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 海岛夏激情 - 02

楼主: ezdoesit (你的声音)   2018-09-17 06:23:42
海岛夏激情 - 02
在这场攻防战中,我终于与赤裸的陈先生面对面了,他的肉体真是雄伟得令人发狂!完全
成熟的、充满力量与活力的男性肉体!只不过,当我转头与他僵持的时候,我才愕然发现
他已经穿上一件紧身的黑色泳裤。唉!这么一条又小又薄的泳裤,很容易就可以塞在口袋
里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区区一件小三角泳裤当然遮掩不了他傲人的轮廓,下部的阴毛毫不客气地全由泳裤边
缘冒出来了。我的心中百味杂陈,既安心、又兴奋、又失望。
还没下水就玩出一身汗,我被陈先生推倒在沙滩上,气喘吁吁。“老师你那呢怕痒,
以后一定会惊某。”陈先生笑着糗我,一面把全身黏满白沙的我拉起来:“来啦来啦!紧
来海底洗一洗。”
我跟在陈先生后面下了水,海水温度适中,白花花的阳光在波浪上跳动着,每当我抬
头换气,水面流光就刺得我一阵目眩,我把头埋进水面下,咕噜噜吐出气泡,波光水影流
荡在水底平整洁白的沙滩上,偶而有几节透明的青色海苔随着波浪悠悠荡荡著,有时候,
电光火石般掠过成群银色光芒,都是拇指大小的鱼群。我看到身旁不远处,陈先生翻过身
体,正悠闲地仰泳著,褐色的胸膛就像小岛一样挺在海面上,看起来就像岩礁般坚实。我
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向下钻入水底,屏住呼吸。我真的必须潜入海里,让清凉的海
水彻头彻尾冰镇我的燥热。
当天晚上,躺在宿舍床上,我一直无法入睡,脑海中尽是陈先生在阳光下的强健肉体
、他灰白夹杂的短发、充满男性气概的胡须、还有浑身迸生的体毛。我不断重温著下午的
记忆,他哈哈大笑地把我按倒在沙滩上,一支巨掌钳住我向上抗争的双手,另一支手伸到
我的腰间肆意地搓揉着……
我躺在床上,像当时一样兴奋地勃起著,只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我明目
张胆地与记忆温存著,一次又一次地握紧阴茎,一次又一次地用手心摩擦整个敏感的头部
。我在手心吐口唾沫,想像这是陈先生嘴里的津液,想像自己的手是陈先生的手,正肆虐
地搓揉着我的腰、捏弄我两颗硬得发痛的小乳头……,幻想继续推进,抱着陈先生给我的
凉被,我想像自己正紧紧拥抱着他几乎无法合抱的伟岸裸体,沿着鼓起的背肌往下滑,滑
到他的身体下方,滑向那片被黑森林所覆蓋的、隐藏着一座擎天神柱的圣域…… 我多么
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那座蛮荒原始林里的奇蹟。我多么羡慕陈太太,这么一个平凡呆板到
几乎没有任何特征的乡下村妇,竟然能够得夫如此,真是何其有幸啊!我羡慕得几乎是嫉
妒了,当时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两天之后,我“朝圣”的愿望居然真的实现了。
开学那天,上午在举行过开学典礼之后,十一点左右就放学了。下午没事,陈先生邀
我去游泳,我当然一口就答应了。
我们开车到初次去的沙滩,也就是那个美丽的贝壳海岸,这个海岸和我们上回去的小
海湾感觉完全不同,视野很辽阔,海岸线延伸到很远的另一端,远远地甚至可以看到海上
的渔船,唯一相同的是:两个海滩同样杳无人迹。沙滩后方那一大片羽叶银合欢林将海岸
与道路隔得老远,太阳正是最烈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左右,这个时候,岛上居民通常正昏
昏沈睡着。虽然海浪不断拍出细碎的浪花,四周依然弥漫着宁静的气氛。
我们把车停在合欢林丛间,脱掉身上的衣服。有了上次出糗的经验,这次我根本不敢
贪看陈先生换衣服。我在身上抹著防晒油,这是林老师谆谆劝告我要随身携带的。“江老
师我跟你说喔,”林老师表情严重地警告我:“白天一定要擦防晒油,这里的紫外线杀伤
力实在太强了!我刚来的时候根本不知死活,结果你看,晒出一大堆黑斑,一年多了,怎
么也消不掉……”虽然才认识两天,我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每天最关心的事的就是保养护肤
,虽然,我觉得她脸上无论有没有那些褐色雀斑,看起来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陈先生你要不要擦点防晒油?”我坐在灌木丛下沙地上,低着头,一面涂抹一面说
著。
“免啦!哪那呢幼秀咧!”陈先生不屑地笑着:“恁都市郎才需要那种东西,我拢晒得很
惯习,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
虽然被他嘲笑,我还是愉快地哼著无名小调,往身上抹著乳液。陈先生的话也没错,
都市郎不比海岛汉子,下午两点的太阳不是开玩笑的,几天来我已经见识到了。陈先生光
著上半身走回车旁,把衣裤丢进车窗里,他对我大声说:“老师,你的东西要丢进来莫?

