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趴在床上,发出悠长灼热的吐息,明明浑身赤裸;却全身发热。
‘发烧大概就像这种感觉吧?’她迷糊的想着,脑袋因为充斥着其他情绪而混乱不堪
。
她稍微侧过头免得被枕头闷死,夜晚的房间内没有开灯,理所当然的昏暗难以视物,
但她很清楚的看见一缕白色的发丝在自己眼前飘荡,仿佛月亮的碎片般。
湿黏的唇舌贴上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吹入耳穴内,阵阵搔痒令她忍不住颤抖。
“想什么呢?”翔鹤温柔婉约的声音。
秋云先是吞了一口口水,将呻吟吞入肚内,才开口说了声没什么。
“不要忍耐喔。”
明明声音柔和的让人心情放松,双手却用着下流的姿势玩弄自己,每当这种时候秋云
都会一阵混乱,同时更加敏感。
翔鹤压在秋云背上,虽然不是直接将体重放上,还是令秋云感到压迫,又或许是翔鹤
带给她的庞大情绪所导致的?
但她没有反抗,任由翔鹤在自己身上探求,紧闭的唇禁不起这折磨,漏出些许秋云自
己听了也害躁的声响。
“秋云的声音很好听呢。”
调戏的话语,手指也同样调皮的滑动。
“转过来,看着我。”
普通的话语,听在秋云耳里却有种莫名的魔性,身体完如被人偶师的丝线操控般,无
关自主意志的在翔鹤给出的空间中堪堪翻身,直接注视翔鹤。
翔鹤端正、美丽、无暇的脸蛋——本来应该是如此,如今左半部却被大片暗红的疤痕
掩盖,秋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那些丑陋的痕迹是活着的,随时会将翔鹤剩余的脸蛋嗜尽
。
“我美吗?”
带有魔性的话语,秋云不自觉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证明给我看。”翔鹤那双曾经澄澈;如今被阴影垄罩的眼睛直盯着秋云。
秋云吻上翔鹤的左脸颊,嘴唇在粗糙的肌肤上摩挲,从翔鹤的颤抖看来这个部份似乎
特别敏感,她的眼神混杂了兴奋、迷恋以及……迷惑。
“秋云……给我更多……”
翔鹤如此呢喃,秋云毫不迟疑的照做,将翔鹤已经凌乱的衣衫打开、褪下,露出白皙
的躯体,淡绿色的内衣包裹着比秋云还要雄伟的乳房,秋云也将其解开,小巧的手掌缓缓
抚上,翔鹤的呼吸也随之沈重,就算隔着厚厚的脂肪与肉块也能感觉到翔鹤的心脏跳在鼓
动。不知为何,这让秋云感到安心。
秋云抱着翔鹤坐起身子,准确来说是翔鹤配合她的动作改变姿势,双腿因为跨在秋云
大腿上而打开,让秋云豪不费力的将手指探入裙内摸索。
“啊啊……秋云……”
愉悦的呻吟,翔鹤双手按著秋云的肩膀,深邃的乳沟将秋云的脸纳入,秋云得仰起头
才能正常呼吸。
“看着我……看着我……”
翔鹤捧住秋云的脸蛋,逼迫她注视自己淫荡、丑陋、即将高潮的脸庞。秋云也遵从地
凝视翔鹤,将自己所景仰、喜爱、亲手玷污的对象,以及自己所造成的罪,烙印在眼中。
明明满是情欲,秋云的思绪却控制不住的飘离现场。
她们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最初,秋云只是单纯的喜爱替翔鹤素描,翔鹤很美,美
得让秋云不敢造次,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就像是天体一样。
所以,当她们被编列在同一舰队,有所接触时,就注定走向如今破亡的结局吧。
“妳是秋云吧?我记得妳,谢谢妳替我护卫,从今以后也请妳替我护卫了。”
这是翔鹤对秋云所说的第一句话,让秋云感动又愧疚。前世的她与胧都是五航战的护
卫舰,但比起胧,她有更多时间都在执行别的任务,未能达成守护的任务。
说是前世,也不过就是一条船罢了,没有感情与回忆的无机物,但当秋云见到翔鹤时
,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内疚感。是因为自己总是偷偷观察她导致的移情作用吗?不论如何,
秋云很荣幸能够真正认识翔鹤,也努力的做好自己的职责。
驱逐舰是很弱小的存在,但秋云也相信,有只属于驱逐舰能做的职责。但她却连这份
仅属驱逐舰的殊荣都无法守住。
当她自昏迷中转醒,面前是脸上缠着染血绷带,一如往常微笑的翔鹤。那也是她最后
一次看到翔鹤发自真心的笑容。
秋云在战斗中的首波交锋大破陷入昏迷,而翔鹤也受到外伤,返航后拥有优先入渠权
的翔鹤坚持要让秋云先入渠,因此留下了疤痕。
本来与翔鹤互动亲密的提督,则在此时疏远翔鹤。秋云知道翔鹤喜欢提督,常常一脸
幸福地和她聊起提督。
“如果我的战斗能够帮上提督一点忙,那就好了。”
翔鹤总是这样说著,比别人更加认真的练习弓术、锻炼战斗技巧。
所以当本来引以为傲的部份,却导致她与心爱的对象疏远时,翔鹤便崩坏了。那位温
柔、和气的空母机动队王牌消失了,留下了害怕她人视线、低调寡言的空母。
秋云注视著因为失去美丽而自哀自怜的翔鹤,注视著自己造成的过错,努力说服翔鹤
依然美丽,希望她不要自暴自弃。
“妳觉得我美吗?”
