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俄斥西方漠视关切 “歇斯底里”渲染 普京拜登会谈一小时乏突破 德总理今明乌
俄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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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首都基辅上周六有“团结游行”(Unity March),参与民众借此在跟俄罗斯关系
日益紧张的局势下展示其爱国精神。(路透社)
【明报专讯】
“乌克兰危机”进入关键发展阶段。随着华府警告指俄罗斯“极可能”于日内入侵乌克兰
,美国与北约持续向欧洲东翼增兵。内部消息透露,北约正考虑在近乎全东欧增派轮换战
斗部队。与此同时,美国总统拜登与俄罗斯总统普京上周六(12日)通电话,但无大突破
。拜登警告俄方如侵乌,美国及盟友将迅速让其付出沉重代价。普京则指摘西方并未考虑
到俄方主要安全关切,又反指美欧向基辅政府提供先进武器,或准备在乌东采取军事行动
;克宫形容西方渲染俄将侵乌“歇斯底里已达极点”。德国总理朔尔茨(前译肖尔茨)今
日将造访基辅,明日转往莫斯科斡旋。
拜登警告俄侵乌将付沉重代价
因应乌克兰局势,拜登在与普京前天通话约一小时。其间拜登警告莫斯科如进一步侵乌,
将会令大批人受苦,并影响俄罗斯国际地位。美国将会联同盟友果断应对,“迅速让俄罗
斯付出沉重代价”。美方官员指拜登与普京通话“未有令形势出现根本变化”。
克里姆林宫外交政策顾问乌沙科夫(Yury Ushakov)事后介绍,普京在上述通话中强调,
西方国家没有施加应有压力以推动乌克兰履行《明斯克协议》规定的义务。普京说,乌克
兰存在军事化危险,西方国家有意使用现代武器对其实行武装,推动乌克兰对顿巴斯和克
里米亚地区作挑衅。
乌沙科夫形容,西方指控俄罗斯将侵乌,并威胁准备制裁,是“歇斯底里至极点”。他又
重申美国及北约仍未回应俄方早前提出的核心安全保障要求,但指俄美领导人同意就通话
中所提的所有问题继续作各层级接触。
除与拜登交谈外,普京上周六亦与法国总统马克龙,以及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通电话。
克宫声明表示,普京与马克龙对话时提出,西方指控俄罗斯“计划侵乌”属“挑衅性臆测
”。声明又再次谴责西方向乌克兰基辅政府输送“现代化武器”,同时不愿向后者施压遵
守国际协议,停止在乌东挑动冲突,指现况令顿巴斯地区的乌国安全部队可能采取侵略行
动。
斥指控计划侵乌“挑衅臆测”
截至昨日,俄罗斯官方一再否认有入侵乌克兰的计划。不过,美国官员上周五放风称,指
俄军最快于本周三(16日)发动侵乌;然而美国防部发言人昨表示,无法证实相关报道。
英国防相华礼仕向《星期日泰晤士报》称,普京“随时”可下令其坦克开进乌克兰,而西
方即使加强外交,却无阻俄国增兵,情况有如1938年二战爆发前,外交游说纳粹德国失败
。
美国北约续向欧洲东翼增兵
美国《华盛顿邮报》引述北约外交官消息,指北约组织现在波兰及波罗的海3国轮驻有战
斗部队,而俄罗斯一旦侵乌,联盟考虑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斯洛伐克,以至匈牙利增
加部署同类部队。北约亦势将加强在黑海和波罗的海军演和部署,以及加强情报收集。
美军上周五表示,将向波兰增派3000名陆军第82空降师成员,令该国的美军增至5000人。
同时,美军正从德国调派1000名士兵前往罗马尼亚,在当地将共部署有1900名美军。除领
导北约旗下部队外,美军尚可通过双边框架,增强北约东翼的军力,如目前已在立陶宛轮
替驻有一支装甲营;拉脱维亚则有一支战斗航空旅。另美军同时在波罗的海3国皆部署有
特别行动部队,美军在波兰亦设有前线指挥部,监督驻欧士兵的轮换。接壤俄罗斯的罗马
尼亚作为北约成员国,正加紧翻新基地和加强军备建设,并呼吁美军加强在该国部署,以
防可能战线蔓延至该国。
(路透社、法新社、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BBC)
基辅“荣耀”示威 媒体汇整西逃路线
乌克兰首都基辅市面暂未见明显异常,数千名民众上周六(12日)在基辅市中心游行以示