“啊!好啊!”我抬起头来。
顿时,我真的瞠目结舌,陈先生毫不在乎地正对着我,全身光溜溜地,一丝不挂,他
的身体在阳光底下散发出油亮的光泽,就像刚铺好的柏油路面一般黝黑坚硬。他身上的体
毛好像会吸收阳光般,在耀目的光线下呈现金润的棕色,深浅有致,而且,仿佛聚焦一般
,朝着胯间那块最浓密的区域辐辏而去。
难怪陈先生对自己的男性雄风如此自夸!他的阳具正处于一种松懈而悠闲的状态,刚
从内裤里解放出来,它柔软而充满弹性地垂挂在两条筋肉分明的大腿之间,随着主人身体
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摆荡著,就像一颗沈睡在枝叶间的成熟果实,既肥硕又多汁。
四周的空气仿佛变稀薄了,我急促而细微地呼吸著,阳光似乎穿透了我的皮肤,灼烫
得在我身体里面引发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就像两天前看见陈先生近乎全裸的身体一样,我
贪痴的目光完全无法克制地凝聚他的雄性器官上,我无声地焦躁著,一动也不敢动,虽然
隔着约三公尺的距离,它还是极震撼地带给我强烈的威迫感,那绝对不容小觑的尺寸,饱
满得朝顶端膨起的光滑头部,仿佛正在预示其内部蕴藏的力量。我就像个随意漫游于森林
间的陌生旅人,突然发现三公尺前方正躺着一匹睡狮,即使是一匹酣眠中的狮子,谅谁也
没有胆量忽略它潜在的危险。
陈先生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反应,他把身体弯进车窗里面摸索著,拿出一个宝特瓶,里
面装满陈太太为他冰好的青草茶。“老师!好了吗?”他转头问我。
“啊……啊……”我手忙脚乱地四处抓着身旁的杂物。叫我怎么站起来呢?只要一站
起来,我泳裤里纤毫必露的勃起形状就会被他一览无遗了。
 “老师啊!快喔!”陈先生催促地说:“日头这呢晒,咱赶紧来泡水啦!”
匆忙之间,我把原本已经脱掉的长袖薄衫又套上了。
“怕晒喔?那么无效喔?查埔郎呢!”陈先生又以无甚恶意的语气取笑我。
“啊…阳光实在太强了啦…,”我尴尬地笑着站起来,把东西全放进车厢里,拿着蛙
镜跟在陈先生身后走向海边。陈先生走在我的前方,脱去平常穿在身上的衣物之后,他大
摇大摆行走的男性体态,突然变得极度令人焦渴。还没流汗呢,我已经想旋开宝特瓶灌它
一大口了。
陈先生对于在我面前全裸似乎完全不以为意,他可能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裸体会对另
一个年轻男孩造成这么强烈的蛊惑吧?仿佛一丝不挂是最天经地义的事,他迈开大步在灼
烫的细沙上行走着,坚挺的臀部诱人地运动着,连着筋肉发达的粗壮大腿,每一步都引爆
出我的色欲幻想,就这样,我尾随着他走入海水。
温暖的海水舔舐着我的脚踝,我总不能披着长衫继续向前走吧?于是,我以最快的速
度脱掉衬衫,抛在沙滩上,然后迈开大步跑到陈先生的前面,奔向深水处,我怕他一回头
就会看见我一直没消褪的坚硬。沙滩朝向大海倾斜而去,海水没住我的膝盖,速度开始变
得沉滞,但我依然向前迈开步伐。
“老师啊!我来囉!”陈先生笑着从后面追上来。
我拨开海浪,更向前疾行,就在离岸五十多公尺处,身体忽然猛然向下一沉,一脚踩
空探不到底,于是我整个人便失去重心地扑向水面。陈先生哈哈大笑着:“老师啊!卡小
心咧喔!”显然他对这个陡降的地形很熟悉,顺着水势进海面底下,在我调整呼吸的时候
,轻易地超越过我,迅捷地潜泳到我前方,然后探出水面换气,面对着我大笑起来:“按
怎?有刺激莫?这个所在最好玩啦!”
当我透过蛙镜看清海底陡然落下,深度已有两三人高,心中不觉一惊,但是当我发现
前方不再向外陡降之后,便安心地蛙泳起来了。我尾随着陈先生的方向游著,他在我前方
不时变化泳技,先是速度极快的自由式,像鱼雷般薄薄地削过水面,然后在海面下敏捷地
翻身,面向蔚蓝天空仰泳回来。
“老师!你会游蝶式莫?”他游近我的身边问,我摇摇头。
“表演给你看!”陈先生滑离我身边,转身开始朝外游去,漂亮的姿势就像游鱼一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钻进海底内潜泳,因为,在海面下,我才能欣赏到他腰部柔软的
扭动。我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人家说游蝶式的人腰力一定特好。
经过剧烈的蝶泳,陈先生游回我身边,和我一起蛙泳起来。我们一同游到水深处,水
底平整的细砂之间开始出现错落的岩礁,强烈的阳光透入清澈的水里,把我们的身影映在
水纹层层的白砂上,这种比肩共游的幸福感,令我不禁想起“蓝色珊瑚礁”的一些镜头,
如果这个世界是个蛮荒,如果这个岛屿只有我跟他,那该有多美好啊!
