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邱俊成成为游大钧的奴已经一个月了。组语作业二的时候，游大钧仍以极其荒
谬的程式执行时间领先众人。邱俊成在讨作业解答之前，得在同样的研讨室里
被游大钧调教，已成为这对主奴约定俗成的惯例。
这天邱俊成刚结束调教，走出研讨室，再次巧遇 Yj。
“你最近好像常常来三楼？”邱俊成问。这部分的区域并非一般大学部学生的
活动范围。
Yj 没有说什么，尴尬地笑笑。“还、还好吧。话说你不是也蛮常来的吗？啊作
业二做的怎样了？有想法了吗？”
邱俊成勾上他的肩，和他一起走回 202。“刚刚游大钧跟我讲诀窍了，干实在
是有够复杂的，最好是想得到啦。等等我开 code 给你看。”
他没有注意到刚刚 Yj 正忙着把某样东西塞回背包里。
◎ ◎ ◎
隔天下午，邱俊成逆着放学的人潮走进建中校园，时间是五点十分，邵庭学长
已经站在铜像前面等他了。
“会紧张吗？嗯？没问题吧？”“还、还好。”邱俊成昧著良心回答。
科学班学生的奴们有一个轮流到班上当值日生的班表，今天是邵庭轮值。成为
游大钧的奴一个月后，这是邱俊成第一次来实习。
“名字都背熟了吧？没问题吧？”邵庭问。
“嗯嗯。”
邵庭上周传给他一份电子档“值日生须知”，里面详尽地介绍科学班的值日生
要做的事。其中一项就是要先熟记班上学生的脸和名字。若有偏好的称呼也要
顺便记，没有的话，一律都叫 OO 主人，OO 为名字后两个字。
“之前有实习的值日生没认出鸡掰希——喔我是说振希主人，你等等可别叫错
喔——结果被他罚用舌头拖地。干。建中的地板你也知道，多恶啊！好险那时
候我主人出来讲几句公道话。鸡掰希才知难而退。”邵庭带着他穿过几条走廊
，爬上楼梯。“你没问题吧？我跟你讲这些啊是帮你快点进入状况。毕竟我们
当人奴隶的吼，要机灵一点啦。没问题吧？”
“没问题。”邱俊成心里笑着想邵庭学长真是一点也没变。
邵庭是资工系的学长，曾经当过邱俊成计算机概论的助教，那时他上助教课就
是无止尽的没问题吧没问题吧你没问题吧。他现在在内湖一间软件公司做研替
。当初似乎是受邀来科学班演讲，才开始被调教的。
到了二年二十七班教室门口，邱俊成真的开始紧张了。邵庭已经推开后门，开
始喊著报到词。他也立刻跟着进了室内。班上大约还有十几人，有些趴在桌上
睡觉，有些围成一圈在打桌游，也有戴着耳机埋首书本的。没人对于他们的到
来做出什么反应。
只有游大钧回头，和他对上了眼，微微地笑了一下。主人的笑容让他稍微心安
了一点。
“我先带你去整理环境。项目蛮繁杂的你先记一下，啊要是忘记了你随时再问
我就好。了解吗没问题吧？”邵庭带着他走到教室后方的扫具间。他们首先拿
扫把把室内简单地清扫一次。“讲台下面这边，有没有？这块很容易忽略。之
前没扫干净被惩罚得很惨的值日生也是有，你多注意一下。”
扫完后，邵庭开始拖地，邱俊成擦窗户。“窗户这些玻璃吼，都要擦到好像不
存在一样。什么污渍都要用报纸抠起来。像这样子。没问题吧？”他们接着又
擦了黑板，倒了厨余和垃圾，清空了资源回收箱。教室里的科学班男孩们似乎
很习惯轮值的奴隶在放学后来班上进行扫除工作，没人多看他们一眼。
“好了差不多了。我来看看今天是谁检查啊......。”邵庭翻著值日生手
札。“啊，是信豪主人，不错啊，大家对他的评价还算 ok。”
信豪是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有些稚气的男孩。他穿着稍嫌宽大的社团纪念 T 恤
，熟练地检查了各处，最后他们被找到两项缺点，分别是厨余桶没洗干净和门
框上有灰尘。他拿了四张黑色小圆点贴纸给他们，一人两张。“这个要贴在脸
上。”邵庭对邱俊成解释。
“这是做什么的？”
“代表等一下要接受的惩罚数量啊。基本上一项打扫缺失吼，就算一点。有些
