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生命语言协会-04

楼主: dorisDC (安陵/非白)   2016-10-24 22:11:40
※一个关于可以和鸟说话的男主角的冒险故事。
第四章
  还没吃完早饭,赵以馨临时接到一通电话,匆匆向我们比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丢下一句话:“你们要好好相处喔!”
  我目送她离开后,赫然发现现在只剩下我和赵以隽两个人。还有波卡,波卡也算一个人好了。
  我们两个和赵以隽面面相觑,一时间谜之沉默漫延开来,我觉得气氛很干,感觉有点尴尬,虽然说我看不出来赵以隽尴不尴尬,不过有我这个陌生人在,我猜他应该不会觉得太自在吧。
  不管怎么说,来到新环境,还是要跟新同伴打好好打好关系。
  我堆起笑容,抬头仰视正在吃下最后一口烧饼油条的黑衣男子。
  “那个……赵以隽。”听见我叫他,赵以隽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我,“你会讲什么话?”
  “中文、英文还有台语。”赵以隽表情很冷漠。
  我以为我的耳朵坏掉了,这答案有点太过寻常了,我几乎以为我在问我的同班同学或者路上随便一个人会讲什么语言。
  一般来说,在生命语言协会里,我应该会得到其他种类的回答吧。
  “我是说,你会哪种比较特别的语言……就是像我可以跟波卡讲话。对吧,波卡。”
  我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波卡。
  波卡挺起胸膛,对照以隽说:“我也会中文、英文和台语。”
  这和谐的对话是怎么一回事,要从哪里吐槽呢?波卡,你还会说鸟语喔。哈哈哈。
  我想让波卡说点什么打破僵硬的气氛,但波卡一直没有接受到我的讯号,我的眼睛眨了半天都快抽筋了。  
  “我不是言语者。”赵以隽说。
  “噢,是喔。”
  原来如此。
  也有这种可能,即使他的姊姊会鱼的语言,也不代表他就会其他非人生命的语言。
  仔细想想这很合理,假如你的爷爷是左撇子,只代表你有机率会遗传到左撇子,但你不一定是左撇子。
  “我是守卫者,跟言语者不一样。”赵以隽解释说。
  他说了一个我听不懂的名词,感觉和“言语者”相对,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时之间,我不太敢问,于是不懂装懂点头。
  “噢。是这样喔。”
  肯定是某种在生命语言协会限定的职业,比如我是虎山高中二年丁班的学艺股长,那个称呼肯定是类似学艺股长、不,根本不可能跟学艺股长这么普通的称呼差不多。到底“语言者”相对的守卫者是什么意思?守卫,防守的守,护卫的卫,顾名思义,就是保护安全的人员,所以今天赵以隽才会拿出酷炫的长刀保护我。
  我猜的应该没错。
  正当我自信满满打算问赵以隽说“守卫者就是守卫的意思吧”,在那之前,当我看向他的眼睛,我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们互瞪了半响,我赶快问说:“‘守卫者’是什么意思?”
  还是让专业的跟我解释,不要不懂装懂了。
  “志愿加入生命语言协会,为了保护你们这些脆弱的‘言语者’的战斗人员,大部分的守卫者都跟言语者有亲属关系,比如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赵以隽竟然耐心的跟我解释,还反问我:“你还有什么问题?”
  “……所以协会和超人类研究所的冲突有严重到需要战斗人员喔。”
  ——废话。
  我可以从他的双眼看出大大的两个字,我知道我犯蠢问了废话。
  用膝盖想,都可以猜到超人类研究所和生命语言协会是变态研究员跟小白老鼠之间的关系,研究员肯定有严重威胁到小白鼠生命安全的疑虑,由此可证和小白鼠同等地位的我非常的不安全。
  振作啊,李蔚。
  对方会是保护你身家性命的新同伴,虽然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常常和他朝夕相处,你还是要友善!友爱!
  “你吃饱了吗?”说完我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何其嘴笨。
  嘴笨都不能描述我的愚蠢了。
  波卡斜睨我一眼,眨眨黑漆漆的圆眼睛,问赵以隽说:“帅哥给亏吗?”