我在心中痴心妄想着,随着陈先生费力地钻进水底深处,然后放松身体,让强大的水压
将我们送回海面,这个游戏非常有趣,不过,当然比不上在透蓝的海水中凝视陈先生的肉
体,我专心地透过蛙镜欣赏他随波逐浪的裸身。跟在陈先生身后,我潜入水面下,当他双
脚向外踢水,张开两条壮硕的腿时,我就会在强劲的水流中,窥见他柔软而硕大的男性器
官,款款摆动着,就像海葵那活生生的肉茎,我被这幅原始而野性的景象诱惑得心神荡漾
,留恋地从不同角度注视著。在海中,有了蛙镜的掩护,我贪婪的窥视欲望变得大胆而理
直气壮了,我的下体在清凉的水里,时而勃发,时而被凉意刺激得消褪,然后旋即再勃起
、再萎靡、再勃起、再萎靡…… 就这样,我跟着陈先生嬉戏到精力几乎耗尽,才拖着沈
重的身体朝海岸游回去。陈先生的体力很好,不露疲态,我却在肉体与心理的剧烈运动之
下,一接近岸边就仆倒在海水与沙滩的交界处,发出深沈而舒适的叹息。
陈先生大笑起来,在我身边一屁股坐下,就在我面前弓起大腿,朝着大海自在地敞开
来,他的腿毛湿答答地贴在褐色的肌肤上,形状美好的阴茎从两条大腿之间自由自在地探
出头来。从他拱桥般的大腿底下,我看到他身上的水珠向下汇聚,凝结在圆浑饱实的头部
尖端,就像一颗凝在叶尖的露珠,垂垂欲落而不落。
为了不让陈先生发现我渴望的凝视,我强迫自己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但是,在内心
里,我真希望自己变成一只虫鸟,在尽情飞翔之后,自由自在地停留在他的顶端,然后,
恣意地啜饮那滴甜美的甘露。
 开学几天之后,有一天陈老师羞答答地来找我,客气地问我,是否能提个不情之请,
搞半天,原来是两个女老师想搬到宿舍二楼来,问我可否与她们对调楼层。我反正无所谓
,在这里原本就是短期过客,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周末下午没课,换上轻便的短裤背心,我们开始进行搬家。我个人的东西不多,倒是
两个女老师,在岛上住了一年半载之后,傢俬一大堆,还劳动了陈先生来替她们当苦力。
我把行李搬进一楼原本林老师住的房间,开始整理寝室,陈先生替她们搬完那堆杂物之后
,也不回家,直接就踅进我的房间。
每个房间的格局都差不多,我一面将什物放置定位,一面跟陈先生鬼扯。陈先生说:
“江老师,你知影伊们住好好的,系安怎要跟你换房间莫?”
“不知道耶!”我说。
“我甲你讲……,”陈先生点燃一根烟,压低声音说:“因为这边一楼,有时候那些
猴死囡仔会跑到这边来偷看女老师。”他闷着声音笑起来,笑得烟雾从鼻孔里乱喷出来:
“顶礼拜,听说陈老师把内裤奶罩晒在窗户旁边被那些学生看到了啦……”
“哈哈哈!”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学校的确禁止学生到教师宿舍这边来,不过,那
些顽皮的野孩子哪会管那么多,愈是禁止愈好奇,再说,宿舍周围又没有围墙,平常也没
有人在,根本管不了。我说:“奇怪,屋顶不是有晒衣场吗?陈老师干嘛不把衣服晾到那
边去?”
“哇哪知!”陈先生还是笑个不停:“可能因为你是查埔囡仔,伊歹势把内衫晒在楼
顶啦。”
原来如此!我心中暗自想着:“拜托!送上门来我还嫌太惊悚咧!”陈老师的内衣胸
罩?根本没兴趣!假如是陈先生穿过的内裤,我搞不好就会发狂。
 “江老师啊,我看你的眠床可能也要移一个位卡妥当喔。”陈先生叼著香烟,摸著下巴
胡子,研究着我的房间。
“喔?为什么?”我望向那张摆在窗户旁边的单人床。
“你不是拢脱裤览困?”陈先生暧昧地笑起来:“会被那些猴囡仔偷看喔!”
对了!一句话点醒了我,虽然令人脸红,不过这倒是真的。小孩子好奇心都很强,老
师原本就是学生最爱窥视的对象,男女都一样。而且,本地人多半质朴俗野,极可能随随
便便就登堂入室;我初至的那天,不就因为毫无戒备而在陈先生面前原形毕露了吗?我既
爱裸睡,又嫌气闷不喜关窗,万一哪天梁主任或陈太太到宿舍来,被看到就糟了,床舖果
然换个地方“卡妥当”!
陈先生热心地四处打量著:“我看喔……眠床搬来这边卡好。”他指著靠内侧的墙角
:“然后,衣橱搬来这挡着,书桌仔摆在窗户这边,按呢外面就看不着你啊。”他暧昧地
笑了起来:“要打枪,还是要做啥,拢嘛不怕人看!”
