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杜特尔特被捕 女：即晚送海牙
菲前总统反毒涉“反人类罪” ICC发拘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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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专讯】
因在任内发动血腥“反毒战”而遭国际刑事法院（ICC）调查并发出拘捕令的菲律宾前总
统杜特尔特，周二（11日）从香港返抵首都马尼拉机场时被捕。ICC以杜特尔特涉及“反
人类罪”发出拘捕令。杜特尔特的前总统发言人批评有关行动是非法，称菲律宾已退出
ICC。其任副总统的女儿萨拉表示，父亲当天晚上将被送上飞机往海牙的ICC，批评这是迫
害。杜特尔特的幼女韦罗妮卡也在Instagram表示，父亲被带走送上飞机，家人未获告知
飞机的目的地。
菲政府表示，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周二早上9时20分抵达马尼拉后，总检察长向
他出示ICC的逮捕令，其后菲律宾警方将他羁押。菲传媒发布一段显片显示，杜特尔特在
下机时说：“如果你们要与外国白人结盟，你先杀了我。”杜特尔特回马尼拉前，跟其现
任副总统的女儿萨拉在香港为5月的中期选举造势。他周日在一场有数以千计菲律宾外佣
出席的造势集会上发表演说，提及ICC将对他发出拘捕令一事，他说：“如果这真是我的
命运，没关系，我会接受。他们可以逮捕我、监禁我。”
不过，杜特尔特的幼女韦罗妮卡昨在Instagram发布影片，显示杜特尔特被扣留在马尼拉
比利亚莫尔空军基地时，质疑为何被捕，“我违反了什么法律，犯了什么罪？我非自愿被
带到这里”。
ICC称对菲退出前行为拥司法权
79岁的杜特尔特在2016年至2022年执政期间铁腕扫毒，官方数字显示最少6000名嫌疑毒贩
和吸毒者被警方或身分不明的杀手击毙，但ICC引用的数据显示，估计有1.2万至3万平民
在“反毒战”中被杀，人权组织称许多都是被“法外处决”。ICC检察官在2018年对杜特
尔特的扫毒行动展开初步调查，以查明是否触犯反人类罪。在杜特尔特指示下，菲律宾于
2019年退出ICC，但ICC表示对菲律宾退出前的行为仍拥有司法管辖权，当中包括杜特尔特
未当总统前担任南部达沃市市长期间发生的罪行。
质问拘捕理据 称铁腕救国
2023年7月，ICC法官裁定恢复对此案的调查，但现任总统小马可斯政府多次表示不会配合
。不过，杜特尔特和马可斯两个势力庞大的政治家族其后关系恶化，小马可斯态度有变，
总统通讯办公室官员周日表示，若国际刑警组织要求政府提供协助，政府有义务配合。
杜特尔特在国内仍获许多支持者，且政治势力强大，他5月中期选举将竞逐达沃市市长。
他坚称其铁腕打击毒品行动拯救了许多家庭，防止菲律宾变成“毒品政治国家”。
根据ICC的程序，疑犯通常由本国执法机构拘留后移交给位于荷兰海牙的拘留中心，随后
接受审判。
中国外交部昨称中方密切关注有关杜特尔特事件发展。
（路透社、BBC、卫报、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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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特蒂押送海牙 菲律宾总统：拘捕行动符合法律程序
https://www.cna.com.tw/news/aopl/202503120011.aspx
中央社 记者林行健 马尼拉专电
菲律宾总统小马可仕昨天深夜证实，菲律宾政府已将前总统杜特蒂押送海牙国际刑事法院
，并强调这是为了履行菲律宾对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的义务。
小马可仕（Ferdinand Marcos Jr.）深夜在马拉坎南宫召开记者会说，押送杜特蒂（
Rodrigo Duterte）前往海牙的专机，已于11日晚上11时03分从马尼拉起飞，杜特蒂将因
