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书啊,会问一些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有一场戏好像是羽霓问约翰,为什么笑的都是你们这种人,天理何在?约翰回答说慈航的
教诲未必就是天理。那因为羽霓当时已经经历过很多事情,约翰的话她比较能听得进去。
可是听进去了又怎样,旧的价值观摧毁了,还是需要建立一套新的呀,也不保证新的那一
套会没问题。
就说大叔吧,文武全才,人长得帅,家里有钱,性能力又好,怎么看都是人生胜利组,让
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
但却是草莓族,追不到女生就跑去当大魔王(还不是被NTR耶~),然后说一些“如果我收手
了,怎么对得起那些被我害过的人?我的人生不就变成一场笑话?我不能让我的人生变成
一场笑话!”之类的话。
他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希望他赶快去死?
他怎么不说他要立马自杀,才能对得起那些被他害过的人?
而且他的人生从追不到女生决定当魔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个笑话了吧,根本不能当
作坚持下去的理由啊。
自以为浪漫、自以为悲情、自以为不得不把一条路走到黑,这就是离开凤凰岛后的茅延安
逻辑。不可思议。
不过约翰确实没有唬烂羽霓。他不是完全否定慈航那一套,他只是说那一套不是一定行得
通。同样的道理,在源堂去海外旅游前,跟他说了一大堆话,约翰也只是耸耸肩,认为源
堂能够说那些话,只因为他是源堂。
约翰习惯自己思考判断,我们很难看到他什么都不想就接受某种说法。他诚实的地方在于
,他没有告诉羽霓该怎么做,因为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然后才翻没几页,却发现,约翰的话说服得了羽霓,说服不了心梦。醉仙罂粟何等样人,
可是当约翰问她信仰什么的时候,心梦毫不怀疑的回答,哥哥说的话就是我的信仰。这和
约翰位在天秤的两端,但心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哪一种比较好?不知道。约翰疼妹妹,没有呛心梦,他只是说,找一个好老大,跟着他,
什么都不要想,这样的人生倒也轻松。
整个故事问了很多:
我相信什么?我为什么相信?我想要什么?
无论无何,每一种选择都意谓著放弃,也意谓著承担。
我很喜欢约翰掩护兽人奴隶撤退那一幕:
“因为我现在在这里,所以我是约翰‧法雷尔。”
黄土大陆的第一色魔,有时候真的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