陈先生的话害我一时之间很不好意思,幸好平日相处久了,已经听惯他和别人往来的
荤话。
我心里想着:还好他不知道我打手枪的时候常拿他当枪靶,要不然,真不知他会做何
感想。总而言之,我在陈先生的协助下,开始进行家具的搬移,床舖移至寝室内侧,衣橱
摆在床舖前方,掩蔽住窗外一目了然的视线,然后,我们将书桌搬到窗台底下。
“桌仔要扛起来喔,莫在地上磨…… 重喔…… 同齐来,好!”陈先生帮我把木料不
错的大书桌搬到窗户底下放好。家具移位完毕,空间似乎变小了一点,可是感觉还不错。
我双掌撑开在桌面上,倚靠在书桌旁休息,书桌正对着窗户,望出去就是廊下的木麻黄和
远处的海,工作读书之余,抬头就可以看到窗外景色,感觉也满好的。
“不错喔?”陈先生在我身后说。
“嗯!”我背对着他点点头,上身倾向窗户探看外面风景,这里风大,如果窗簷挂个
风铃一定很棒,我正在心中盘算著,忽然感觉到陈先生正贴近我的后方。
没错,陈先生真的贴在我背后!双手从我张开的腋下伸进来,和我一样撑在书桌上。
天气热,我们都只穿着白色的背心内衣,我觉得裸露的肩膀背侧和腋下都敏感地搔痒著,
是他浓密发达的体毛拂在我身上。我们的下半身轻轻地靠在一起,他温暖的体热透过那件
薄薄的西裤,传达到我裸露的腿背。我可以闻到陈先生嘴里浓烈的烟味,事实上,只要一
转头,他粗密的胡渣就会擦到我的脸颊了。
我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感到非常惊异,可以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汗毛敏感得一根
一根都竖起来了,不过,陈先生似乎没有拉开距离的意思。
一时之间,原本在我们之间流畅的交谈,仿佛阻塞在喉间,我想不出什么话来打发这
片突然降临的静默,不过,陈先生似乎不在意。他不讲话,也不移动身体,只有徐徐海风
滑入窗内,勾挂著的窗帘尾巴轻轻摇摆着。我的背贴在陈先生的怀抱里,与他的肌肤接触
,感到非常舒适与满足,肩膀逐渐松懈下来,一语不发地闭起眼睛,轻轻地呼吸著,静静
地感觉著这个男人的体温。
过了一会儿,陈先生异样温柔地在我耳畔低语说:“不错吧?老师…… 风吹得好凉…
…”
要不是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我不知道自己还会陶醉到几时。林老师劈哩趴啦地趿著
拖鞋走进我的房间,陈先生立刻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离开我的背。林老师一进门就聒噪
起来:“哎呀江老师你把床搬到那边去了喔….. 啊呀陈先生你在刚好,还好你还没回家
去,我本来是想请江老师来帮我搬衣柜的说……”
于是,我便和陈先生一起到二楼去帮林老师的忙了,外人一闯入,陈先生就变回原本
那种粗里粗气的调调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有我,我迷迷糊糊的,神智还有点恢
复不过来。
是我敏感吗?还是想太多了?我觉得自从那次之后,陈先生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喜欢亲
近我,尤其是肢体上的碰触变得比以前频繁多了。比如说,勾肩搭背在岛上的男人间是满
常见的情谊表现,不过,从那次之后,陈先生似乎特别喜欢抱住我,有时候是有意无意地
揽着我的腰,要不然,就是在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伸出手来揉捏我的脸颊。
他知道我的腰很怕痒,有时候,在并肩行走或上下楼梯时,会突然从后面伸出偷袭的
魔掌,甚至抚摸我的臀部,看到我惊得大叫闪躲的模样,他就会乐呼呼地大笑起来。这些
举动似乎都在显示他对我有一份特别的亲暱,每每令我吹皱一池春水,心神荡漾不已。不
过除此之外,他的态度仍自然得跟往常一样,令人完全分辨不出是否有其他的企图。
 同样来自外地,比起其他两位老师,我确定:陈先生真的格外照顾我。只不过不知道
是否因为她们都是年轻女老师,他不方便太关心的缘故。
我们都在陈先生家搭伙,伙食费的计算,除了学校直接拨给他津贴之外,我们另外会
再交点钱给他太太。陈先生后来私下又把钱退给我,他挥着手说:“拿去拿去,那些就很
够了。恁代课老师薪水卡少,自己留着做所费。”不但如此,自从某个晚上他看到我在宿
舍吃方便面,就常会特地跑到宿舍来招我去吃消夜,有时候是晚餐剩饭炒成的海鲜蛋炒饭,
有时候是一碗杂菜面,有时候是绿豆汤。“恁少年囡仔腹肚卡容易饿,腹肚饿就来我家吃
消夜,莫常吃那些有的没的,里底拢防腐剂对身体不好啦!”
甚至连脏衣服他都叫我拿去他家洗。学校还没经费替宿舍买一部洗衣机,刚开始我跟
其他老师一样,都自己用手洗,后来陈先生叫我每天把换下的衣物拿去给他老婆洗,这实
在是太夸张了!我受宠若惊之余,也万般推辞,陈先生却粗声说:“查埔郎洗啥咪衫?我
看你连内裤都洗不干净!拿来拿来!用洗衣机洗卡清洁啦!”
从此之后,陈家庭院晒衣架上,每天都可以看到我各色各样的子弹内裤和陈先生的白
色四角裤并排在一起,随风招展,害我在他女儿面前总是非常不自在。他女儿今年在我班
上,大概是她老爸的关系,在我面前一向还算老实,但是本性其实聒噪不得了。有一回,
下课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她跟班上其他女生在走廊上小声地说:“老师的内裤都好色说
!他昨天穿黑色的,前天穿花的。”害我窘得下一堂课差点上不下去。