担任总统任内发动的血腥扫毒战，在国际刑事法院接受危害人类罪名审判。
他说明，INTERPOL马尼拉站收到来自国际刑事法院针对杜特蒂的逮捕令正本，由司法部总
检察长在杜特蒂返抵国门时送达。
小马可仕说，INTERPOL寻求菲律宾政府的协助，而菲律宾作为会员国有义务配合，这是国
际社会对菲律宾作为民主国家和国际社会一员的期望。
他补充，菲律宾若不配合INTERPOL的请求，未来菲律宾需要追捕在外逃犯罪嫌疑人时，
INTERPOL也将不会协助菲律宾。
面对杜特蒂阵营提出的“非法拘捕”质疑，小马可仕回应，逮捕杜特蒂的行动符合法律程
序，经得起检验。
被问及这是否与今年5月即将登场的期中选举有关？小马可仕答称，国际刑事法院开始调
查杜特蒂扫毒战时，他还不是菲律宾总统，与此案无关。
现年79岁的杜特蒂最近前往香港为自己支持的候选人造势，昨天上午返抵马尼拉国际机场
时，被菲律宾警方逮捕。
杜特蒂于2016年至2022年担任菲律宾总统时发动扫毒战，数以千计可疑吸毒者死于街头，
人权人士及死者家属于2018年向国际刑事法院控告杜特蒂放任警察进行“法外处决”。（
编辑：唐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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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政府将杜特蒂押送海牙 分析：防军变兼削弱影响力
https://www.cna.com.tw/news/aopl/202503110396.aspx
中央社 记者林行健 马尼拉专电
菲律宾政府依国际刑事法院发出的逮捕令逮捕前总统杜特蒂，并将他送往海牙。分析人士
认为，不让杜特蒂留在国内，除可避免人民示威甚至军变之外，也能削弱杜特蒂家族的影
响力。
杜特蒂（Rodrigo Duterte）被国际刑事法院依危害人类罪名发出逮捕令，今天上午从香
港返回马尼拉时，被菲律宾警方逮捕。他的女儿、副总统萨拉．杜特蒂（Sara Duterte）
晚上发布声明称，杜特蒂正被送往海牙，斥责小马可仕政府将菲律宾前总统送给“外国势
力”。
海牙是国际刑事法院的所在地。
现年79岁的杜特蒂于2016年至2022年担任菲律宾总统，他被控在执政期间发动扫毒战，以
法外处决方式杀害数以千计可疑吸毒者。
菲律宾政治分析家、前总统艾奎诺三世的政务顾问亚马斯（Ronald Llamas）接受中央社
访问时说，虽然小马可仕没有承认，但杜特蒂的被捕，与两家族之间的政治斗争脱不了关
系。
亚马斯说，杜特蒂的被捕虽可看出美中对抗的影子，但过去2年来，杜特蒂家族与马可仕
家族之间的斗争持续白热化，现已变成生存之战。
萨拉很有可能在2028年菲律宾总统大选角逐总统大位，而马可仕家族则欲进一步巩固政治
地位；从地缘政治角度来看，小马可仕家族被认为亲美、杜特蒂家族被认为亲中，哪个家
族掌权，将影响南海局势。
杜特蒂的父亲曾是前总统老马可仕（Ferdinand Marcos）的内阁官员，杜特蒂在担任总统
任内，允许被指控为独裁者的老马可仕安葬于英雄公墓，小马可仕和萨拉于2022年总统大
选时为竞选搭挡，两家族关系原本和睦。
但总统大选过后，两家族因对中政策、扫毒立场以及政治利益等因素渐行渐远，后来正式
决裂，萨拉被指扬言刺杀小马可仕，而以马可仕盟友居多的众议院，则通过弹劾萨拉，弹
劾案现已呈上参议院，等候审判。
小马可仕早前表示不会协助国际刑事法院调查杜特蒂任内的扫毒战，但去年11月改口称，
如果杜特蒂自己愿意作供或是接受调查，则一旦国际刑事法院决定逮捕杜特蒂，菲律宾政
府将不会阻止。
如今杜特蒂被送往海牙，亚马斯分析，只要杜特蒂人不在菲律宾，他的律师团即使向最高
法院申请暂时禁制令也无济于事，他的支持者就算试图发动示威、甚至军变，也难成气候
。
亚马斯并说，杜特蒂家族本就被指亲中、出卖南海主权，他日前前往香港，加上中国外交
部发言人毛宁又呼吁国际刑事法院避免将杜特蒂案政治化和双重标准，坐实了杜特蒂亲中
、中国挺杜特蒂的说法。
由于菲中南海争议，菲律宾民众大多对中国政府印象不佳。
亚马斯进一步表示，杜特蒂的被捕，也将让萨拉的政治前景蒙受连带伤害，因为杜特蒂的