团结,又高呼“荣耀归于乌克兰”等口号。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同日在南部赫尔松(
Kherson)地区视察跨部门联合演习,模拟镇压由民众或者外国人发起的挑衅行为,他表
示俄罗斯可能在任何时候发动攻击,强调最重要是国民保持冷静。他说:“我们敌人的最
好朋友,就是在我们国家里的恐慌。”武装部队总司令扎卢日内(Valery Zaluzhny)和
防长列兹尼科夫(Oleksii Reznikov)亦向民众派定心丸,称入侵者不会占领到基辅、敖
德萨、哈尔科夫等乌国城市,扎卢日内指他们已加强基辅的防备、完成战争准备。
因应可能变化,《基辅邮报》(Kyiv Post)上周三汇整当局发布的紧急应变指南,列出
通往西侧5个邻国(波兰、匈牙利、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和摩尔多瓦)的过境点,以及首
都防空洞位置,以供民众参考。基辅市长前日批准一项撤离计划,以在紧急时助该市300
万居民撤走。
民众:局势升级对拜登有利
另外,中国中央电视台(CCTV)昨日报道指基辅商场及餐厅仍照常营业,有基辅民众接受
央视访问时称认为不会爆发战争,“只是在媒体领域有‘战争’”,又认为局势升级某程
度上有利美国总统拜登,因这为他带来在美国国内的利益。
(路透社、央视)
荷兰率先停飞乌航班 保险公司预告停保
外界关注乌俄军事冲突恐一触即发,美国、英国、德国等10多国都已呼吁在当地国民离开
乌克兰。美国国务部上周六(12日)已指示大部分驻基辅大使馆人员离乌,国防部亦表示
撤离约150名协助训练乌国士兵的美军。荷兰政府同样呼吁在乌克兰的国民尽快离开,全
荷通讯社(ANP)上周六报道,荷兰皇家航空(KLM)因应局势即时停飞前往乌克兰的航班
。乌克兰SkyUp航空公司前天称,有国际保险公司通知将于48小时内停止受保飞经乌克兰
的航班。
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Josep Borrell)12日强调,外交使团仍留守当地
为欧盟公民服务,并与乌克兰政府合作。
澳洲昨宣布撤走在基辅的最后外交人员及关闭使馆。澳洲外长佩恩(Marise Payne)昨日
发声明,称指示驻基辅大使馆人员撤离到利沃夫一个临时办公室,并呼吁在当地澳洲国民
立即经商务方式离开乌国。澳洲总理莫里森则呼吁中国为乌克兰发声,指中国乐于批评澳
洲,但对俄罗斯在邻近乌国边境集结沉默得“令人不寒而栗”。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1月17日曾表示,中方在乌克兰问题的立场一贯、明确,倡导平
衡公正对待相关国家的安全关切和安全倡议,通过对话协商解决分歧。
(BBC、路透社)
美媒:克里米亚教训 资讯战先发制俄
西方与俄军虽未就乌克兰危机短兵相接,但前者被指已加强对俄展开资讯战。《纽约时报
》引述美国官员报道,指美方正汲取2014年克里米亚被吞并,以及2003年攻打伊拉克教训
,指这次提早公开正确情报,是为封锁敌方行动,避免开战。美媒又指西方情报人员期望
公开情报,能迫使俄方三思是否采军事行动,为外交争取时间和空间,并有助盟友间协调
行动。俄方则认为美方高调渲染其将侵乌,是为国内即将选举制造紧张局面。
美国及北约2014年迟缓应对俄罗斯声称,在克里米亚政府大楼活动的绿衣蒙面人员只是亲
俄示威者,其后确认那是俄军士兵已夺取克里米亚。而2003年,时任美国小布什政府官员
因过分依赖虚假情报源,公开声称萨达姆政权持有核武大杀伤力武器,从而发动攻伊战争
,其后饱受抨击,成为美国靠假情报发动战争的污点。美方指现今情况“已经不同”,白
宫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上周五(11日)强调,公开情报并非为了开战,而是尝试制止战争
。
由于西方政府往往未能提供具体支持证据,令传媒及外界质疑公开情报的真确性。乌克兰
总统泽连斯基上周六亦指坊间充斥“太多资讯”,但无法百分百证实莫斯科将如西方所指
于本周三(16日)侵乌,他指明白风险所在,但呼吁“若有可靠消息者”可与乌克兰分享
。
俄外长:撤军后西方会称局势缓解
莫斯科外交部指摘美国策动“资讯攻击”,旨在损害俄方安全保障的合理主张。俄外长拉
夫罗夫上周六称,西方政府为了国内政治利益,制造并利用乌克兰紧张局势,可预期俄军
在完成与白俄罗斯的联合军演返回本国后,他们便会高呼“局势得到缓解”。俄国专家及
民众亦认为,美国年底将举行国会中期选举,拜登政府正以此为执政民主党争取外交分数