平常晚饭过后无啥娱乐,两个女老师多半留在陈家客厅跟陈太太一起看连续剧,三台
电视节目我向来看不下去,夜里岛上又黑漆漆的连盏路灯都没有,要不是回办公室打电动
,要不就窝回寝室,读读自己带来的几本快翻烂的书。这里白天风光明媚,生气盎然,但
是在夜里只有海潮声,是个十足的沉默之岛。
自从换了寝室之后,陈先生开始三不五时会在晚上踱到宿舍来,有时候叫我陪他去码
头杂货店老板家喝酒,有时候在我房间泡茶,他对我这都市土包子总是有讲不完的奇闻趣
事和个人经历,讲到高兴就伸出手来捏捏我的脸颊,要不就轻佻地摸摸我的腰,害我常不
得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调整一下坐姿,拨弄一下裤裆里的角度,以免太明显。
有个晚上,陈先生到宿舍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帮梁主任整理一叠高年级学生的性向
测验表。“老师!在忙喔?”陈先生问。
我歉然对他笑一笑:“还好啦,快整理好了,陈先生你先坐一下好不好?我先帮你泡
一杯茶好了。”
“免免免!我自己来!”陈先生按住我欲站起的身体,自己翻开我的柜子,拿出茶壶
和茶叶。其实,我自己哪会带这些东西来岛上?都是他拿来放在我这边的。我专心地用计
算机算出学生的测验结果,偶而回头看一下,陈先生正半躺在我床上,一面喝着茶,一面
浏览着我从办公室拿回来的报纸。
室内气氛相当静谧,大约四十分钟左右,我就把那叠厚厚的测验表算完了,心中对自
己的工作效率感到非常得意。我满意地伸个懒腰,转头正要招呼陈先生,却惊愕地发现他
把报纸覆在脸上,已经发出均匀而沉缓的鼾声了。
我轻轻拉开椅子,轻轻走向床边,轻轻在他身旁蹲下。他厚实多毛的胸膛在背心底下
,和缓而安详地起伏著,就像窗外望出去,远方依稀可见的无人岛,在大海沈睡的时候,
小岛就会像这片胸膛一样,呈现蛰伏而美好的男性体态。
 “陈先生……?”我轻轻地叫他一声,没有任何反应。
  我小心翼翼地将报纸从他脸上移开,一张熟睡的脸庞便呈现在我面前。这是多么富有
男人味的一张脸啊!我在心里想着。
  杂乱的胡须随意滋生在他的唇皮和下巴上,几根长得稍微过分了些的鼻毛,从他鼻孔
里探出头来,对平常人来说,一定会觉得太过邋遢,甚至有点恶心,然而此刻看在我贪恋
的眼里,却觉得充满雄性气魄。长年的阳光风沙,在他脸皮上留下了粗糙的痕迹,岁月也
在他紧闭的眼角留下细碎的皱纹了,我轻轻咽了一口口水,克制自己想把嘴唇贴上那片黝
黑脸皮的冲动。
  忽然间,陈先生的手抬了一下,我吓了一大跳,正警觉地想站起来时,陈先生已经再
度发出规律的呼吸声了,原来,他只是在睡梦中动了一下。
  我的肩膀慢慢地,再度松懈下来。陈先生原本搁在胸口上的左手,此时已经大剌剌地
摊开了,这种大开大阖的睡姿,仿佛正在宣示海岛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样。一个完
全成熟的男体,经历过岁月与生活的洗炼,也完成过性爱与生殖的使命,已经攀到生命的
最高峰了,却依然坚韧得那么洋洋得意,仿佛正在对未来的衰老发出不屑的嘲笑。
  我出神地欣赏著这副雄壮的男体,陈先生的身体,并不像那种由健身房雕琢出来的模
特儿,只有虚伪而浮夸的人工美。相反的,他浑身肌肉纠结著,上半身似乎长了点,大块
凸起的腹肌似乎不够匀称,两条毛茸茸的粗壮大腿,形状更称不上好看,不过比起图片上
那些雕像般的完美男体,陈先生的身体反而令我心旌动摇,因为它们似乎更活生生地说明
著:他健壮的体魄并不是拿来夸耀用的,是用来劳动,用来赚取生活,用来对抗海洋与大
自然,用来大吃大喝并享受性爱的。
  我一向就喜欢中年汉子,远胜于年轻小伙子充满青春活力的肉体,因为我总会被他们
那种历经生命洗炼、经验丰富的体态所深深吸引,就像陈先生一样。此刻,陈先生熟睡的
身体正散发出无比的魅力,两条向外张开的粗壮臂膀,简直就像在诱惑着我投入他怀抱一
般,从我蹲著的角度望去,浓密如长草的腋毛,正轻佻地耻笑着我的胆怯,笑我既饥渴,
又不敢投入它们浓洌阴郁的芳香里。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两窝草丛移开,沿着他起伏有
致的身体向下,来到另一个平日不敢多流连的地方。
 他的下体饱满地鼓凸在短裤中央,仿佛水底沙丘,表面如此和缓平静,然而内在充满不
可知的危险与力量。我想起跟他的几次裸泳,陈先生毫不吝惜将他的器官展露在阳光和大
海之间,展露在我面前,如此骄傲,如此理所当然,只可惜在阳光下,我总是羞怯地不敢
正视它,往往只能藉着惊鸿一瞥的目光,独自回味它理直气壮的姿态。
但此时,陈先生就在我面前毫不设防地沈睡着,一股冲动使我悄悄抬起右手,伸往他
的胯下,我的手在空中举棋不定地迟疑了一会儿,不过,胆怯战胜不了渴望触摸他的欲望
,终于,我把手轻轻地,柔软地覆蓋在那片隆起的地方。
陈先生似乎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碰触,我的手安静地停留在小丘上,感受
著裤子底下的温度与弹性,想像它此刻蜷在内裤与阴毛之间的模样。即使在睡梦中,我依
然可以感觉到这具器官的生命力,它正随着陈先生的心跳而微微脉动着。我全身都热了起
来,仿佛毛细孔全部张开了似的,汗液细细地分泌了出来,布满我的全身。我悄悄地,尽
量不惊动陈先生地,沿着它膨起的轮廓,用食指无比贪恋地爱抚著,拉链就近在眼前,只
要轻轻将它拉下,我的手就可以探入传说中的桃花源了…… 这个念头使我全身颤抖了一
下。只要我放轻动作,只要我不惊醒陈先生……
