的模样,马库斯也难以再维持着高傲面具,他暗
暗叹了口气,也许在这一瞬间他已经预见了自己往后的命运了,他不想伤害这个女人,亦
不会轻易让她离开自己。
  这一刻他心中一念万千,在经历了内心百般挣扎后,他决定将手掌移至安朵的脸庞,
拇指轻拭着她的泪水,注视着她的双眸,说道,“我必须猜,即使很难猜到。”
  这一刻他们相视著彼此的眼睛,安朵的眼睛即使在哭泣时仍然那么美,就像一片冻结
的星河,而这片沉寂的星河,此时因为泪水而闪耀动人,马库斯忍不住用替她拭泪的手轻
轻拨动她的墨绿发丝,温柔的举止使她羞赧地看向别处。
  空气中散逸着她身上的芙蓉花香,马库斯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抗拒下去了,他轻捏著
安朵梅达的下巴,要她正视自己,然而那双迷濛而美丽的眼眸宛如勾人心魂的迷药,他发
现自己需要鼓起勇气才能看着她的双眼。
  他花了好几秒才想起方才还未说完的话,“如果妳想死的话,直接从高塔跳下去就行
了,”他的鼻尖离她的鼻尖愈来愈近,“不是么?”双唇之间仅有一息之隔,“真正死意
坚决的人是不会将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他说。
  安朵梅达没有回话,更多的迷惘涌上她面容,马库斯知道自己进一步猜中了她的心思
,勾起嘴角,好胜地吻了上去,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应,冰凉而柔软的唇瓣一动也不动
地任他索吻著,分开时,她迷濛的双眼多了些不甘。
  “我变得软弱了。”
  她微微地颤抖著,看起来欲言又止的,对于自己将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
前这点,显然让她慌了方寸,安朵的心跳很快,她努力让浑沌的脑子冷静下来却办不到,
这个男人打乱了她所有的计画,感觉就像浑身赤裸一样,让她好想逃开。
  然而就在安朵这么想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确实浑身赤裸著,纤瘦的身子仅仅盖著一
层丝绒薄被,难道她昏睡的时候就一直被这家伙像这样盯着瞧么?可是忽然感到一阵恼怒
的安朵梅达想赏他一巴掌却来不及了,马库斯已经什么都不管地爬上床,将她的双手压在
两侧。
  “在我面前,软弱一点也没关系啊。”
  “放、放开我!”她胀红著脸,逞狠骂道,“我警告你别碰我!”比起初次见面时冷
静地应对马库斯的轻挑举止,对比此时,就连安朵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会有如此大的
变化。
  “我是认真的,安朵梅达。”
  意外的是马库斯不似平时那般轻挑,他的神情恳切,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扎在心上拔
出的匕首,“我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妳,没办法忽视妳泪水之中的悲伤,没办法忘记时刻牵
动我的芙蓉花香,没办法不好奇妳的过去,更没有办法让妳离开我。”说完这些话的他紧
锁眉头,将鼻尖靠向她的锁骨,唇瓣也轻轻地落下。
  他是如此渴望着她,却也害怕伤着她,她脆弱得就像琉璃,马库斯疲于应对这样的矛
盾,内心的拉扯使他犹豫不决,他多么想将一切的束缚抛诸脑后,但在花了数天想清楚对
安朵的情感之后,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待她。
  可是此刻,男性本能已然战胜理智。
  “现在……如果妳不喜欢的话,就用妳擅长的魔法拒绝吧,”一面享受芳泽的马库斯
狡猾地将问题抛给她,“否则就当妳同意我继续下去了。”
  虽然安朵虚弱得就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但她并没有轻易跳入马库斯设下的陷阱,
即便对方的攻势使她双颊晕红脖子发烫。