翔鹤捉住秋云的手,宛如捉住浮木般紧紧攀著秋云。看着怵目惊心的伤痕、失去光彩
的眼眸、微微颤抖的红唇,秋云不由自主的点头。
“那妳愿意爱我吧?”
首先靠近的是翔鹤,但秋云记不起来是谁下定决心让彼此贴合,只知道从那一点微小
的触碰后,两人宛如失控的列车般只能前进、前进,不论前方是否存有道路,还是通往断
崖,都已经无力停止。
到达高潮的翔鹤无力的摊在秋云身上,含情脉脉的捧起秋云的脸,秋云双眼朦胧,看
著翔鹤布满红晕的脸蛋,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幸福感,只有自己能让翔鹤这样吧?自己正在
做着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吧?
“谢谢妳……一直看着我……”翔鹤低下头,亲吻秋云的眼睛,秋云感到略为不适,
但却不由自主的因此搔痒,当翔鹤伸出舌头舔弄著瞳孔时,更是觉得自己快要到达高潮。翔鹤也明白秋云的反应与需要,便伸出手往下,安抚著秋云。
“呜嗯!”秋云痉挛般的颤抖,左眼视野被翔鹤的舌头占据,偶尔能从边缘窥见翔鹤
乳白色的牙齿和咽喉,强烈的异物感让她想闭眼,却强迫自己继续睁开,眼皮不断抽搐。
明明觉得痛苦,身体却因为翔鹤的抚摸带来强烈的快感,眼泪与唾液一同流下,左边的被
翔鹤舔去,右边的则顺着脸颊滑下。
最后终于达到高潮。
“不要利用翔鹤姊!”
秋云忽然被如此斥责,恍神的看着眼前的空母,五航战中较小的那一位正插腰对自己
怒目而视。
‘我在利用翔鹤?’秋云无法理解,自己难道不是顺着翔鹤的意思,安慰对方吗?为
什么五航战的妹妹会如此说呢?
“不要装傻了!妳在利用翔鹤姊安慰自己护卫不力的罪恶感吧!”瑞鹤怒斥。
秋云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解释方法吗?又或者原来是这个样子吗?自己在利用翔
鹤的需求,做着于事无补的补偿吗?
“翔鹤姊已经很可怜了,不要玩弄她的感情!”
秋云也很喜欢瑞鹤,总是充满精神的活跃着,稍微粗枝大叶的地方也很可爱,而且比
翔鹤还要平易近人,常常和护卫的驱逐舰们玩在一起,是个非常正向的人。所以,当瑞鹤
表现出如此露骨的愤怒时,令她不知所措,以及不平。
“那妳来啊?”秋云露出笑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假的笑容。“身为妹妹,知道姊姊
陷于不幸之中,难道不用做些什么吗?还是妳觉得,骂骂尽心尽力安慰翔鹤的秋云我,就
会对翔鹤有帮助吗?幸运舰?”
瑞鹤露出受伤的表情。秋云感到后悔。
“能的话我也很想啊!可是翔鹤姊什么都不跟我说!明明我才是妹妹啊?为什么偏偏
是害她受伤的妳!”
秋云别过头,默默承受瑞鹤的指责。面对这样的秋云,瑞鹤反而无话可说,哽咽著离
去。
秋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小小地,什么都掌握不了的手掌。原来自己失去的不仅仅
是当初的翔鹤吗?就像是投入湖心的石头激起的波纹般,以这件事为中心,扩散到无远弗
届、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落。
大概其他舰娘也看不起自己吧,有辱舰娘使命的家伙。如果当初自己是直接被轰沉就
好了,翔鹤就不会因为让自己先入渠而留下疤痕,也就不会有这些的纠葛了。
“秋云?”
是胧,前世和自己同为五航战护卫组,如今也是。也因为如此她们关系要好,至少在
发生事件之前都是。
“怎么了吗?”秋云扯出笑容,试图表现的和之前一样。就算胧会讨厌自己,秋云也
不希望自己讨厌胧。
“感觉很久没跟妳说话了呢。”胧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让秋云安心了些。
“也没多久吧,说起来妳什么时候这么话唠啦?”
“请说是关心伙伴。”胧瞪了秋云一眼,表情转变为担心。“妳的眼睛怎么红红肿肿
的?”
秋云一惊,遮住左眼,顾左右而言他。如果胧知道自己跟翔鹤的关系,会看不起自己
吗?