  我流下冷汗,抱走波卡,生怕对方会暴揍波卡一顿。
  “波卡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赵以隽皱眉。
  “你和那只鹦鹉平常就这么吵吗?”
  “波卡才不吵!”波卡振翅抗议说。
  不吵才怪,你今天才被邻居抗议。
  “别理她。”我捏住波卡的喙,制止她继续开口,“其实我平常没这么爱说话。”
  这句话在我跟赵以隽说了那么多废话之后,没什么说服力。
  “我不希望你太吵,鉴于我必须和你搭档。”
  “搭档?什么意思?”
  “我会成为你的守卫者,保护你的安全。”赵以隽说完,补充一句说:“如果你想换掉我的话,可以在一个月后提出申请。”
  我不是那么挑剔的人。真的。
  “你平常不用上学吗?已经大学毕业了?”
  “如果我去上课,会有别人帮我看着你的安全,你不需要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赵以隽误会我质疑专业,赶紧找其他话题,“所以你还是大学生,我没猜错……你跟你姊姊差几岁?”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想跟那女人交往?”他反问说。
  “欸?不是啦!”
  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虽然副会长很可爱,是美貌的职业OL,但我没有对她抱持那种感情啊。
  赵以隽皱着眉头打量我,“随便你怎么想,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啊,他大概是那种表面上跟姊姊感情不好,相处很别扭的样子,其实很喜欢姊姊的人吧。
  突然觉得他亲切了起来,也有勇气继续问他问题了呢。
  “你晚上有课吗?我白天上学的时候,你也不能跟着我吧?”
  “学校也是很危险的场所,只要我没课的时候,我都会待在你的身边。”
  “不可能待在身边吧!你不可能进我的教室!”
  开什么玩笑,我是说……他在开玩笑吧。一般而言,不进教室的话,不是学生也不是老师的家伙到底能待在高中校园的什么地方啊,简直无法想像。
  赵以隽保持平淡自如的态度说:“我会待在看得到你的地方。”
  听他这样说感觉更可怕了,这是什么跟踪狂一般的发言。
  我很想问不待在教室里还能待在哪里看着我,但看着赵以隽光洁明晰的脸,我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他看起来不像跟踪狂,不会做出待在树上,偷偷用望眼镜观察我的举动吧。我猜。
  “我明白了。”
  我还是乖乖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年就好,比较不惹人厌。
  于是等赵以馨带着一男一女走进小小的会议室时,我和赵以隽坐在沙发的两端,各自当着安静的美男子。
  赵以馨问:“你们怎么这么安静,阿隽,你没跟他说你是他的守护者的事吗?”
  “我讲过了。”赵以隽回答。
  “嗨,阿隽。”女孩先和赵以隽打招呼,我才刚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熟悉的高中校服,还有高中女生们最近流行的黑色过膝袜,她就很自来熟对我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会跟鸟说话?我们属性相克噢!”
  “欸?属性相克?”
  我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女孩拨弄浏海,露出可爱的虎牙笑说:“我可以跟猫说话,猫不是喜欢抓麻雀吗?我叫沈渺渺,虎山高中一年级,很高兴认识你。”
  啊,天敌。
  她长得也和猫很像,圆圆的杏眼,及肩直短发,头上戴着苏格兰格纹蝴蝶结发带。
  说起来如果我们同高中的话……不对,只要是高中生,现在就应该在学校里才对,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指着她问:“等等,妳怎么也没去上学?”
  沈渺渺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说:“别用食指指着我,没礼貌,我本来想去接应你,没想到阿隽一下就解决了,这次‘超研’派来的人很弱啊。”
  “超研?”
  “超人类研究所,你不觉得每次都讲六个字很累吗?”沈渺渺抱怨说。
  同感。
  但生命语言协会也六个字很长,不知道缩短要怎么说,生协、语协?还是协会没有简称?