我的手几乎都要拉动拉链了,这时候,陈先生的右手忽然伸过来,惊得我几乎跌坐在
地下!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右手在胯下抓着,过了一阵子,呼吸又平稳下来了。原来,陈先
生根本还没醒,但是,我已经惊弓之鸟得不敢再有任何非份之想了。
满头大汗地站起来,我心浮气燥地走向门边,让海风冷却我浑身火热,过了一会儿,
又走进门里,看看陈先生的睡姿,很想把他叫醒,却又不愿打扰他的美梦。后来,我抓起
他放在我书桌上的黄长寿与打火机,就著清凉的海风啪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浓呛的烟
味直冲喉头,我忍不住咳了起来。
“欸!老师……!”不知道是被我的咳声吵醒,还是被烟味惊醒,陈先生从身后叫我
,我急忙转身。
“哎唷!老师,歹势咧……我哪会就这样困去啦?啊老师你嘛不叫我?”陈先生揉着
眼睛,挂著一张抱歉的微笑。
“哎唷!希罕咧!老师你嘛咧吃烟喔?”陈先生惊讶地笑了起来。
“没有啦,”我尴尬地笑着:“刚算完成绩,有点闷闷的。”
陈先生翻身下床,把他喝过的茶杯递过来给我:“来啦!喝一口!”我接过他递来的
凉茶。
“哇!茶拢冷了。”陈先生抓住我的手:“来啦,我搁来放一点烧水。”
“不用!不用!”我抢著握住他的手,一面把冷茶送向唇边,陈先生笑了起来,我也
笑了起来。冷茶下肚,我的悸动平静许多,就著徐徐的海风,陈先生和我并肩站在走廊上
,享受着夜晚的宁静与清凉。
开学一段时间后,我不好意思地向梁主任要了一天假回台湾一趟,因为所里打电话来要我
回去办些事情。我周末返家,星期一上午回系上匆匆办完事,下午就搭飞机南下,赶最后
一班开往岛屿的交通船。
  船班照样误点了,回到岛上又是夕阳斜照的黄昏,陈先生的车子停在派出所前,正蹲
在门口跟管区抽菸聊天,一看到我就大摇大摆地招手,对我微笑起来。
是陈先生坚持要开车接送我到码头的,其实我已经有机车在岛上,大可自行往返的,
但是陈先生说:有些阿兵哥轮流放出营区散步的时候,没事可做穷极无聊,会偷偷撬开码
头附近的摩托车,骑出去兜风,然后随便丢在某个荒郊草堆里就不管了。所以,他坚持要
我把车子留在学校,由他开车来接送。
对他的好意,我当然是无比感激与窝心。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觉得奇怪:陈老师每
两三个星期就会请个半天假,回台湾跟当兵的男朋友相聚,哪一次不是自己骑机车去码头
搭船的?我就从没看到陈先生这么热心过。
我扎扎实实地感受到陈先生对我的另眼看待,一方面心中暗喜,另一方面,却也更担
心被他发现我对他的欲望。
在车上,我从沈重的行李里掏出一条长长的洋烟递给陈先生,这次行程虽然紧迫,我
可没忘记替陈先生带礼物。
“这啥……?”陈先生望了一眼我放在他大腿上的烟盒:“哎哟,黑豆仔呢!还四角
的!这很贵的呢!外国带转来的咻?”
“还有喔,”我得意地翻开背包,露出里面的酒盒给他看。
“啊这又系啥?啊…… XO喔?唉唷…… 老师,我给你拜托一下,你嘛卡差不多咧!
这XO很贵呢!你那么工夫做啥啦!”陈先生高兴地埋怨着我。
我知道陈先生颇嗜烈酒;在岛上,他们平常都喝公卖局的二锅头或大陆走私过来的鹿
茸酒,XO之类高价洋酒通常是摆在酒柜里观赏用的。其实,酒的好坏我根本不懂,价钱高
低更不清楚,只不过顺手从我爹的酒柜里偷出一瓶瓶身看起来比较精致、比较高级的罢了
。看来,一路重得肩膀发酸的辛苦并没有白费,我觉得很满足。陈先生高高兴兴地说:“
好!老师,今晚咱就同齐来喝两杯!”
除了给陈先生的礼物外,我还带了一大袋书回来,有写论文需读的资料,也有一些打
发时间的小说,这样,岛上夜晚就比较不会枯燥难耐了。除此之外,我还带回一个宝贝,
那就是我的Modem(调制解调器),我想在办公室试试连线效果;既然岛上可以打电话回台湾
,那么拨接网络当然也不成问题才对。
吃过晚饭,回到寝室略事整理之后,我便带着调制解调器到办公室去,将 Modem接到电脑上
,装上驱动程式,花点时间参照说明书修改过一些设定之后,我接上办公室的电话线,开
始进行拨号。当我听到连线成功那尖锐的哔声时,不禁兴奋地欢呼了一声。太好了,从此
之后,天涯若比邻,即使是在偏远海岛上,也不至漫漫长夜无从打发了。不过,这边拨接
网络以长途计费,上线时间长了,梁主任接到帐单恐怕会晕倒。也许,我应该自己申请一
条电话线比较好。
 当我漫游于几个熟悉而睽违的网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我急忙将其中一个裸
男视窗关掉。
“看到电灯,我就知影你在这。”陈先生似乎刚洗过澡,换了一件清洁的背心,下身
穿着一条穿旧了的家常短裤,黑白格子花纹,质料已经薄得连内裤的形状都若隐若现的。
他腋下夹着我带回来的酒盒,手中提着一袋鲁菜,一包花生米:“在打电脑喔?来啦,陪
我饮两杯啦。”
我笑着切断网络连线:“我陪你吃小菜啦,酒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好。”
“要练啦!查埔人甭会饮酒会笑死郎啦!”陈先生去隔壁体育器材室里拿了两个茶杯
过来,我们打开下酒菜,他打开瓶盖深深吸了口气:“喔…… 赞!真赞!这酒真香。”
他在两个杯子里倒了各自倒了八分满,我急忙说:“好了好了,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啦!

“按呢哪有多?”陈先生粗声说:“怕啥啦?你若饮醉我会抱你回去困啦!”
