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裈与新训-14〉
今天,是我坏念头计画的最后一天。一早,因为泳训的关系,难得不用晨跑,真
是谢天谢地。吃完早饭后,泳池已挤满了其他学兵。按照规定,结训时需要游过200公尺
,这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但对阿利来说就不那么简单了。我动了几下身体后,趁著班长变
脸前,赶紧跳下水。
阿利断断续续游没几下,接着被国信班长臭骂,要他上来游陆蛙:“你他妈在搞
什么啊?都要结训了还不会游泳?”阿利铺了大蓝浴巾,趴在岸上张著腿,看到他两个小
巧的睾丸垂在裤缝,笑得我简直要翻了过去。
“笑什么,游完了还不快去排跳水?”国信班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指了指
泳池另一边的队伍:跳水。
跳水台有五公尺之高,每个新兵穿上救生衣后,若不赶紧跳入水中,就会被跳水
台上的班长一脚踢下。看着小胖子臃肿的肚子露在救生衣外,接着在跳水台上左右为难转
了好几圈,又是捏鼻又是深呼吸,最后准备背对跳水时,却被台上的班长一脚从腹部踹下
水,整个人张牙舞爪地扑通好大一声落入水中,所有人看得哄堂大笑。
别的中队班长过来巡视跳水队伍,把学兵们胯下的带子拉得又痛又紧,每个学兵
无不发出“啊,干。”的呻吟,显然卡蛋很不好受。
我站在跳水台,往下一瞧,才发觉从这里往下看,几乎可以看到泳池底部,这样
让整个视觉的高度提升到了十公尺之高,果然学兵们会恐惧不是没有原因的。“快点啊!
”看台上的班长命令。我捏住鼻子,按住泳镜,双脚交叉,鼓起勇气跳下。
落水时,我似乎听到“啪!”一声,接着整个人深深往下沉了不知多少。我尝试
往上游,“干,抽筋!”我紧张地想要露出水面,却发现救生衣已经松开,这让我更急了
,左小腿的抽痛让我无法控制动作。水好冷,我胡乱地吐出气泡,不行了。
“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想到新训时签的那张遗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我的视野逐渐模糊,忍不住吸了几口,就被呛得满肚子水,我无力,觉得好冷。
不知过了几分钟,有个怒喊著的声音传来,接着好大一个水花,把泳池的水波溅
得起伏不定,我感觉到有人抓住我的手臂,一把将我拉上来。
等我张眼时,周遭已经围了一群人,我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到国信班长喊着我的
学号:“069?069?”他拍拍我的脸。接着有人捏住我的鼻子,往我嘴里吐气,我的胸腹
部一股鼓胀难受冲上来,便哗啦啦止不住从口鼻吐了好多水,他又将我的身子侧过,拍拍
我的后背。
直到吐完,我才有余力翻过身,看到眼前的身影竟然是——肌肉男002。
我已经管不著平时我有多顾忌他的汗臭和浑身隆起的夸张肌肉了,或甚至那些显
得又蠢又笨的发言。他将我抱起,我的右手垂下,被彼此的身体夹住,十分不适,我想将
手抬起,好环过他的脖子,却摸到他胯间一包软弹的不明物体。
“欸,做什么?不要乱摸啊。”002说道,“干,我的泳裤啦,帮我拉一下啦。
”我无力说著。002粗鲁抱起我的那刻,我的泳裤就因为拉扯而变得松脱,再加上他的抱
法,我的泳裤更是已经不在该有的位置,整个屁股蛋早就露在外面吹风。002随便帮我拉
了几下泳裤,再用大蓝毛巾将我包住,让我枕在他的腿上。
“头侧过去,忍一下喔。”他往我的腹肚压了几下,我感到反胃,又吐了一些略
带酸味的水在他脚上,他却没说什么,依然拍拍我。“吐完就没事了,还好我有考救生员
。”没想到这时他还记得炫耀一下自己的事蹟。我冷得直打颤,002搓着我,又不知从哪
要来一堆浴巾,将我包得密不通风。我挪了身子,忍不住转过头瞥一眼他的胯下:“干,
毛好多。”我心想。
班长先将我带回到他的寝室里休息,说是这样比较不会被打扰。整段经历听起来
,就是我落水后,002看到救生衣单独漂起,接着一股气泡浮出,他没多想大喊一声:“
有人溺水!」后,就立刻跳进水中,过程不过5、6秒。虽然仅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在水里
却觉得好似有几分钟之久,那种慌乱和无尽的黑暗,让我不敢再回想。
国信班长进来了,显然已是午休时间,他关了灯爬上床,拉了被子将我盖住。“
069,你还会冷吗?”他问,我点点头,于是国信班长脱了上衣,把我抱着。我感受到班
长热烫的体温,心里又开始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了。
“欸,今天的事,好惊险,但还好没怎样。”班长怯怯地说,“班长,我没有怪
你啦,是我没做好暖身。”,“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家里说?”他说。我想,班
长一定很怕上头怪罪下来,尤其是溺水学兵还不是他救起来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欸,
还有,水里……是不是有脏东西?”国信班长突然问了这句,我有点想笑,但还是配合把
戏演完,也点点头。
“干,我就知道。”他下论,“明天放假,我带你出去收惊。”班长盯着床板说
。
“拜托,志愿役才怕义务役去告状哩!”我想到群组里,朋友的醍醐灌顶。
我松开被子,往下探了探国信班长的短裤,“班长,你也不要跟别人说喔。”我
看着班长不解的表情,一口含下。
02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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