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 为什么青鸟痛恨台湾

楼主: derrickx (猪头翔)   2025-07-28 17:53:24
你没看错,我也没写错,那些宣称自己“爱台湾”的青鸟,实际上对台湾怀有深层的厌恶
。如果你与他们相处够久,会发现他们就是当年用“鬼岛”羞辱台湾的始作俑者,而且至
今仍有许多人满口“鬼岛”。
当然,并非爱骂台湾就等同于恨台湾,而是这些人确实不喜欢台湾现今的样貌。
举例来说,台湾相较于中国,有三大优势:一是富裕且习惯自由市场运作、二是社会和善
不排外、三是实行民主制度。然而,这三样青鸟们却偏偏都不喜欢。
讨厌富裕台湾,青鸟们信仰儒家“反逐利”
台湾的人均GDP为3.49万美元,远超过中国仅1.33万美元的人均GDP,即使与亲中人士常挂
在嘴边的上海、北京相比,台湾也大获全胜,“守护我们的富裕”对希望鼓吹“抗中”的
人而言,相当具有说服力。但对青鸟而言,富裕一点都不是值得称道之事,事实上,他们
更爱强调的是“拒富”。
例如,最近在社群平台上,青鸟们整天赞颂某歌手不去中国发展,很显然那种“为了爱台
湾连钱都不要”的情节,击中了他们的“G点”。
青鸟们为何喜欢看人家不要钱?答案其实很单纯。青鸟们──或者说政治上的“粉粉”─
─非常讨厌这种“有前提”的爱。他们会质疑:“如果哪天台湾不再富有,或者不再比中
国富有,你们是不是就不爱台湾了?”他们无法接受这种“双向”互动,也就是在要求别
人对你好之前,要先尝试对别人好。他们更相信的,是单向的绝对关系──“不管我怎么
凌虐你,你都要爱我。”
当然,更深层来说,青鸟们虽然口中“凡中必恶”,但其实非常吃中国的意识形态(或者
说古中国的意识形态)那一套,例如儒家高唱的“反商”、“反逐利”,常常把贫困当成
正面表述,甚至把“耐得住穷”当成一种道德成就。
当基层把“我不要利益”当成追求目标,对权力者而言当然是最好的消息。试想,如果有
一种意识形态可以说服私人公司员工不支薪,那人类也就不用发明野蛮的奴隶制度了,因
为所有人都自甘为狗奴才。
仇富:鲁蛇需要的集体治疗
奇妙的是,人类社会有些时候、有些地方,真的曾让人把当别人的狗奴才视为一种人生成
就,像是日本战国时代,没有主人可依附的武士被称为浪人,在社会上被视为不入流。现
在想想,当时的权力者不过是利用“失业恐惧”,把提供薪水无限上纲,借此来合理化自
己操控别人生命的想望。浪人说穿了就是没有固定工作的“散工”,但生活没有保障的社
会劣势与恐惧,却被权力者归咎于“没有主人”。
虽然一些儒家信徒或左胶文青,把“贫穷”讲得好像有多了不起一样,但我们心知肚明,
要贫困其实不需任何努力,在家躺平贫困自然来。相反地,别说富裕,人类想要自给自足
有时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他们当然可以为自己努力做到的一切感到骄傲。
所以我们可以这样推断,贫穷拒利之所以会成功成为道德高地,其实就是一群鲁蛇为自己
的失败找一个正当性。这世界失败的人多于成功者,让搞政治的、搞宗教的、搞权力的,
甚至搞商业的,都得顺着这种能让鲁蛇(多数)舒服的说法,结果“穷=气节”就变成牢
不可破的道德鬼扯了。
回到青鸟这些整天鼓吹国家主义的“爱国贼”身上,在经济上拥有自己成就的人,需要用
“我因爱国而伟大”的鬼扯来满足自己被社会需要的想望吗?当然不用!至于有些卖弄这
些词汇的“红人”,其实是要从相信这套鬼扯的人身上赚取利益,有个新鲜说法叫做“割
韭菜”。
讽刺的是,许多“爱台湾仔”整天嘲笑中国人被中共高官割韭菜,却没发现自己不但正在
扮演韭菜,还整天鼓吹大家一起当韭菜。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他们“需要爱国”的证明,
凭这种脑力要在社会闯出一片天建立自己的成就实在有点困难。
事实是,当一个人经济上不用依靠别人,他能真正“独立自主”的机率就高得多,台湾今
天可以和美国进行贸易谈判,不也是产业(尤其是半导体)发展成功,难不成是因为台湾
人好有气节利益都不要?当然大家都有能力靠自己活,对于强调“国家让你生,你万事要
以国家为重”、希望借由生计问题綑绑你的爱国贼鬼扯当然是很大的威胁,这也是青鸟们
讨厌“台湾人有钱”的底层原因吧!