我一点都不怀疑腰粗臂壮的陈先生可以轻易地抱起我来,我怕的是自己酒后失去自制
力啊!面对这样一个充满性吸引力的壮汉,万一不慎泄露出这段时日累积的欲望,叫我以
后如何见人呢?不过,假如真能在绵软醉意里,贴在他坚挺如丘的胸膛上 ,让他一路抱
回寝室去,那又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一面想着,一面将将杯子凑近鼻下,味道果然很香,很强烈,对不嗜酒的我来说,
光闻就觉得晕眩。陈先生举起杯子对我说:“来,老师,我先敬你,多谢你专工拿这呢好
的酒回来给我。”
酒香冲鼻醉,才啜一小口,既甘醇又辛辣的强烈刺激立刻令我整个口腔都麻了起来,
整张脸大概也变得酡红了吧。我咂嘴咂舌的模样逗得陈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老师啊!”
他倚著办公桌,伸出手来轻轻拧捏着我的脸颊,就像他常做的一样:“你实在有够古椎的
咧。”听得我耳朵更烫了。
陈先生望向视窗未关的电脑:“老师,啊你常常一个人在这打电脑,电脑一定很厉害
的喔?有闲嘛给我教一下!”
  “哪有啦!”我说:“我不太行啦,只是玩玩电动和网络而已啦!”
  “网络?就是那个啥互联网咻?”陈先生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常常在报纸上看
到,也不知系啥款,咱这干嘛可以上网络?”
 “可以啊!”我走到电脑前面坐下:“我刚从家里带了一台上网络用的机器来,刚刚才
试了一下,可以连线没问题。”
“啊你不就秀一下给我看看!”陈先生也拉了一张椅子,敞开双腿姿态悠闲地坐在我
旁边。
于是我重新操作连线程序,一面解释在网络上可以做哪些事,可以写电子邮件啦、可
以跟别人聊天啦、可以任意连线到国外的网站查资料啦、可以线上购物啦、可以听音乐看
电影啦、可以收听新闻啦……诸如此类的,陈先生连连点头,喝了口酒,从口袋掏出一根
香烟点上:“啊…… 啊……喔,老师你这呢厉害,莫怪能读博士。”
我连了几个比较有趣的“正常”网站给他看,见他瞧得颇有兴致,心中忽然蹦出一个
坏念头。
“当然啦,网络也有很多‘那种’东西,你一定会爱看的啦。”我故意说,陈先生一
听就暧昧地笑了起来。
我利用搜索引擎找了几个比较知名的成人情色网站,其实,这些站台我一点也不熟,
因为都是男女的色情站。我试着连了其中一个,等候了一些时间后,网页里一个一个图框
慢慢蹦出搔首弄姿的裸女照片。我试着点选了一个小图框,网络速度有点慢,放大后的照
片一点一点地出现在视窗内,是一个捧著两颗巨乳,涂著猩红血唇和蓝色眼影的金发母狮
,双脚叉开跪在地上,露出吊袜带里金光闪闪的阴户。
“哼……。”陈先生笑着从鼻孔里喷出一道烟。
我又试着点选了另外一张图,这一回,变成一个发直垂腰的棕发女郎,身上仅著一双
高跟黑马靴,背对着镜头,弯著腰,耸俏的屁股几乎占掉画面三分之一,黄澄澄的阴毛布
在两片对我来说满恶心的肥厚阴唇上,从两条张开的大腿之间对镜头湿润润地咧开着。
我一面点选著层出不穷的图片,一面斜眼偷觑他的反应,陈先生看起来还满镇静的,
只是脸上一直挂著愈来愈暧昧的笑。“如何?”我试着问他,陈先生笑而不答,自顾自地
倒了第二杯酒。我又连上另外一个网站,这个网站的图片比刚才的更火辣,全是男女交媾
的图片。陈先生拉了拉椅子,坐近我的身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这张好样不错,”陈先生勾着我的肩膀,指著一幅掠过视窗的小图框,我移动鼠标
点选,画面慢慢出现,那是一张两男一女做爱的镜头,女的趴在床上替其中一个男模口交
,另一个男的则趴在那女人上方,从她背后插入巨大的阴茎。我轻轻地笑了,有点尴尬。
的确是不错,我心里想:那两个男模的身材都很棒。
 画面没有传完,传到剩三分之一左右的地方就仿佛当掉般,停滞了许久。“奇怪,当
掉了吗?”我自言自语着,低头正想检查是不是电话线绊落了,陈先生的双腿不自然地动
了一下,我才赫然发现,在我眼睛不敢过分乱瞟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裤子里已经隆起一座
可观的帐蓬了。我装做检查线路,目光却悄悄地瞥向他的胯下。他的阴茎已经涨大了,亟
欲抬头挺胸,却被内裤拘束著,因此正不安份地在裤裆中央微微跳动着,看起来就像他在
裤子里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生猛小兽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原本被性爱图片惹得蓄势待发的勃起欲望,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了。陈
先生一点也不避讳地在我面前伸出手来,隔着裤子掏了掏阳具,把它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
度,经过掏弄后,他整根硕大绝伦的轮廓就像浮雕般,清晰地浮现在短裤上,我不敢再多
看了,连忙抬起腰来,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好像当机了,真奇怪。”
“当机就免看啊啦,莫要紧啦!”陈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我把画面上的视窗
全部关掉,陈先生站起来伸个大懒腰,他站着的时候,裤裆里的突起更是分外明显,一点
也没有消褪的迹象,我轻轻地翘起二郎腿,把自己的勃起夹在两腿之间。
  “老师!”他忽然把手放在我的颈背上,沿着脊椎骨轻轻抚摸着我:“其实你哪想要
看这款的,来找我就好了。”他拍拍我的背:“来!来隔壁,我拿一些好东西给你看。”
  陈先生一把将桌上的酒菜抓在手上,一点儿也不以为忤地挺著裤裆里依然雄壮威武的
