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物语／“明天过后” 日本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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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闻报导说东京发生雪灾，你们全家还好吗？”这几天台湾亲友不断捎来温暖的问候
。台湾的电视新闻会不会把东京描述成电影“明天过后”的恐怖景象呢？
八日晚上，积雪超过廿公分，我撑著雨伞走出家门，附近的生鲜超市、便利商店甚至拉面
店照常营业。每个人的外套因雪花融化有点湿，静静挑选这两天要用的食材，没有出现抢
买物资的样子。
打开电视看新闻，记者在住宅区访问家中停电的民众，人们表情愁苦无奈，说今夜可能难
过了，因为暖气没办法运作，倒没人破口大骂，说关东电力公司维修太慢。
主播播报交通动态资讯及各地区死伤人数统计，多以图表及“干稿”呈现，搭配白霭霭的
街景。得知各地积雪情况及未来天气预报的气象资讯后，主播不断提醒，“尽量避免出门
”，不见激情陈述。
这时候我明白了。日本电视台于天灾来临时，发挥的是有用资讯提供者的角色。有外出计
画的人，打开电视可以得知，哪一线电车是全线或区间停驶，高速公路封闭路段及市区交
通情况。
日本电视台当晚也报导成田机场变“孤岛”的景象，机场内八千多名国内外旅客，有人打
地铺、有人玩手机。访问被困在机场的日籍旅客，他们无奈地说，“当然想快点回家躺在
床上呀”，大家体谅大雪阻断所有联外交通，没办法到附近旅馆睡一晚，机场餐点卖完也
不可能补给。
过两天我从网络上，看到台湾媒体在桃园机场访问从东京“历劫归来”的旅客，被剪进新
闻片段的受访者都说，自己受了一肚子气，抱怨航空公司未妥善照顾，只能领取毛毯或睡
在椅子地板上。
看完这些报导，我想，我也会解读，这几天的日本应该像灾难片一样，每个人争先恐后要
逃出像炼狱般的机场，东京市区被四十五年来最厚的积雪深锁，人们动弹不得。其实隔天
天气晴朗，邻居孩子在外打雪仗，到了上班日，人行道积雪都被堆到不碍事的角落，地面
略湿只像下过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