。
(纽约时报、CNN、华盛顿邮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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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危机升温》澳总理:中俄“独裁联盟”破坏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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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俄霸凌乌克兰 斥北京“默不作声”
编译孙宇青/综合报导
乌克兰与俄罗斯紧张关系恶化以来,西方民主国家接连透过外交管道缓和局势,但似乎都
无济于事。对此,澳洲总理莫里森十三日痛批俄国霸凌乌克兰,并加码抨击中国对俄国的
行径默不作声,中俄两国俨然形成一个破坏稳定的“独裁国家联盟”(coalition of
autocracies),但澳洲不会姑息养奸。
“澳洲金融评论报”十三日报导,澳洲总理莫里森指出,由于俄军持续在乌克兰边境集结
,坎培拉已指示关闭澳洲驻乌克兰首都基辅大使馆,并撤离人员至乌克兰西部靠近波兰、
距离基辅约五四○公里的利维夫(Lviv),仅留三名领事官员在基辅,以维持基本的领事
服务,同时也呼吁还留在该国境内的澳洲公民立即离开,直言“当地情况每况愈下,已到
达危险境地”。
莫里森还指出,俄国片面采取独裁行动,威胁及霸凌乌克兰,是完全且彻底不能接受的。
他也连带砲轰北京当局光会批评澳洲与美国、日本和印度等“四方安全对话”国家合作推
动国际和平,却在乌俄边境危机上“不闻不问”。他强调,“独裁国家联盟”企图霸凌他
国,但澳洲及莫里森政府绝不会姑息,“澳洲政府一直挺身对抗霸凌,而乌克兰目前遭遇
的胁迫,在世界上其他地方都不能接受。”
与此同时,澳洲外交部长佩恩也表示,俄国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将限制坎培拉对当地澳
洲公民提供领事服务,尤其安全情势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骤变,侨民必须尽快离境。她也强
调,澳洲持续支持及维护乌克兰主权和领土完整,也将继续与“五眼(Five Eyes)”情
报联盟及其他志同道合的国家密切保持联系。
美欧中东等多国关使馆 要求公民撤离
美、英、德、荷、义、纽、澳、日、瑞典、科威特、沙特阿拉伯等多国,近日已先后呼
吁侨民离开乌克兰,并陆续关闭使馆。对此,乌克兰外交部十二日重申,此刻最重要的是
保持冷静及维持内部团结,避免任何破坏稳定和助长恐慌的行动,并强调军方持续监控局
势变化,也准备好击退任何侵犯主权和领土的行动,同时也会与重要伙伴和盟邦保持联系
,以随时取得必要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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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恩怨上千年 战火浇油断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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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专讯】
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恩怨情仇,历史上可追溯至中世纪的古代罗斯(Ancient Rus)。俄罗
斯总统普京欲以历史强调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是“兄弟民族”,主张真正具有主权的乌克
兰只有在跟俄罗斯建立伙伴关系才能实现,但这套观点备受乌克兰社会主流和西方评论的
质疑。自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以至支持乌东分离主义割据后,乌克兰“去俄罗斯化