器官,要我跟他去体育器材室。走进器材室,他把门锁上,摸出著裤袋里的锁匙,我坐在
旁边的体操垫上,他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大叠色情杂志,窝到我身边来:“老师,你看
。”
  我觉得有点不自在,以前当然也曾跟同学一起看过色情杂志或 A 片,不过那都是在
戏闹的气氛中,一大群人当然不会觉得怎么样;此时只有陈先生和我关在这个小房间里,
我却变得有点手足无措。
  陈先生坐得离我很近,轻松地半躺在我身边,热心地翻动着我腿上那本日本AV女优杂
志:“老师,你看这个,不错吧。”
  我嗯嗯啊啊地应和著,忍不住问他:“陈先生,你哪来这么多这个啊?”陈先生笑了
起来:“啊,这喔,有的系那边管区仔拿来的啦,有的系山头那个黑轮仔从台湾带回来的
,黑轮仔那边还有一大堆咧!”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是后山营区里那个号称“万年连长”的家伙送给他的。黑轮
仔我也看过几次,这次回台湾搭船时刚好遇到他休假,也在船上聊了几句,人长得还可以
,黑黑壮壮的,可惜就是那副嚼著槟榔口沫横飞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太急色了,三句话有
两句离不开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岛上待太久的关系,在船上的时候,一直跟我打听林老
师有没有男朋友,连林老师都可以让他哈成这样,看来真的是母猪赛貂蝉了。
陈先生这里多半是日本杂志,也许他比较喜欢这种调调吧。我不甚专心地盯着他一页
页翻过的图片,因为日本的色情杂志多半只拍那些搔首弄姿或故做清纯的女优,就算偶有
真枪实弹的图片,镜头也多半特写在女主角的器官或脸部,根本看不到那些男人,所以实
在令我不感兴趣,不过,陈先生倒是自得其乐着。他还翻出一个女优照片给我看:“老师
你看,这个生得不错喔……”他突然若无其事地告诉我:“以前在本岛那边,有一只猫仔
生得跟这个查某盖像,我去玩过两次,真不错。”
“啊?”我不禁惊讶得啊了一声。
“啥啦?”陈先生抬起眉毛看看我,然后笑了起来,伸出手指捏捏我的脸:“忘记哩
老师你系大学生,卡清纯派。”
  “陈先生,你去那种地方喔?”我压低声音问他。
  “咱查埔人嘛…… 这有啥咪?”陈先生咕噜喝了一大口酒,不以为意地说:“有时候
去县府那边办代志,会顺便去契投契投一下啦!”他对我眨眨眼睛,淫荡地笑着说:“老
师,莫跟我家那个讲,下次带你去好莫?”
  不要不要!我赶紧摇摇头,脸红到耳根子去了。
 “哈哈哈!”陈先生大笑起来,又伸出手亲暱地捏了我的脸,令我原本就涨红的脸变得
更加火烫,紧绷在两腿下面的勃起更坚硬了。陈先生笑着伸出手来勾住我的肩膀说:“哎
!跟你说玩笑的啦,那款所在我嘛知影甭通带恁这款有为青年去的啦!老师你实在盖古椎
……”他笑得前摇后晃的,索性一把将我勾倒,我们就顺势跌进沙尘飞扬的布垫上了!
“老师,”陈先生敏捷地一翻身,撑起身体,笑得如此迷人的眼睛从我仰躺的上方
凝视着我:“老师啊,你实在真古椎呢。”
我的双手向上撑著,贴在那片令我朝思暮想的胸膛上,他嘴里的酒气连绵蜿蜒而下
,冲入我的鼻腔里,一阵令人心醉的晕炫感直冲脑部,令我不禁微微张开嘴唇喘息。
陈先生的笑容不见了,他的巨掌还在我热烘烘的脸颊上轻轻抚摸著,他的目光有异
于常日,正狂热地凝视着我,仿佛充满爱意一般。难道我真的喝醉了吗?是我看错了吗?
我糊里糊涂地躺在他的身体下方,在他热烈的凝视下,我的心跳怦怦加速 ,承受不住地
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陈先生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笑了起
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他正用力地摇摇头。
“危险危险!”他发现我正在看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故意对我大声地开着玩笑:
“哈哈哈,老师你这呢古椎,差一点就害我扑上去了呢!”
我还兴奋得回不过神来呢!他伸出手来捏捏我的脸,又轻轻地拍了两下,像平日常对
我做的那样:“走啦!老师,咱好转去困啊啦!”看着我软绵绵的样子,他笑起来,故做
轻薄地对我眨眼说:“还是说,老师,你卡爱我抱你回去?”
我不好意思地撑著身体爬起来,左右东西收拾收拾之后,跟着陈先生走出器材室,虽
然脸上挂著若无其事的笑容,其实心中万分遗憾,如果刚刚能够这样顺水推舟,继续下去
……
出门之前,陈先生把那一大叠杂志塞到我怀里,对我说:“带回去看!带回去慢慢啊
看!”
又戏谑地附加了一句:“系莫打到明天爬不起来上课呢!”
我回他一句:“我才不像你咧!”
陈先生大笑着,揽着我的肩膀,一起往宿舍走去。回到寝室门前,陈先生停下来,看
看我,突然凑近我耳边轻轻地说:“莫跟别人讲喔。”
他指的是什么呢?是这些杂志?还是他去猫仔间的事?还是…… 刚才的事?
他挥挥大手,笑着往家里的方向走,走出几步之后,忽然回头对我说:“老师,这个
礼拜日,我带你出海钓鱼爱莫?”
“好啊!”我笑着说,他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对我挥手之后,转身离去。
作者: kun1030   2018-09-17 15:20:00
好棒啊
作者: cklevel1   2018-10-01 21:12:00
层出不穷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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