罪名相当沉重，一些原本对于弹劾萨拉犹豫不决的参议员，现在恐将被迫投下赞成票。
有关杜特蒂被捕对于菲律宾政局的后续影响，亚马斯认为，就目前来看，小马可仕政府策
略运用得当，让杜特蒂家族难以从中谋取政治利益。
但亚马斯说，这仍将是一场“扭转战”，杜特蒂家族也会声称遭受政治迫害，博取民众同
情，谁能更巧妙运用局势才能胜出，就目前而言，看似马可仕家族处于上风，因为杜特蒂
被控危害人类罪，处于守势。
他认为，未来观察的重点将是杜特蒂家族能否动员支持者，但由于杜特蒂人已不在菲律宾
，预料就算有政治噪音，也终将消退。（编辑：韦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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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特蒂发动菲律宾扫毒战夺数千命 崛起到被捕始末一次看
https://www.cna.com.tw/news/aopl/202503110335.aspx
中央社 综合马尼拉外电
国际刑事法院对菲律宾前总统杜特蒂发出逮捕令后，他今天在马尼拉遭到逮捕并被羁押。
根据国际刑事法院，杜特蒂在任内发动反毒战争，导致数以千计菲律宾人丧生。
杜特蒂（Rodrigo Duterte）是在2016至2022年担任总统期间发动扫毒战，以下为路透社
所汇整的来龙去脉。
竞选时承诺杀死毒贩
杜特蒂过去长年担任菲律宾南部城市纳卯（Davao）市长，因采取严厉政策而被称为“制
裁者”（The Punisher）。发表脏话连篇的演说、向贩毒集团发出死亡威胁，这样的作风
是促使他2016年当选总统的重要因素。
他曾在选战期间说：“别管人权法律了，如果我能入主总统府，我会按照我当市长时那样
做。你们这些毒贩、抢匪和游手好闲的懒鬼最好滚出去，因为我会杀了你们。”
全国各地展开扫毒战
杜特蒂上台后，警察镇压行动很快在全国展开。截至2016年底，他的反毒战争已在全国各
地进行，相关死亡人数也屡创新高。
从杜特蒂2016年6月30日就职到当年年底的几个月期间，菲律宾警方已击毙2000多人，大
多数死亡案件被描述为“枪战”。
然而人权观察人士认为，许多案件是由官方认可的义警所为，且真实死亡人数远高于官方
数字。菲律宾政府则否认这两项指控。
尽管如此，镇压行动与死亡人数并未打击杜特蒂的支持度。当地民调机构“社会气象站”
（Social Weather Stations）2016年12月发布的民调显示，77%菲律宾人对杜特蒂的表现
感到满意。
官方承认6248人死于扫毒战
杜特蒂2022年卸任时，和他执政第1年相比，扫毒战的官方死亡人数至少增加了2倍。菲律
宾警方表示，有6200名嫌犯在反毒行动中丧命，而政府正式承认的死亡人数为6248人。
但人权倡议人士指出，实际死亡人数远超官方数据，城市里有数以千计贫困吸毒者在不明
情况下遭到杀害，其中许多人曾被列入政府的“观察名单”。
杜特蒂为扫毒战辩护时毫无歉意，并称他告诉过警方只有在自卫时才能杀人。
国际刑事法院调查并发逮捕令
在2018年2月，国际刑事法院（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检察官办公室表示，将
对菲律宾扫毒战的死亡案件展开初步调查。杜特蒂不久便宣布菲律宾退出用于成立该法院
的罗马规约（Rome Statute），并于2019年3月生效。
由于菲律宾政府主张其司法体系能自行调查并起诉侵犯人权行为，国际刑事法院2021年一
度暂停相关调查。
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UNHRC）和国际刑事法院的压力下，菲律宾政府曾就造成死亡的数
百起扫毒行动进行检讨，但仅有少数案件获得起诉，因杀害毒品嫌疑人而遭定罪的警察只
有3人。
国际刑事法院明言对菲律宾的成果并不满意后，于2023年重启调查，并在近日对杜特蒂发
出逮捕令。
菲律宾总统府通讯办公室今天证实，在国际刑事法院逮捕令之下，杜特蒂因涉嫌犯下违反
人道罪而被逮捕。（译者：王嘉语；核稿：洪培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