  赵以馨替我介绍站在那儿看上去忠厚老实的青年,“这边这位是梁嘉木,他本来预计和渺渺去接应你们。”
  “你好。”他抱着牛皮公事包,穿着青绿色的衬衫,棕色的西装裤,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你好!”
  赵以馨说:“嘉木能和植物沟通,是我们协会重要的成员哦!”
  和植物沟通,太酷了,植物连嘴巴都没有,到底要怎么沟通,这比能和鱼说话还要更让人不解。
  我有点害羞,不敢问他和植物沟通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话题并没有就此停住,好在沈渺渺非常聒噪,她已经和波卡一问一答了起来。
  “嗨,你好啊!鹦鹉!”
  “嗨,你好嘎嘎!女孩!”
  “妳长得很可爱!”
  “谢谢夸奖!妳也可爱!”
  “我可以摸摸你吗?”
  “妳要性骚扰波卡吗?”
  “不能摸噢?但是妳头顶的羽毛好有趣。”沈渺渺遗憾地看着波卡,不死心还想伸手。
  波卡扇著翅膀,停到我的肩膀上,一边紧张地高呼说:“有变态!变态!”
  在场的人一愣,都被波卡逗笑。
  梁嘉木夸奖波卡说:“她真聪明。”
  “波卡最聪明!”波卡挺起羽毛胸膛骄傲地回答。
  哪有这样自己夸奖自己的。
  虽然波卡是真的蛮聪明,有相当于人类五岁幼童的智商,除了会国、台、英之外,每天看电视还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波卡在,我和陌生人之间的隔阂好像肥皂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破了。
  太好了。
  看来我会在新环境适应得很好,妳说对吗?阿嬷?  
***
 
  我错了。
  赵以隽真的会躲在树上偷窥我,说实在我觉得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需要注意周遭的话,鸟儿们都可以做为我的眼睛,赵以隽太大惊小怪了,应该说守卫者实在太大惊小怪了。
  星期五中午,我和沈渺渺在操场旁的树荫下吃饭,中午太阳很毒,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人待在操场,我想大家连站在走廊上往操场看的欲望都没有。
  所以我对树上的两个人说:“你们要不要下来吃饭?”
  没错,两个人。
  除了赵以隽之外,还有另一个是沈渺渺的守卫者,一个金发蓝眼的法国帅哥克里斯,他很好相处,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认识,我知道他在台湾土生土长,国语和台语很溜,英文和法文没救。
  赵以隽拒绝说:“不用,克里斯太显眼了,我们待在树上就好。”
  赵以隽总是这样拒绝别人的好意,不管怎么说,树上都不是待着舒适的地方。当然我能理解他谨慎小心的好意,毕竟作为守卫者,他们的存在有点类似古代的暗卫,不能让普通人发现。是说普通人发现有人待在树上,身上有望远镜还有管制刀械,不管怎么样都会报警处理。
  如果要防止万分之一引来警察的可能,那么赵以隽的担忧是对的。
  克里斯抗议说:“为什么?我想下去吃饭,待在树上常常有虫跑到便当里,吃饭都不安心!”
  “你为什么要准备招虫子的便当。”赵以隽当着克里斯的面掏出第二个御饭团,拆开塑胶包装。
  克里斯一时哑口无言,片刻后他以微弱的声音说:“我比较想吃热腾腾的便当。”
  “热腾腾的便当就可能招来虫子。”
  我忍不住问:“吃饭团不会腻吗?”
  “不会。”赵以隽迅速回答。
  既然他可以接受天天吃御饭团,我也无话可说。
  其实赵以隽和克里斯的关系也不错,至少他们交谈无碍,不像我和赵以隽相处时常常句点对方。他们两个好像是同学,除此之外还有七弯八绕的亲戚关系,太复杂所以我放弃理解。
  沈渺渺为克里斯帮腔说:“放松一下又没关系,就让小克下来啊。”
  “既然亲爱的渺渺都这么说了……”
  “守卫者规章,第九章十二节——”赵以隽面无表情地回应说。
  “等等、等等,我不下去了,你就别背规章了,我听得头痛。”
  就像猫会捉鸟这样相克的关系,赵以隽和克里斯也形成了一种上对下的食物链关系,真是惊人。
  比起成为言语者的不可抗力,守卫者更多是出于自愿,他们两人是基于什么原因才想成为守卫者,游走在危险之中?