  “……如果你不想加重我的伤势,就停止现在的行为。”
  马库斯听话地停下动作,虽是一脸扫兴地抬起头来,却坏笑道:
  “那么妳是同意继续活着了,很好。”
  安朵梅达起初面无表情,但就在两人相视了数秒钟后,她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下
反而是马库斯吓了一跳,才刚成功地将了她一军而已,他却马上又没了头绪。
  但是,她笑的样子好美,马库斯又看呆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得毫无防备的样子
吧?糟了,他已经完蛋了,明明她现在是个病恹恹、躺在床上好几天邋遢得要命、又哭又
笑的疯婆子,他却还是觉得她很美,此时他想起阿诺德说他某天就像这样迷了神窍,接着
就和他老婆结婚了。
  糟糕,他真的彻底完蛋了。
  但是,怎么能就这样认输?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
  冷蓝色的晨光透进薄幕窗纱,随光线推进房内的凉风轻声将马库斯唤醒,他缓缓睁开
双眼,坐起身子,离开了丝绒被的怀抱,他张开猛禽般精实的身躯伸著懒腰,但是,本该
以欢愉心情迎接早晨的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安朵梅达不在他的身边,也不在他视线
内的任何角落。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难道,她只是为了松懈他的戒心而演了那出戏?否
则的话她怎么会就这样凭空消失?这些问题就像一团黑洞一样,他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他难以接受。
  怅然若失地将冷水一把泼到脸上,水珠沿着他英俊的五官滴下,但当他抬头目视著镜
中模糊的自己时,他却怀疑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因为他从未看过自己如此茫然的模样,
马库斯,这真的是你吗?他自问了好多次。就这样盯着这个不像自己的人,花了好一段时
间重整思绪,才又像个游魂般地回到房间,随意拣了套服装披上,连头发都没梳理就出了
门去。
  长廊空无一人,尽头窗框透下的晨光将一切都染成灰蓝色,即便那是光,却给人毫无
温暖的感觉,正如他的心情,空洞而混浊,一股难以抵抗的空虚正侵蚀着他的内心,昨晚
还在他怀中的安朵梅达究竟为何会消失?他像个被困在五里雾中的迷途羔羊,完全找不到
一丝头绪。
  已经搜遍湖中高塔的每一个角落了,她并不在那,甚至连回来过的迹象都没有,一大
片褐色的干涸血泊依然留在房内的地板上,这的确不是一场梦,那个女人确实为她承接下
致命伤并且被他及时救活。
  马库斯站在高塔的屋顶上,望着苍郁后山的晨雾想起了那天夜里安朵梅达在此说过的
话:
  那缰绳……将会带我逃离这座没有门的高塔。
  她所指的缰绳究竟为何物?他以为他已经在昨晚获得了答案,也以为他已经斩断了系
在安朵梅达身上这条名为寻死的绳索,但现在看来他完全会错意了,现在,堆积在马库斯
内心中的阴影正如风暴扩大著,他的信心与尊严已经被完全击溃。
  她真的那么想寻死吗?擅长杀人的马库斯此时发觉自己要拯救一个人的性命竟是如此
困难,可是……从她的行为之中可以发现,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想死,或许只是找不到生存
的意义而已。
  马库斯从塔顶跳了下去,栽进湖中,激起数十呎的水花,在他的世界被冷酷的灰色淹
没的同时,冰冷的湖水刺激着他的每一吋肌肤,他试图透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发烫的脑子冷
却下来,大大小小的气泡升过他的眼前,如跑马灯的回忆也浮现在脑海中,然而不管怎么
想,都只能得到一种结论。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浮出水面的他望着高塔顶端对自己这么说道。