严重的也可能会两三点，全看检查的人怎么想。所以我刚刚说检查的人鸡不鸡
掰很重要吼。”
邱俊成心惊了一下，明明已经那么认真扫了还要接受两个惩罚。“啊我跟你说
啊，你不要想太多吼。被记两点已经算很少了。你该不会以为可以零缺失吧？
你脑袋没问题吧？我们来这边就是要来被惩罚的。”
邱俊成看着邵庭额头上的汗水和讲到“惩罚”两个字时眼睛里的光芒。他看起
来似乎是真心享受这个被压榨般地劳动之后再被科学班男孩惩罚的过程。
“等一下我们要开始帮主人们点餐了喔。记得要蹲低吼，眼睛永远是往上看，
像这样。”邵庭蹲在一张空的课桌椅旁边，示范给他看。“然后假如有人点吃
的东西，一定要记得问说要不要饮料。一定喔。啊那些趴着睡觉的人，你就留
这张字条，上面写说你几点几分有来过，然后再写说 last order 是什么时候
。不然到时候他来不及点，还有可能再惩罚你。”
“这样也会被惩罚？”
“会啊。服务态度不好啊，没笑容啊，送餐太慢啊。到时候黑点点就往你脸上
贴来了喔。”
邱俊成开始帮围成一圈打桌游的男孩们点餐。
“林家干面中碗加蛋。还有五十岚的多多绿，半糖少冰。”男孩长得十分俊帅
，削著一头俐落的短发，制服裤管一看就知道有改窄。
“跟您收九十五元。”邱俊成看到他胸口绣著张振希三个字，抖了一下。
“啊？不是东西到了才付吗？”张振希放下手上的纸牌，斜斜地睨了邱俊成一
眼。
“......可、可是手册上面写说——”
“你是新来的吧？你主人是谁？”他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
“我——”
“——哎呀振希主人，俊成是今天刚来的实习值日生，不懂事。真是抱歉。”
邵庭冲了过来，满脸堆笑，不由分说地就把他的头往下压，形成一个不情不愿
的鞠躬。
张振希冷冷地看了邵庭和邱俊成几眼。“等一下送去化学科专题教室那边。”
他往两人的方向伸出了左脚，转头继续埋首于纸牌游戏之中。
“谢谢振希主人。”邵庭连忙说，亲吻了他裸露在夹脚拖前端的左脚大拇趾。
邵庭示意邱俊成也做同样的动作。
“谢......谢......”邱俊成心里正在问候张振希家中长辈，嘴巴稍微碰
了一下他的脚趾就立刻移开。即使如此，还是充分闻到了高中男孩鲜明的脚味，
嘴唇也留下咸咸的味道。可恶，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勃起啊！
服务到游大钧时，邱俊成蹲在他的课桌边，看他正在空白笔记本上面画一个三
角形的外接圆，似乎是在出题目的样子。“主人要吃什么？”
“还顺利吗？”游大钧摸了摸他的头。
“嗯嗯。”看到这张熟悉的脸，邱俊成努力地克制了自己想要撒娇的冲动。
“那就好。”游大钧继续手上的作业。“我不饿。”
邱俊成慎重地亲了他的球鞋前端。这完全不在值日生须知的规定里。为了做这
个动作他还得把脖子伸进狭窄的课桌桌脚之间，身体歪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游
大钧看到后不禁莞尔。
◎ ◎ ◎
点完餐后，邵庭和邱俊成被游大钧叫去数学科专题室。“信豪，你也来吧？”
信豪默默地跟了上来，关上门。游大钧撕下了两名奴隶脸上各一枚黑点贴纸，
邱俊成知道，这是要执行惩罚了。
“你想要玩什么？”游大钧问信豪，后者表情淡淡的。“上次浩呆新开发的那
个‘双龙吐珠’好像蛮嗨的？还是‘恐怖箱’？”
“都可以。”信豪面无表情地说著，稚气的脸上有一丝僵硬。
“嗯......那就恐怖箱好了，比较温和一点。”他先转头确认了信豪没有反对，
才开始拿出道具。“眼罩和肛塞，你们一人一个。”
邱俊成和邵庭光溜溜地跪在磨石子地板上，脸上戴着眼罩，屁眼各插著一支多
功能肛塞。肛塞露出来的部分做成动物尾巴的造型，邱俊成的是狗，邵庭的是