  在经历超研黑西装三人组的追杀,住进生命语言协会之后几天,我每日都从思考中产生无数的问题想问赵以隽,但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我想恐怕现在还没到提出疑问的时候。
  赵以隽吃完御饭团,难得主动开启话题说:“今天下午的班会时间,学校改召集高中一二年级学生听演讲。”
  我问:“你怎么知道?”
  “你们要当心。”赵以隽说。
  “为什么?”
  “不久前我去川堂查看演讲的海报,讲者的名字让我有点介意。”
  克里斯惊讶地问:“欸?阿隽你什么时候去的?我都没发现?”
  赵以隽没有搭理他,继续往下说:“讲题是台湾生物科技发展趋势,目的似乎是让学生了解大学可选择的系所,重点是讲者的名字——尹长青。”
  沈渺渺和克里斯好似听见什么鬼怪的人名,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尹长青!是那个尹长青吗?”沈渺渺追问。
  “我想应该是他,毕竟这间高中有你们两个在,他有很高的机率会轻自出面和你们接触。”
  “那个变态研究员,竟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让猫抓花他的脸!”沈渺渺激动地挥舞拳头。
  我第一次看到她气得脸都红了。
  “喂喂,妳冷静一点!在学校召唤猫的话,会招来政府的动保大队吧!”我赶紧劝说。
  明明是沈渺渺自己在第一天我聊天时谈到最好不要让猫或鸟集体出现,一整群鸽子还好,要是一整群猫出现,很可能会被住在附近的居民通报,招来动物保护防疫处的捕犬大队,不管是猫或狗只要被通报,都会一股脑地将流浪动物抓回去,是仅次于超研的邪恶组织……
  沈渺渺很不甘心地捶了捶地面。
  “可恶。为了猫着想,只能放过尹长青了!”
  “等等,我还在状况外……尹长青到底是什么人?”
  先来个人跟我把话解释清楚啊。
  克里斯说:“尹长青是台湾超研的负责人。”
  “他很危险,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国三的时候还是差点被他抓走。”沈渺渺脸色苍白,想到当时的状况,还心有余悸。
  克里斯自责地说:“是我的错。”
  沈渺渺咬唇。
  “不,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装成补习班的老师,混进小小的补习班里,明明是台湾超人类研究所最重要的负责人,却亲自出现在第一线。”
  该说他不拘小节?还是要说他太大胆?这种非战斗人员,一般来说都会待在幕后暗中指挥吧。
  “他怎么能够潜入妳的补习班?”
  沈渺渺向我解释说:“他的国外知名大学生物博士的学历,加上他的实力,足以让他通过补习班对国中自然科补教老师的面试,他课上得很好,也很爱和学生互动,后来仔细想想,那都是为了接近我的策略吧。可怕的变态。”
  竟然是这样。
  这么一来,没有暴露身份的超研研究员不就很难提防,凡是有生物科技、医疗或者生化背景,包括心理学、人类学、民俗学等等,凡是可能被超人类研究所雇佣的人,都可能是潜在的敌人。
  补习班的老师或学校的老师,甚至你好朋友的家长,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是超研的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至少他在那次暴露了超研研究员的身份,我们现在才能提前想好应对他的对策。”赵以隽说。
  这么说也是。
  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想那个尹长青也不敢乱来吧。
  “我们演讲在学校礼堂,人那么多应该很安全。”
  沈渺渺立刻泼我冷水。“这很难说,要是他弄了一个火灾,点燃礼堂,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乱把我们抓走?”
  “普通人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纵火吧!就算纵火也会一下子被发现,不用那么担心啦!”
  克里斯焦虑地说:“也可能破坏掉礼堂的日光灯,趁礼堂一片黑暗的时候把你们掳走。”
  他的担心比沈渺渺还离谱,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首先演讲时间在下午,“我们学校礼堂靠天花板四周有一整圈的大窗户,根本不用开灯。”
  克里斯继续杞人忧天说:“要是用音波炸弹把你们礼堂的窗户都炸裂引起混乱怎么办?”
