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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每天的生活里,
都需要做出无数个选择,
有些选择无伤大雅,选错了大不了当做缴学费吃一次亏,
有些选择却会让你的人生彻底的翻转变样。
记者是个必须在极短时间做出关键选择的职业,
而你的每个选择,影响的不只是你个人的生活,
而更有可能是颠覆了那些被你所牵连的人们的未来。
但更艰难的或许是在仇恨面前,
我们选择放下原谅或者以牙还牙,
这些不仅考验著个人的智慧,
有时竟也与命运的阴错阳差息息相关。
父亲确定逝世的消息,
带给兄弟俩人的是不同的讯息,
也因此在第五集让两人彻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对于哥哥奇载明来说,
即使理性告诉他父亲不可能是会躲起来逃避罪责的卑鄙小人,
但感性的部分仍然他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仍在某个角落活着。
在这最后一个希望破灭的瞬间,
那种遗世独立的孤独感是最残酷的,
尤其当他的人生目标就只剩下等待父亲生还后的团圆。
相较之下,
达普(河明)在知道父亲的尸骨被哥哥收拾后,
他也终于有了动力可以去寻找哥哥,并且揭发父亲过世的真相,
能够让他达成这两件事的答案,偏偏是他所痛恨的“记者”。
但能支持他不走向偏斜的复仇之路的,
其实还是这群新的家人。
当他因为对仁荷难以斩断的爱恋之心而埋怨这个家人身份后,
他们担忧他肠胃不适,而各自去为他买了药的举动,
让他心里即使有着仇恨跟苦恼,也不由自主地被这份亲情给温暖了。
同样是看着一家四口的合照,
载明跟河明的心境是多么不同啊,
一个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一个则觉得自己还有值得守护的人,
编剧在这次采用了两相对照的手法,
让我们更能体会到,那一念之间的选择,
其实背后藏着更深及更难的挣扎。
当然正如同“听音”里面所要阐述的,
当你为了复仇而犯罪的当下,你就已经从受害者转变为加害者了,
这次朴编加深对于由被害者转为加害者的心路历程,
不是为了让我们去“同情”犯人,
而是要让我们知道,
即使你用了同样的手法去凌迟了那些伤害你的人,
你并不会因此得到任何的救赎,
反而是就此坠入更深的地狱里。
所以哥哥在看见新闻播报杀人事件的当下,
他的手在微微的发抖,
他的神情并非痛快,而是惶然不安,
“杀人凶手”这个十字架背负在身上,
即使众人还未知晓这个真相,
但那种心理折磨是不会消散的。
于是这让达普跟观众期待已久的重逢,
反而让人格外感伤,
当眼前这个分开许久的亲人,
已不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个样子时,
你如何能毫无顾忌的前去相认呢?
曾经我也无法理解达普继续说谎的选择,
但若是我们以达普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情,似乎又变得情有可原了。
他曾经因为父亲被诬蔑为杀人凶手而饱受责难,
在他的心底当时是被哥哥抛弃,被母亲给带着去自杀,
他会恐惧这一切因为相认而又重新来过,
所以他怯懦的躲回“崔达普”这个名字后面,
却又忍不住想叫一声久违的“哥”。
如果达普能早点跟载明重逢相认,
如果载明没有巧合的听见工厂工人的对话,
那么他即使心怀仇恨是否也不会就此失控?
在悲剧发生之后,
我们总是不断地想着如果如果,
仿佛只要缺少那个拼图一切就不会如此遗憾地走向毁灭。
看着载明霍出性命的拯救那个孩子,以为他是弟弟河明般的挂心,
看着一个明明是如此善良聪明的人走上歧路,
那种心痛的感觉的确比描写纯粹的恶人更令人难以忘怀。
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the question.
我们能够在面对邪恶的诱惑时保持自己不犯下错误吗?
这或许是编剧透过载明的犯罪想让我们反思的。
当我们找到的东西,并不是真相的时候,
真相会向我们,发出琐碎又细微的信号,那就是怀疑,
与看似完美的真相,并不相衬的细微碎片:怀疑。
当怀疑消失的瞬间,真正的真相就会隐身消失,
眼前看见的,并不一定是事件的全部。
除了描写载明令人沈痛的选择外,
这部戏透过了达普跟仁荷两个菜鸟记者,
去质疑跟反省身为媒体人的重责与难处。
达普跟仁荷都在“健身房大婶”这件事上发现了起人疑窦的部分,
身为Pinocchio症候群的仁荷,
无法忍受敷衍忽视自己内心的疑虑,
最终发掘了隐藏在那不完美真相背后的真正事实。
达普亲眼见证了自己错误的报导,
如此歪曲了死者的本意,
让当事人承受了多深的痛苦,
甚至可以说是造成了二次伤害。
当时在讨论会上他一字一句对仁荷的指责,
在此时此刻全都反扑到他自己身上,
这一段让过去的自己指责现在的自己的拍摄手法,
真的是拍得很好。
这让达普无法再像过去那样轻视记者这个工作的艰难,
并且让他从过去只为了复仇的意气用事成长,
他这次从加害者的角度去体会了记者这个工作职责的沈重。
袖手旁观就是记者的公益心,
你把看到的问题做成新闻就是公益,
让那新闻被政府的职员看到就是公益,
让总统看到,让世界看到,那才是记者的公益之心。
而编剧亦借由仁荷这个Pinocchio患者,
去挑战新闻工作者的既定想法。
拍摄在冰封的道路上滑倒的人们,
让仁荷无法说服自己的良心去袖手旁观,
这样的道德困境是许多记者都纠结过的两难,
面对一个事件的发生,记者的职责是忠实地记录,
还是应该先去拯救受困其中的人呢?
Cap这次的回应倒是说服了我,
记者不是警察,不是济世的英雄,
他们凭借一己之力能拯救的人毕竟有限,
但他们若能点出问题,让其他相关的人能正视问题,
就能阻止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但最后Cap也说了,
这样的道德纠结是每个记者都必须要经历的,
我们不能将这样的想法无限上钢,也不能就这样套用到每一个情境里,
就像是宋部长她自认为是为了满足全民的好奇心就能无尽的渲染事实一样。
知道自己文字的力量,并且戒慎恐惧,
这才是每个新闻工作者该谨记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