“又熬夜画画了吗?这样可不行喔。”
“我很久没有画画了。”
秋云忽然觉得鼻酸,曾几何时自己居然将生活的一部份、最重要的一部份给丢弃了,
直到胧提起前都还浑然不觉。不再画画的秋云,听起来便莫名的可笑。
胧露出惊吓的表情,凑上前摸了摸秋云的额头。
“妳还好吗?妳之前不是很自豪的跟我说,就算不睡觉也要画画?是不是太累了?”
“不知道要画什么。”秋云低下头,让浏海遮掩自己的眼神。
当初她最喜欢描绘的便是五航战姊妹,尤其是翔鹤标致的侧脸,事件发生后这却让她
觉得自己跟提督没有两样,只是喜欢漂亮的翔鹤而已。想起总是对翔鹤的美赞不绝口的自
己,秋云便觉得恶心。
胧露出纠结的表情,一会后开口:“那……要画我吗?”
秋云讶异的看着胧,之前她总说想要请胧来当模特儿,但胧推说害羞且自己没什么好
画的而不肯。
惊讶后紧接着是觉得可笑,自己可怜到需要胧打破原则来帮助吗?还以为胧并没有被
这波纹所影响到,是自己太天真了吗?
秋云脸上的笑容消失,再也无力伪装,脑袋一片空白的望着胧。胧担心的拉拉秋云的
手,却像是触动补蝇草的感觉毛般,被紧紧抱住。
“秋云?”
胧吃惊,但看到秋云颤抖的肩膀便了然于心,她知道秋云看起来随便,实际上却纤细
的叫人吃惊,也不会轻易表达。像这样一言不发的抱住自己,大概就是濒临极限了吧。
“没事的,不要自责了。”她搂住秋云,柔柔的开口。
秋云总算明白为何翔鹤如此贪求拥抱,胧的体温、气味、声音都让她觉得莫大的安慰
,但同时也恐惧,自己配的上这些安慰吗?自己不会被胧鄙视吗?
如此想着,便想测试,再自己还未全部暴露之前。
“亲我的眼睛。”
“什么?”
秋云瞪大眼,将左眼凑近胧,布满血丝的淡绿眼眸印出胧惊慌失措的模样。
“妳不是想安慰我吗?那就亲我的眼睛啊,这会让秋云我好过一点。”秋云露出微笑
,语气却不断颤抖,像是雨中的幼犬般无力的捉住胧的衣襟倚靠着。
胧犹豫了会后,蜻蜓点水般的在秋云的左眼一吻。
秋云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巧的嘴唇慢慢的靠近、占据自己的视野,然后轻轻触碰,再缓
缓远离,让自己的视界宽广的容下眼前的人以及镇守府的风景。
她不明白明明是一样的动作,带给自己的感觉却截然不同,翔鹤带给她无数的高潮,
却让秋云更加饥渴。而胧却仅仅一吻便让她的身体全然放松,没有强烈的情欲,却充盈的
满益而出,洗净了秋云的污浊,却也洗去了促使她坦白一切;自暴自弃般的勇气。她不想
被胧讨厌。
“先这样吧,我还得去远征。”胧满脸羞红,稍微推开秋云。“只要妳需要,我都会
陪着妳,赶快振作起来,和以前一样开我玩笑吧。”
秋云看着胧渐行渐远的背影,被洗净的内心再度被迷惑的丝线所网罗。
像以前一样?怎么可能?虽然现在暂时被洁净了,但只要自己的罪还存在着,只要自
己继续和罪交缠着,自己就永远不可能恢复原状,甚至最后连胧都会被自己拖下水吧。
难道要丢下翔鹤吗?
自己可以这么做吗?失去支撑的翔鹤,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这里,秋云便不安起来,迈动脚步寻找翔鹤的身子。翔鹤需要秋云,翔鹤是秋云的
责任,是折翼坠地的白羽鹤,就算自己满身泥泞也得陪伴着她才行,就算真的会失去陇也
一样。罪,就该背负。
但当她真正找到翔鹤时,却只能楞在原地。
秋云以为像是玻璃一样易碎的翔鹤,正被一位黑色长发的舰娘拉着走,秋云记得那是
最近转调就任的空母。虽然乍看之下是对方强迫翔鹤跟着自己移动,但秋云了解翔鹤,她
一眼便看出翔鹤也在配合对方,一如她在配合自己一样。
刹那间秋云的决心、重担、责任什么都烟消云散,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原来不一定要自己吗?
“等胧回来以后请她让秋云我画画吧,顺便请她吃个甜点。”
她转头望着海平线自言自语,而海平线如同从前所见一般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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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最近很多病痛的八云,久违的发文
试着写了个比较不同风格的短篇,不过总觉得不太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觉得这篇不完整的话是正常的,大概还会有一篇以空母组的角度出发的下篇,但等我其他
东西写完吧(抱头)
本来打算发在里洽,但想了想又没什么里洽点,就把前面床戏的部份修的比较含蓄点,希
望没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