  终于冷静下来的马库斯回到房里重新著装,换上一套黑皮革外衣斗篷,与灰蓝相间的
衬衫同系一条腰带,深棕色革布长裤照例套著一双靴子。
  将兜帽拉上的他重新走出房门,走下回旋楼梯,推开大门,直往外走,离开庄园。
  他是马库斯.杜.克卡奥,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
  敬爱的母亲大人,残酷的命运毫不留情地将您从我身边带走,我将内心的悲伤寄托在
瑞斯卡里奥的革命志业上,与悲愤如我的同胞们立下复仇的誓言,您未完成的心愿将透过
我们的双手实践,您的血与泪将不会白流,您理想中的美好世界将会被灰色秩序坚定不移
的光荣意志所建立。
  然而我们没能保住王储的性命,瑞斯卡里奥高尚的心志在黑色玫瑰的抹黑与背叛下成
了柏纳姆眼中的代罪牺牲品,直到死前他都对此难以释怀,而对此无能为力的我更是生不
如死地活在这世上,他的清白与您的梦想在黑色玫瑰的眼中只是一柄残杀同胞的利刃,他
们从未真正为世界的和平着想,心中永远只有如何透过算计与杀戮来保全自己。
  在瑞斯卡里奥被处以极刑的时刻,阿莫琳要我同他们出逃诺克萨斯,但是安朵怎么能
丢下这一切不管?即便已经穷途末路但我心中的火焰仍未被绝望所浇熄,既然黑色玫瑰已
经成了扭曲而丑陋的组织,那我更不能放下您的遗愿坐视不管,只顾及自己的性命而弃王
储的清白不顾,为此我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复仇之路,即便化身修罗我也要让那群不忠不义
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黑色玫瑰在柏纳姆的眼中犹如一柄烧得烙红的权杖,他既想握住又想除之,利用柏纳
姆的多疑又爱猜忌的心理,我成功挑起了一场战争,与名为战场贵族的菁英战斗团体合作
,历经数年布局,终于成功剿灭了黑色玫瑰。种下什么因的人必然会得到怎样的果,组织
全面溃散,勒布朗遭到报应,身负致死重伤脱逃,想必来日不多,安朵终于完成了复仇大
业。
  然而遗憾的是,柏纳姆最终还是没能痛下决心将组织斩杀殆尽,妳我皆知黑色玫瑰不
能消亡的原因,只要柏纳姆还在位一天,这个组织必然不会被消灭,魔灵碧翠丝所选之人
维系著柏纳姆长生不老的寿命,原本柏纳姆只打算留这人的性命,但年轻的魔灵祭司向柏
纳姆下跪,以自己的性命要胁,保住了垂死的总管与若干残余魔法师的项上人头,对此安
朵完全无能为力,因为在柏纳姆眼中,没有任何事情能重要过让自己永远坐在大位上。
  我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回来,可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已经没有与他们战斗的理由了,
现在的我选择安身立命,在柏纳姆的安排下隐居在杜.克卡奥庄园里头,可随着时日过去
,安朵逐渐了解了一件事情。瑞斯卡里奥的清白并没有随着黑色玫瑰被灭而回来,您的理
想也并未因为我的复仇而朝目标接近一星半点,灰色秩序已经在巫毒之地重新起家,他们
绝对不会再回到诺克萨斯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当初的大业已在数年的战争下如同逝者灰飞
烟灭,不再被人提起。
  只剩下安朵孤独地活在这世上了,似乎活着的唯一理由,只剩下将这一切全都记忆在
我的脑海中,才能证明你们的辉煌曾经存在过。
  敬爱的母亲大人,请原谅我的软弱,请原谅我的意志不坚,曾想同你们一起到另一个
世界去,但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我好恨这样的自己,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还会有任何人
记得你们吗?可是,我真的好寂寞,好思念你们,想念我们曾经的快乐时光,曾经的伟大
志业,这样的煎熬使我活得痛苦不堪,只能活在过去的我,是否真的有活着的必要呢?