  “这种程度就会上新闻了,他们不会这么嚣张吧?”
  赵以隽说:“他们很可能使用音波炸弹,但我想他们暂时不会这么做。”
  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比起引起大家注意,让你们无声无息消失的方法更多。”
  阿嬷,地球好危险,我能到火星去吗?
  我怀着担忧问:“既然对方能让我们无声无息的消失,那我们待会要怎么小心?”
  赵以隽待在树上显得居高临下,我感觉他用一种带着优越感的眼神问:“我问你,走丢的小孩应该要怎么做?”
  这问题不难,我马上就能回答出来。
  “待在原地,等大人来接他。”
  “没错,就是这样,你只要有这种程度的小心就好了。”
  哎呀,有种被小看的感觉,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安心感。
  这就是有同伴的感觉吧。
  克里斯露齿灿笑说:“别担心!你们的安全就交给我们了!”
  我看了看克里斯,又看了看赵以隽,不得不认同像照以隽这种风格的守卫者虽然难以接近,却值得信赖多了。
***
 
  学务处主任先废话一顿,讲完开场白,欢迎讲者,大家鼓掌。
  接着穿着白大褂的尹长青就这么平淡的登场了,身边没有大群西装随扈,看起来不像什么大人物。
  从周围女同学窸窸窣窣的悄悄话中,我大致上可以理解即使对方年龄不明,还是帅到高中女生都春心萌动,无框眼镜下狭长上挑的凤眼非常有特色,有着长腿和九头身,如果说他的职业是男模特也不让人讶异。
  尹长青看起来一点也不邪恶。
  不过看起来不邪恶也理所当然,俗语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指像他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吧。
  “各位同学大家好。”
  连嗓音都很好听,带着清澈的透明感,搭上他那白衬衫、白西裤、白大褂,全身白的装扮,尹长青隐隐有一种超脱凡俗的味道,还有种未来感,类似科幻电影会出现的角色。
  科幻电影会出现的角色就和他超研负责人的身份相符了。
  
  “生物科技,人类掌握在手中的钥匙。”
  “为了对抗自然,原始人学会利用工具,这就是科技发展的初始。科技一路发展到今天,我们已经掌握了更细微的技术,更纤细的工具。目前科学家已经能利用生物基因工程,改变物种基因序列……你们都听说过基因改造黄豆吧?经过改造,黄豆不再怕除草剂,更不怕虫害,农夫可以大量种植。黄豆的产量增加,就能够喂饱更多动物,你们的餐桌上有更多的猪和牛可以吃。基因改造的水稻能够长得更高,即使经历洪水也不会减少产量,能喂饱更多人的肚子……”
  尹长青叙述的现实,和基因改造有关。
  虽然现在普遍抵制基因改造食物,比如豆浆,在产品标示上会强调非基因改造,但我相信很多人吃东西不会研究产品成份表。在新闻报导出来之前,谁知道你吃下去的东西是不是基因改造?即使知道自己吃到基因改造食物,除非法律禁止,你顶多在未来抵制那家公司,不可能去纵火烧掉使用基因改造原料制造的食品。
  “我想你们都听说过基因改造食物,也知道现在科学家可以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但是同学们,你们有想像过未来吗?撇开基因改造食物的疑虑不提——我相信基因改造食物的缺陷经由时间,会更加完善——你们有想过更久远的未来吗?”尹长青停顿一下,将麦克风递给坐在最前排的同学问:“同学,你看过科幻片吗?”
  “看过。”
  “超级英雄电影呢?你想要有超能力吗?”
  “当然想。”
  尹长青收回麦克风,微微一笑,“当未来的人类,能够选择自己的基因,改造寿命的长度,不会生病,有更强大的力量……”
  他清澈的嗓音像风一样,环绕在我们的身旁,但一点也不如沐春风……
  我只觉得寒毛直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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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的反派够帅(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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