土拨鼠。邱俊成视觉被剥夺，在一片黑暗之中加倍地感受到了屁眼里的异物造
成的疼痛。“嘴巴张开。”游大钧的声音。邱俊成依命令张嘴，有东西滑过到
他的鼻尖，然后是嘴唇，浅浅地塞进了他的嘴里。一阵熟悉的嗅觉味道传来—
—
脚趾。
“这个游戏嘛，简单来说就是要猜出坐在你们前面的人是谁。我们每一回合会
放身体的某个部位到你们嘴里。”游大钧的声音传来。邱俊成试图靠声音的方
位来辨别他是否坐在自己面前，但是没办法，太近了。
“猜错的人会有惩罚，最后算下来错比较多次的人会有特别惩罚。好好加油啊
，两位。”
邱俊成开始在一片黑暗中舔著口中的脚趾，从抵在他脸颊上的其他脚趾推断，
嘴里的应是食指和中指。他试图用舌头辨别脚趾形状上的特征，滑过脚趾缝时
尝到了年轻男孩脚汗结晶的咸味。他之前有舔过主人的脚，但是已经记不得形
状和味道了。
“我、我猜我前面是大钧主人。”邵庭的声音。
“那我猜我的是信豪主人。”邱俊成冒着冷汗，他只能相信邵庭的判断。
两人拿下眼罩后，却发现游大钧坐在桌子上叉开了双腿，把脚分别伸到了两人
面前，信豪只是站在旁边看而已。“你刚刚该不会以为可以用删去法吧？”游
大钧笑笑地对邱俊成说。“十秒电击开始，你自己报数。”
“啊啊啊啊啊——”邱俊成猛地被肛门里的东西电击，痛得叫出了声。“一...
...二......三......”疼痛造成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无法集中意识，为了要
估算秒数而勉强腾出心智的结果，就是使得疼痛变得更剧烈，更难以忍受。是他
的错觉吗？每一秒都变得好长好长。“......九......十！”
游大钧停下手里的计时码表。“九秒四一。可惜可惜，误差要在零点五秒以内
。十秒电击开始！”
“一......二......三......”邱俊成紧闭着眼，咬著牙，额头冒出斗大的汗
珠。平常要准确地估计出十秒钟已不是容易的事，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又更形
困难。但是他知道，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只能用肛门里的细皮嫩肉承受无止尽的
电击，主人是不会放水的。“......八......九......十。”
“十一秒二八。”游大钧摇摇头。“十秒电击开始！”
“十秒电击开始！”“十秒电击开始！”“十秒电击开始！”
“唔，不错。十秒三零。”无数次的电击惩罚之后，他已快要忍不住泪水。好
险这次运气不错，莫名其妙就合格了，不然他原本打算要开始求饶了。游大钧
抓着他的头，让他的脸颊贴著自己的裤裆磨蹭了几下，以示奖励。“眼罩戴起
来吧。”
接下来几次，送进嘴里的都是脚趾。等到邱俊成和邵庭渐渐用嘴巴记住信豪和
大钧两人脚趾的一切细节，答对率达到百分之百后，他们开始品尝新的东西。
这次，邱俊成感受到脸埋入一整面软软的肉里，鼻子一路顶到深处。一闻，非
常熟悉的味道。那是屁。
——他们的脸现在正深深地埋入两个科学班男孩的屁股里，一吸气就可以闻到
男孩肛门附近臭臭的味道。
“这次要麻烦你们伸出舌头舔囉。”
邱俊成努力地伸长了舌头，沿着肛门口的弧形舔著。细密的皱折尝起来又鲜又
烈，充满雄性贺尔蒙。忽地舌尖感觉到肛门一阵收缩，大量的空气涌出，面前
的男孩放了一个屁。邱俊成见机不可失，赶紧用力吸气。
他已经抓到这场惩罚游戏的诀窍了：不管面前是什么东西，都要把握一切机会
细细品尝，把所有细节，不管是味道还是形状，都刻进脑子里。只有这样才能
确实降低被惩罚的机率。为了不要再陷入永无止尽的“十秒电击开始”地狱回
圈，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接下来又品尝了几次屁。最后结算时，邵庭猜错的次数比邱俊成略多一些