  如此迷惘的我,将命运寄托在用魔法编织的缰绳上,希望能让身系缰绳之人决定我的
生死去处,可那人竟然突破了缰绳的束缚,卑鄙地将我的生命从你们身边强拉了回去,我
……真的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找到妳了。”
  被马库斯的声音惊扰的她从悼念中醒过神来,同时她的身子也被他从后方拥入宽大怀
抱中,安朵梅达失语般地说不出话来,像个木偶般一动也不动。
  在褐色枯草遍布的矮丘上,安朵梅达身在丘顶的一颗枝叶稀疏的柏树下方,时近黄昏
,无论是脚下的野草或是远方的城墙接北染成一片橙色。马库斯好不容易才在城外这处偏
僻山丘上找到她,即便这里四处都受到护城河的污染,一切显得枯燥而无生气,可是马库
斯仍然猜到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这是您的意思么?母亲大人……在被这双手紧紧拥著的时候,安朵心中的忐忑再次涌
现,因为她不知道该不该坦然地接受这样的安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提问的声音就像不甘心的嘤咛声,但是马库斯听得清清
楚楚。
  “因为这里是魔法师乱葬岗山丘啊,我想来想去妳大概也只能到这个地方来思念故人
了吧。”马库斯将嘴唇靠在她的耳边,呼吸她的芬芳,“多亏了妳,当年我们善后得很辛
苦呢。”
  “你就不觉得我会离开诺克萨斯么?”安朵想挣脱他,但马库斯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
,加上她仍是个伤患,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可能会去象牙区总部缅怀缅怀,可能去黑堡
面见大将军,也可能去更远的地方让你永远找不到!”
  马库斯笑了笑,“不可能找不到的,因为不管妳走到哪,风将会带我找到妳。”
  安朵梅达脸红了,马库斯轻轻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凝视着她的眼眸,说道,“如果
妳不想让我找到妳,何必总是用魔法发出求救信号呢?”他歛歛眼睑,青碧色的眼眸有些
疲惫,但仍满溢着喜悦,“就如同当年我们初次见面时,妳所做的一样。”
  安朵梅达笑得有些无奈,因为马库斯说得没错。
  她一直都将那条缰绳系在他的身上,而他确实也将她带出了那座没有门的高塔。
  “我们走吧。”马库斯忽地将安朵梅达抱了起来。
  “喂喂!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安朵从未被一个男人像这样抱着,极度没有安全感
的她慌张地挣扎着。
  “我很温柔的,妳该不会忘了吧?”安朵听见这话脸更红了,马库斯凑近她的脸,神
色得意地笑着说,“不能再让妳跑了。”
  “你这卑鄙下流的家伙快放开我!放开我!”
  历经一整日东奔西找的马库斯是不可能会放开她的,终于抱得美人归的马库斯脸上的
笑容就像孩子一样灿烂,虽然在这一瞬间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幸福,但是,埋
藏在安朵梅达内心深处的秘密,依然是马库斯永远无法探得的真相,他深知这将是两人在
共度未来日子所将面临的最严酷挑战,可即便如此,他却仍然深爱着这个女人,直到最后

待续……
***
后记:
关于重写的动机:其实当初就有许多人跟我说原版很烂,巴哈版上的回应也是如此,但是
我那时真的处于一个很糟糕的状态,没有办法好好处理这段重要剧情,虽然已经是一年多
前的事了,可是对于即将规划INC第二册,如果问我要修改那些地方的话,我第一个就是
想到这篇,因为实在烂到不行,烂到我难以回头看看当时竟写出了这样的东西。
所以我重写了,我相信这应该比原版好多了,在思路以及剧情交代上都比较清晰,原本刻
意要卖的调情桥段也不像YY言情小说那样低俗,总之,我松了一口气。
希望能趁这个机会让大家回忆一下年少轻狂的马库斯.杜.克卡奥。
写一写,又觉得他们之间有好多好多故事涌现在脑海中,其实我相当舍不得结束这两人的
剧情,所以现在靠着塔隆的诅咒我能再多写一点篇幅,呜呜……>_<

Links booklink

Contact Us: admin [ a t ] ucpt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