”步伐大为加速,以此先例可鉴,普京的出兵威胁恐怕不但无法扭转到这趋势,随时反而
“火上浇油”。
俄白乌共同祖先 成普京“历史统一”论
普京的上述立场,可从他去年发表的“论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历史统一”文章充分体会
。他强调俄罗斯族、乌克兰族和白俄罗斯族都是古代罗斯的后代,由古俄罗斯语、留里克
王朝以及后来的东正教信仰所结合在一起。古代罗斯正式名称为罗斯公国,即中世纪奉基
辅(Kiev,今乌克兰首都)统治者(以“大公”为头衔,故为公国)为最高领袖的部落城
邦同盟,又被称为“基辅罗斯”(Kievan Rus),被视为如今三支东斯拉夫民族——俄罗
斯族、乌克兰族和白俄罗斯族的共同祖先。
普京自言已尽力避免兄弟民族的“手足相残战争”,强调俄罗斯不会“反乌”,质疑乌克
兰政府现今的“反俄”立场,令国内不接受这点的人都无法发声。但这套论述备受质疑。
《论暴政》作者:俄想当大佬 贬别国小弟
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向来视俄罗斯人为压迫者,试图同化他们和抹走其文化和身分认同。著
有《论暴政:二十世纪的二十个教训》的耶鲁大学东欧史专家史奈德(Timothy Snyder)
1月底的《华盛顿邮报》投书,斥普京的思想是帝国主义,指摘俄罗斯“将其他国家说成
小弟(little brothers)的人是(因为)愿望成为老大哥(Big Brothers)”。他质疑
普京认为如无西方阻挠,乌克兰人就会共享其“历史统一论”,纯属一厢情愿。
古代罗斯在蒙古西征中灭亡后,东斯拉夫人的分流因统治国家的不同而逐渐展开,但又因
沙俄帝国的强盛开始重新交织。苏联1922年成立时是由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以及外
高加索(后再拆分为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4个加盟国共同组成,乌、白更在
1945年成为联合国创始国之一,拥有独立一票(故苏联在联合国合共有3票)。普京在上
述长文便声言,现代乌克兰“完全是苏联时代的产物”,“我们清楚知道和记得它很大程
度是如何在历史意义上的俄罗斯(historical Russia)之土地上塑造”。
苏联旧恨未消 饥荒核灾成创伤
乌克兰人与俄罗斯人对历史诠释以至未来路向的选择愈走愈远,背后有不少血腥的历史记
忆。其一最早例子是1932至1933年的乌克兰大饥荒(Holodomor),具体死亡人数在苏联
政府由始至终隐瞒下难以确定,但肯定是以百万为单位。尽管俄罗斯史学家认为只是斯大
林的农业集体化运动政策错误所致,指苏联其他地方也同样存在饥荒,仅原属粮仓地区的
乌克兰最为惨烈,但现代乌克兰则指控斯大林故意针对乌克兰族而炮制“饥荒种族灭绝”
,甚至将之跟二战时纳粹德国的犹太人大屠杀(Holocaust)相提并论,要求继承苏联的
俄罗斯承担罪责。
另一例子是1986年切尔诺贝尔(Chernobyl)核灾。这次事件不但成为苏联一大催命符,
更令乌克兰人对身处莫斯科的统治者埋下怨愤和不信任。尽管有些人会接纳戈尔巴乔夫的
说法,认为乌克兰共产党和政府官员责任更大,但更多人会把矛头指向莫斯科,甚至令乌
克兰境内的乌克兰族和非乌克兰族也开始合流支持本土思潮,抗拒苏联中央政府的插手。
上述两者只是最极端的例子。综观苏联历史,位于莫斯科的中央政府对乌克兰族的打压此
起彼落。无论是1930年代的“大清洗”(大批乌克兰族知识分子遇害)、1946年废除乌克
兰希腊礼天主教会(大批神职人员和信众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劳改),还是1970年代乌共清
党(苏共中央担心乌共高层尝试利用分离主义情绪),乌克兰族知识分子都首当其冲。苏
联历史上已知的政治犯中,接近40%是乌克兰人,是乌克兰在苏联人口的比例的两倍有多
。最终1991年乌克兰独立公投,总投票率超过84%,投赞成票比例达90.32%。
俄阻亲欧不果 克里米亚添新仇
不过鉴于俄语裔人口众多,乌克兰在苏联解体后从未真正摆脱来自莫斯科的政治影响力。
这点在千禧年后开始转变,起点是2004年“橙色革命”,总统大选在爆发选举舞弊和亲西
方候选人尤先科二恶英中毒的争议下重新投票,结果尤先科击败跟俄罗斯关系密切的亚努
科维奇当选,但后者2010年如愿登上大位,反映亲俄势力仍不容忽视。真正的剧变要去到