。
“那就罚你被信豪口爆吧！让你好好记住他的味道。”游大钧看了一下统计，
发现邵庭在品尝的对象是信豪的时候错误率特别高。
信豪非常腼腆，整场调教下来没说过几句话。他从裤裆里掏出屌的时候还迟疑
了一下。邵庭倒是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熟练地吸吮了起来。
没想到邵庭噗滋噗滋地含了一阵子，信豪还是没硬。过没多久，信豪表情僵硬
地推开了邵庭的头，拉上了拉链。“......对不起。”他对游大钧说，拉开
数学专题教室的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 ◎ ◎
游大钧上了资源大楼的天台。通往顶楼的楼梯虽然平时是锁起来的，但是他和
信豪都知道备用钥匙藏在哪里。拉开厚重斑驳的白铁门，他一眼就找到了信豪
的身影。
信豪坐在水泥地板上，曲起双腿，头埋在两膝之间。夕阳余晖快要落尽，他的
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穿过粗砺的水泥地板，一路延伸到天台边缘向内倾斜的围
栏边，才没入水塔的阴影里。风吹起他的浏海，露出光光的前额。
游大钧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旁。“男生也不行吗？”
“嗯。”
满天的晚霞渐渐暗去，校园内所有照明灯同时亮起。楼顶这边也有一盏，闪了
几下之后稳定地发出亮白色的光。但那盏灯并不照向他们坐的地方，所以即使
隔这么近，信豪的侧脸也仅是一团黑黑的剪影，看不清表情。
“把我从 Noirepyh 里面拿掉吧。”信豪接着说。“反正我根本不可能找到奴
。”
Noirepyh 是这一届科学班成发的名字。
“还有时间啊，不试到最后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信豪忽然抬高音调。“我就是知道。”
他默默地把头埋回两膝之间。“大钧，我不像你。”
最后那句都被风吹糊了，像从水里传来的一样。游大钧呐呐地张著嘴，不知如
何回应。他转头瞥了信豪一眼，被风吹扬的短发刚好映照着远方天边夕阳最后
一点泛黄的余烬。他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这种的。正当他还在肠枯思
竭地想着说词，信豪涩涩地开口了。
“我有时候会想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考什么科学班了。”
“......别这样说。”
游大钧原本想要拍拍他的背，但是手伸出来后又犹豫了，就这样卡在半空中。
信豪仍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没有发现他古怪的动作。
“那个人是你新收的奴？”
“嗯。”
“小黑呢？”
“分了。”
“是喔。”信豪说。“好好珍惜人家吧。他感觉......挺好的。”
“嗯。”
游大钧的手终于拍上了信豪的背，掌心传来灰蓝色夹克熟悉的触感。信豪没有
抵抗，两人沉默了半晌。游大钧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色，夕阳余晖终于落尽，
一丝一丝条状云云顶反射的霞光也暗了下来。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信豪说。“对不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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