信仰“自己人”,青鸟痛恨“友善”
许多外国YouTuber来台湾拍影片,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台湾人对外国人相当友善。其实这种
“民族性”的建立也不是一天两天,已成立三十几年的台湾职棒,从成立之初就远比我们
的邻国,例如日、韩,对于外国人更加友善。
像中国、韩国那样的大陆型民族,其农耕社会的结构,往往是血缘家族的扩大,和你一起
耕田的多数和你有血缘关系。由于资源(土地)有限,形成血缘家族紧抓着土地,家族长
(因为农耕就是年复一年,活越久越了解节奏,经验代表一切,所以老人很宝贵)以独裁
形式统治整个家族,不信任任何外人的社会文化是可以理解的。
但像台湾这样的海洋型民族,海商、海盗的世界不是这样的。进行海洋贸易的世界,资源
是无限的,画海为界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海象千变万化没有规则,经验一点都不重要;
更关键的是,在港口讨生活的人来自四面八方,你招募船员的时候不可能一定要等到和自
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假设你走船到噶喇吧(现在的雅加达),航程中损失了3名船员,你
不可能期待在那里招募到和自己同族的船员,结果是每艘船船员都来自四面八方,彼此的
信任是来自要合力对抗大海才能生存,这时候血缘的重要性会降到最低。
因为只相信“自己人”而排外
由于地球上现在的主权国家都基于陆权建立,鼓吹台湾要独立建国的青鸟们,没有选择地
只能遵照“陆权主权国家”那一套。即使内心有意避免,但最后仍会被血缘和排外给綑绑
。毕竟左派那套“社会契约论”既没感情温度又不直觉,更没办法建立对抗中国的正当性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因为我们是(血缘上的)自己人,所以要团结起来建立起能保护
我们(血缘)的国家”,既煽情又有说服力。
虽然“台湾民族主义者”嘴上说自己不会重蹈过去日耳曼民族主义者、白人沙文主义者的
覆辙,问题是搞“自己人”政治,就必须要“区分人我”。前面讲到备受外国人赞誉的“
台湾人友善”,当然不会被这些鼓吹只有“自己人”才能信任的爱国贼所喜。
于是乎,打了三十几年的职棒,也没听说哪个棒球迷甚至路人在不爽联盟洋将用太多,忽
然间有人开始对“太多韩国啦啦队”不爽,嘴一些本土的啦啦队(这合乎爱国贼需要的“
自己人”才能信任的意识形态)更赞;从推广“母语”(其实是假母语,现在小孩的妈妈
绝大部分都讲共同语,好吗)到后来走火入魔排斥人家讲共同语(在台湾就是普通话、国
语);然后开始有人看到外国人就疑神疑鬼(应该说韭菜疑神疑鬼,“表演”的人其实有
他们的利益)。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区分人我,塑造一种外人不可信的氛围,然后情绪
勒索你“要站在自己人这边”。如果大家都对外国人很友善,甚至相信外国人来台就是为
了提供台湾人自己无法做到的技能、补足己身不足的部分,对于“因为我们比较优秀,所
以.....”的“民族意识”的塑造当然很不方便。
该怎么说呢?光是相信“我的民族主义和你的不一样,不会有那些可怕的副作用”,就注
定这些爱国贼一定会走上一样的歧路,因为民族主义就植基于相信“我(的民族)和你(
的民族)不一样”上面啊。
误解的民主:蒋介石的“礼物说”遗毒
与其说青鸟们讨厌民主制度,不如说他们对于民主制度有错误的认知,其实大部分青鸟都
认同民主制度是“正向价值”,甚至在提倡戒严、要大家放弃公民权的时候,内心会产生
“我们现在为了保全台湾不得不放弃民主是一种伟大牺牲”自嗨的内心小剧场。而这种错
误认知其实来自于他们口口声声最痛恨的国民党教育。
大家都知道蒋介石政权当年败逃来台湾,必须采用极权统治,才能保护住自己的政治能量
。问题是蒋介石政权需要美国保护、需要栖身于美国带领的民主集团,因而不能诋毁民主
制度,只好想个说法,把“民主”说成是给(听蒋政权的话的)好孩子的礼物,让大家知
道为什么现在不能拿这个“礼物”。这让绝大多数的台湾人都相信,实行民主制度代表“
我们做对了什么事情,所以得到这个奖赏”,内心也被灌输了“一旦遇到困难我们还是需
要英明领袖乾纲独断”的信仰。
这种信仰,让青鸟们始终认为在“一旦遇到困难”那种状况发生时,为了国家的存活,就
必须没收(别人的)公民权,重返戒严的独裁统治,等到度过难关,才把“礼物”(民主
制度)还给大家。
然而事实刚好相反,民主制度不是“礼物”,而是解决人类社会问题的利器。当然我们很
难否认,18世纪后人类为了抗暴革命,其实有意地将“民主”神格化,变成一种意识形态
的价值。
避免饥荒的方法:民主制度