2013年底开始的“尊严革命”,亚努科维奇翌年因受莫斯科压力拒绝跟欧盟签订自贸协议
,引发全国示威浪潮,最终被迫出逃俄罗斯。
这场政治变天的最大后果是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Crimea)。克里米亚在苏联成立初期为
自治共和国(地位比加盟共和国低,但比州高),但二战后被降格为俄罗斯加盟共和国以
下的州,到1954年,苏共第一书记赫鲁晓夫以纪念俄乌统一基础的《佩列亚斯拉夫条约》
签署300周年名义,将克里米亚州改划至另一加盟国乌克兰。分析认为,曾任乌共第一书
记的赫鲁晓夫有加强对乌克兰“俄罗斯化”的考虑。
这决定为俄乌关系埋下政治危机的伏线。苏联解体后,以俄语裔人口占多数的克里米亚人
不满,要求从乌克兰独立,一度出现骚乱,最终俄罗斯介入调解,克里米亚成为乌克兰的
自治共和国,俄军黑海舰队驻扎的塞瓦斯托波尔市则由基辅直辖,舰队以租借基地的方式
留下来。到2014年乌克兰革命后,亲俄势力“引俄兵入关”,克里米亚和塞瓦斯托波尔最
终在俄罗斯主导下通过独立公投。乌克兰和西方并不承认这结果。此后,乌克兰东部俄语
裔占多数的顿巴斯地区也有独立呼声,分离主义武装在俄罗斯支持下控制大片范围。
东正教会“独立” 摆脱莫斯科
在普京眼中,克里米亚当初的行政改划本身就是“历史错误”,他甚至形容俄罗斯如同被
“打劫”,而根据前总统顾问卡拉加诺夫所建立的理论,莫斯科应捍卫“近邻”国家俄裔
人口的人权,故俄方支持乌东俄语裔叛军也大有道理。但在乌克兰的角度,失去克里米亚
半岛和顿巴斯冲突实际上点燃了全国的爱国热情,波罗申科出任总统期间更趁势力推各种
“去俄罗斯化”运动,其中最受瞩目的是乌克兰东正教会的“独立”。
乌克兰独立后,当地东正教原有3个教会团体,但只有最大的莫斯科牧首圣统乌克兰正教
会(由基辅都主教带领并拥有自治权,但从属于莫斯科牧首)得到东正教世界的认可(普
世牧首承认)。但在2014年革命后,许多原先跟随莫斯科圣统的乌克兰神职人员和信众不
满教会亲近克宫,推广所谓“手足相残战争”的观点,故转向另外两个教会,最终三方力
量联手,2018年建立统一的“乌克兰正教会”。翌年东正教普世牧首无视普京和莫斯科牧
首的强烈反对,承认乌克兰正教会为自主教会,不再从属于的莫斯科牧首区。
“去俄化”势不可当 时间不等普京
以俄语为母语的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2019年上台后,俄罗斯原先憧憬俄乌关系有机会改善
,但事实是乌克兰的“去俄化”(或“乌克兰化”)势不可当。去年1月,乌克兰一项新
法律生效,规定报章和杂志的乌克兰语版本印刷数量不能少于其他任何语言,所有商舖食
肆都必须提供乌克兰语服务。乌克兰语传统上被讽刺是未受教育的村民所使用,俄语才是
城市精英的语言,但如今乌克兰语已洗去这污名。
2014年之前,民调显示乌克兰民众对加入欧盟还是由莫斯科领导的欧亚经济联盟,大约是
各一半,但去年11月的最新结果,却是58%支持欧盟,只有21%支持俄方阵营,数据细节更
反映传统上俄语裔占多数的东部和南部,同样是欧盟支持者更多。史奈德在《华邮》文章
表示“没有乌克兰(政府的)政策比起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带来这么大的‘乌克兰化’
”,亲欧派乌克兰前外长科利姆金更向《华尔街日报》表示:“时间不等普京,这个国家
正在改变。”
民族英雄评价两极 俄派轰“纳粹同谋”
乌克兰的反俄情绪不是完全没有争议。其一例子是对激进派民族主义者班杰拉(Stepan
Bandera)的态度,班杰拉带头争取乌克兰独立,却曾跟纳粹德国合作,有份屠杀波兰平
民和参与犹太人大屠杀,身后评价两极。反俄派对他观感较正面,例如尤先科2010年曾想
向他追授“乌克兰英雄”荣誉,只是被继任的亲俄派亚努科维奇取消,但当局2018年仍将
其出生日(1月1日)定为公众假期以作纪念。俄罗斯以至乌克兰亲俄派都以“追随班杰拉
的纳粹同谋”之类的字眼指控亲西方的乌克兰人,借此合理化吞并克里米亚和分离主义行
径。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半岛电视台\克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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