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新诗说爱情像牙疼,我丝毫不同意,
牙疼甚至是洗牙的话题都让我感到烦躁,
可能口腔累积了太多的不得不欲,给人的感觉终究是缺乏亲暱。
无爱之城,无月之夜,暂时没有爱人的惶恐真空期。
我敲打键盘且感到悸动。很久没有在肮脏的菸灰跟黄牙之间感受到期待,
在中山站也拥有对生命的某些期待,灰白的艺术看板显得很失色。
我看了残酷的温柔,到了这个年纪,
就不会喜欢太难看的二级艺术电影,一级的可以,二级的不行,
生命都充满了疮疤跟无奈,
不想看扮相太丑没有希望的故事,那不是写实的美学,
而是让人感觉到索然乏味。
有时候艺术的美好仍然在于带给人生命的期待与绚烂。
于是我问你拉斯冯提尔,想跟你聊聊这一种电影。
你跟我说起小津安二郎,我是不懂的,可能太清淡,
我向往的那种电影美学也不能是暴力的。必须像油彩画一样带一点炫技。
王家卫的电影总是那么打动心弦,虽然我不知道别人怎样,
对我而言直到我的蓝莓夜为止,虽然都没有细看,
我却喜欢煞了他的那种细水长流跟故事委婉。
我也喜欢二零四六。还喜欢张国荣,悲剧性的辞世,身段优美的自谴。
拉斯冯提尔的迷人之处应当不是在于他的残暴吧。
为什么没有遇到同好说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那股悸动呢
还有安达鲁之犬跟阿莫多瓦
或者路线跟它们不一样而我也不太喜欢的昆汀塔伦提诺(但是A是很喜欢的)
电影之于我是很两极的体验
有时候过于野蛮充塞在电影院之中的是一种陈腔滥调的集体梦游,
分享的是集体的梦呓,
有时候会像光点一样是美好的体验。东南亚影展之类。
素子在攻壳机动队里面曾经掉下坚强的眼泪只因为看了电影。
我多多少少还是排斥电影的大众化跟因人而异的。
但为什么我也失去了淡淡的哀愁跟黏腻的缠绵。
脱下脚下的鞋子,赤足踩在岩石路面跟青草地上。
最近十分狼狈如厕的时候裤裙裙䙓就因为太宽大而拂扫著台面。
设计业的电话那头传来承诺的谎言 我要不要听遍。
杜丽娘的牡丹亭是因为杜丽娘深情滥情因情生死
可是搭配她的柳梦梅就必须是个掷地有声的角色否则又怎么去爱。
如果你期待我,期待我更多一点,
期待我的坚硬表面之下柔软的里层跟层层剥开如同洋葱的婉约痛觉,
我也会因为那期待而变得更加灿烂发光,像黄水晶一样,或是发光的宝石
而那失落也会因为对我的失望而日渐憔悴,
显得自己更不相信自己。
我终究是如此悲哀的生物啊,
不能重现戏如人生的技法,只能演出人不如戏的独白了。
MACBE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