美国曼彻斯特大学生物化学系教授安德鲁.铎义格(Andrew Doig)在全球新冠疫情蔓延
时,写了《人类死亡史:从瘟疫到失智症》(This Mortal Coil: A History of Death)
这本书,讲述人类历史以来各种“死法”。在讲述饥荒的章节中,他这样写道:
《贫困与饥饿:论权力和剥夺》(Poverty and Famines: An Essay on
Entitlement and Deprivation,作者Amartya Sen,中文名字沈恩)出版之后不久,关于
1959年到1961年间骇人听闻的中国饥荒,慢慢有报导流传出来。这是20世纪最严重的饥荒
,导因是共产党独裁者毛泽东号令推行大跃进运动。中国一直想尽办法掩盖那场灾难,可
是毛泽东于1976年去世后,陆续揭露的消息显示当年的饥荒死了数千万人。
对沈恩来说,中国把这场饥荒当作机密,和封锁饥荒死亡的人数,两者可谓一体的两
面。中国既没有自由的新闻媒体,也没有政治反对派,所以无人能敲响警钟;中国官员太
害怕了,不敢通报毛泽东政策失败一事。反观印度自从1947年成为独立民主国家以来,就
再也没有发生过饥荒,因为有自由的新闻媒体,与英国统治或诸多君王、皇帝统治的时期
对照,呈现鲜明的对比。沈恩指出,印度若是发生任何类似的饥荒,势必引起报纸挞伐,
要求当局采取行动,甚至会把政府逼下台。中国的情况截然不同,世界其他地方几乎没有
人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1999年,沈恩写道:“在正常运作的多党派民主国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饥荒。”在
民主体制下,政党“必须赢得选举并面对民众的批评,具有采取措施的强烈诱因,戮力遏
阻饥荒和其他灾难。”最近的一项分析显示沈恩的论点是正确的。民主国家的政府效能较
高,贪污现象较少,确实可避免发生饥荒。当然,民主国家称不上完美,很多非民主政府
也不遗余力照顾自己的公民,成效卓著。不过民主政府必须将人民福祉放在心上,否则就
会失去政权。
我们晓得如何避免饥荒,可是北韩的所作所为却是如何招引饥荒的表率。想要避免饥
荒,首先必须要资讯流通,有言论自由,报纸、电视公司和其他媒体都必须追究政府的责
任,而不只是扮演政府的传声筒。如果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我们对于饥荒将一筹莫展。官
员需要能够向领导人通报问题,而不害怕因批评政权而遭受惩罚。许多国际机构和政府有
能力伸出援手,也会这么做,不过他们需要知道确实的情况,并获准接触需要帮助的对象
。北韩刻意的孤立和保密,是处理该国问题的主要障碍。
“大数据”让人类社会运行更有效率
抛开民主制度在意识形态上的正当性那回事(就是“民主代表正义”那种口号),其实民
主制度借由现代科技的辅助,早已证明是解决人类社会问题的最佳方案。如果这样讲你没
办法直接联想,容我提醒一下,在这几年AI成为炒股热门字眼之前,上一个被炒作的“题
材”──大数据,简单说就是取得需求面更全面的资讯,针对这些需求创造供给,让社会
更有效率运行。
自由市场就是经济面的“大数据”,民主则是政治面的“大数据”。我们用铎义格在书中
描述的饥荒为例,铎义格和他引述的学者认为,当资讯能够充分揭露需求面(民之所欲)
,供给面(施政者)就知道要提供什么。20世纪中叶每一个共产国家都发生饥荒,问题就
在共产制度主张的计画经济(以及为实行计画形成的独裁体制)没能让供给贴合需求,结
果是社会没办法效率运作,于是乎让已经完成粮食革命的国度照样发生饥荒。
简单说,民主制度不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意识形态,而是充分揭露需求资讯──不管是
心理上、生理上还是物理上──让供给(政治服务)能更贴合需求,所有的供给都要消耗
资源能量,如果供给不能配合需求,那就会造成浪费,获得更多需求面资讯会让供给更符
合需求,而民主,能在政治层面提供更多需求面资讯,让社会更加有效率运作的解决之道
。经过二战后的运行,已经证明这套模式确实能有效解决社会问题,就如铎义格书中所写
,在二战后运行民主制度的国家,饥荒已经绝迹。
台湾基于富裕、友善以及民主而创造的成就,其实刚好证明了青鸟爱国贼相信的那套完全
是错的。所以是的,青鸟痛恨台湾,他们想要的台湾,其实根本不是现在台湾的样貌,相
反地,跟他们口口声声要对抗的、中国共产党统治的中国,其实比较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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